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走程序
“所以，你就和南宫辉认识了还成为了朋友？”
燕若薰坐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枝狗尾巴草。
这天是周末，她便晃荡着来到水生的屋外，看着他洗衣服，晒衣服，听他讲着昨晚发生的事。看着少年人还在肿着的下腭，她就没来由得觉得想笑。
“也不知道算不算朋友，反正就是认识了。”水生说，“他这人挺爽快，挺大气的。”
“挺爽快？挺大气？”燕若薰愕然。她印象中的南宫辉，好像不是这样啊。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水生，你已经名声在外了。”她说，“不止是燕家，就连南宫家都知道了你的存在，都知道了你和梅玉郎的关系。就连他们也不得不对你高看一眼。就连他们也想着通过你，得到更大的利益。”
“我和梅玉郎，没关系。”水生闷声说。他其实挺反感这样的说法，仿佛自己拥有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和梅玉郎“有关系”而带来的。
“不管你承认或是否认，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它都是存在的。”燕若薰说着，神情兴奋起来，“对了，我昨天试探着问马先生关于你能否到燕回书院读书修炼，马先生说，作为正式的学生，你确实是不具备身份条件。可是，这不妨碍你在书院旁听，做个旁听生。下周一，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她满以为水生会非常开心，可是却见到少年人一边用冰袋按在下腭上，一边摇头：“我想过了，我不去了。有那些教材，我在家自修就好。”
“为什么不去？你不是很想去吗？那里的教师们确实一个个都很厉害的。”燕若薰不解。
“这两天这仔细想过了。”水生沉静地说，“你说过，书院里面八成都是燕家直系子弟，或旁系骨干子弟，或是燕家嫁出去的媳妇的孩子，或是福灵市内外一些大人物的孩子。这些人都是含着天神的赐福出生的，从出生到现在。而我就是一棵野草，是海边一块浪花。阶层不同，我何必强行融入你们，融入他们，做一个异类、另类？”
“你想多了。”燕若薰说。不过，她也觉得水生说的或许有道理，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硬要挤进去，经常让自己尴尬，让别人也尴尬。
水生仰天躺在草坪上，有样学样地也在嘴里叼了一枝狗尾巴草。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燕若薰问。
“梅玉郎的事，始终会有一个了结。我也不可能一直生活在燕家的3号院。”水生说，“现在我已经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且燕家也给了我一定的空间。我应该是要去赚点钱先吧。这样以后离开了燕家，我还能租得起房子。”
“那你想做什么去赚钱？”燕若薰问。
“还不知道。我只会钓鱼抓鱼，新鲜的海鱼在福灵城也卖得挺贵，应该也有前景。不过，我好像对这事失去感觉了，总觉得自己应该去尝试些新鲜的玩意。”水生说。
“嗯，也好。对于年轻人来说，明天有无限个可能。”燕若薰笑对着天空说。
......
