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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水来土堰(一)

    吕鸿、月赫、日炎、姬蓝一行人与冒顿分手后,在匈奴境内通行无阻,很顺利地赶到了女祁长城。

    女祁属冀州,位于今赤城县红河流域的雕鹗镇。赤城县隶属HEB省ZJK市,地处ZJK市东部、白河上游,东临BJ,北靠坝上草原,有“塞外明珠”、“京北水城”之誉。

    红河又名阳乐河、阳曲水、横水、龙门水,发源于HEB省赤城县龙关镇大龙王堂,由西北绕东南流经赤城县境内龙关镇、雕鹗镇、东兴堡乡,汇入潮白河上源东支白河。

    附罗邺《长城》一首:

    当时无德御乾坤,广筑徒劳万古存。

    谩役生民防极塞,不知血刃起中原。

    珠玑旋见陪陵寝,社稷何曾保子孙。

    降虏至今犹自说,冤声夜夜傍城根。

    回顾在危月堡也就是日炎的主场时,王后姬丹曾用水雷屯卦告诫日炎与月赫。现在,二女的主客位置易主,自然要将水雷屯卦颠倒为雷水解卦啦!

    解卦的卦辞曰:“利西南;无所往,其来复吉;有攸往,夙吉。”

    解卦象征解除困难,意思是说:“对西南方向有利;无路可走的时候,沿着来的路返回吉利;有路可走的时候,早到吉利。”

    他们从危月堡来到此地继而前往紫府山(五台山),对上了“利西南”,现在又符合“有攸往”,接下来能不能解除过长城的困难或者是不是“夙吉”就等待时间检验吧!

    恰巧,他们遭遇在此巡察的长城巡察使、九原郡郡守、“四十六武魁”之一的“八卦风火轮”包九。

    顿时,月赫、日炎主动请缨,都要迎战包九。吕鸿正在考虑该让谁上妥当时,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宫主,翠云来了。”

    声到人到,好似雪狐的翠云带领一帮人赶了过来。实际上,翠云非常熟悉北野地形物貌,闯出了“雪狐”称号。

    月赫见日炎竟然出人意料地在这里藏有人手,忽然产生了落于下风的凄凉感觉,顷刻间失去了斗志,发起呆来。

    然而,日炎这时却精神抖擞,焕发出了北野之人的野性,当即命令道:“翠云,你带领张雾等燕台姐妹阻住秦兵,我来对付风火轮。”

    “属下遵命!”翠云答道。

    日炎口中的张雾是原上谷郡守“造沮矛”张怀之女、张平的妹妹,担任燕台司过,简称燕司过,她领命后与翠云一起向日炎辞行离去。

    吕鸿感到纳闷,开口问道:“炎妹,何时在这里埋伏了这支奇兵啊?”

    “这是日月星宫燕台,前来接应我们的!”日炎说道。

    “你在北地,怎么这里也有你的人啊?”吕鸿继续问道。

    日炎撇一眼月赫,揶揄道:“鸿哥到处风流,小妹闲暇无事,只好组建我们的日月星宫打发日子啦!”

    吕鸿顿显尴尬,没有再问。

    包九见他们对自己视若无睹,冷笑道:“你们后事也交代了,打情骂俏也玩够了,纳命来吧!”

    “你在建长城、修直道累积的白骨堆上成就了今天的地位,到了恶贯满盈遭受报应的时候啦!”日炎讥讽道。

    看来,日炎为了在紫府山(五台山)立足,已经做足了功课,将紫府山周围的风土人情都调查清楚啦!

    包九听罢,不屑地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一个女孩子家懂什么呀!?”

    日炎点到为止,不再接这个话茬,另开话题道:“我闲得慌,就拿你活动一下筋骨吧!”

