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经扫描仪
下午，杨亮跟着老板前往大厦的地下，参观他们的雕刻实验室。
事实上，是老板摩尔有些急不可耐，想要提前观摩观摩杨亮的佛学大脑。
顶着老板想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杨亮硬着头皮跟他同挤一间电梯，飞快向着地下沉去。
觉悟大厦除了飞扬的地上部分，地下部分也不容小觑。
考虑到这里大多是科技公司，部分不太危险的实验室就被设立在了觉悟大厦的地底。很多出名的原型机都是从这里制造出来的。
比如说大名鼎鼎的“天眼通”义眼。
这里部分仪器，比如说神经扫描仪以及超算都是通用的。而另外一些东西，比如“琉璃”公司刻录芯片的雕刻机，则是他们私人买的。
开始的时候，杨亮以为，这里会和电视上演的一般，窗明几净，到处都是不锈钢的反光。穿着白大褂的人在这里优雅地摇着试管，然后相视一笑。
然而几分钟后，他的浅薄认识就被颠覆了。
这里跟个黑黢黢的车间一样，除了排风口之外，没有一件东西不是脏兮兮的。电缆好像某种肌肉的纹路一般排列着，扭曲在地上，灰尘和密密麻麻的盖在超算上，让它看起来长了一层皮毛。
电缆九曲回转，盘进隔壁的无尘操作间里。
透过玻璃，杨亮看到那款数控的机械正在工作着，在他穿越前的世界，它被誉为工业皇冠上的明珠。国家之间封锁着关于它的细节，剩下的科学家则拼了命想要勘破它的奥秘。
那台雕刻机正在无尘间里工作着，发出悦耳的机械声。
也许它正在雕刻杨亮想找到的那枚战术芯片。
“哦，那是至善菩提资助的，精度比一般的工业机要高一点。”看着杨亮的视线，老板摩尔解释了一句。
杨亮反应过来，收回目光，跟着老板继续向前走。
他要去的神经扫描仪还要经过一个房间。
与各种各样的研究院擦身而过后，摩尔终于停了下来，掏出钥匙打开了一闪门。
“实在抱歉，无相法师，在您入职的第一天就让您参加这样的测验。但是我们花了很久才预约到今天下午的机器，请您不要介意。”
一台机器立在房间的正中央。各种凸出的圆弧让它比起机器，更接近于某种生物。杨亮甚至能在机器上感受到某种脉搏。
“哟，无相！”一个黢黑的脸庞从机器地下钻出来。他咧开嘴，在黑暗中露出了雪白的牙花。“机器调试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在旁边先等一等吧。”
这是他的咖喱同事？杨亮不敢相信。早上的时候，这位同事虽然说肤色深了点，戴了个异域风情明显的大头巾，但是好歹五官俊朗，剑眉星目。没想到一个中午不见，他就变成了这幅挖煤的样子。
咖喱同事继续在机器下忙乎了一阵，只听噗的一下，机器仿佛呕吐了一般，向房屋中喷出了一大堆碎屑。
“好了，坐进来把。”咖喱同事带着更深的颜色爬了出来，向杨亮竖起了大拇指。
摩尔看着杨亮一下一下地爬进个神经扫描仪，把一块智能终端送到了他手里。“这是我的智能终端，上面有最新的防火墙，想要要弘法应该会花一点时间。一会听我口令，我说‘开始’的时候，你就对它弘法，我们好扫描你的大脑活动情况。”
杨亮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只要能够成功对摩尔的智能终端弘法，恐怕他想要的情报都是唾手可得！
可目标来的太容易，有很大的可能是其中有鬼。杨亮想了想，自己入职的第一天就被送过来坐这样的机器，怎么说怎么都透露着一股诡异。
“我初来乍到，怎么好用老板的终端呢？”杨亮推开了眼前的智能终端。
“对哦，你说的也是。那怎么办？”老板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脑袋。
是他真的大心脏吗？杨亮皱了一下眉头。
“要不我用自己的吧。我这里面装有‘居士常刷1000题’实践版，解一解也挺耗费时间的。”
“好，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记得录数据。”
老板说着，一步步走出了实验室，前往了超算间。
现在怎么办，进还是不进去？杨亮陷入了两难。进去吧，怕这是暗算的陷阱，不进去吧，又怕失去了打入老板内部的机会。
“你进去过吗？”救命稻草一般，他问了问咖喱同事。
“没有，这机器我们很少用，毕竟芯片刻录才是公司的主要业务。”
