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够本了
吴才、叶轻舟迅速赶往魏老万家。
魏家门前全是人。
按当地风俗，魏小军因父母健在，不必举行丧葬仪式，又因为他是横死，不必火化，但必须于今天下午太阳落山之前下葬。
然而，当吴才、叶轻舟赶到时，竟然看到一副极为讽刺的一幕。
魏老万竟然在家设了账桌子，在特么收礼。
看到这一幕，叶轻舟原先对于“一耢抿”还有的一点点同情也荡然无存了。
同时，也在替王和顺不值。
就特么这样一个人物，你那算盘怕是要打错了。
他会痛苦终生吗？
“吴……队长，叶警官，你们这是？”
吴才和叶轻舟在屋里见到了满脸是泪的魏老万，还有一个正在号啕大哭的女人。
想来这一定是魏老万的老婆，魏小军的母亲。
吴才刚要说两句场面话，什么节哀之类的话，不想却被叶轻舟给抢先了。
“我们不是来吊唁的。”
“……”
“我问你，你女儿呢？”
“小娜？哎，小娜呢？”魏老万一脸懵，转脸问还在哭的老婆。
“她……吃了饭……上学去了？呜呜呜……。”
“她弟弟死了，她怎么不在家？”吴才感觉不妙，问道。
“她还不知道，小军的死讯是她走之后我们才知道的。忙活的都忘了，应该让她回来送她弟弟一程。”魏老万答道。
看吴才、叶轻舟脸上现出急色来，魏老万忽地感觉不好：“吴队长，你别告诉我，小娜出事了。”
吴才很好心，没当着那位痛在欲生的母亲说事，把魏老万拽出来，小声道：“我们估计凶手有可能对你女儿不利，赶紧找到她，要快。”
“啊？”魏老万慌了，张着手对着院子里的一个年轻人喊道：“快快快，到学校去找小娜！”
那人二话不说，赶紧往外跑。
魏老万脸色煞白，想到女儿有可能出事，急得团团转。
转了几分钟，魏老万终是不放心，说道：“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说完，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吴才、叶轻舟也只好跟着。
三人刚到高中门口，那个年轻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没找到，他们老师说她下午没来上学。”
“天哪……。”
一听这话，魏老万一个趔趄，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快，回去叫人，赶紧找。”
吴才吩咐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心知事情紧急，赶紧跑了。
“小娜可不能出事呀，吴队长，叶警官，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呀。”魏老万带着哭腔恳求道。
此时的他，确实可怜，再也没有强人气场了。
“你别急，我问你，沿途有没有空房屋？”叶轻舟问道。
“有，有，那边有个屋岔子，没盖完。”
“快，带我们去。”
魏老万赶紧抓起来，带着二人往回跑。
他所说的屋岔子，在街边商店后面，是个二层楼，还没完工。
进了院子，吴才赫然发现一辆环卫车。
妥了，没跑了，王和顺应该就在这里。
吴才拔出手枪，打开保险，把叶轻舟往身后一拉，喊了一句：“王和顺，出来！”
“王和顺？”魏老万一愕，猛然醒悟过来：“原来是他杀了小军？”
想到此，魏老万大怒，跳着脚大骂：“王和顺，操你八辈祖宗，你给老子出来，老子剥了你的皮！”
“来得真快！”
随着一个沉闷的声音，二楼现出两个身影。
一个戴着黄帽的男人，搂着一个年轻的女孩。
男人左手搂着女孩，右手拿着一把尖刀，刀尖对着女孩的脖子。
女孩看到魏老万，叫了两声：“爸，爸，呜呜呜……”，然后哭了起来。
虽然不认识，但叶轻舟知道，这个女孩肯定就是魏小娜。
看到她没事，叶轻舟轻吁了一口气：“还好，来得算是及时。”
“王和顺，放开小娜！”魏老万怒吼道。
“你们别动，动就杀了她。”
王和顺声音很稳，没有一丝害怕和慌乱，却带着一股子冷意；他眼睛发亮，看上去带着一股子兴奋和满足。
叶轻舟看到魏小娜头发散乱，上衣不整，露出雪白的胸脯，而且，王和顺脏乎乎的左手，正好按在她的胸上。
不用说，魏小娜已经被强尖了。
叶轻舟明白了，王和顺这是用他的方式，报了全仇。
