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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羊肉涮锅

    关于成波的事情,王友军好像还有很多想说的,见我没有太大的兴趣,自然也就作罢了。

    来到住的屋里,我让王友军随便坐,他把房间厕所阳台都看了一遍。

    “多好的,卧室还是朝阳的,这个屋子是你的吧?”他指着我住的卧室说。

    “是啊,晚上我们就睡这间。”我正在给他倒水喝,看见他在屋里参观也没有阻止。

    “还是和大学一样,床铺整理的整整齐齐,你的生活习惯保持的真好。”

    “我不喜欢屋里乱七八糟的。自己住的地方干净整洁一点,住着也舒服。”

    我招呼王友军歇一歇,等阿坤下班了一起去吃个饭。他不想那么麻烦,说随便吃点就好。

    王友军上班的公司在西环那边,从这里坐公交估计要四十多分钟的样子,他一来就在估算上下班的时间成本。

    “一趟公交2块,每天就是4块,一周就是20多块,一个月八九百千呢。”他好像有点后悔把工作那么远,毕竟女朋友在市区里面。

    我倒是建议他在公司附近租个房子,毕竟郊区的房子还要便宜些,周末女朋友过去找他就好了,也没必要天天黏在一起。

    他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感叹自己没找个好工作。

    “你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找个女朋友?”王友军突然转了话题,问的我有点不知如何回答。

    “我也想找啊,可是没人要啊。”我叹了口气。

    “现在女的都很现实,确实不好找。”

    “能不能让嫂子在学校里给我介绍个同事?”我也觉得这个方法比较稳妥,毕竟学校里都是些正直的人,价值观应该比较一致。

    “也对啊,我让女朋友给你留意。川还是优秀的,给你找个好的。”

    阿坤下班都已经是六点多了,我让他在下面等我们,至于吃什么,我还没有完全想好,阿坤很想吃那家羊肉涮锅,王友军说自己客随主便,就这样我们三人一路又去了昨晚上我吃过的羊肉涮锅。

    当我们刚一走进去,那个高个子男生,不知道到底是老板还是服务员,也可能是大堂经理或者领班就过来招呼我们,看见我还特意的点头微笑,“欢迎光临。”

    他引着我们在靠窗的大桌子坐下,把菜单拿给我们一一点菜。

    “先生今天没带女朋友啊。”那男生把菜单递给了我,满脸微笑的问了一句,顿时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有言语,阿坤瞪大了眼睛张着嘴看着我,王友军惊喜的笑了笑。

    那高个子男生可能也觉得自己不该多嘴,就笑着转身离开了。

    “你这家伙不老实啊。”阿坤恶狠狠的问我。

    “神经,肯定是认错人了。”我斜了他一眼,王友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昨天那雪碧是不是在这里提回去的?”阿坤的联想能力是超群的,一下子就把这些元素联想到了一起。

    “哎呀,一个女学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装作没事一样为自己辩解。

    “还说,是不是那个什么花?”阿坤非要刨根问底,王友军也说,原来我已经有了情况了啊,那就不用嫂子介绍女朋友了。

    我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说是迎春花周末要回老家,因为这里距离汽车南站比较近,就顺便请她和两个同学随便吃点,只是随便吃点,没有别的企图。

    大家对我的说辞将信将疑,要求我下次不可吃独食,有什么情况要及时给“组织汇报”。

    “现在班长也来了,你要听从领导安排,任何事情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阿坤拉着王友军坐在一起,就好像他们成了一伙的一样,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另外一边。

    “坤哥确实比较好相处。豪爽!”这是王友军对阿坤的第一印象,两个人还专门碰了一杯。

    “他,就是个二百五。”我补充了一句,结果还挨了阿坤一筷子。

    那一顿三个男生吃的要多些,一共230多元,我主动付了钱。

    结账的时候阿坤还非要把雪碧瓶子拿回家,说是对比我拿回去瓶子,看是不是一样的瓶子,还是王友军告诉他雪碧的瓶子估计全国各地都是一样的。

    从涮锅店出来,我们三个又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目的就是让王友军熟悉这里的衣食住行。

    对于王友军的到来,阿坤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介意,和前段时间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他很热衷于让王友军多讲一些我以前在学校的糗事。