杨亮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既然这样，你要不要做一组自己的对照看着玩玩？说不定你也有进入圣陀区求学的机会呢。”
“是吗？”咖喱同事神情变幻莫测，似乎陷入了极大的诱惑中。“可是这么做是违规行为……”
看样子这真是神经扫描仪。杨亮放下心来。老板恐怕只是对世俗的生活不太感兴趣，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
“这样吧，等我测量完之后，你再偷偷进去测一次，我会帮你做一下分析，只需要几分钟。”
“就这么办。”咖喱同事彻底被说服了。
实验室中的小小试探随之结束，杨亮躺进机械，深吸了一口气。
旋转的光球流动着，套在了他的头上，他感觉自己的头脑微微发热。
万事俱备，杨亮将视线对准了自己的智能终端，开始念诵起《心经》来。
在他的中枢神经中，无数被搭建好的回路开始随之运转。
室外，老板摩尔紧锁着眉头，死死盯着杨亮的数据。
“有意思。”他干脆把自己的义体连接上了超算，紧跟着运算起来。
几分钟后，机器停了下来，杨亮放空了大脑，从机器中跳了出来。
“感觉怎么样？”咖喱同事过来扶住了杨亮。
“只是有点头晕。”
“老板说是正常现象。他现在去分析数据了，快点做我的那一组吧。”
“好。”简短的回答后，咖喱同事给杨亮指出了要记录的数据，杨亮按照他的说明，启动了机器。
“你们俩干什么呢？”老板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吓得杨亮蹭的一下窜了起来。
入职第一天就干私活，这个罪名可不太小。
杨亮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着对应的说辞。
“呃，是这样……因为申请机器的机会不多，所以我们想充分利用，再测一组对照！”
“是这样吗？行，那记得把数据发我一份。”
老板皱着眉头，似乎是相信了，杨亮悬着的心就要放了下来。
“无相法师，怎么样，我的数据能不能进入寺院？”机器弹开，咖喱同事一跃而出。
杨亮捂住了额头，现在怎样都说不清了。
事实上，是老板摩尔有些急不可耐，想要提前观摩观摩杨亮的佛学大脑。
顶着老板想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杨亮硬着头皮跟他同挤一间电梯，飞快向着地下沉去。
觉悟大厦除了飞扬的地上部分，地下部分也不容小觑。
考虑到这里大多是科技公司，部分不太危险的实验室就被设立在了觉悟大厦的地底。很多出名的原型机都是从这里制造出来的。
比如说大名鼎鼎的“天眼通”义眼。
这里部分仪器，比如说神经扫描仪以及超算都是通用的。而另外一些东西，比如“琉璃”公司刻录芯片的雕刻机，则是他们私人买的。
开始的时候，杨亮以为，这里会和电视上演的一般，窗明几净，到处都是不锈钢的反光。穿着白大褂的人在这里优雅地摇着试管，然后相视一笑。
然而几分钟后，他的浅薄认识就被颠覆了。
这里跟个黑黢黢的车间一样，除了排风口之外，没有一件东西不是脏兮兮的。电缆好像某种肌肉的纹路一般排列着，扭曲在地上，灰尘和密密麻麻的盖在超算上，让它看起来长了一层皮毛。
电缆九曲回转，盘进隔壁的无尘操作间里。
透过玻璃，杨亮看到那款数控的机械正在工作着，在他穿越前的世界，它被誉为工业皇冠上的明珠。国家之间封锁着关于它的细节，剩下的科学家则拼了命想要勘破它的奥秘。
那台雕刻机正在无尘间里工作着，发出悦耳的机械声。
也许它正在雕刻杨亮想找到的那枚战术芯片。
“哦，那是至善菩提资助的，精度比一般的工业机要高一点。”看着杨亮的视线，老板摩尔解释了一句。
杨亮反应过来，收回目光，跟着老板继续向前走。
他要去的神经扫描仪还要经过一个房间。
与各种各样的研究院擦身而过后，摩尔终于停了下来，掏出钥匙打开了一闪门。
“实在抱歉，无相法师，在您入职的第一天就让您参加这样的测验。但是我们花了很久才预约到今天下午的机器，请您不要介意。”
一台机器立在房间的正中央。各种凸出的圆弧让它比起机器，更接近于某种生物。杨亮甚至能在机器上感受到某种脉搏。
“哟，无相！”一个黢黑的脸庞从机器地下钻出来。他咧开嘴，在黑暗中露出了雪白的牙花。“机器调试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在旁边先等一等吧。”
