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班
眼瞅着就中午了，因为对李师傅的进度和手艺都很满意，凌锋拉着师徒俩出去吃了顿午饭，并提前把尾款清了。
吃完饭后回到后院，远远的就看到一大妈在家门口来回走着。
一大妈刚才从王主任那里哀求到了易中海的结果，这让她很是无法接受。
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让凌锋写下谅解书！
本来她想求着聋老太一起去找凌锋的，可聋老太对凌锋已经有了畏惧之心，怎么还肯以身试险？
见凌锋回来，一大妈迎了上来，口未开泪先落。
凌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王主任说的谅解书，直接伸出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然后开口说：“停！如果你是来找我写谅解书，我只能说绝对不可能！其他的，我和你没任何话可说。”
一大妈酝酿了很久的情绪，被凌锋的话一下子打断，有些着急的开口哀求：“只要你愿意写谅解书，任何条件我们都答应。”
凌锋不耐烦的说：“我的条件只有一个，让他为自己的言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这人的心怎么那么狠？中海又没把你怎么着，你为什么不肯大度一些呢？”
一大妈的逻辑在凌锋看来很搞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突然说了句让一大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你离我远点，我怕挨你近了，被雷劈！”
说完，不管一大妈的反应，绕着回屋了。
一大妈沮丧的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向都是院里的小打小闹而已，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最后她用怨恨的目光看着凌锋的背影，心里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聋老太明天去求杨厂长的结果。
贾家，贾东旭吃完饭后，忧心忡忡的对贾张氏说：“妈，这下可如何是好？师父好像这次麻烦大了。”
“我怎么知道？本来还以为易中海能给我们弄间房子来，没想到他这么不顶用。”贾张氏对于房子落空的事一脸不爽。
贾东旭发现自己和母亲的关注点好像不一样：“妈，房子的先放放。现在师父为了我们，都被后院那家伙给弄进去了。”
“他进去了关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我求着让他帮我们的。”贾张氏先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贾东旭觉得和母亲没办法沟通了，低着头坐那里发呆。
秦淮如带着两个孩子在一边一直没有吭声。
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比自己的大儿子还低，婆婆稍有不对就会骂她。
贾东旭虽然也会为自己说话，但一张口就被一起骂。
秦淮如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嫁进来了！
还没到晚上6点，所有工程就做完了。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凌锋心情很好。
现在就差慢慢往里面添置物品了，但这事不急，慢慢来。
送走李师傅二人后，凌锋准备出去买些东西回来做饭吃。
户口本、粮本什么的，他昨天就去领了。
兴冲冲的跑去供销社一看，由于时间太晚，肉早就卖光了。
只好买了几个鸡蛋，其他的吃食随便买了些。
接着就是厨具、碗筷、柴火、煤炭什么的，买了不少。
最后还是叫了个板车，给拉回去的。
进到前院的时候，阎埠贵见到凌锋买了那么东西，顿时两眼发光。
但随即就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硬生生克制住了心里的渴望。眼睁睁的看着板车上的东西一趟一趟的往里面搬。
阎埠贵此时跟猫抓似的，心太痒痒了啊！
凌锋的厨艺很一般，随便摊了俩鸡蛋，下了一大碗面条就呼噜呼噜开干。
正吃着，听到有人敲门。
他有些纳闷，难道还有人敢来招惹自己吗？
结果打开门一看，是个10多岁的小姑娘。
个头有些高，瓜子脸，扎着两根辫子，五官倒是比较精致，就是瘦的跟干柴似的。
面对一小姑娘，凌锋态度好了很多：“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何雨水眼神里有些闪烁，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你，你能不能去派出所说一声，让他们放了我哥。”
“你哥？”凌锋大概知道是谁了，但还是得问清楚。
“我哥是何雨柱，他们都叫他傻柱。”何雨水怯生生的解释。
凌锋笑了笑，问她：“那你知道你的傻哥为什么进去吗？”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换一个人会是什么下场？我可是听说了，你哥在这院子里很霸道的。”
凌锋很想知道，这小姑娘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我知道。但不管怎么说，他是我哥。”何雨水低着脑袋说完前半句话。
但当说到“他是我哥”的时候，她突然抬起了头，勇敢的直视着凌锋的眼睛。