中午，“天庭”组织福灵市大队食堂。
伙食不错，作战执法科长陆行舟却吃不下饭，看着饭盒随手打来的几个菜，眼睛发直，仿佛失去了胃口。
“科长怎么了？”有科员悄然向林少薇打听。后者手一摊，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情报信息科科长罗小嘉端着刚打好的菜，坐在了陆行舟面前。
“陆大科长这是怎么啦？像刚刚被人劈腿了一样。”罗小嘉挖苦道，“不是刚刚发掘了一块美玉嘛，应该心情很好的嘛。”
“还是走眼了，走眼了啊。”陆行舟摇头叹气，“我原来以为给他一块草地让他驰骋觅食已经足够，没想到他的心却在汪洋大海。”
大家莫名其妙。
正在这时，陆行舟放在饭盒边的手机接到了一条新消息。他点开内容。
水生：陆科长，我现在想见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陆行舟精神大振，赶紧编辑回复。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可以！可以！你在哪里？
水生：在你们大队对面。你方便的话，我就过来。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现在就去大队门口接你！
他什么话也不说，拿起饭盒将里面还没吃的菜饭都倒进了罗小嘉的饭盒里。然后将饭盒随手一扔，准确扔到三十多米外的餐具回收箱里，咣的一声。
罗小嘉看着自己面前高高的一堆食物，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陆行舟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食堂，冲向了大队的大门。远远地他就听到一阵突突的摩托车响，看见水生驾驶了那辆“野羚”摩托车过来。
带着少年人进入大队队部，在停车场停好了车。
“有什么事？”他问。声音中略带着急切和紧张。他知道，像水生这样性格的人，没事，或者说没事重要的事，不会直接来找自己。小事的话，发信息就行了。
水生看了一眼周围不时有人来往。
“到我办公室说吧。”陆行舟说。他带着水生上了之前来过的办公楼的三楼，打开“作战信息科科长办公室”的门，将他请进去。
办公室不大，两个装着资料的铁柜子，一套办公桌椅，一台电脑，两张接待用的客厅，一个小茶几。整齐而有秩序。在他办公桌上，一个礼品架上，放着一把礼品短剑。
陆行舟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热水，刚想问事，就听脚步声响，罗小嘉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陆行舟皱起眉头。
“来看看美玉啊。”罗小嘉笑着说，上下打量了一下衣着简陋的水生，眼中掠过一道怀疑的目光，仿佛在说，就这还美玉？
“现在看过了，你可以走了。我们要说事。”陆行舟说。
“什么事，说来我也听听呗。”罗小嘉随意地说，“让我也判断判断你这块美玉的价值。”
水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也不在意多少，他今天来的目的，其实也不怕更多人知道，反正更多人会马上知道。
陆行舟考虑了一下，玩笑归玩笑，罗小嘉是大队情报信息科的科长，真要有什么事，情报信息是第一位的，也不可能避开他。
于是便说：“水生，罗科长是主管大队情报信息的。事情让他知道也是必须的。”
“好。”水生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在桌上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枚黑铁质地，镶着一枚小小琥珀状石头的戒指。
燕若薰坐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枝狗尾巴草。
这天是周末，她便晃荡着来到水生的屋外，看着他洗衣服，晒衣服，听他讲着昨晚发生的事。看着少年人还在肿着的下腭，她就没来由得觉得想笑。
“也不知道算不算朋友，反正就是认识了。”水生说，“他这人挺爽快，挺大气的。”
“挺爽快？挺大气？”燕若薰愕然。她印象中的南宫辉，好像不是这样啊。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水生，你已经名声在外了。”她说，“不止是燕家，就连南宫家都知道了你的存在，都知道了你和梅玉郎的关系。就连他们也不得不对你高看一眼。就连他们也想着通过你，得到更大的利益。”
“我和梅玉郎，没关系。”水生闷声说。他其实挺反感这样的说法，仿佛自己拥有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和梅玉郎“有关系”而带来的。
“不管你承认或是否认，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它都是存在的。”燕若薰说着，神情兴奋起来，“对了，我昨天试探着问马先生关于你能否到燕回书院读书修炼，马先生说，作为正式的学生，你确实是不具备身份条件。可是，这不妨碍你在书院旁听，做个旁听生。下周一，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她满以为水生会非常开心，可是却见到少年人一边用冰袋按在下腭上，一边摇头：“我想过了，我不去了。有那些教材，我在家自修就好。”
“为什么不去？你不是很想去吗？那里的教师们确实一个个都很厉害的。”燕若薰不解。
“这两天这仔细想过了。”水生沉静地说，“你说过，书院里面八成都是燕家直系子弟，或旁系骨干子弟，或是燕家嫁出去的媳妇的孩子，或是福灵市内外一些大人物的孩子。这些人都是含着天神的赐福出生的，从出生到现在。而我就是一棵野草，是海边一块浪花。阶层不同，我何必强行融入你们，融入他们，做一个异类、另类？”
“你想多了。”燕若薰说。不过，她也觉得水生说的或许有道理，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硬要挤进去，经常让自己尴尬，让别人也尴尬。
水生仰天躺在草坪上，有样学样地也在嘴里叼了一枝狗尾巴草。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燕若薰问。
“梅玉郎的事，始终会有一个了结。我也不可能一直生活在燕家的3号院。”水生说，“现在我已经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且燕家也给了我一定的空间。我应该是要去赚点钱先吧。这样以后离开了燕家，我还能租得起房子。”
“那你想做什么去赚钱？”燕若薰问。
“还不知道。我只会钓鱼抓鱼，新鲜的海鱼在福灵城也卖得挺贵，应该也有前景。不过，我好像对这事失去感觉了，总觉得自己应该去尝试些新鲜的玩意。”水生说。
“嗯，也好。对于年轻人来说，明天有无限个可能。”燕若薰笑对着天空说。
......
