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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点拨

    凌锋从王光明的办公室出来,跑回休息室,开心的数着票据。

    四九城粮票11斤,肉票2斤8两,油票1斤半,其他什么糖票、饼干票等少许。

    看着这些票,凌锋觉得这次见义勇为还是挺划算的,幻想着再来个大佬的夫人让他见义勇为一次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凌锋下班后故意绕一大圈才回家,也没遇到哪怕小朋友之间抢糖吃的事儿!

    周五晚饭的时候,凌锋正在吃饭,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接着他就听到有人在急促的敲他的门,并且门外传来了刘光天的声音:“凌锋哥。”

    凌锋马上起身开了门,就看到门外正是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而刘海中一手提着裤子,一手举着皮带准备抽后面一点的刘光福。

    凌锋连忙大吼一声:“住手!”

    可惜凌锋叫晚了些,刘海中的那一下还是抽在了刘光福的背上,刘光福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

    刘光天已经第一时间跑进了凌锋的屋里,刘光福被抽了一下,身形一扭,还没来得及往屋里跑,刘海中的皮带又举了起来。

    凌锋上前把刘光福拉到身后,左手抓住了刘海中抽过来的皮带,接着用力一拽,便把皮带拽了过来。

    刘海中手中一空,稍微一愣,就很不高兴的对凌锋说:“凌锋,把皮带还我。”

    凌锋把皮带扔还给他,嘴里同时说:“先别忙动手,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刘海中接过皮带,看着凌锋,说:“我打我自己的儿子,关你什么事?”

    “本来是不关我事。但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谁家的门口?”凌锋很不客气的说道。

    刘海中被凌锋的话噎了一下,他心里对凌锋还是有些忌讳的。

    于是不再和凌锋理论,而是看向刘光天兄弟,对他们喝到:“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出来。”

    刘光福的性格还忠厚一些,话也比较少,摸着自己背没吭声。

    刘光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凌锋的原因,毫不犹豫顶了回去:“出来让你打吗?我又不是傻子!”

    这话把刘海中气得不轻,想上前又不敢,但这口气又咽不下。

    犹豫了下,终于拿出二大爷的气势,对凌锋说:“凌锋,你把那两个兔崽子交出来。”

    凌锋笑了,摊摊手,说:“我又没把他俩绑了,何来交出来一说?”

    “你...”刘海中看着凌锋,再看看刘光天一副我就不出来的样子,大声说到:“凌锋,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管!”

    “我才懒得管你家事。”凌锋说完,看着后院已经来了些住户在看热闹。

    凌锋想了下,准备看在刘光天两兄弟的份上,试着和刘海中谈一谈。

    免得这两兄弟时不时的就挨打,好歹自己也要用他们不是。

    于是他对许家门口的许大茂和许富贵点点头,然后对刘海中种说:“你也不想被人看笑话吧?愿意进屋谈几句吗?”

    刘海中也看到来了不少住户,一副看他笑话的神色。压住火气,犹豫了下,还是对凌锋点了点头。

    凌锋把身体让开,对刘海中说:“请进吧。”

    几人回屋把门关上,凌锋把还没吃完的饭先放到灶台上,叫刘海中坐下。

    刘海中气鼓鼓的坐下了,而刘光天两兄弟因为屋里没多余的凳子了,此时却站在了凌锋后面。

    凌锋首先开口问刘海中:“能说说这次又是为什么打他们俩吗?”

    刘海中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凌锋马上就知道这是刘海中自己都知道他不占理。

    说起来凌锋也到这个位面两个月了,知道刘海中虽然是个官迷,但也不蠢。

    不说他本身能达到6级的技术,就他带的徒弟都比7级钳工易中海带的徒弟出色这一点来看,这人也不会是个蠢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教育孩子这个问题上,就单纯的除了打,还是打。

    当然,这个打只针对老二老三,对老大又是另一个极端。

    想了下,对刘光天两人说:“你们先回去,我和二大爷聊会儿。”

    刘光天两兄弟很听话的回去了,刘海中听到凌锋第一次称呼自己为二大爷,还是很受听的,心里的火气也降了不少。

    等两人走后,凌锋给刘海中散了支烟:“二大爷,说起来我们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吧?”