“王和顺，放开魏小娜，否则，我开枪了。”
吴才枪口对准王和顺的头，大声喝道。
王和顺没有躲，对吴才冷冷地说道：“你们这些警察只会把枪口对准我们老百姓，魏老万害了那么多人，你们为什么不抓他？开枪吧，我不怕死，但是，只要你一枪打不死我，我就杀了魏小娜。”
吴才悄悄冲叶轻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吸引王和顺的注意力，拖延时间，看能不能找到击伤王和顺的机会。
吴才的枪法很好，此时他若想一枪打死王和顺，是很容易的事。
但，他不想这样做。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他此时的确不想这样做。
叶轻舟会意，上前一步，道：“王和顺，警察没有证据不能抓人，你不该把怨气撒到警察头上。
就算你有理由怨到警察头上，但你也已经把魏小军的尸体做成雪人堆到警察局门口，算是出了点气吧？
你已经杀了魏小军，一命还一命，已经报了你老婆的仇，就别再杀人了，也算积点阴德，也好让你老婆和孩子早日托生到好人家。
放下刀子吧，跟我们归案。”
一听叶轻舟提到老婆和孩子，王和顺果然受到触动，他停了一下，道：“我认得你，上午我就在现场，当我看到你查到车辙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聪明，也知道你肯定很快就能找到我。只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说罢，王和顺抬眼看向远方，道：“十六年了，我一直在等着魏小军、魏小娜长大。
昨天大雪，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一个既能报仇又能羞辱你们警察局的机会。
魏老万害了我老婆，我也杀了他儿子，一命还一命；他弄了我老婆，我弄了他闺女，一报还了一报。
够本了，也知足了，可以到地下见我老婆孩子去了！”
说罢，王和顺横过刀子抹向自己的脖子！
……
魏家门前全是人。
按当地风俗，魏小军因父母健在，不必举行丧葬仪式，又因为他是横死，不必火化，但必须于今天下午太阳落山之前下葬。
然而，当吴才、叶轻舟赶到时，竟然看到一副极为讽刺的一幕。
魏老万竟然在家设了账桌子，在特么收礼。
看到这一幕，叶轻舟原先对于“一耢抿”还有的一点点同情也荡然无存了。
同时，也在替王和顺不值。
就特么这样一个人物，你那算盘怕是要打错了。
他会痛苦终生吗？
“吴……队长，叶警官，你们这是？”
吴才和叶轻舟在屋里见到了满脸是泪的魏老万，还有一个正在号啕大哭的女人。
想来这一定是魏老万的老婆，魏小军的母亲。
吴才刚要说两句场面话，什么节哀之类的话，不想却被叶轻舟给抢先了。
“我们不是来吊唁的。”
“……”
“我问你，你女儿呢？”
“小娜？哎，小娜呢？”魏老万一脸懵，转脸问还在哭的老婆。
“她……吃了饭……上学去了？呜呜呜……。”
“她弟弟死了，她怎么不在家？”吴才感觉不妙，问道。
“她还不知道，小军的死讯是她走之后我们才知道的。忙活的都忘了，应该让她回来送她弟弟一程。”魏老万答道。
看吴才、叶轻舟脸上现出急色来，魏老万忽地感觉不好：“吴队长，你别告诉我，小娜出事了。”
吴才很好心，没当着那位痛在欲生的母亲说事，把魏老万拽出来，小声道：“我们估计凶手有可能对你女儿不利，赶紧找到她，要快。”
“啊？”魏老万慌了，张着手对着院子里的一个年轻人喊道：“快快快，到学校去找小娜！”
那人二话不说，赶紧往外跑。
魏老万脸色煞白，想到女儿有可能出事，急得团团转。
转了几分钟，魏老万终是不放心，说道：“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说完，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吴才、叶轻舟也只好跟着。
三人刚到高中门口，那个年轻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没找到，他们老师说她下午没来上学。”
“天哪……。”
