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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来土堰(三)

    带有乾天属性的“天府星”吕鸿进入坎水燕地,自然就与天水讼和水天需两卦产生了联系。

    先看天水讼,卦辞曰:“有孚窒惕,中吉,终凶。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

    讼卦象征争论、争讼,意思是说:“有诚信,恐惧,中期吉利,终了凶险。利于表现为大人物,不利涉越大河大川。”

    再看水天需,卦辞曰:“有孚,光亨,贞吉,利涉大川。”

    需的意思是等待、停留,卦意是:“有了信任,光明而顺利,坚持下去吉利,利于涉越大江大河。”

    照此看来,吕鸿停留燕地之“需”应该与“讼”有关吧!

    海坨山属燕山山脉军都山系,植物垂直分布明显,夏季形成“海坨飞雨”美景,冬季形成“海坨戴雪”奇观。海坨山中多峡谷,山沟、山脚下到处都有水泉。山下塘子沟原有一座古庙,叫温泉观,俗称塘子庙,庙后有一温泉。

    海坨山从北向南依次有三个高峰:大海坨(海拔2241米)、小海坨(海拔2198米)、三海坨(海拔1854米)。内有保存良好的核桃楸、椴树、白蜡、榆树、桦树等树种,这里野生动物的种类也相当丰富,海拔1800米以上是大草甸类型的植物带,有金莲花、黄花菜、手掌参、地榆、拳参、山丹等。

    南侧断裂升降显著,山势险峻,截云断雾,夏季时有骤雨如飞,古称“海坨飞雨”,又名“吞奇吐秀”,为妫川八景之一。

    附郑獬《回次妫川大寒》一首:

    地风如狂兕,来自黑山旁。

    坤维欲倾动,冷日青无光。

    飞沙击我面,积雪沾我裳。

    岂无玉壶酒,饮之冰满肠。

    鸟兽不留迹,我行安可当。

    云中本汉土,几年非我疆。

    元气遂隳裂,老阴独盛强。

    东日拂沧海,此地埋寒霜。

    况在穷腊后,堕指乃为常。

    安得天子泽,浩荡渐穷荒。

    扫去妖氛俗,沐以楚兰汤。

    东风十万家,画楼春日长。

    草踏锦靴缘,花入罗衣香。

    行人卷双袖,长歌归故乡。

    吕鸿、月赫来到海坨山塘子沟口时,月赫突然停止不前,吕鸿问道:“赫儿,怎么啦?”

    月赫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有些沮丧地说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算一卦看看吧!?”

    “好的,就以赫儿进入此山为由吧!”吕鸿应承道。

    随即,吕鸿卜算起来。

    结果,吕鸿算出连环卦,前卦是地水师,对应六三爻辞:“师或舆尸,凶。”

    古文今译,就是:“军队出征,有人载尸而归,这是凶险之兆。”

    后卦是水山蹇,对应九五爻辞:“大蹇,朋来。”

    意思是说:“行走极为困难,却有朋友前来救助。”

    吕鸿为月赫解说完卦辞后,说道:“既然凶蹇,我们要小心戒备。”

    “明白啦!”月赫答应道。

    随即宝剑出鞘,二人警惕前行。他们走进山谷不远,听到沟内传来急促的啸声。于是,二人循迹进入塘子沟,在温泉观见到奄奄一息的水神宫宫主。月赫见状,趴到宫主身上,失声痛哭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啦?”

    水神宫宫主拼尽全力,说出了最后遗言:“赫儿接任…水神宫…宫主,…”

    她说罢,就再也发不出声响。

    随后,无论月赫怎么呼喊,她只能感觉到宫主尚存的体温,但却得不到师父的回应。显然,宫主已经逝去啦!

    逝者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臊臭气,这让吕鸿感到纳闷,暗想:“会用臊狐功的游都已死,怎么还会有这个味道?难倒游都还会死而复生吗?”

    月赫呼叫无用后,回到以前去蒙谷山时的样子,无助地扑进吕鸿的怀里,娇声哀求道:“鸿哥,师父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吕鸿很自然地拍打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安慰道:“先用树枝遮盖宫主,追凶要紧。”

    月赫刚想撒娇时,猛然被吕鸿男子汉的气味激醒,急忙掩饰道:“好吧,我们开始干活吧!”

    她说话期间,顺势离开吕鸿的怀抱,打算去找树枝。

    就在此时,两个高矮胖瘦以致面貌穿戴几乎完全一样的妙龄女子突然挥剑刺来。她们身穿素衣,面如美玉,行如幽灵。月赫见状,却对她们的穿戴长相不感兴趣,而是惊讶于她们的剑招,不禁出口道:“咦!水神剑法?”

    吕鸿见月赫既不避让也不还击,只好出剑接招。两个女子见月赫认出剑招,也即刻停止攻击,其中一个说道:“什么人?竟敢害我们掌门。”

    她们既然住手,吕鸿也就没有反击。

    月赫很是大方,直接坦承道:“我是月赫、水神宫宫主弟子,也是新任掌门。”

    “口说无凭,珷儿就去讨教几招正宗的水神剑法吧!”一个女子激将道。

    “璇姐既然说了,小妹就先向高人请教水神剑法的第一剑吧!”被称作珷儿的女子说道。

    珷儿说吧,挺剑朝月赫刺去。

    璇、珷二女的名字正好合上了“玄武”之音,元朝李真人《菩萨蛮·还丹龙虎将何作》描写玄武道:

    还丹龙虎将何作。

    北方玄武南朱雀。

    朱雀变为龙。

    元宫养大虫。

    大虫食草木。

    龙爱吞金玉。

    交战向沧溟。

    俱伤血满形。

    月赫见状,一边抽剑应战,一边喊叫这一剑的名字,道:“有孚维心,来的好!”

    珷儿见对方不仅叫出了第一剑的名字,还以同样的剑法轻松化解了自己的攻势,随即改换剑招,并娇呵道:“再试试第二剑如何?”

    “倒是像水流不盈,可惜不对!”月赫边道出来历边指点道。

    珷儿被月赫以相同但更加犀利的“水流不盈”击退后,刚要再次展开进攻,却被璇儿阻止道:“珷儿歇息一下,我来领教水神剑法第三剑。”

    随即,她替下珷儿,挥剑朝月赫击去。

    月赫微微一笑,先点破了璇儿的剑招,道:“‘坎险且枕’来的好,看仔细了!”

    说吧,月赫用同样的招式回击璇儿。她不仅功力比璇儿深厚,招式也比璇儿老辣,轻松击退了璇儿。此时,月赫见璇儿只是发愣不再发动进攻,就催促道:“再来啊!还有三剑哪!”

    “我只见掌门用过这三剑,其余的就不知道了!”璇儿羞愧地说道。

    珷儿走到璇儿身边,与璇儿互相对视一眼后携手向月赫磕头,并异口同声地说道:“水神宫司过(中正),叩见掌门人!”

    “起来吧,过来为师父收尸。”月赫说道。

    “掌门,老掌门到底怎么啦?”璇儿不解地问道。

    “应该是被人害了,要认真检验师父的受伤情况。”月赫说道。

    根据勘验,估计老宫主至少面对两人的围攻。她先是遭到“臊狐功”的打击,继而被利剑刺中了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