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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中原(十三)

    原来,砀郡郡守宋棠的未婚妻戴妙家住济阳,而戴妙就是陈平与公孙笛意乱情迷前的梦中情人。

    戴妙到了出嫁的日子后,因周围战乱正在犯愁时,济阳县令、冠军十八骑“槊骑”杜材大包大揽,为他们操办婚礼。

    当然,杜材也有所图,希望宋棠带兵增援济阳。

    然而,在目前情况下,宋棠哪敢张扬此事,故而悄悄前来济阳迎娶,即使这样,还走漏消息,被靳歙部围困此地。

    “武成槊”靳歙得知赵国打着助周巿称王的旗号、派五十辆战车朝济阳开拔时,派许俏前来,与吕鸿进行沟通。

    一来,许俏通报济阳情况;二来,她奉命探察赵兵的意向,以便早作准备。

    许俏顺利完成了使命,她轻松问出吕鸿、丁复所统领的赵军并无恶意后,迅速赶回报信。

    因此,吕鸿率队来到砀郡济阳时,靳歙急忙来迎,老远就打招呼道:“朱大侠的公子贵临此地,在下因俗事缠身没能远迎,请公子多多海涵啊!?”

    靳歙与吕鸿不谈公事,只以江湖礼节寒暄相认自然含有深意。

    当然,吕鸿也早把前因后果想清楚了,故而从容答道:“秦始皇四年,靳大哥在谷县城为我们朱氏父子解围之大德,小弟至今记忆犹新、没齿难忘啊!”

    就在二人回顾往事、大谈旧情之际,前哨突然来向靳歙报信,说是济阳守军攻出来了。

    于是,靳歙马上回归本部,吕鸿携彭钰跟去相助,报答他谷县解围的恩情。

    果不其然,济阳城门大开,一队秦军开了出来,冲在前面的是一员女将,她就是戴妙。

    此女本是原宋国将军戴直的孙女,有家传武功,为给未婚夫宋棠长脸,一马当先,冲锋在前。

    可惜,她的功夫不敌靳歙,在宋棠面前被靳歙拦腰抱走。济阳县令、冠军十八骑“槊骑”杜材拍马赶来,被卫胠、钟无怯拦住。于是,宋棠亲自出马,来救戴妙。

    宋棠使用龙头杆棒,这是武术稀有兵器之一,属软兵器类。该器械全长约两米,械身为软索,一端系龙头,一端系锥,均为全属铸制。

    龙头杆棒可抡可舞,可放可收,可缠可卷;能长能短,长能遥攻击远,近可短打紧防;能单能双,软硬兼施,方法多样,特点突出。

    用法有劈、砸、抛、云、缠、架、撩等。同时,又类似短兵器中的双匕首,扎、刺、戳,得心应手,左右并用。旧时龙头上铸有钢针,内可藏神箭、钢珠,故作为暗器。

    许俏赶来相助靳歙,却被宋棠击伤,吕鸿上前救援许俏,宋棠复又杀来,彭钰前来相助吕鸿。

    这时,卫胠、钟无怯联手杀死了杜材,在给卫胠之父卫庆报仇的同时,也极大地震慑了宋棠。

    后者放出暗器,趁彭钰躲避的时候,纵马向长垣方向奔去。

    彭钰自然不会放过他,催马追去。靳歙安排好戴妙、许俏后,率部攻进了济阳。吕鸿担心彭钰有失,立刻跟去。

    半途上,彭钰的马突然掉头,朝济水驶去。吕鸿见此情景,顾不上追拿宋棠,先追上彭钰再说。

    接近济水岸边的树林时,彭钰从马上滚落,在草丛中翻滚起来。吕鸿以为她受伤,急忙下马,上前查看。

    此时,彭钰状若疯癫,看不出外伤,倒像是内伤的样子。

    附吴柔胜《三友图》道:

    髯龙嘶风山石裂,玉人影断横斜月。

    一声翠羽琅玕东,罗浮梦断微茫中。

    吕鸿追上彭钰,试图医治。彭钰本是性格温和、气质优良、语音柔和的女子,但此时完全变样了。

    她一把抱住吕鸿,声嘶力竭地喊道:“身子要炸了,夫君快救救我!”