一听这话，魏老万一个趔趄，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快，回去叫人，赶紧找。”
吴才吩咐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心知事情紧急，赶紧跑了。
“小娜可不能出事呀，吴队长，叶警官，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呀。”魏老万带着哭腔恳求道。
此时的他，确实可怜，再也没有强人气场了。
“你别急，我问你，沿途有没有空房屋？”叶轻舟问道。
“有，有，那边有个屋岔子，没盖完。”
“快，带我们去。”
魏老万赶紧抓起来，带着二人往回跑。
他所说的屋岔子，在街边商店后面，是个二层楼，还没完工。
进了院子，吴才赫然发现一辆环卫车。
妥了，没跑了，王和顺应该就在这里。
吴才拔出手枪，打开保险，把叶轻舟往身后一拉，喊了一句：“王和顺，出来！”
“王和顺？”魏老万一愕，猛然醒悟过来：“原来是他杀了小军？”
想到此，魏老万大怒，跳着脚大骂：“王和顺，操你八辈祖宗，你给老子出来，老子剥了你的皮！”
“来得真快！”
随着一个沉闷的声音，二楼现出两个身影。
一个戴着黄帽的男人，搂着一个年轻的女孩。
男人左手搂着女孩，右手拿着一把尖刀，刀尖对着女孩的脖子。
女孩看到魏老万，叫了两声：“爸，爸，呜呜呜……”，然后哭了起来。
虽然不认识，但叶轻舟知道，这个女孩肯定就是魏小娜。
看到她没事，叶轻舟轻吁了一口气：“还好，来得算是及时。”
“王和顺，放开小娜！”魏老万怒吼道。
“你们别动，动就杀了她。”
王和顺声音很稳，没有一丝害怕和慌乱，却带着一股子冷意；他眼睛发亮，看上去带着一股子兴奋和满足。
叶轻舟看到魏小娜头发散乱，上衣不整，露出雪白的胸脯，而且，王和顺脏乎乎的左手，正好按在她的胸上。
不用说，魏小娜已经被强尖了。
叶轻舟明白了，王和顺这是用他的方式，报了全仇。
“王和顺，放开魏小娜，否则，我开枪了。”
吴才枪口对准王和顺的头，大声喝道。
王和顺没有躲，对吴才冷冷地说道：“你们这些警察只会把枪口对准我们老百姓，魏老万害了那么多人，你们为什么不抓他？开枪吧，我不怕死，但是，只要你一枪打不死我，我就杀了魏小娜。”
吴才悄悄冲叶轻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吸引王和顺的注意力，拖延时间，看能不能找到击伤王和顺的机会。
吴才的枪法很好，此时他若想一枪打死王和顺，是很容易的事。
但，他不想这样做。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他此时的确不想这样做。
叶轻舟会意，上前一步，道：“王和顺，警察没有证据不能抓人，你不该把怨气撒到警察头上。
就算你有理由怨到警察头上，但你也已经把魏小军的尸体做成雪人堆到警察局门口，算是出了点气吧？
你已经杀了魏小军，一命还一命，已经报了你老婆的仇，就别再杀人了，也算积点阴德，也好让你老婆和孩子早日托生到好人家。
放下刀子吧，跟我们归案。”
一听叶轻舟提到老婆和孩子，王和顺果然受到触动，他停了一下，道：“我认得你，上午我就在现场，当我看到你查到车辙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聪明，也知道你肯定很快就能找到我。只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说罢，王和顺抬眼看向远方，道：“十六年了，我一直在等着魏小军、魏小娜长大。
昨天大雪，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一个既能报仇又能羞辱你们警察局的机会。
魏老万害了我老婆，我也杀了他儿子，一命还一命；他弄了我老婆，我弄了他闺女，一报还了一报。
够本了，也知足了，可以到地下见我老婆孩子去了！”
说罢，王和顺横过刀子抹向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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