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甄莽
秦淮如在派出所等到下班时间了，也没得到任何消息。
马铭顺见她那副憔悴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上前对她说：“同志，你先回去吧。我们一有消息就会立刻通知你的。”
秦淮如这一天一夜受尽了内心的折磨，一想到可能就此再也看不到棒梗了，心里就如刀绞般疼痛。
对于马铭顺的话，她只是呆滞的点点头，失魂落魄朝着外面走去。
马铭顺见她这副模样，也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暗自决定，明天再加派两个人出去寻找嫌疑人吧。
秦淮如回到院里，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了小当的哭声。
她连忙加快脚步，刚一进屋，就见贾张氏正粗鲁的在给小当换尿布。
贾张氏见秦淮如回来，马上把手中的小当往床上一放，对她说：“你回来得正好，快来换尿布，吵死了！”
秦淮如默默的上前给小当换着尿布，贾张氏往她身后一看，皱着眉问她：“你还没找到棒梗吗？”
“妈，我在外面找了一天，还去派出所问了，都没消息。”秦淮如强忍着心里的悲痛，对贾张氏解释。
“那你还回来干嘛？你个贱妇，把我的乖孙弄丢了，还有脸回来？”嘴里骂着还不过瘾，上前对着秦淮如脸上就是一巴掌。
秦淮如哭着把小当的尿布换完，对贾张氏说：“妈，棒梗不见了我也很伤心。我有到处去找了，但是我真找不到啊！”
“这些我都不想的，我甚至恨不得那个不见的人是我！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啊？”
贾张氏才不听秦淮如的解释，指着她大声的说：“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你也伤心那你就出去找啊！你是棒梗的妈，我不怪你怪谁？啊？！”
从昨天就一直被贾张氏各种骂，再加上对棒梗失踪的内疚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
秦淮如内心一下就崩溃了，往地上一蹲，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贾张氏却还不放过她，依然在大吼着：“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哭就能把棒梗哭回来了吗？”
说着还不过瘾，又上手朝着秦淮如的身上头上连扇了好几下。
院里的人早就被贾张氏的声音吵了出来，同时也有人去通知了刘海中和阎埠贵。
两人差不多是一起到贾家门口的，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秦淮如大哭，和贾张氏在打他。
阎埠贵只站在门口大声说：“贾家嫂子，你快别打了，等下把人打出个好坏来。”
刘海中直接对跟着过来的二大妈和三大妈说：“你们快上去拉开贾张氏。”
二大妈直接就上去了。
三大妈看了眼阎埠贵，在阎埠贵点头后，才跟着去把贾张氏拉开了。
秦淮如只是在大哭，而贾张氏哪怕被拉开了还在骂骂咧咧的。
刘海中不得不上前劝贾张氏：“贾家嫂子，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也不能拿儿媳妇出气不是？万一把人打坏了也不是个事对吧？”
贾张氏马上接着刘海中的话说到：“我是她婆婆，打她两下又怎么了？她一个农村丫头，能嫁给我们东旭已经是她的造化了。”
“现在可好，不但把东旭害进去了，还把棒梗弄丢了。她还有什么用？我恨不得打死她！”
秦淮如此时已经在彻底崩溃的边缘，一听到贾张氏说恨不得打死她，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贾张氏大声的说：“妈，你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怪好吗？我嫁进你贾家做牛做马的这么些年，哪点做的不好了？”
“衣服没让你们两母子洗过，饭也没让你们做过，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做！怀着孩子要做事，生了孩子不到两天也要做事。”
“你是婆婆没错，但你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你为这个家做了什么？鞋底纳了一年又一年，纳出几张来了？”
“东旭进去了能怪我吗？房子你就不想要吗？棒梗出去买鞭炮是谁给他的钱？我是农村丫头，你就不是农村出来的了？你凭什么就要打死我了？”
一阵嘶吼发泄后，秦淮如泪流满面、披头散发的朝贾张氏冲过去，把头伸到她眼前，继续吼道：“来啊！你不是要打死我吗？打啊！你打啊！棒梗不见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打死我算了！打啊！！！”
最后一句“打啊”，秦淮如仿佛用尽了力气叫喊出来的。
其实几乎在院里所有人的眼中，秦淮如一直都是一个乖巧、贤惠、任劳任怨的好媳妇。