“是啊！这一个理由就够了。”凌锋心想着，倒是对这个小姑娘有了两分认同感。
不过认同归认同，谅解书这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写的。
他想了下，准备逗逗这小姑娘：“他是你哥，又不是我哥。我凭什么要去派出所为他说好话呢？”
何雨水想了下，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分分毛毛的钱币，眼含希望的对凌锋说：“这是我攒下来的钱，一共有7毛3分。你看够吗？”
凌锋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被触动了一下。
他抬头看了一下天，心里想着：这个傻柱子，能有这么一位妹妹，可真是他的福气啊！
不过，他做出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他重新看向何雨水，认真的说到：“我们之间的立场不一样，所以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不会帮你哥去说话。”
见何雨水的小脸一下就垮下去了，凌锋继续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傻哥问题不大。”
“他就是主动出了手，但并没伤到我。我想最多就是被关几天，教育一下。”
“真的吗？”何雨水的眼里又有了光芒。
“嗯。”凌锋认真的点点头。
“谢谢你。”何雨水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这个笑容在凌锋眼里，怎么说呢？是在这个院子里收获的第一份纯真吧！
他摇摇头，说：“没什么好谢的。我可不是啥好人，以后离我远点。去吧，我关门了。”
“哦。”何雨水对凌锋的话有些不明白，看了他两眼，听话的转身走了。
凌锋站在门口想了几秒，扬了下眉毛，关上门转身回去继续撸面了。
第二天，凌锋终于要正式去轧钢厂上班了。
他依然是起了一个早，在院子里练了一个小时。
然后熬了锅粥，打了个鸡蛋进去，再放点毛毛盐，稀里糊涂的把一锅全给干完了。
舔舔嘴唇，摸摸肚子，感觉明早还可以多煮点。
去轧钢厂的路上，凌锋遇到了院里好几个人，不过相互都没打招呼。
来到厂门口，值岗的换了一批，他一个都不认识，只得上前重新自报家门。
那人听了他说的，马上大声喊到：“凌队长好。我们已经接到了通知，知道你今天正式来上班。你请进！”
“谢谢。”凌锋说完，给值岗的几位都散了烟，这才朝里面走去。
在他后面的刘海中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站在原地想了会儿。
直到被车间里的同事问到他站门口发什么呆，这才回过神，一起进了厂。
凌锋来到科长办公室时，王光明人还没到，只得在门口点上一支烟等着。
一支烟还没抽完，王光明和另外一位和他长相有5、6分相似的人上来了。
凌锋连忙立正，叫到：“领导好。这位同志你好。”
王光明笑着指指他，说：“来啦。不过我说老弟，你别老是那么正式。我命令你，随意些。”
另外一人也带着笑容对他点点头。
凌锋先是直挺挺的回到了“是”之后，整个人一下又恢复到放松的样子。
跟着进去后，王光明向凌锋介绍：“这是第4大队的队长王华明，你的第7中队就归他管。”
“另外，他是我亲二弟，希望你们好好配合开展工作。你不管有什么难处，也尽可以对他说。”
凌锋心想：科长也搞派系？
不过这个派系腿挺粗的，既然对方发出邀请了，那就抱稳点。
想到这里，凌锋带着笑，主动对王华明伸手。
同时说道：“王队长，我刚来，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请你多多指点！”
王华明的性格比他哥哥更直爽，握住他的手后，说道：“哈哈，凌兄弟客气了。看得起我的话就直接叫哥。”
凌锋心想：这可是你要求的，不关我事！
随即也不客气了，张口就说：“好的。那我该叫王大哥，王二哥？”
凌锋的不要脸，直接把两人整愣了。相视一笑后，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王光明先说了话：“你小子，没看出来啊？行，你这个弟弟我暂且认了。”
听自家大哥表了态，王华明拍了拍凌锋的肩膀：“走吧，三弟。二哥带你去领制服和装备。”
说完，扭头又对王光明说：“大哥，突然有个弟弟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哈哈，我先带他下去了。”
“去吧。”王光明点点头。
凌锋既然都已经不要脸了，当然也就随意了起来。
说了句：“大哥，我先跟二哥下去了。”
瞧瞧，连姓都省了！
王华明带着凌锋库房，去领了一套冬天、两套春秋、两套夏天的制服，然后其他福利品一堆。
连水杯和铝饭盒都有，简直就是厂内一条龙服务了。
然后带着他到了中队长及以上级别的休息室，房间里面有两张床，还有柜子等物件。
王华明指着一个插着钥匙的空柜子说：“这柜子是之前老刘用的，现在他退休了，就归你了。”
“你把其他东西放进去，换好衣服我带你去领装备。”
就在凌锋换衣服的时候，一大妈带着聋老太来到了轧钢厂门口，但被当值人员给拦了下来。
一大妈说明了自己是易中海的媳妇，有事要见杨厂长。
易中海是厂里的7级钳工，哪怕是保卫科也听闻过名字。不敢怠慢，打电话进去请示后，这才放行。
进了办公室后，杨厂长把自己的秘书支了出去，然后问两人：“你们是为易中海来的吧？”
说完单独对聋老太说：“老太太，上面一早就打过电话询问过易中海在厂里的表现，我说的都是正面的话。”
“但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了，其他的我插不了手。”
聋老太不慌不忙的说：“当初你爸...”