    当听到我第一次约女朋友出去就要拉别人的手,阿坤表示难以置信,因为他一直以为我“不近女色。”

    那一天也是我第一次从别人的嘴巴里听到自己的故事。

    大二的时候,有一次年级里搞话剧配音,扮演白雪公主的是一个高傲而又盛气凌人的女学生,几天排练之后,我们男生几乎被她挨个臭骂了一顿,说我们的表演完全没有贴近原著,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其实她说的也对,大家表演的一点也不走心。”就是因为我这一句话,就被其他男生定义为叛变。

    “原来流川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啊?!”大家打趣我,我根本懒得解释。

    “还说不喜欢,仔细想来,她那暴脾气也就你这温和性子才能降服。”不知道哪个男生竟然说我和她很般配。

    “她肯定不会凶你的,你敢不敢给她送个玫瑰花试试?”大家撺掇我往前冲。

    我实在觉得大家无聊,不想被这样的事情纠缠下去,并没有和大家辩解太多。

    在表演结束的时候,他们就把一束道具玫瑰塞到了我手里,几个人硬拉着我高呼那女生的名字,还非要推着我把玫瑰花递给那女生。

    “江流川!你有什么话怎么不自己来说,搞这些名堂有意思吗?”那女生好像生气了,弄得我不知如何解释。

    男生们在一旁起哄,说是要撮合我们在一起。

    我觉得这是个误会,一个玩笑,一个表演需要的戏谑。

    那女生最后把花束扔在了地上,撂下一句,“以后不要给我开这种玩笑。”转身气冲冲的跑了。

    我已经不记得后来还有没有见过那女生,甚至都忘记了他的名字,王友军也实在想不起来,只是阿坤听得十分兴奋。

    “那女生肯定对你还是有意思。”阿坤断定是我错过了姻缘。

    “确实,大家都觉得流川应该主动点。”王友军呵呵的笑了。

    对于我来说,那纯粹是一个误会,自己根本就没有对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看不出来,像你这样浓眉大眼的正派,也会有这种风流韵事,我以为只有我阿坤这种流氓才会下流如此。”我以前从没有和阿坤聊过自己的大学,今天听到班长这样的故事,他有点兴致高涨。他缠着班长以后每天都要给他讲我的故事。

    几个人挤在一起的生活是充实快乐的,大家总有说不完的话。

    阿坤自己睡去了,我和王友军躺在一起,大学时候的很多往事历历在目,尽管已经毕业半年了,但是一切都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

    “我以前不会讲普通话的,当我们第一次开班会,辅导员要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我知道普通话是自己的难关。”王友军感叹着说,“大家都觉得你的普通话最好听。”

    “是吗,你普通话也挺好的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班长说这些话。

    “都是跟你学啊,有些读音就是以你为标准。”

    “啊?我还不是半路出家。”我真的很吃惊,班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北方的孩子是不是都讲普通话?”他好奇的问我。

    “也不是,不一定,只是我们家在省会边上,从小学就说普通话,也许习惯了。”我从来不觉得方言和普通话会成为什么身份的象征,也从来不喜欢以此来界定别人。

    “就是啊,我们农村来的孩子,都只是在电视上才听见普通话,自己哪里会说哦。”

    我和王友军那一晚聊了很久,从开学、军训、社团、晚会,到毕业、答辩、考级、考研,好像有很多说不完的事情值得怀念。

    往事不堪回首,他问我,如果在这学校不能久干的话准备怎么办?

    其实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许是和阿坤在一起习惯了过一天是一天的生活,不想去思考明天会如何。但是王友军还是觉得应该早点为自己打算,不要被现实牵着鼻子,他说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女朋友来城里上班,估计也就在老家找份工作安度一生了。而如今,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男人不论有没有线,还是要努力拼搏一把才算没有白活。

    我们定了闹钟,忘记了我们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因为周一还要上班,整个晚上睡得很踏实,一个梦都没有。

    天气凉了,两个人挤在一起并不觉得凉。同是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班长不论从身心还是从做事,都要比我成熟老练一些,这方面相比来说,我多少缺了几分心思。

    就连阿坤也没有班长那么的稳重,我觉得自己应该积极地改变自己目前的状况,积极主动的融入生活,更加认真的迎接各种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