对人也和善，不管见了谁都是笑着打招呼，这让院里的人对她印象一向不错。
但今天这样的秦淮如，是谁都没见过的！
贾张氏被秦淮如的爆发也弄得愣在那里发呆，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儿媳妇。
刘海中最先反应过来，见到秦淮如这样，长叹一口气，说：“贾家嫂子，棒梗不见了，我们都很着急，更何况作为母亲的秦淮如！”
“她应该已经够内疚了，而你又打又骂的，还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刘海中这一说，其他住户也纷纷议论起来，话里话外无不为秦淮如说话，都觉得贾张氏做的太过分了。
阎埠贵对三大妈递了个眼色，三大妈心领神会的对贾张氏说：“嫂子，淮如真是个好儿媳。我们也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事我们再想想办法，相信棒梗不会有事的。”
二大妈也开口在劝贾张氏：“是啊，先坐下来歇会儿吧。我们再一起想想办法。”
贾张氏也听到了议论声，脸色很不好看，但她还没泼辣到和所有人作对。
听了两位大妈的劝导，心想着回头再找秦淮如算账，坐回炕上斜对着众人，不说话了。
秦淮如拼着一股劲发泄完后，再听到了众人为她说话，又是欣慰又是委屈。
但刚才的那口气一泄，悲痛重新占据心头，又忍不住蹲下哭了。
同时在心里使劲喊道：“棒梗啊！你到底哪儿去了？等你爸出来了，我怎么向他交代？妈妈要是没了你，可真就活不下去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分别对自己媳妇做了个眼色，两个大妈无奈的一个到炕上去劝贾张氏，另一个把秦淮如扶了起来，也小声的说着什么。
其他几位在场的妇女心里对棒梗的失踪也是有些同情，于是也分别上前劝着婆媳两人。
刘海中见状，拉了下阎埠贵，走了出去。
等阎埠贵跟出来后，对他说：“唉，你说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个孩子，说不见就不见了。这棒梗一天不找到，贾家怕是一天都安生不了。”
阎埠贵摇着头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先把人安抚好了，再看有没有奇迹吧？”
刘海中心中一动，看向后院。
但随即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摇摇头，放弃了心里的想法。
两位大妈和其他几位妇女分别的劝了会儿贾家婆媳，便各自回家了。
后面贾家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不知道，但至少今晚，里面没传出贾张氏骂人的声音了。
凌锋和詹舒婷两姐妹都听到了中院的吵闹，看着詹舒婷带着询问的眼神，凌锋笑了下，对她说：“不去管她们，我有我自己的安排。”
詹舒婷现在什么事都依着凌锋，听他这么说，点着头说：“嗯。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凌锋按照原计划，又去安宁桥了。
一个上午过去了，没有消息。
到下午三点了，还是没有消息。
就连凌锋都觉得这个法子可能没办法奏效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个小青年朝他跑了过来。
等跑近后，他对凌锋说：“锋哥，我们应该是看到那个女人了。她正在菊儿胡同，而且她老盯着一个小男孩儿看。”
凌锋一下就兴奋了，连忙对小青年说：“走，带我去。”
跟着小青年一阵小跑后，来到了菊儿胡同口。
随即凌锋对小青年说：“别跑了，稳着点走。你注意我的手势，如果我用左手连续拍打三次大腿，就是确认了人贩子。”
“你看到先假装在兜里找东西，然后装作是有东西没拿，转身离开去报警。还有你最好是能直接找到马铭顺报警，另外让他们便衣过来，知道吗？”
小青年也强压住内心的兴奋，回话说：“我知道了。”
“嗯，你走慢点，距离我个几米看我手势。”凌锋说完后，稍微加快了速度往前走去。
进到胡同里面不久，就看到了另外一个小青年。
凌锋朝着那个小青年视线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中年妇女在那里。
他先转开视线，往前又走了段路。
到了能够看清中年妇女样貌的时候，他稍微低下头，假装从兜里拿烟出来点，其实是在观察对方。
慢慢悠悠的点完烟后，凌锋基本确认，和画像里的样子几乎达到了八、九分相像。
看来马队长的派出所里面有高人啊！
凌锋并没有着急给讯号，一边慢慢走着，一边借着抽烟有遮挡的时候，暗中观察四周。
很快他就发现了除了中年妇女在关注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外，还有个中年男人眼神也在中年妇女和小男孩身上投注了很多次。
看到这里，他心里衡量了下，还是决定执行宁错勿放的准则，伸出左手在大腿侧面拍打了三下。
后面的那个小青年见到讯号后，按照凌锋的吩咐做了一番动作后，转身离开了。
当他一走出胡同口后，撒腿就朝着派出所跑去。
凌锋发出讯号后，也斜着走了几步，用余光观察到小青年有收到讯号，心里放心不少。