杨厂长眉头一皱，打断了她的话，对一大妈说：“这位女同志，我想单独和老太太说几句话。”
一大妈看向聋老太，见她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杨厂长后，默默的出了门。
等一大妈出去把门关上后，杨厂长重新开了口：“当年您是间接的救过我爸一命，但我爸后来也多次补偿过您。”
“并且我也昧着良心给您办过两件事了。您总不能抓着一个契机，使唤我们杨家一辈子吧。”
聋老太沉默了下，说：“最后一次，易中海和何雨柱，两个人你都想想办法。不管结果如何，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杨厂长右手指敲着桌子，想了几分钟，说道：“好。希望您记住您的话。”
“我会记住的。”聋老太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两条：“能说说，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吗？我心里好有个底。”
杨厂长嘴角微微上扬，对聋老太说：“何雨柱那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关两天就出来了。”
“按照规定，他是会被降到临时学徒的。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只罚他两个月工资，两年内不得晋级考试。”
“但易中海那里，上面很重视。突破点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叫凌锋的人。巧的是，他刚好进了厂里的保卫科。”
“我一会儿找他过来聊聊，看能不能说服他写谅解书。结果我不保证。我能做到的就这些，您不满意也没办法了。”
聋老太沉重的点点头，站起身后，就准备出去。
这时杨厂长又开口说了句话：“老太太，人老了，就在家里好好安享晚年。您，慢走！”
聋老太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忿。站立片刻，终于什么话都没说，慢慢走到门前，打开门出去了。
杨厂长静静地看着她走出去，脸上始终再没其他表情！
一大妈见老太太出去后，连忙迎上来，问：“老太太，中海他？”
“不知道，回去等消息吧。”
一大妈瞳孔一缩，但马上又恢复过来。
平静的扶着老太太一步一步的慢慢下了楼，朝着厂外走去。
凌锋这边已经领了队长的标配装备，一个电筒，一副手铐，一把54手枪，外加皮带、枪套和两个弹夹。
弹药库里的装备很齐全，大炮都有，但大部分装备都只有在特殊时刻才能通过打申请领取使用。
吃完饭后回到后院，远远的就看到一大妈在家门口来回走着。
一大妈刚才从王主任那里哀求到了易中海的结果，这让她很是无法接受。
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让凌锋写下谅解书！
本来她想求着聋老太一起去找凌锋的，可聋老太对凌锋已经有了畏惧之心，怎么还肯以身试险？
见凌锋回来，一大妈迎了上来，口未开泪先落。
凌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王主任说的谅解书，直接伸出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然后开口说：“停！如果你是来找我写谅解书，我只能说绝对不可能！其他的，我和你没任何话可说。”
一大妈酝酿了很久的情绪，被凌锋的话一下子打断，有些着急的开口哀求：“只要你愿意写谅解书，任何条件我们都答应。”
凌锋不耐烦的说：“我的条件只有一个，让他为自己的言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这人的心怎么那么狠？中海又没把你怎么着，你为什么不肯大度一些呢？”
一大妈的逻辑在凌锋看来很搞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突然说了句让一大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你离我远点，我怕挨你近了，被雷劈！”
说完，不管一大妈的反应，绕着回屋了。
一大妈沮丧的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向都是院里的小打小闹而已，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最后她用怨恨的目光看着凌锋的背影，心里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聋老太明天去求杨厂长的结果。
贾家，贾东旭吃完饭后，忧心忡忡的对贾张氏说：“妈，这下可如何是好？师父好像这次麻烦大了。”
“我怎么知道？本来还以为易中海能给我们弄间房子来，没想到他这么不顶用。”贾张氏对于房子落空的事一脸不爽。
贾东旭发现自己和母亲的关注点好像不一样：“妈，房子的先放放。现在师父为了我们，都被后院那家伙给弄进去了。”
“他进去了关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我求着让他帮我们的。”贾张氏先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贾东旭觉得和母亲没办法沟通了，低着头坐那里发呆。
秦淮如带着两个孩子在一边一直没有吭声。
