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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戏水(四)

    这伙人为了减少麻烦,一直逃进沮阳城南面的山区(今老君山一带)才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他们各怀心腹事,一直沉默不语。比如说,秦鹿、丑女就沉浸在大畜卦、遁卦的思索之中。

    最后,日炎因卜算出大壮卦,终于长出一口气,心想:“劫难已过,我该扬眉吐气啦!”

    于是,日炎打破沉默,在谢过大家相救之德后,问丑女道:“怎么称呼这位小姐啊?”

    “叫我蕙儿就行。”丑女说道。

    言毕,丑女心中暗想:“为了雷天大壮,我可是千里迢迢追随你而来啊!”

    她正在得意时,突然触动灵机,又卜算起来。

    结果,蕙儿算出天雷无妄,卦辞曰:“元亨利贞。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

    无妄卦象征不妄为,意思是说:“至为亨通顺利,利于占卜。不守正道则有祸患,不利于外出行动。”

    于是,蕙儿嘀咕道:“大壮已过,无妄降临,看来,我该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休息躲避一下啦!”

    用曾丰《归途值去客》形容雷天大壮、天雷无妄两卦的意境:

    岁晚乾坤闭未开,地中方蛰振天雷。

    山云已觉成轻出,塞雁何为独远来。

    失学齐侯随马去,甘为墨子叱车回。

    从今行止休多问,有尼安知不有推。

    就在蕙儿算她的小九九时,日炎接着问秦鹿道:“怎么称呼您哪?”

    “我叫秦鹿。”秦鹿答道。

    “你们干嘛救我?”日炎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其中的道理自己慢慢体会吧!”朱玥警示道。

    日炎以为她们不便明说,顿时感慨道:“之前,本公主在北方可谓是震来虩虩,这一次居然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真是倒霉透顶、郁闷至极啊!”

    秦鹿被“震”触动,立刻联想到雷山小过那一卦,不禁嘀咕道:“密云不雨。自我西郊。公弋取彼在穴。”

    这是小过卦六五爻辞,意思是说:“乌云密布而不下雨,它是从我西郊那边升起的。公侯拿绳箭射取穴中害兽。”

    不过,日炎还是听清楚了,顿悟道:“对了,鹿姐可是自西边来的呀!这么说,是鹿姐制造的这个洞穴了!”

    “这是命运使然,我很抱歉。”秦鹿说道。

    “看来,我们的缘分不浅啊!”日炎感叹道。

    秦鹿也有同感,点头认可。

    然而,日炎细细品味之下,猛然醒悟,说道:“不对呀!我怎么成了害兽啦?”

    “你是她的情敌,自然就是害兽啦!”朱玥嘟囔道。

    “什么情敌?”日炎问道。

    “看来,只好问我哥哥啦!”朱玥说道。

    “你哥是谁?”日炎问道。

    “我哥名叫吕鸿,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朱玥说道。

    日炎听罢,哑然无语。秦鹿扭扭捏捏,脸色绯红。

    朱嬛看她们的样子,心中顿时雪亮,就插话说道:“你们既然同穴,注定是一家人啦!”

    “这么说,就是我们的主母啦!”佘桂更加直白地说道。

    佘桂、朱嬛得知日炎是吕鸿在北地的伴侣,千方百计套取吕鸿的信息,但对日炎来说,她既恨妙雨、公孙武,又担心“日月星宫”,恨不得立刻赶往紫府山(五台山)。田夏、朱玥、佘桂、朱嬛、秦鹿、冯婳、张雾、蕙儿帮人帮到底,愿意同往。

    用苏轼《舒啸亭》形容山雷颐、雷山小过两卦的意境:

    揽胜雷山舒啸亭,诸峰秀拱透云程。

    啸傲池边红日伴,舒怀岩壑白云迎。

    满目纵观天际迥,一腔收拾岁寒清。

    松花香遍银阳地,剩把新诗壮此行。

    回头再来看上谷郡守府的情况。就在彩儿为吕鸿、赵鸾、月赫、朱濞讲解日炎在郡守府的情况时,姬荷偷袭得手,制住了彩儿。

    朱濞见杀死谷沮替父报仇的彩儿受困,不禁大喊道:“不得对我的恩人无礼!”

    姬荷见朱濞想要动手,冷笑道:“她是你的恩人,却是我的仇人,你敢对我动手,我马上就杀了她。”

    “彩儿怎么成你仇人啦?”赵鸾问道。

    “谷沮是我未婚夫,却被她杀了,这不是仇人是什么!?”姬荷气急败坏地说道。

    一时间,姬荷与朱濞剑拔弩张;赵鸾、月赫进退两难、手足无措。

    吕鸿眼见局势危急,立刻冲姬荷喊道:“姬荷姐,千万别冲动,有话慢慢说啊!”

