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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中原(十)

    公孙纯、公孙耳持公孙笛拜帖见到“虎头兰”戴壶后,由于戴壶对公孙笛挖走自己的部下心生不满,不仅对公孙纯、公孙耳置之不理,还与陈豨饮酒作乐。

    酒过三巡,戴壶为了讨好陈豨,也为了羞辱公孙笛,特意招来公孙纯,让她陪酒助兴。

    结果,陈豨竟然趁酒意,奸污了公孙纯。

    前来接应的戚鳃发现公孙纯受辱后,既无力阻止,也看清戴壶毫无放人之心,于是协助公孙耳逃回仿山报信。

    公孙笛得报后,忍无可忍,打着“替天行道、匡扶正义”的旗号,率“宋盟”攻打定陶北门。

    田瑹、季洁、姬舒、韩筝、昭琦、颜妍、吾丘妮、义云等八女遵守诺言,相助宋爽攻城。

    “平静盟”与“宋盟”的人来到定陶北门时,只见大门敞开,守门官兵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这让他们顿感讶异。

    之后,两盟人员来到班房,只见北门守将宋最斜躺在座椅上,面前桌案上还有笔墨。

    显然,他在写字时被人点倒。

    众人凑近桌案一看,只见上书“风平浪静”四字。“宋盟”的人心中困惑,但“平静盟”的女人心中雪亮,因为后者清楚地认出了笔迹,这不是宋最所书,而是风浪即兴所为。

    义云看罢,纳闷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不是嘲笑‘平静盟’啊!?”季洁答道。

    “八成是替宋爽出头吧!?”姬舒说道。

    “要我看,两者都有可能啊!”田瑹答道。

    但无论哪种可能,两盟在风浪的助力下,成功擒获北门守将宋最,继而占据北门,与陈豨形成僵持状态。

    用陶渊明《四时》形容有春夏秋冬特色的“平静盟”与宋爽结合情形:

    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

    秋月扬明晖,冬岭秀孤松。

    再附王微《四气诗》一首:

    蘅若首春华,梧楸当夏翳。

    鸣笙起秋风,置酒飞冬雪。

    值此之际,吕鸿、陆伊、龙儿、彭钰、张说以及丁复统领的五十辆战车离开昌邑后,恰好到达定陶东门。

    这时,“狗牙花”魏瑕正会同吹台巡台许俏,代表坐镇昌邑的吹台台主魏姤,与陈豨的谋臣箕肆谈判,希望两城和平相处。

    双方交谈之际,苏吉重生、赵卿、戚兵、韩双与戌狗宫宫主勾姁要进东门受阻。

    不禁要问,勾姁为何出现在这里哪?原来,由于吹台在这一带异常活跃,他们不仅攻城掠地,还与各种势力来往频繁,这让戌狗宫很是担心。

    于是,勾姁暗中查访吹台,看看他们是不是有针对戌狗宫的行动,就盯上行为古怪的魏瑕。

    就这样,勾姁跟踪魏瑕来到了此地,路遇苏吉重生等人。

    当苏吉重生、赵卿得知戌狗宫宫主勾姁为进定陶犯愁时,就一唱一和,大包大揽地答应帮她进城。

    这让勾姁非常感动,按照礼尚往来习俗,她当即承诺戌狗宫随时欢迎他们去做客。

    就在这一行人进东门受阻继而发生僵持时,叨天之幸,城内突然大乱。

    原来,号称“五渎”的虾尖刺蒋笃、鳝鱼鞭何渡、鳄鱼刺槐督、泥鳅鞭纪度以及沐杜娟趁箕肆与吹台代表谈判之际,潜入东门,刺伤东门守将程横,造成了骚乱。

    于是,苏吉重生、赵卿、戚兵、韩双、勾姁也不再客气,趁机冲进城中,造成更大混乱。

    箕肆见状,随即停止谈判、回城查看,魏瑕、许俏跟同前往。

    当此情景,吕鸿问陈平道:“先生,我们该怎么做?”