然后他走到路边，装作是鞋子出问题了，脱下后在那里捣鼓。
菊儿胡同距离派出所跑步最多五分钟，想到马队长他们还要换便衣，来回应该在二十来分钟。
凌锋用了接近十分钟后，他起身穿上鞋子。又拿出一支烟，却是故意装作划了几下火柴都没划燃。
接着他先是走向另外一个小青年，用正常的声音问了句：“小兄弟，有火吗？”
但随即却低声说了句：“摇头，说没有！”
小青年一愣，按照他的指示做了一遍。
凌锋点点头，说：“好吧。”
然后抬起头，看了下，又朝着十多米外可能有问题的那个中年男人走去。
中年男人在凌锋和小青年对话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时见他走过来，也以为他是来借火。
凌锋走近后，笑着对他说：“兄弟，有火吗？借个火。”
那人没说话，直接摇头。
凌锋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没火，反正是有意靠过来的。
既方便下手，也能拖延另外那个中年妇女的行动。
见状抽出一支烟递给中年男人，说：“别这样嘛。我烟瘾大，拜托了。一支烟换你一根火柴可以了吧？”
中年男人这时候开了口，说：“我真没火。”
凌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问他：“不会吧？难道一支烟还不够？”
正瞎扯着，余光已经看见马铭顺带着三个人来了。
马上不等那人说话，又说道：“两支烟换你一根火柴总够了吧？你还不愿意那我只有多走十分钟路去买了。”
谁知那人直接说：“那你去买吧。”
这话顶得凌锋很是无语！
他干脆装无赖，大声的说：“你人怎么这样？找你借个火而已，我都拿烟和你换了。”
马铭顺这时已经距离凌锋不到三十米，也认出了凌锋。听了他的话，马铭顺立刻意识到凌锋不会莫名其妙纠缠那人。
很明显，凌锋是发现了那人不对劲，在给他们传递信号。
同时，马铭顺也发现了那名中年妇女。
他马上小声对另外三人吩咐：“你们三个去抓那个女的，凌队长那里应该也有情况，我去帮他。”
“是。”另外三名警察接到命令后，继续朝前走。
马铭顺则是放慢了脚步，算着距离，准备等自己手下到中年妇女那里一起出手。
而凌锋那边，他大声说完话后，那个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但考虑到场合不对，他瞪了凌锋一眼就准备走开。
凌锋又绕到了他前面，一副较真的模样，说：“你不说清楚不准走。我‘甄莽’谁见了不是尊称我一声莽哥，到了这里找你借个火，你还不愿意了？”
马铭顺见她那副憔悴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上前对她说：“同志，你先回去吧。我们一有消息就会立刻通知你的。”
秦淮如这一天一夜受尽了内心的折磨，一想到可能就此再也看不到棒梗了，心里就如刀绞般疼痛。
对于马铭顺的话，她只是呆滞的点点头，失魂落魄朝着外面走去。
马铭顺见她这副模样，也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暗自决定，明天再加派两个人出去寻找嫌疑人吧。
秦淮如回到院里，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了小当的哭声。
她连忙加快脚步，刚一进屋，就见贾张氏正粗鲁的在给小当换尿布。
贾张氏见秦淮如回来，马上把手中的小当往床上一放，对她说：“你回来得正好，快来换尿布，吵死了！”
秦淮如默默的上前给小当换着尿布，贾张氏往她身后一看，皱着眉问她：“你还没找到棒梗吗？”
“妈，我在外面找了一天，还去派出所问了，都没消息。”秦淮如强忍着心里的悲痛，对贾张氏解释。
“那你还回来干嘛？你个贱妇，把我的乖孙弄丢了，还有脸回来？”嘴里骂着还不过瘾，上前对着秦淮如脸上就是一巴掌。
秦淮如哭着把小当的尿布换完，对贾张氏说：“妈，棒梗不见了我也很伤心。我有到处去找了，但是我真找不到啊！”
“这些我都不想的，我甚至恨不得那个不见的人是我！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啊？”
贾张氏才不听秦淮如的解释，指着她大声的说：“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你也伤心那你就出去找啊！你是棒梗的妈，我不怪你怪谁？啊？！”
从昨天就一直被贾张氏各种骂，再加上对棒梗失踪的内疚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
秦淮如内心一下就崩溃了，往地上一蹲，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贾张氏却还不放过她，依然在大吼着：“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哭就能把棒梗哭回来了吗？”
说着还不过瘾，又上手朝着秦淮如的身上头上连扇了好几下。
院里的人早就被贾张氏的声音吵了出来，同时也有人去通知了刘海中和阎埠贵。