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比自己的大儿子还低，婆婆稍有不对就会骂她。
贾东旭虽然也会为自己说话，但一张口就被一起骂。
秦淮如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嫁进来了！
还没到晚上6点，所有工程就做完了。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凌锋心情很好。
现在就差慢慢往里面添置物品了，但这事不急，慢慢来。
送走李师傅二人后，凌锋准备出去买些东西回来做饭吃。
户口本、粮本什么的，他昨天就去领了。
兴冲冲的跑去供销社一看，由于时间太晚，肉早就卖光了。
只好买了几个鸡蛋，其他的吃食随便买了些。
接着就是厨具、碗筷、柴火、煤炭什么的，买了不少。
最后还是叫了个板车，给拉回去的。
进到前院的时候，阎埠贵见到凌锋买了那么东西，顿时两眼发光。
但随即就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硬生生克制住了心里的渴望。眼睁睁的看着板车上的东西一趟一趟的往里面搬。
阎埠贵此时跟猫抓似的，心太痒痒了啊！
凌锋的厨艺很一般，随便摊了俩鸡蛋，下了一大碗面条就呼噜呼噜开干。
正吃着，听到有人敲门。
他有些纳闷，难道还有人敢来招惹自己吗？
结果打开门一看，是个10多岁的小姑娘。
个头有些高，瓜子脸，扎着两根辫子，五官倒是比较精致，就是瘦的跟干柴似的。
面对一小姑娘，凌锋态度好了很多：“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何雨水眼神里有些闪烁，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你，你能不能去派出所说一声，让他们放了我哥。”
“你哥？”凌锋大概知道是谁了，但还是得问清楚。
“我哥是何雨柱，他们都叫他傻柱。”何雨水怯生生的解释。
凌锋笑了笑，问她：“那你知道你的傻哥为什么进去吗？”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换一个人会是什么下场？我可是听说了，你哥在这院子里很霸道的。”
凌锋很想知道，这小姑娘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我知道。但不管怎么说，他是我哥。”何雨水低着脑袋说完前半句话。
但当说到“他是我哥”的时候，她突然抬起了头，勇敢的直视着凌锋的眼睛。
“是啊！这一个理由就够了。”凌锋心想着，倒是对这个小姑娘有了两分认同感。
不过认同归认同，谅解书这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写的。
他想了下，准备逗逗这小姑娘：“他是你哥，又不是我哥。我凭什么要去派出所为他说好话呢？”
何雨水想了下，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分分毛毛的钱币，眼含希望的对凌锋说：“这是我攒下来的钱，一共有7毛3分。你看够吗？”
凌锋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被触动了一下。
他抬头看了一下天，心里想着：这个傻柱子，能有这么一位妹妹，可真是他的福气啊！
不过，他做出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他重新看向何雨水，认真的说到：“我们之间的立场不一样，所以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不会帮你哥去说话。”
见何雨水的小脸一下就垮下去了，凌锋继续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傻哥问题不大。”
“他就是主动出了手，但并没伤到我。我想最多就是被关几天，教育一下。”
“真的吗？”何雨水的眼里又有了光芒。
“嗯。”凌锋认真的点点头。
“谢谢你。”何雨水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这个笑容在凌锋眼里，怎么说呢？是在这个院子里收获的第一份纯真吧！
他摇摇头，说：“没什么好谢的。我可不是啥好人，以后离我远点。去吧，我关门了。”
“哦。”何雨水对凌锋的话有些不明白，看了他两眼，听话的转身走了。
凌锋站在门口想了几秒，扬了下眉毛，关上门转身回去继续撸面了。
第二天，凌锋终于要正式去轧钢厂上班了。
他依然是起了一个早，在院子里练了一个小时。
然后熬了锅粥，打了个鸡蛋进去，再放点毛毛盐，稀里糊涂的把一锅全给干完了。
舔舔嘴唇，摸摸肚子，感觉明早还可以多煮点。
去轧钢厂的路上，凌锋遇到了院里好几个人，不过相互都没打招呼。
来到厂门口，值岗的换了一批，他一个都不认识，只得上前重新自报家门。
那人听了他说的，马上大声喊到：“凌队长好。我们已经接到了通知，知道你今天正式来上班。你请进！”
“谢谢。”凌锋说完，给值岗的几位都散了烟，这才朝里面走去。
在他后面的刘海中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站在原地想了会儿。
直到被车间里的同事问到他站门口发什么呆，这才回过神，一起进了厂。
凌锋来到科长办公室时，王光明人还没到，只得在门口点上一支烟等着。
一支烟还没抽完，王光明和另外一位和他长相有5、6分相似的人上来了。
凌锋连忙立正，叫到：“领导好。这位同志你好。”
王光明笑着指指他，说：“来啦。不过我说老弟，你别老是那么正式。我命令你，随意些。”
