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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雷泽归妹(一)

    吕鸿告别龙儿后,带队前往平丘。春秋时,平丘是卫邑,位于今河南封丘县东南平街。

    《春秋》记载:“昭公十三年(公元前529年、壬申年),公会刘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平丘。八月甲戌,同盟于平丘。”

    班昭《东征赋》写道:“遂进道而少前兮,得平丘之北边。”

    由于彭钰、龙儿相继离吕鸿而去,“丑大寒”陆伊暗喜的同时,为安抚吕鸿可谓是大献殷勤。

    当他们来到陈桥歇息时,陆伊凑到吕鸿身前,娇声说道:“公子为龙儿作了水龙吟,也为女婢写出那首伊川令吧!”

    “我只是为水龙吟开了一个头,没有作完啊!”吕鸿澄清道。

    “那么,现在请公子为小女作伊川令吧!”陆伊再次恳求道。

    吕鸿不好推脱,沉思一下后,开始吟咏道:“东风昨夜穿帘幕。闺院添枷索。…”

    就在此时,“卯春分”兔儿、“戌霜降”瑛儿联袂来见吕鸿,让陆伊心里很不高兴,这也只能怪她受否卦所累啦!

    对兔儿来说,则应上了小畜卦九二爻辞:“牵复。吉。”

    意思是说:“被别人牵连返回阳刚之道,也是吉祥。”

    《象》曰:“牵复”在中,亦不自失也。

    《象传》说:“被别人牵连返回阳刚之道”,是因此爻居守中位,也不至于丧失自己的方向。

    附葛胜仲《蝶恋花·已过春分春欲去》一首:

    已过春分春欲去。

    千炬花间,作意留春住。

    一曲清歌无误顾。

    绕梁余韵归何处。

    尽日劝春春不语。

    红气蒸霞,且看桃千树。

    才子霏谈更五鼓。

    剩看走笔挥风雨。

    瑛儿则对上了遁卦九三爻辞:“系遁。有疾厉。畜臣妾吉。”

    意思是说:“被牵系住而不得退避,以至有疾患和危险,先畜养臣仆婢妾可得吉祥。”

    《象》曰:“系遁”之“厉”,“有疾”惫也。“畜臣妾吉”,不可大事也。

    《象传》说:“被牵系住而不得退避,以至有疾患和危险”,说明如有病痛并被拖累得疲惫不堪。“畜养臣仆婢妾吉祥”,说明无法干大事。

    附黄巢《不第后赋菊》一首: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然而,吕鸿见到艳如桃花的兔儿和红光满面的瑛儿时,却是非常兴奋,自然也就失去谱写《伊川令》的兴致啦!

    他毫不掩饰,难掩激动地说道:“兔儿、瑛儿,在这里能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兔儿虽然很想见到吕鸿,但却不愿给他留下自己送上门的印象,马上用自己的使命回敬道:“小女代表吴玚、秦鹿、冯婳、茵儿前来报信,吕鹄师姐平安回归嵩山。”

    吕鸿听到吕鹄平安的消息,心情更加舒畅,赞赏道:“这个信送的好,我要好好犒赏你们。”

    兔儿、瑛儿听罢,顿时心热脸红起来,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啦!

    陆伊趁他们说话告一段落的时候抓住机会,建议道:“在这里干说话没意思,我们去看看周围的风光吧!”

    吕鸿与兔儿、瑛儿别后重逢,正在兴奋之际,也有意带她们走走,就愉快地答应道:“好哇!”

    既然吕鸿这样说,兔儿、瑛儿求之不得、也痛快地答应下来。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这时,丁复带柴武使者平伯觐见,要领他们前往平丘。这样一来,吕鸿不得不启程,带队随平伯走去。

    路上,吕鸿先让兔儿、瑛儿分别把坐骑瑹驒、英骅交给士兵携带,后与他和陆伊同车,并问兔儿道:“兔儿,吕鹄还好吧?”

    “师姐正在恢复内力,并没有什么大碍,请公子放心。”兔儿答道。

    “她还说过什么吗?”吕鸿问道。

    兔儿开口想说出吕鸿的身世问题,但又马上止住了。因为,她突然意识到此事太过重大,何况吕鹄又不在场,自己多嘴多舌除了讨人嫌外还未必能把此事说清楚。

    于是,兔儿改口说道:“师姐确实有很多话,等公子见她时自己问吧!”

    吕鸿见兔儿神色不虞,马上转换话题,奉承道:“兔儿、瑛儿,说说你们的事情吧!”

    这句话的确让兔儿、瑛儿很开心,但二女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们不仅没有讲自己的情况,而是与吕鸿大谈吕鹄遇险及被救的过程,顺便捎带吴玚、秦鹿的故事,这让吕鸿非常高兴。

    陆伊精灵剔透,当此情景,即使不高兴也不会轻易打搅啦!好在这段旅程非常短暂,因为吕鸿听兔儿介绍完吕鹄的离奇事迹后,也就到达了平丘。

    柴武、魏攸事先得到平伯送来吕鸿率部到达的消息后,亲自来迎。其中,柴武说道:“吕将军率军相助我们,非常感谢。”

    “在下承蒙柴大哥出手相助,谢谢啦!”吕鸿也致谢道。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客气啦!”柴武说道。

    “好,柴大哥不愧是痛快之人。”吕鸿应承道。

    稍顿,吕鸿又说道:“据我们所知,宋棠前往长垣被拦后,转而南下。”

    “大事不好。”魏攸突然惊呼道。

    “怎么啦?”陆伊接口说道。

    “我父亲正在去临济的路上。”魏攸解释道。

    实际上,周巿在东郡临济(约在今河南封丘县东)一带站稳脚跟后,除了外派魏将皇欣、魏申徒武蒲攻击齐地并命令奚意部进攻济北郡以及内纳魏咎的大女儿魏由作为夫人外,也一直考虑在魏地称王的天大之事。

    大家互相商量,想要拥立周巿为魏王。然而,周巿却辞谢不肯接受,说道:“天下混乱,忠臣才能显现出来。现在天下都背叛秦国,从道义上讲,一定要拥立魏王的后代才可以。”

    当然,周巿充分考虑临济周围形势复杂,唯有魏咎称王合适,何况外黄的魏豹以及谷县的魏甾公开声称效忠原魏国。

    于是,周巿派使者到陈邑见陈胜,希望迎回故魏公子宁陵君魏咎,往返四次,都没有成功。

    但是,周巿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换句话说,他并没有气馁,第五次派出了迎驾使者。

    因此,柴武、魏攸得知宋棠南下后担心他会去报复,何况还有乾坤日月刀赵贲以及阴阳门窥伺在侧,顿时紧张起来。

    于是,柴武对吕鸿说道:“我们要南下陈县,公子何去何从啊!?”

    此话虽然说的含糊,但有邀请吕鸿前往陈县之意。这时,吕鸿说道:“我还有事要办,不能陪二位同行啦!”

    “好吧!就此别过。”柴武说道。

    柴武、魏攸与吕鸿告别后,紧急追去。这时,陈平也告辞离去,前往临济向周巿复命。

    柴武、魏攸虽然告辞离去,却还是交代吹台监台魏瑕安排好了吕鸿一行的饮食住行。

    后者住下后,陆伊对兔儿、瑛儿破环她跟吕鸿难得的独处机会耿耿于怀,立刻向吕鸿建言道:“在屋里闷得慌,我们出去走走吧!”

    吕鸿在陈桥时就想带她们走走看看,既然陆伊这样说,自然答应道:“很好哇!”

    兔儿、瑛儿见到吕鸿后还在兴头上,当然乐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