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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年华(九)

    然而,就在蒙恬出征前夕,蒙家发生了一件意外事件,蒙恬的女儿蒙濛与李斯的儿子李甲同时失踪了,这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李甲自小习练章台功夫,长大后开始偏爱绿林怪杰的旁门左道,与姚金来往密切。他浪荡不羁,不求功名,专爱结交一些绿林草莽人士,内史腾在陈邑考核的“四十六武魁”之一董翳就是李甲的交往对象。

    董翳是夏阳龙川(今陕西韩城西北)人,春秋晋国太史董狐后裔,出道前与公孙武来往密切。

    因此,李甲曾通过中间人董翳为姚金两肋插刀,进太行山请出“太行飞鹰”公孙武,使他潜入齐国王室并盗取了木正剑,再配合姚金、王蝶的周密部署引来“章台”与亥猪宫,继而搅动了整个武林。

    其中,秦国间谍、“斩雪刀”鲁蒙是这个计划的重要一环。他以查案为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木正剑被盗的消息散播开来啦!

    当然,鲁蒙被告知了木正剑失窃原因,以此向齐王建交差邀功。至此,笼罩在鲁蒙头上追查木正剑“神探”的光环也就消失啦!

    董翳作为陇西郡选拔的武生人选通过内史腾考核后,被放任陇西郡故道县(县治在今陕西凤县双石铺乡张家窑村张家窑与龙家坪之间)县令。他不甘心蜗居在大山里,就通过李甲的关系,成功拜在李斯门下,还娶了李斯女儿李俤,进而与李家来往频繁。

    当始皇发兵三十万人要北攻胡人的时候,董翳就在咸阳。这时,公孙武找上门来,提出要见李甲。随后,李甲就失踪了,蒙濛也被人绑架啦!然而巧合的是,带走蒙濛的这伙人的行进方向与蒙恬大军的出征方向一致,都是前往北方地区。

    当蒙濛随几个北地人通过白于山时,遇到在此游历的吕马童,后者见讲匈奴话的人带着一个呆滞的秦人同行,感觉有问题,就截下了这个秦人。吕马童懂一些医理,将蒙濛救醒后带她去见她的父亲。

    蒙恬在雁门关外围城养马,因而造就了马邑(朔州)之名。期间,宁朔、左怀各自作为雁门郡、云中郡选拔的武生人选通过内史腾考核后分别被放任善无县(今山西右玉县南)县令、云中县(今NMG托克托县东北古城)县令,秦始皇改派上郡肤施县尉苏角担任马邑县令,三县令协助蒙恬对匈奴的备战工作。完成战争准备后,蒙恬以马邑为根据地,率领杨骨、陈干、甘超、朱前、鲍俎丙、丑门丁、北门戊、黑肱戌等得力干将,攻打匈奴,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屯聚匈奴南部的左谷蠡王呼衍部。

    此时,吕马童携蒙濛来到军营,并自告奋勇,潜入匈奴境内,侦查敌情。据吕马童、蒙濛所得情报,左谷蠡王呼衍漠恰好过世,二儿子呼衍游孤依托从赵国夺取的九原城要塞,与哥哥呼衍钊为争夺左谷蠡王大打出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在呼衍游孤与呼衍钊在阴山激战的时候,蒙恬起兵自后部攻来,呼衍游孤大败,率残部躲进了阴山,被呼衍游孤扶上阴山派掌门的凤季壶浆箪食、倒屣相迎。

    匈奴东西分别面对强大的东胡与月氏的压力,现在秦国又从南边进攻匈奴,这让头曼单于异常烦恼,瘀氏胡瑕趁机对头曼说道:“单于,这可是冒顿刺杀秦始皇惹得祸啊!”

    于是,头曼封呼衍钊为左谷蠡王,负责应对蒙恬部;派右贤王兰顿挂帅,西攻月氏,这为月氏杀掉人质冒顿可就提供了口实。对冒顿来说,这正好应了水泽节卦九二爻辞:“不出门庭,凶。”

    武媚、臧妩听到消息后,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其中,臧妩说道:“狗年里狼来了,金枝玉叶要遭殃,真急人啊!”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头脑发热的武媚,让她想到宁北山(即今修武县北之云台山)那位奇人赠她锦囊时说过的一句话:“赠送贵人一个锦囊,三年后狼嚎狗叫、金枝玉叶遭遇劫难时打开,事关你夫君性命,要小心保管,切记,切记,切记…”

    于是,她马上拿出锦囊并拆开观看,内有一块巾帕,上书:“去金山(阿尔泰山)主峰,迎接山峰主人。”