    “混水摸鱼。”陈平答道。

    于是,吕鸿公开打着箕肆的旗号,下令道:“箕肆引路,我们进城。”

    随后,吕鸿假借为程横治伤,名正言顺地占据了东门。彭钰得寸进尺,带领陆伊、龙儿去讨要朱家大院。魏瑕、许俏作为魏国、吹台、昌邑代表,积极展开斡旋。

    闲暇时间,吕鸿问陈平道:“先生,我们这一出是不是泽天夬啊?”

    “对陈豨是,对我们不是。”陈平答道。

    吕鸿点点头,试探着说道:“对我们来说,那就应该是天泽履啦!?”

    陈平也点点头,欣慰地陈述道:“对,履虎尾,不咥人,亨。”

    这样一来,陈豨在公孙耳、戚鳃、彭钰以及魏国、吹台的多重压力下,不得不妥协,交出人质,并让出定陶。

    公孙笛同意讲和,不仅释放了宋最,还积极与实际控制东门的赵军沟通,协调定陶归属事宜。

    当公孙笛突然看到陈平时,惊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呀?!”

    “你的意思是这里准你来、不准我来,难道它是老虎尾巴摸不得?!”陈平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公孙笛否认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陈平问道。

    “没意思,行了吧!”公孙笛娇嗔道。

    吕鸿眼见二人要翻脸,假装糊涂地调停道:“公孙前辈,原来你跟陈先生认识啊!”

    “岂止是认识啊!”陈平说道。

    “不说我们的事了,说说公事吧!”公孙笛急忙打岔道。

    遥想公元前225年,休牧、剑弓部秦军攻向陶邑时,公孙笛携女儿公孙纯逃到了户牖邑“公主屋”避难,结果稀里糊涂地钻进了一个穷书生的怀抱,而这个书生就是陈平。

    不仅如此,二人意乱情迷后,使得公孙笛怀孕生下了公孙耳。公孙笛见生米煮成了熟饭,本想跟陈平过下去时,却听到了闲言碎语:“户牖陈平,公主屋床。”

    公孙笛以为陈平得了便宜卖乖,不仅看不起她,还到处说风凉话糟践她,于是愤然离陈平而去,也不让他们的儿子姓陈。

    送走公孙笛后,吕鸿见陈平失落的样子,就试图安慰他,道:“陈先生来到定陶,看来也与一卦有关啊!”

    “哪一卦?”陈平问道。

    “天泽履。”吕鸿答道。

    二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笑。

    吕鸿见陈平情绪好转,就鼓动道:“既然同城,陈先生作为我方的代表,去回访公孙前辈吧!”

    “我去不合适吧!”陈平推脱道。

    “先生去最合适。”吕鸿肯定道。

    陈平推辞不过,只好启程前往。

    实际上,陈豨之所以妥协并让出定陶,还有一重原因,这与“五渎”和“虎头兰”戴壶有关。

    原来,“五渎”进定陶的目的是为了发财。他们潜入东门后,引起程横怀疑,后者盘查他们时,被恼羞成怒的“五渎”刺伤后扬长而去。

    “五渎”潜入朱家大院淘宝时,大失所望,就顺手牵羊绑走了戴壶,并给陈豨留话,要他带钱去博浪沙赎人。

    最终,陈豨为了挽回声誉,也为了营救戴壶,以誓死抗秦的名义西行而去。公孙笛与吕鸿联手控制定陶后,彭钰如愿成为朱家大院的女主人。

    离开时,彭钰委托赵卿、韩双照料朱家大院,结果在这里成就了一桩美事,“雪鸡”赵卿把韩双嫁给了戚兵。

    之后,苏吉重生、赵卿留戚兵、韩双在朱家大院度蜜月,二人当即启程,东归省亲,顺便拜访戌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