    刘海中接过烟,想一想也确实是。点点了头,说:“是的,凌队长。”

    凌锋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了当的问他:“我也知道你对当官很有兴趣,但你知道为什么你连个小组长都当不了吗?”

    刘海中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急切的问道:“为什么?”

    “两个原因。”凌锋不慌不忙的对他说:“第一个,你觉得你对家里孩子的教育成果怎么样?”

    刘海中很自信的说:“我觉得挺好的。”

    凌锋也不知道他的自信哪儿来的,笑着对他说:“那只是你一个人觉得,你如果问问院里的人,再问问厂里的人,看看谁认可?”

    刘海中不服气的说:“他们凭什么不认可?”

    凌锋耐着性子说:“因为你对老大只有宠,对另外两个只有打,没有任何父子间的沟通。换句话说,就是简单粗暴,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院里不少厂里的人,这些事肯定能传到厂里去。你觉得厂里的领导听了这些话,会是怎么想?”

    刘海中还没反应过来,追问道:“怎么想?”

    凌锋吸完烟,灭掉后,才抬头对有些心急的刘海中说:“他们会认为你连自己儿子都管不好,怎么管理工人!”

    见刘海中露出沉思的神色,凌锋又说出了第二点:“另外,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在厂里的职位比你高吧?”

    刘海中对于这一点不得不承认,但以为凌锋是在炫耀,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凌锋也不管他怎么想,继续说:“但你有见过我对我手下的人或者其他工人趾高气昂过吗?”

    刘海中似乎有些明白了,若有所失的摇摇头,说:“没有。”

    “但二大爷你呢?”凌锋接下来的话没有给刘海中留情面,直接戳他的心窝子。

    “你在院子里虽然是二大爷,但其实也就是辅助街道办管理,并没什么实权。但是你的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另外在厂里我也听说了,你对上谄媚,对平级和对下都是不可一世。二大爷,你觉得你这样,有谁服你?谁愿意把你提上去?”

    看到刘海中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凌锋也不打算说太多了。

    他愿意说这些,已经算是很给刘光天两兄弟面子了。

    凌锋最后说道:“忠言逆耳!这些话我知道你听了会很不舒服。所以我也就说到这里,怎么认为,怎么想,就是你的事情了。”

    刘海中听完凌锋的话,久久没有出声,一直在思考。

    凌锋也不着急,又扔给刘海中一支烟,并且自己也点上,让刘海中慢慢想。

    等了好几分钟,刘海中突然抬起头对凌锋说了句:“谢谢!”

    这声谢谢令凌锋一下就愣住了。他可是听说过这位二大爷心比天高的“情怀”!

    所以能从他嘴里说出这两个字,真挺不容易。

    凌锋的性格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那种。只要不惹到他,就很好说话。

    见刘海中都这个态度了,凌锋当然连忙说:“二大爷你客气了。我们都在一个院里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知道,因为房子的事,不少人不待见我。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愿意说这些话,也是因为你的两个孩子。”

    “我挺喜欢他俩的。另外当然也是我也不想弄得满院子都是敌人,如果只是我一个人住这院里倒没什么。”

    “但是有一天我找到媳妇了呢?那样的话我可能就连去上班都还担心着她在院子里会不会被人欺负。”

    刘海中把凌锋的话听进去以后,态度好了很多,接下来两人的对话都挺平和的。

    刘海中也没坐多久,主动给凌锋散了支烟后,便起身准备回去了。

    走之前,刘海中对凌锋说:“今天凌队长的话让我很是受益。我那两个兔崽子能让凌队长喜欢,也是他们的福气。”

    “以后他们跟着你混我也放心。凌队长你放心,我以后会试着和孩子们多沟通,不光用打的方式了。”

    凌锋见刘海中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对他印象改变不少,笑着说:“哈哈,二大爷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不过了。我还担心我的话太直,让你不高兴了。”

    刘海中难得露出一个笑脸,说:“刚开始是有些不开心,但仔细想想,我以前是有些想当然了。”

    “凌队长的话我还需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就先回了,回头空了我们坐下好好喝两杯!”