两人差不多是一起到贾家门口的，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秦淮如大哭，和贾张氏在打他。
阎埠贵只站在门口大声说：“贾家嫂子，你快别打了，等下把人打出个好坏来。”
刘海中直接对跟着过来的二大妈和三大妈说：“你们快上去拉开贾张氏。”
二大妈直接就上去了。
三大妈看了眼阎埠贵，在阎埠贵点头后，才跟着去把贾张氏拉开了。
秦淮如只是在大哭，而贾张氏哪怕被拉开了还在骂骂咧咧的。
刘海中不得不上前劝贾张氏：“贾家嫂子，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也不能拿儿媳妇出气不是？万一把人打坏了也不是个事对吧？”
贾张氏马上接着刘海中的话说到：“我是她婆婆，打她两下又怎么了？她一个农村丫头，能嫁给我们东旭已经是她的造化了。”
“现在可好，不但把东旭害进去了，还把棒梗弄丢了。她还有什么用？我恨不得打死她！”
秦淮如此时已经在彻底崩溃的边缘，一听到贾张氏说恨不得打死她，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贾张氏大声的说：“妈，你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怪好吗？我嫁进你贾家做牛做马的这么些年，哪点做的不好了？”
“衣服没让你们两母子洗过，饭也没让你们做过，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做！怀着孩子要做事，生了孩子不到两天也要做事。”
“你是婆婆没错，但你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你为这个家做了什么？鞋底纳了一年又一年，纳出几张来了？”
“东旭进去了能怪我吗？房子你就不想要吗？棒梗出去买鞭炮是谁给他的钱？我是农村丫头，你就不是农村出来的了？你凭什么就要打死我了？”
一阵嘶吼发泄后，秦淮如泪流满面、披头散发的朝贾张氏冲过去，把头伸到她眼前，继续吼道：“来啊！你不是要打死我吗？打啊！你打啊！棒梗不见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打死我算了！打啊！！！”
最后一句“打啊”，秦淮如仿佛用尽了力气叫喊出来的。
其实几乎在院里所有人的眼中，秦淮如一直都是一个乖巧、贤惠、任劳任怨的好媳妇。
对人也和善，不管见了谁都是笑着打招呼，这让院里的人对她印象一向不错。
但今天这样的秦淮如，是谁都没见过的！
贾张氏被秦淮如的爆发也弄得愣在那里发呆，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儿媳妇。
刘海中最先反应过来，见到秦淮如这样，长叹一口气，说：“贾家嫂子，棒梗不见了，我们都很着急，更何况作为母亲的秦淮如！”
“她应该已经够内疚了，而你又打又骂的，还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刘海中这一说，其他住户也纷纷议论起来，话里话外无不为秦淮如说话，都觉得贾张氏做的太过分了。
阎埠贵对三大妈递了个眼色，三大妈心领神会的对贾张氏说：“嫂子，淮如真是个好儿媳。我们也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事我们再想想办法，相信棒梗不会有事的。”
二大妈也开口在劝贾张氏：“是啊，先坐下来歇会儿吧。我们再一起想想办法。”
贾张氏也听到了议论声，脸色很不好看，但她还没泼辣到和所有人作对。
听了两位大妈的劝导，心想着回头再找秦淮如算账，坐回炕上斜对着众人，不说话了。
秦淮如拼着一股劲发泄完后，再听到了众人为她说话，又是欣慰又是委屈。
但刚才的那口气一泄，悲痛重新占据心头，又忍不住蹲下哭了。
同时在心里使劲喊道：“棒梗啊！你到底哪儿去了？等你爸出来了，我怎么向他交代？妈妈要是没了你，可真就活不下去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分别对自己媳妇做了个眼色，两个大妈无奈的一个到炕上去劝贾张氏，另一个把秦淮如扶了起来，也小声的说着什么。
其他几位在场的妇女心里对棒梗的失踪也是有些同情，于是也分别上前劝着婆媳两人。
刘海中见状，拉了下阎埠贵，走了出去。
等阎埠贵跟出来后，对他说：“唉，你说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个孩子，说不见就不见了。这棒梗一天不找到，贾家怕是一天都安生不了。”
阎埠贵摇着头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先把人安抚好了，再看有没有奇迹吧？”
刘海中心中一动，看向后院。
但随即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摇摇头，放弃了心里的想法。
两位大妈和其他几位妇女分别的劝了会儿贾家婆媳，便各自回家了。
后面贾家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不知道，但至少今晚，里面没传出贾张氏骂人的声音了。