    武媚与臧妩商量后,决定臧妩去见右贤王兰顿,设法迟延发兵日期;武媚奔赴金山,迎接山峰主人。

    先说武媚,日夜兼程,赶到了金山。在“坎门”,她见到一位文质彬彬的先生,就自报家门,说道:“女婢武媚,履约前来,拜见尉缭仙师。”

    “在下王敖,奉师父之命,在此等候夫人多时啦!”这位先生答道。

    “尉缭仙师知道我会来?”武媚诧异地问道。

    “是啊!师父早就算到啦!”王敖说道。

    “女婢愚钝,先生能否指点一二?”武媚问道。

    “夫人代表乾金,此地是兑金,今天是兑金与乾金相会的日子。”王敖解说道。

    “兑金与乾金相会,预示着什么?”武媚问道。

    “泽天夬。”王敖答道。

    “怎么讲?”武媚问道。

    “夬:扬于王庭,孚号有厉。告自邑,不利即戎。利有攸往。”王敖说道。

    武媚听罢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就劳烦王先生大驾,领女婢晋见仙师吧!”

    “愿意效劳,请跟我来。”王敖回敬道。

    随即,王敖在前,武媚在后,二人登山而去。

    这里自然要问,尉缭、王敖师徒为何来到金山哪?这由两个原因所决定。其一,尉缭在选择去向时算了一卦,得到水雷屯,卦辞曰:“屯:元亨利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

    屯卦象征初生,意思是说:“具有原始的、伟大的、亨通有益的、贞正坚固的品性。不适合出行,利于建立诸侯。”

    他认为处于雷地,需要到北方水地隐居才可。

    其二,这主要归功于尉缭的侍女卫环。原来,卫环的父亲是嫪毐的死党卫尉竭的女儿。嫪毐为避开秦国耳目,秘密开辟了一条与匈奴贸易的通道,这条路线就穿越金山,并且由卫尉竭亲自负责,卫环自然也就知道了。

    因此,当尉缭、王敖从秦国隐退时,就在卫环的引领下,来到了金山。不仅如此,据卫环讲,嫪毐造反前也做了善后安排,派死党卫尉竭、内史肆、佐戈竭、中大夫令齐的儿子卫能、史望、左矛、钟全将两个怀孕的歌姬送给了匈奴右贤王,这四子随即也留在匈奴为右贤王效力。

    后来,卫环经过暗访得知,这两个歌姬之一就是兰姬,也就是右贤王送给头曼的女人。兰姬与嫪毐的遗腹子是兰狼,成为右贤王的儿子,而他实际上的名字应该叫嫪狼。另一个歌姬名叫菊香,现在是右贤王的夫人。她与嫪毐的遗腹子是兰苗,现在不仅成了右贤王的女儿,还是冒顿的心上人。

    尉缭、王敖得知这些重要情况后如获珍宝,当即决定留在金山不走了,并开始经营匈奴这盘大棋。后来,当卫环通过哥哥卫能了解到兰姬与头曼生的儿子冒顿在赵国跟武术名家学艺时,立刻告诉了主子尉缭。

    于是,尉缭潜入赵国勘察武术名家,在三元堂发现了将“挛鞮”改称栾棣的冒顿。接下来,就有了宁北山(云台山)尉缭与武媚相见的神奇一幕。当然,这只是说明了现实情况,并不能排除尉缭确实具备通天彻地的本领。

    比如,他算出了三年后狼嚎狗叫、金枝玉叶遭遇劫难之事,才种下了武媚如今来金山求救的因果。究其根本,这是因为尉缭算出冒顿命犯困卦,又恰好应上了初六爻辞:“臀部被狱吏的刑杖打伤,被投入黑暗的牢房中,三年不见其人。”

    王敖将武媚带上金山主峰(友谊峰,海拔4374米),在“金宫”见到了王敖的师父。武媚一眼认出他就是在宁北山(今云台山)偶遇的那位仙人,上前叩首,几乎重复见到王敖时的说辞,言道:“女婢武媚,履约前来金山,迎接仙师。”

    这位仙人的确就是尉缭,面带微笑,点头说道:“好,很好。”

    “现在,女婢遇到麻烦,请仙师出山相助。”武媚开门见山地说道。

    “说说看,什么麻烦?”尉缭言道。

    于是,武媚据实相告。

    尉缭耐心听了武媚的陈述后,说道:“区区小事,何须老夫亲自出马,王敖随夫人走一趟吧!”

    “遵命。”王敖应道。

    武媚虽然没能请动尉缭,但有仙师得意弟子相助,也就心满意足啦!随即,她拜别尉缭,同王敖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