    “怎么会儿事?”吕鸿问答。

    然而,彭钰内力失衡发作,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贴在吕鸿身上,似乎这样会好受一点。

    再用方左钺《海口》比喻此时情景:

    空园几本芙蓉树,蕊渐红时又出来。

    却向秋风山路上,别人池馆看花开。

    彭钰原本具有极强的占有欲,但骨子里比较安守本份,再者碍于少女的羞涩,平时比较矜持。

    现在,她因身体难受,终于体现出胆大气魄恢弘的性格特点、做出比较主动勇敢的动作。

    对于吕鸿来讲,他小小年纪就迭遭奇遇,目前已经连续通过了兰馨、吕鹄、赵鸾、月赫的古怪情关考验,故而当他抱着彭钰的时候立刻萌发了拥抱前面四女时的感觉,再加彭钰不停扭动身躯带来的刺激,诱使他进入应对前面四女时形成的熟悉模式。

    他用亲热的方式,转移彭钰内力膨胀带来的折磨,再辅以导气作为中间过渡,最后直接抱住她,让身体孕育的潜力解决彭钰内力失衡问题。

    用张翥《江城梅花引九日杏梅同开,汪国才折以请赋》形容彭钰道:

    玉儿睡起帕蒙头。

    更娇柔。

    见郎羞。

    缟袂仙人,一笑艳明眸。

    粉瘦红憨春梦断,画阑畔,对西风,忆旧游。

    忆君恨君思悠悠。

    怕凄凉,不耐秋。

    艳绝韵绝香更绝,特地风流。

    宜与云鬟双插倚妆楼。

    月又渐低霜渐冷,花似雪,满苍苔,总是愁。

    就在吕鸿飘飘欲仙之际,耳边听到:“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说来邪乎,这还真成了报警信号,使得吕鸿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朝周围扫视过去。

    果不其然,发现一只青色的狐狸朝他扑来。

    于是,吕鸿抽出剑,同时展示朱雀功翼火蛇身法、神龙御风或朱雀翱翔般急速地避开攻击,随即再靠黄龙功后土御术回旋,继而如天尊自天而降般迎击“土狐”。

    他抽剑、躲避、回旋、迎击一气呵成,这个招牌动作已经习练成熟,完全可以称作“吕鸿特技”啦!

    另外,这项特技还要包含他的一声高喊:“来者是何方妖怪?”

    他完全照搬对付“土狐”、“金狐”、“水狐”的“先避后迎”办法,甚至喊话都一样。

    当然,他根据以往应对土、金、水三狐的经验,也没指望这支“木狐”回答,只是提气凝神罢了。

    实际上,“木狐”是游孤派来专门暗杀吕鸿的杀手,此人也有闻味辨人的绝技,依据吕鸿跟吕鹄、赵鸾、月赫交合时留下的味道对上了暗杀目标。

    “木狐”不仅如吕鸿预料的一样没有回答吕鸿问话,还遵循杀手本色,继续保持刺杀状态。

    这时,吕鸿正处于亢奋状态,再加使用了克制敌方的白虎剑法,“木狐”仍然不是对手,被吕鸿斩杀。

    然后,他起身去追哼唱《鹿鸣》之人,结果没有追上。当他回头来找彭钰时,她却不见啦!

    就在此时,丁复、张说带队追来,龙儿也跟着来了。龙儿一见吕鸿,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姐哪?”

    “不见啦!”吕鸿说道。

    “公子公事要紧,我留下寻找师姐吧!”龙儿自告奋勇地说道。

    “好吧!”吕鸿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