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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蛇出洞(五)

    杨蔚感到太史姗这样直接问她,不太礼貌,于是急忙换话题,问道:“请问季洁小姐,之前是安全的是什么意思?”

    季洁还真有玄黓特质,毫不在意地说道:“狄成台要用彭钰当引子,也就不会伤害她啦!”

    “季洁小姐,用彭钰当什么引子啊?”月赫插话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啦!”季洁答道。

    “我想,这与田间所说的‘引蛇出洞’应该是同一个意思吧!”杨蔚顿悟道。

    “彭钰的事引来了我们和其他武林人物,难道这些人是蛇!?”月赫有所思地说道。

    “也可能是正在赶来的赵军。”杨蔚补充道。

    杨蔚与月赫的话触动了季洁,使得后者提出一个新颖的观点道:“也可能是你们。”

    “为什么这样说?”月赫问道。

    “因为引走你们,狄成台的人才能脱身啊!”季洁答道。

    经过这番交谈后,月赫接着问季洁,道:“季洁小姐,彭钰现在就不好说啦,又是什么意思?”

    “现在,情况有了变化,彭钰是否安全就不好说啦!”季洁说道。

    “快说说,什么变化?”月赫催促道。

    “你们说的很有道理,狄成台将这些人的到来都归结到田燕、庄婺身上,…”季洁说道。

    她说着说着,突然脸红起来。

    月赫此时顾不上探寻她脸红的原因,迫不及待地插话问道:“为什么算到这二人的头上?”

    “听说他们参与了捉拿彭钰之事。”季洁很不自然地答道。

    “既然这样,田燕、庄婺既得罪了赵军,又给秦军增添了麻烦,两边都不落好啊!”杨蔚分析道。

    “因此,田燕、庄婺反出高唐,带着彭钰跑了!”季洁说道。

    说到这里,她脸臊的厉害,低下头遮掩起来。实际上,她就是跟踪庄婺的那位白衣女子,因目睹田燕、庄婺的房事而害臊。

    到现在,事情基本有了眉目,于是杨蔚问道:“请问季洁小姐,他们带彭钰去了哪里?”

    “南门。”季洁答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杨蔚问道。

    “偶然听到的。”季洁顺口答道。

    说吧,她居然整理其发丝来。

    月赫感觉有异,终于忍不住提出了疑问:“你为什么帮我们呀?”

    “因为你在皇辇台帮了我们的忙。”季洁答道。

    “你们是那个门派?”月赫问道。

    “越王台。”季洁答道。

    现在看来,她迟迟不露面的原因也就有了解释,那是因为不愿面对子鼠宫。

    实际上,“耗子花”季洁是越王台的巡台,职责所在迫使她对“宫台会”的情况展开了调查。

    “宫台会”不了了之后,隐在暗处的季洁一时间也无处可去,就盯着田燕、庄婺这对仇家,希望找机会报复他们。

    退一步讲,至少也可以看看他们还对越王台玩什么花招。

    因为,季洁认为“宫台会”上打越王台招牌应该不会是北方人能够想到的,怀疑是一直在追踪自己的田燕、庄婺出的坏点子,就跟踪二人到了绵驹故居。

    结果,她既听到了想听到的话,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月赫弄清原委后,随即告别季洁,带领水神宫的人追去。

    同时,未羊宫去接应子鼠宫和辰龙宫的人撤退。

    月赫带领水神宫人马追到高唐东南的漯水边,终于追上了田燕、庄婺的马车,这要感谢柏寝台。

    因为,柏寝台怀疑田间在这辆车上,所以也在打它的主意,并成功拦截住了这辆车。

    本来,柏寝台在诸田之间保持中立,近来发现田间与田都交往密切,就派巡台陈芊跟踪了田间,希望查出他们在干什么。

    然而,陈芊在高唐把田间跟丢了。当她寻找到绵驹故居之时,发现这辆车从里面驶出,感到可疑,就急忙飞鸽传书,通知“柏寝台”设伏拦截。

    也就是说,陈芊就是在绵驹故居外东张西望的那位蓝衣女子。目前,她就在拦截现场。

    熟料,高唐一带可真是藏龙卧虎,柏寝台的行动也被人盯梢啦!

    原来,“卯兔宫”的眼线发现“柏寝台”在高唐附近频繁活动,自然引起了卯兔宫宫主“兔儿菜”涂瑁的重视。

    再者,曾掀起武林血雨腥风的宫、台之争又突然转变为一个“宫台会”也极具吸引力啊!

    于是,涂瑁带领卯兔宫的人来到了高唐。不过,“卯兔宫”没有公开现身,而是隐在暗处观察事态的进展。

    当“卯兔宫”发现“柏寝台”在打这辆马车的主意时,就立刻现身出来,打着为田燕、庄婺鸣不平的旗号,跟柏寝台对着干上了。

    偏巧,风浪因自身武功修为的问题也在关注“柏寝台”的行踪,当他发现“卯兔宫”跟踪“柏寝台”时,也就跟了过来。

    “卯兔宫”与“柏寝台”因旧怨打架,而风浪私心作祟,却站在“柏寝台”这边。

    具体而言,当柏寝台台主“兔耳花”田瑹拦住马车时,卯兔宫宫主涂瑁却出面与田瑹打了起来。于是,风浪立刻现身观战。

    田瑹生于惊蛰时节,这正是娵訾宫(双鱼座)凸显天空的时候,而娵訾乃卫之分野、属并州。

    照此看来,田瑹趋近卫地实属命运作祟。

    用陶渊明《拟古九首其三》形容风浪邂逅田瑹的情形:

    仲春遘时雨,始雷发东隅。

    众蛰各潜骇,草木纵横舒。

    翩翩新来燕,双双入我庐。

    先巢故尚在,相将还旧居。

    自从分别来,门庭日荒芜。

    我心固匪石,君情定何如?

    此时,恰逢田瑹与涂瑁东西对打,且田瑹武功呈现阏逢状态,或者说是锋芒欲出、拥遏未通的样子。

    因此,当田瑹用过飓风刀法的一招雷厉风行后,风浪就指点田瑹道:“走艮位,再用风过栋桡。”

    风过栋桡是雷厉风行之前的一招,田瑹反应敏锐又盲目顺从,当即照做不误。孰料想,这一用收到奇效,顿时扳回了劣势,气得涂瑁囔囔道:“臭小子多管闲事,现在让你相好的领教一下姑奶奶的厉害。”

    言毕,她运力使出亚武剑法的一招“老鸦岔垴”。

    风浪也真不含糊,进一步指点道:“走巽位,用风田无禽。”

    风田无禽是雷厉风行的下一招,本该前面要用,但这时使用把涂瑁弄的狼狈不堪。然而,风浪不依不饶,继续说道:“走离位,用耳革行塞。”

    耳革行塞是接风田无禽的一招,这时用,大有痛打落水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