    随即,日炎以雁鹤四昧褪两昧真火功助力雷鸣刀法,用雷鸣刀大战包九的“八卦风火轮”,吕鸿、月赫、姬蓝等人对付其他兵丁。

    顾名思义,雷鸣刀法与震雷卦有关,用其爻辞之震来虩虩、笑言哑哑、震惊百里、不丧匕鬯命名。

    此刀法先是令人发抖的炸雷般攻势,继之谈笑如常使人酥软的美人刀舞,转而巨雷猝响、震惊百里,最后神态自若地舞出滴酒不漏的刀幕。

    负局真人因材施教,为日炎量身定制了这套刀法。

    “八卦风火轮”为两个直径三十厘米的圆环,圆环的四分之三内外均为锋刃,四分之一为握把。

    握把处有一通天刺,曲如蛇矛,两面开刃,两端亦有锋利的尖刃,长度为七十厘米,宽为三厘米半,每支重约一至二公斤。

    八卦风火轮因形制奇特,所以杀伤力极大,其刺可扎、挑、穿、刺、钩、划。

    其轮可抹、拉、划、砍、拍、套、割、锁、拿、带、托、切,技法多能,出其不意,防不胜防。

    八卦风火轮主要技法有二十四个字:缠拿锁扣,截挫撩扎,抹挑豁刺,劈戳套拉,托带砍切,拍推削扒。

    包九双手各执一轮,上下翻飞,走转盘旋,起伏折叠,拧裹钻翻,纵横捭阖,连绵不断,轮随身走,身随轮变,形如彩凤,潇洒美观,活似游龙,变化多端。

    包九勇抵日炎雷鸣刀之“震来虩虩”后,陷入“笑言哑哑”而不能自拔,惨死在突如其来的“震惊百里”之雷鸣刀下。

    日炎击毙“八卦风火轮”包九后,刚要上前增援众人,发现秦兵大乱,于是趁机接应大家,急速进入塞内。

    很快,他们又遇到了另外一帮人。

    其中,一个女头领向日炎施礼后,言道:“妙雨接应宫主来迟,请宫主责罚。”

    “妙雨,刚才是不是你们袭击了秦兵背后?”日炎询问道。

    “是的。”妙雨答道。

    “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秦兵,到底怎么会儿事?”日炎再问道。

    “禀告宫主,是匈奴人引来的。”妙雨回答。

    “难怪冒顿会放过我们,原来是借刀杀人啊!”日炎顿悟道。

    实际上,日炎只说对了一半。原来,冒顿得知吕鸿这伙人轻易将他精心培植的鸣镝队消灭后,清楚这帮人的实力了得,故而引诱秦兵来对付他们,冒顿对削弱任何一方的实力都是乐见其成的。

    随后,众人来到女祁(今雕鹗)长城关门,发现守卫已经被人杀死。大家也顾不上追究原因,迅速将马队带进塞内。

    这时,翠云问道:“宫主,接下来怎么办?”

    日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面对吕鸿说道:“小妹打算赶往紫府山(五台山),先安顿下‘日月星宫’,鸿哥怎么说啊?”

    “好吧,我们帮姑姑与恒山派接上头后,再去找你。”吕鸿说道。

    “一言为定。”日炎赞同道。

    于是,日炎在日月星宫燕台弟子陪伴下,带领北地“日月星宫”的人赶赴紫府山(五台山)。

    日炎这次之所以痛快利索地与吕鸿分手,除了她说的原因外,还有她不便明说的使人感激的深沉性决定的因素:提前到紫府山为吕鸿营造一个安逸舒适的环境再让他入住。

    附张祜《听筝》一首:

    十指纤纤玉笋红,雁行轻遏翠弦中。

    分明似说长城苦,水咽云寒一夜风。

    至此,需要交代两个女子在吕鸿一行人穿越长城过程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她们就是吕鸿在阴山救走的那个丑女蕙儿和月赫的女奴姬念。

    实际上,“阴山丑女”蕙儿和姬念合骑一匹名叫駜骢的宝马,尾随武媚到了包围吕鸿一行人的呼衍沁部。

    吕鸿等人离开后,冒顿就命令呼衍沁部进攻上谷郡。

    蕙儿、姬念发现这一情况后,为确保吕鸿等人的安危,就跟踪呼衍沁部,前往上谷郡斗辟县,打算见机行事。

    路上,蕙儿、姬念发现一帮人也在跟踪呼衍沁部,意识到他们必有所图,就开始留意这些人的举动。

    这帮人的首领是一个名叫妙雨的女子,到达上谷郡斗辟县造阳(赤城)时,妙雨独自离队南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