    “你为什么叫我姐啊!?”姬荷困惑地说道。

    “七年前在治水(桑干河)畔,你指点我们在黄羊山一条山沟里救了一位患水痘的小女孩,那就是我的堂妹,你可是我的恩人啊!”吕鸿解释道。

    “这么说,你就是跟一位先生和一个小女孩在一起的那个小男孩啦!?”姬荷感悟道。

    “是啊!”吕鸿承认道。

    姬荷听罢点点头,算是与吕鸿阵前相认啦!

    但是,她马上以姐姐自居道:“现在,姐姐有冤无处伸,你可要帮姐姐啊!?”

    “姐姐有何冤屈,就说说吧!?”吕鸿答应道。

    “朱濞对不起我,小弟可要为姐姐做主啊!?”姬荷说道。

    “我怎么对不起你啦!?”朱濞纳闷地说道。

    “谷沮要娶我,我虽然答应下来,但却没有嫁给他,你知道为什么吗?”姬荷说道。

    “为什么?”月赫好奇地问道。

    姬荷指着朱濞,答道:“我要把这位休妻的负心汉抓来,让他亲眼目睹我和谷沮的婚礼。”

    朱濞听罢,纳闷地说道:“我休妻,这事从何说起啊!?”

    姬荷以为他心虚,顿时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来问你,我们两家定亲,你不会不承认吧!?”

    “我承认。”朱濞答道。

    “可是,你干嘛不来找我啊?”姬荷幽怨地问道。

    “起初是年龄小,后来父亲蒙冤去世,我要报父仇,哪能连累你啊!?”朱濞说道。

    “你报父仇,我可以帮你呀!”姬荷说道。

    说着说着,他们居然扯到了儿女私情。

    这时,姬荷突然警觉,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正题,道:“可是,为什么休了我啊!?”

    “谁说我休了你啊!?”朱濞诧异地说道。

    “我这里有谷沮从你家里搜出的休书为凭。”姬荷说道。

    “我跟谷沮有血海深仇,你一定是被他骗了。”朱濞说道。

    “你的意思是没有这会儿事?”姬荷问道。

    “没有,你可以把我的笔迹与休书上的字对照,就明白啦!”朱濞说道。

    于是,吕鸿拿朱濞写的字让姬荷对照,果然不一样。既然骗局被揭穿,姬荷顿时从大悲转为大喜,自然就交出彩儿并乖乖地投降啦!

    当然了,姬荷走到了朱濞身边,随即说起话来;彩儿也向吕鸿、赵鸾、月赫走来,这让月赫警觉起来。

    于是,月赫探寻道:“彩儿,你找到了师姐又报了仇,接下来要干嘛?”

    显然,她根据赵鸾、彩儿的问答已经判定了彩儿身份。

    彩儿听罢,先扫视一下吕鸿、赵鸾,然后拖着腔调说道:“当然要听…师姐的话啦!”

    赵鸾自感与月赫处于微妙状态,担心彩儿闹出事端,赶忙接话说道:“彩儿乖乖跟着我,不要多事。”

    月赫见赵鸾打断她与彩儿的对话,顿生不快。

    吕鸿见状,先是向彩儿使眼色,继而调和道:“彩儿除了听师姐的话外,也要多跟月赫亲近啊!”

    彩儿顺着吕鸿眼色指向,走到月赫面前,跪下磕头道:“奴婢叩见月夫人。”

    她这一跪,不仅赶跑了月赫不愉之色,还让她脸红心跳起来。

    吕鸿对彩儿的做法很满意,赶快搅和道:“好了,有话慢慢说,当务之急是剿灭残敌。”

    “跟我来。”一旁的姬荷突然提高嗓门说道。

    于是,吕鸿、赵鸾、月赫、朱濞、彩儿在姬荷带领下,对郡守府展开了清剿。

    行进中,彩儿趁赵鸾、月赫突前探寻情况之机,悄悄走到吕鸿身边,低声说道:“奴婢拜见主人,听候差遣。”

    吕鸿眼见彩儿出落得饱满秀丽,心中欢喜,但当着众人的面又不便做出过分的表示,只好简单地说道:“彩儿不必客气,你刚才的轻功可是很棒啊!”

    “谢主人夸奖。”彩儿羞涩地说道。

    于是,彩儿假装断后、实则跟随在吕鸿身边展开搜索。

    用陆游《闲适》形容吕鸿由彩儿陪伴的心情:

    四时俱可喜,最好新秋时。

    柴门傍野水,邻叟闲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