这是他的咖喱同事？杨亮不敢相信。早上的时候，这位同事虽然说肤色深了点，戴了个异域风情明显的大头巾，但是好歹五官俊朗，剑眉星目。没想到一个中午不见，他就变成了这幅挖煤的样子。
咖喱同事继续在机器下忙乎了一阵，只听噗的一下，机器仿佛呕吐了一般，向房屋中喷出了一大堆碎屑。
“好了，坐进来把。”咖喱同事带着更深的颜色爬了出来，向杨亮竖起了大拇指。
摩尔看着杨亮一下一下地爬进个神经扫描仪，把一块智能终端送到了他手里。“这是我的智能终端，上面有最新的防火墙，想要要弘法应该会花一点时间。一会听我口令，我说‘开始’的时候，你就对它弘法，我们好扫描你的大脑活动情况。”
杨亮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只要能够成功对摩尔的智能终端弘法，恐怕他想要的情报都是唾手可得！
可目标来的太容易，有很大的可能是其中有鬼。杨亮想了想，自己入职的第一天就被送过来坐这样的机器，怎么说怎么都透露着一股诡异。
“我初来乍到，怎么好用老板的终端呢？”杨亮推开了眼前的智能终端。
“对哦，你说的也是。那怎么办？”老板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脑袋。
是他真的大心脏吗？杨亮皱了一下眉头。
“要不我用自己的吧。我这里面装有‘居士常刷1000题’实践版，解一解也挺耗费时间的。”
“好，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记得录数据。”
老板说着，一步步走出了实验室，前往了超算间。
现在怎么办，进还是不进去？杨亮陷入了两难。进去吧，怕这是暗算的陷阱，不进去吧，又怕失去了打入老板内部的机会。
“你进去过吗？”救命稻草一般，他问了问咖喱同事。
“没有，这机器我们很少用，毕竟芯片刻录才是公司的主要业务。”
杨亮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既然这样，你要不要做一组自己的对照看着玩玩？说不定你也有进入圣陀区求学的机会呢。”
“是吗？”咖喱同事神情变幻莫测，似乎陷入了极大的诱惑中。“可是这么做是违规行为……”
看样子这真是神经扫描仪。杨亮放下心来。老板恐怕只是对世俗的生活不太感兴趣，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
“这样吧，等我测量完之后，你再偷偷进去测一次，我会帮你做一下分析，只需要几分钟。”
“就这么办。”咖喱同事彻底被说服了。
实验室中的小小试探随之结束，杨亮躺进机械，深吸了一口气。
旋转的光球流动着，套在了他的头上，他感觉自己的头脑微微发热。
万事俱备，杨亮将视线对准了自己的智能终端，开始念诵起《心经》来。
在他的中枢神经中，无数被搭建好的回路开始随之运转。
室外，老板摩尔紧锁着眉头，死死盯着杨亮的数据。
“有意思。”他干脆把自己的义体连接上了超算，紧跟着运算起来。
几分钟后，机器停了下来，杨亮放空了大脑，从机器中跳了出来。
“感觉怎么样？”咖喱同事过来扶住了杨亮。
“只是有点头晕。”
“老板说是正常现象。他现在去分析数据了，快点做我的那一组吧。”
“好。”简短的回答后，咖喱同事给杨亮指出了要记录的数据，杨亮按照他的说明，启动了机器。
“你们俩干什么呢？”老板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吓得杨亮蹭的一下窜了起来。
入职第一天就干私活，这个罪名可不太小。
杨亮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着对应的说辞。
“呃，是这样……因为申请机器的机会不多，所以我们想充分利用，再测一组对照！”
“是这样吗？行，那记得把数据发我一份。”
老板皱着眉头，似乎是相信了，杨亮悬着的心就要放了下来。
“无相法师，怎么样，我的数据能不能进入寺院？”机器弹开，咖喱同事一跃而出。
杨亮捂住了额头，现在怎样都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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