凌锋和詹舒婷两姐妹都听到了中院的吵闹，看着詹舒婷带着询问的眼神，凌锋笑了下，对她说：“不去管她们，我有我自己的安排。”
詹舒婷现在什么事都依着凌锋，听他这么说，点着头说：“嗯。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凌锋按照原计划，又去安宁桥了。
一个上午过去了，没有消息。
到下午三点了，还是没有消息。
就连凌锋都觉得这个法子可能没办法奏效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个小青年朝他跑了过来。
等跑近后，他对凌锋说：“锋哥，我们应该是看到那个女人了。她正在菊儿胡同，而且她老盯着一个小男孩儿看。”
凌锋一下就兴奋了，连忙对小青年说：“走，带我去。”
跟着小青年一阵小跑后，来到了菊儿胡同口。
随即凌锋对小青年说：“别跑了，稳着点走。你注意我的手势，如果我用左手连续拍打三次大腿，就是确认了人贩子。”
“你看到先假装在兜里找东西，然后装作是有东西没拿，转身离开去报警。还有你最好是能直接找到马铭顺报警，另外让他们便衣过来，知道吗？”
小青年也强压住内心的兴奋，回话说：“我知道了。”
“嗯，你走慢点，距离我个几米看我手势。”凌锋说完后，稍微加快了速度往前走去。
进到胡同里面不久，就看到了另外一个小青年。
凌锋朝着那个小青年视线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中年妇女在那里。
他先转开视线，往前又走了段路。
到了能够看清中年妇女样貌的时候，他稍微低下头，假装从兜里拿烟出来点，其实是在观察对方。
慢慢悠悠的点完烟后，凌锋基本确认，和画像里的样子几乎达到了八、九分相像。
看来马队长的派出所里面有高人啊！
凌锋并没有着急给讯号，一边慢慢走着，一边借着抽烟有遮挡的时候，暗中观察四周。
很快他就发现了除了中年妇女在关注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外，还有个中年男人眼神也在中年妇女和小男孩身上投注了很多次。
看到这里，他心里衡量了下，还是决定执行宁错勿放的准则，伸出左手在大腿侧面拍打了三下。
后面的那个小青年见到讯号后，按照凌锋的吩咐做了一番动作后，转身离开了。
当他一走出胡同口后，撒腿就朝着派出所跑去。
凌锋发出讯号后，也斜着走了几步，用余光观察到小青年有收到讯号，心里放心不少。
然后他走到路边，装作是鞋子出问题了，脱下后在那里捣鼓。
菊儿胡同距离派出所跑步最多五分钟，想到马队长他们还要换便衣，来回应该在二十来分钟。
凌锋用了接近十分钟后，他起身穿上鞋子。又拿出一支烟，却是故意装作划了几下火柴都没划燃。
接着他先是走向另外一个小青年，用正常的声音问了句：“小兄弟，有火吗？”
但随即却低声说了句：“摇头，说没有！”
小青年一愣，按照他的指示做了一遍。
凌锋点点头，说：“好吧。”
然后抬起头，看了下，又朝着十多米外可能有问题的那个中年男人走去。
中年男人在凌锋和小青年对话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时见他走过来，也以为他是来借火。
凌锋走近后，笑着对他说：“兄弟，有火吗？借个火。”
那人没说话，直接摇头。
凌锋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没火，反正是有意靠过来的。
既方便下手，也能拖延另外那个中年妇女的行动。
见状抽出一支烟递给中年男人，说：“别这样嘛。我烟瘾大，拜托了。一支烟换你一根火柴可以了吧？”
中年男人这时候开了口，说：“我真没火。”
凌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问他：“不会吧？难道一支烟还不够？”
正瞎扯着，余光已经看见马铭顺带着三个人来了。
马上不等那人说话，又说道：“两支烟换你一根火柴总够了吧？你还不愿意那我只有多走十分钟路去买了。”
谁知那人直接说：“那你去买吧。”
这话顶得凌锋很是无语！
他干脆装无赖，大声的说：“你人怎么这样？找你借个火而已，我都拿烟和你换了。”
马铭顺这时已经距离凌锋不到三十米，也认出了凌锋。听了他的话，马铭顺立刻意识到凌锋不会莫名其妙纠缠那人。
很明显，凌锋是发现了那人不对劲，在给他们传递信号。
同时，马铭顺也发现了那名中年妇女。
他马上小声对另外三人吩咐：“你们三个去抓那个女的，凌队长那里应该也有情况，我去帮他。”
“是。”另外三名警察接到命令后，继续朝前走。
马铭顺则是放慢了脚步，算着距离，准备等自己手下到中年妇女那里一起出手。
而凌锋那边，他大声说完话后，那个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但考虑到场合不对，他瞪了凌锋一眼就准备走开。
凌锋又绕到了他前面，一副较真的模样，说：“你不说清楚不准走。我‘甄莽’谁见了不是尊称我一声莽哥，到了这里找你借个火，你还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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