中午，“天庭”组织福灵市大队食堂。
伙食不错，作战执法科长陆行舟却吃不下饭，看着饭盒随手打来的几个菜，眼睛发直，仿佛失去了胃口。
“科长怎么了？”有科员悄然向林少薇打听。后者手一摊，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情报信息科科长罗小嘉端着刚打好的菜，坐在了陆行舟面前。
“陆大科长这是怎么啦？像刚刚被人劈腿了一样。”罗小嘉挖苦道，“不是刚刚发掘了一块美玉嘛，应该心情很好的嘛。”
“还是走眼了，走眼了啊。”陆行舟摇头叹气，“我原来以为给他一块草地让他驰骋觅食已经足够，没想到他的心却在汪洋大海。”
大家莫名其妙。
正在这时，陆行舟放在饭盒边的手机接到了一条新消息。他点开内容。
水生：陆科长，我现在想见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陆行舟精神大振，赶紧编辑回复。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可以！可以！你在哪里？
水生：在你们大队对面。你方便的话，我就过来。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现在就去大队门口接你！
他什么话也不说，拿起饭盒将里面还没吃的菜饭都倒进了罗小嘉的饭盒里。然后将饭盒随手一扔，准确扔到三十多米外的餐具回收箱里，咣的一声。
罗小嘉看着自己面前高高的一堆食物，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陆行舟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食堂，冲向了大队的大门。远远地他就听到一阵突突的摩托车响，看见水生驾驶了那辆“野羚”摩托车过来。
带着少年人进入大队队部，在停车场停好了车。
“有什么事？”他问。声音中略带着急切和紧张。他知道，像水生这样性格的人，没事，或者说没事重要的事，不会直接来找自己。小事的话，发信息就行了。
水生看了一眼周围不时有人来往。
“到我办公室说吧。”陆行舟说。他带着水生上了之前来过的办公楼的三楼，打开“作战信息科科长办公室”的门，将他请进去。
办公室不大，两个装着资料的铁柜子，一套办公桌椅，一台电脑，两张接待用的客厅，一个小茶几。整齐而有秩序。在他办公桌上，一个礼品架上，放着一把礼品短剑。
陆行舟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热水，刚想问事，就听脚步声响，罗小嘉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陆行舟皱起眉头。
“来看看美玉啊。”罗小嘉笑着说，上下打量了一下衣着简陋的水生，眼中掠过一道怀疑的目光，仿佛在说，就这还美玉？
“现在看过了，你可以走了。我们要说事。”陆行舟说。
“什么事，说来我也听听呗。”罗小嘉随意地说，“让我也判断判断你这块美玉的价值。”
水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也不在意多少，他今天来的目的，其实也不怕更多人知道，反正更多人会马上知道。
陆行舟考虑了一下，玩笑归玩笑，罗小嘉是大队情报信息科的科长，真要有什么事，情报信息是第一位的，也不可能避开他。
于是便说：“水生，罗科长是主管大队情报信息的。事情让他知道也是必须的。”
“好。”水生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在桌上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枚黑铁质地，镶着一枚小小琥珀状石头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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