    “行啊,那我就等着你了。你慢走了。”凌锋起身把刘海中送到门口。

    刘海中跨出门外的时候,突然又转过来小声的对凌锋说:“凌队长,虽然易中海已经进去了。”

    “但这个院里还有个人你得小心,就是你隔壁的老太太。我搬进来这院里快20多年了,总觉得她不简单。”

    凌锋稍微沉思了下,认真的点点头,对刘海中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二大爷你的提醒。”

    见凌锋听进去了,刘海中也不再说什么,点点头,还是习惯性的背着手走回去了。

    凌锋见他这样,也是忍不住浮起笑脸,关上门后,细想了下他最后一句话。

    心里提醒自己,对这个老太太看来也要多加防范了。

    ......

    第二天吃过晚饭后,刘光天两兄弟直接跑了过来。

    刘光天兴奋的对凌锋说:“哥,你简直太神奇了。昨晚我爸回来,居然没继续打我们不说,还关心的问我俩了一句冷不冷?”

    刘光福也马上补充:“对对,以前他可从来没说过关心的话。”

    凌锋笑了笑,说:“为了你两个臭小子,我可是费了不少唇舌来劝他。不然的话我才没那兴趣给自己找事。”

    刘光天两兄弟立刻对凌锋说着感谢的话,凌锋挥了挥手,说:“行了,不用来这些太过矫情的东西。”

    “我说过,只要你们真心为我办事,我就不会亏待你们。这个不会亏待,可不仅仅局限于金钱。”

    说完,凌锋询问刘光天:“你对你那两个伙伴说了我的要求了吗?”

    刘光天点头说:“说了。他今天白天还对我说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凌锋有些好奇的问。

    “他说我对他说了注意下治安方面事情的时候,他就想起有个人不对劲。经过这几天他有意识的观察,更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具体说说什么样的问题?”

    “他注意到一个人,每隔几天就会独自出来买很多东西。买的东西都很好,而且从来不缺钱票的样子。”

    凌锋立刻觉得刘光天那个伙伴说的那人,或许真的有问题。

    马上对刘光天说:“我现在就要见你这个伙伴。”

    刘光天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激动的问凌锋:“哥,你也觉得这个人有问题吗?”

    “有点苗头,但具体的要见到你那个伙伴,问过才清楚。”

    “好,我马上带你去。”

    随后,凌锋跟着刘光天他们就出了门。

    去的路上,凌锋也知道了刘光天那个伙伴叫常安,18岁,比刘光天还大两岁。

    常安住的地方不太远,不到20分钟,就到了。

    常安见到凌锋有些局促,凌锋拍了拍他肩膀说:“放松,你和光天一样,把我当哥就好。”

    “好的,哥。”见凌锋挺和善,常安情绪安定了不少。

    “嗯,你说说你觉得有问题的那人,是个什么情况?”

    ......

    通过常安的描述,再加上不断的追问一些细节,凌锋已经有了判断。

    不出意外,80%的可能性,常安说的那人,就是小日子国的敌特。

    因为他无意中提到,对方是个上了点年龄的男人,个子不高,走路不太明显的有些小碎步,这是小日子国人走路的习惯。

    从买东西的频率和数量来看,对方应该有3到4人。当然,也不排斥有食量小的女性,就可能会扩大到5人。

    而且这人是真有钱还有票,常安每次都看到他买了肉的。

    有了判断后,凌锋对刘光天两兄弟说:“你们先回去,我需要让常安带路去探一探。”

    “记住,这不是小事,如果打草惊蛇是有生命危险的,你们别有任何好奇心跟上来。知道吗?”

    两兄弟连说知道了,刘光天还补了句:“那哥你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凌锋笑着摸摸他的头:“放心,我不会有事。你们快回吧,明天我去找你们。”

    看着两兄弟走后,凌锋又对常安说:“走吧,带我去指认一下。我们不要走得太近,过去找个阴暗处,你给我具体指一下就好。”

    “好的。”说完,常安就带着凌锋去指认了下那人住的院子。

    确定后,凌锋对常安说:“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为了你的安全,你也回吧。如果确认了,明天我让光天找你,你的那份奖励一定不会少的。”

    常安很认真的对凌锋说:“哥,奖励不重要。我们是华国人,每一个人都有义务打击敌特。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注意安全。”

    凌锋很有触动的对常安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说:“嗯,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