另外一人也带着笑容对他点点头。
凌锋先是直挺挺的回到了“是”之后，整个人一下又恢复到放松的样子。
跟着进去后，王光明向凌锋介绍：“这是第4大队的队长王华明，你的第7中队就归他管。”
“另外，他是我亲二弟，希望你们好好配合开展工作。你不管有什么难处，也尽可以对他说。”
凌锋心想：科长也搞派系？
不过这个派系腿挺粗的，既然对方发出邀请了，那就抱稳点。
想到这里，凌锋带着笑，主动对王华明伸手。
同时说道：“王队长，我刚来，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请你多多指点！”
王华明的性格比他哥哥更直爽，握住他的手后，说道：“哈哈，凌兄弟客气了。看得起我的话就直接叫哥。”
凌锋心想：这可是你要求的，不关我事！
随即也不客气了，张口就说：“好的。那我该叫王大哥，王二哥？”
凌锋的不要脸，直接把两人整愣了。相视一笑后，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王光明先说了话：“你小子，没看出来啊？行，你这个弟弟我暂且认了。”
听自家大哥表了态，王华明拍了拍凌锋的肩膀：“走吧，三弟。二哥带你去领制服和装备。”
说完，扭头又对王光明说：“大哥，突然有个弟弟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哈哈，我先带他下去了。”
“去吧。”王光明点点头。
凌锋既然都已经不要脸了，当然也就随意了起来。
说了句：“大哥，我先跟二哥下去了。”
瞧瞧，连姓都省了！
王华明带着凌锋库房，去领了一套冬天、两套春秋、两套夏天的制服，然后其他福利品一堆。
连水杯和铝饭盒都有，简直就是厂内一条龙服务了。
然后带着他到了中队长及以上级别的休息室，房间里面有两张床，还有柜子等物件。
王华明指着一个插着钥匙的空柜子说：“这柜子是之前老刘用的，现在他退休了，就归你了。”
“你把其他东西放进去，换好衣服我带你去领装备。”
就在凌锋换衣服的时候，一大妈带着聋老太来到了轧钢厂门口，但被当值人员给拦了下来。
一大妈说明了自己是易中海的媳妇，有事要见杨厂长。
易中海是厂里的7级钳工，哪怕是保卫科也听闻过名字。不敢怠慢，打电话进去请示后，这才放行。
进了办公室后，杨厂长把自己的秘书支了出去，然后问两人：“你们是为易中海来的吧？”
说完单独对聋老太说：“老太太，上面一早就打过电话询问过易中海在厂里的表现，我说的都是正面的话。”
“但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了，其他的我插不了手。”
聋老太不慌不忙的说：“当初你爸...”
杨厂长眉头一皱，打断了她的话，对一大妈说：“这位女同志，我想单独和老太太说几句话。”
一大妈看向聋老太，见她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杨厂长后，默默的出了门。
等一大妈出去把门关上后，杨厂长重新开了口：“当年您是间接的救过我爸一命，但我爸后来也多次补偿过您。”
“并且我也昧着良心给您办过两件事了。您总不能抓着一个契机，使唤我们杨家一辈子吧。”
聋老太沉默了下，说：“最后一次，易中海和何雨柱，两个人你都想想办法。不管结果如何，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杨厂长右手指敲着桌子，想了几分钟，说道：“好。希望您记住您的话。”
“我会记住的。”聋老太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两条：“能说说，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吗？我心里好有个底。”
杨厂长嘴角微微上扬，对聋老太说：“何雨柱那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关两天就出来了。”
“按照规定，他是会被降到临时学徒的。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只罚他两个月工资，两年内不得晋级考试。”
“但易中海那里，上面很重视。突破点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叫凌锋的人。巧的是，他刚好进了厂里的保卫科。”
“我一会儿找他过来聊聊，看能不能说服他写谅解书。结果我不保证。我能做到的就这些，您不满意也没办法了。”
聋老太沉重的点点头，站起身后，就准备出去。
这时杨厂长又开口说了句话：“老太太，人老了，就在家里好好安享晚年。您，慢走！”
聋老太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忿。站立片刻，终于什么话都没说，慢慢走到门前，打开门出去了。
杨厂长静静地看着她走出去，脸上始终再没其他表情！
一大妈见老太太出去后，连忙迎上来，问：“老太太，中海他？”
“不知道，回去等消息吧。”
一大妈瞳孔一缩，但马上又恢复过来。
平静的扶着老太太一步一步的慢慢下了楼，朝着厂外走去。
凌锋这边已经领了队长的标配装备，一个电筒，一副手铐，一把54手枪，外加皮带、枪套和两个弹夹。
弹药库里的装备很齐全，大炮都有，但大部分装备都只有在特殊时刻才能通过打申请领取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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