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陌生的闺蜜
韩蝶一下子冲动地甩开了她的手，林玉愣住了，气氛变得尴尬而沉默。
“你已经变了很多。“林玉艰难地说道。
“是的，还记得大一的时候我暗恋一个人吗？“韩蝶冷漠地讲述着她的故事。“有一天，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他接受了，但他并不爱我。然后，“她用冷漠的口吻表达着自己的感受，“韩蝶就死了，而我现在成了韩蝶。“
这几句话犹如针刺一般，深深地伤害了林玉的心。她感到一阵剧痛，无法再问出任何问题。
片刻过后，韩蝶冷嘲地说道：“你倒是没怎么变，还是一副虚情假意的样子。怎么忍心从金光闪闪的美国回来？“
这番话让林玉感到伤心，但一想起自己当初的行为，她确实理亏。当年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七年来没有音讯，她对她们的友谊感到内疚。
“那个时候，我离开得匆忙……“林玉试图解释。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韩蝶打断她的话语。“你应该对李毅说这些话。“
李毅？怎么会提到他？林玉想起当时他和李依俪在一起的情景，心中感到困惑。
“他也许并不在意……“林玉迟疑地说道。
“不在意？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无情无义、冷漠无心吗？“韩蝶的语气开始激动起来。“在你失踪的那几天，他疯狂地寻找你，甚至整天在宿舍楼下等着你，可是他等到了什么？“韩蝶冷冷地责备着她，目光充满指责。
“一群人把你的东西都带走了，然后告诉他和我们，你已经去了美国，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韩蝶的声音中带着痛苦和愤怒。
“林玉，你真狠心。“韩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永远无法忘记他当时的样子，他仿佛被掏空了，绝望到了极点，那样的表情令人无法忍受。他一直都是那样自负，居然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林玉恍恍惚惚，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
“也许他内疚......”
“林玉，你才应感到内疚，是你抛弃他去了美国。”
“韩蝶，你不了解当时......”
“我有眼睛，我看得清楚。”
林玉不再言语，所有人都以为是她主动离开他?明明不是这样!
明明是他说不能再见她，他说宁愿不认识她，让他她离他越远越好......
明明是他!
和韩蝶告别后，林玉走在初夏街头，脑海里回响着她的话语。
“后来他一直一个人......李依不是他妹妹?”
他们没在一起，那么她当年是为何离开?
他为何说那样的话?
掌心里的纸片写着“李毅律师事务所”的地址。
韩蝶说:“也许该找他谈谈。”
她没有刻意来这里，只是路过。然而她还是站在了李毅的事务所门前。
“李律师不在，您有预约吗?”接待女士抱歉地说。
林玉既失落又轻松，她摇头:“没有。”
“您有事吗?我能代转，或者等一下，李律师快回来了。”
“不用了，改天我再来。”林玉转身走了几步，又折返，“这是李律师的钱包，请转交给他，谢谢。”
这就是结局了。
缘起浅，情深难舍。
“阿玉，你觉得国内外工作区别大吗?”同事闲聊时问她。
林玉看了眼四周，确定无领导在场才说:“国外薪资高多了。”
大家都羡慕嫉妒啊。
“你在那边有受歧视吗?”
“有一些吧。”
“其实也没什么，香港人不也看不起大陆人?”阿菲从香港回来后感慨颇深。
“自己遇到时就不会这么想开了。有次老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中国没有真正的艺术家，我气坏了，前所未有地感觉到自己是中国人。当场就指着老外的鼻子说，你懂什么中国艺术，我们中国人玩艺术的时候，你美国人还不知道在哪混呢。”
“果断!有气节!”同事们拍手叫好，纷纷追问:“后来你怎被炒鱿鱼的?”
林玉无奈笑道:“老外虽然自大，量力而为倒是精准。后来老板拿着四宝来让我写字装饰客厅，我就全倒在宣纸上乱涂乱画，把老外唬得张口结舌，叹为观止。说实话我自己都看不出写了什么。”
“你写了什么?”
“尔乃蛮夷!”
有人喷茶笑出声。
一片笑声中，远处有人喊:“阿玉，有找你的。”
林玉一转头，只见花仙子八婆兮兮跑来:“会客室里来了个帅气冷酷有范儿的男人!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都市精英!阿玉，你才回来就找上这号人物，太厉害了!”
花仙子的话除以二都不信，要乘负数才靠谱。
但林玉很好奇，她才回国不久，谁会找上门?
没想到竟是李毅!英挺的身影立在窗前，听见开门声回头，冷光射向她，脸上没任何表情。
花仙子果真没有夸大，他的外表魅力非凡。合体剪裁的西装勾勒出高大威武的体魄，他还是从前的沉稳自信，只添了些傲气。
林玉竟一时语塞，只能把情绪藏在心底，免得过于激动。他从容地点头致意:“林小姐。”
林小姐?林玉禁不住想笑，还是克制住了。“李...先生。”
她走远些，示意他坐下。“请。”
林玉低头掩饰心情，拿出茶叶。“想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我只来说几句就走。”他的目光冷漠。
“哦，找我有事?”
他沉默五秒后才开口:“韩蝶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是她的律师。”
“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寒意难消:“你三天前来过律所，说会再去，却一直没出现。所以我亲自来拜访。”
林玉惊讶地抬头，与他灼灼的目光对视。“你怎知道是我...”她根本没留下名字。
“林小姐，我还保有一些推理能力。”他冷嘲道。
也许作为律师，他天生具备这种逻辑推理能力。林玉不答，只看向墙壁。“我只是还皮夹，你已经收到了，我就不必再跑一趟。”
李毅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走到她跟前。“我还有件事要谈。”
他拿出黑皮夹放在她面前:“里面本有张照片，你知它下落吗?”
林玉当然知道，她低头不语。“没注意有照片。”
“哦?除钱你还知这皮夹属我?”他嘲讽问道。
林玉无言以对。她忘了他是律师，擅长抓言辞漏洞。想骗过他，她还嫌能力不够。
他微微鞠躬:“那张照片还给我好吗?”
林玉觉得莫名其妙。他一面摆出生人态度，一面要求她的照片，这算什么意思?
“你已经变了很多。“林玉艰难地说道。
“是的，还记得大一的时候我暗恋一个人吗？“韩蝶冷漠地讲述着她的故事。“有一天，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他接受了，但他并不爱我。然后，“她用冷漠的口吻表达着自己的感受，“韩蝶就死了，而我现在成了韩蝶。“
这几句话犹如针刺一般，深深地伤害了林玉的心。她感到一阵剧痛，无法再问出任何问题。
片刻过后，韩蝶冷嘲地说道：“你倒是没怎么变，还是一副虚情假意的样子。怎么忍心从金光闪闪的美国回来？“
这番话让林玉感到伤心，但一想起自己当初的行为，她确实理亏。当年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七年来没有音讯，她对她们的友谊感到内疚。
“那个时候，我离开得匆忙……“林玉试图解释。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韩蝶打断她的话语。“你应该对李毅说这些话。“
李毅？怎么会提到他？林玉想起当时他和李依俪在一起的情景，心中感到困惑。
“他也许并不在意……“林玉迟疑地说道。
“不在意？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无情无义、冷漠无心吗？“韩蝶的语气开始激动起来。“在你失踪的那几天，他疯狂地寻找你，甚至整天在宿舍楼下等着你，可是他等到了什么？“韩蝶冷冷地责备着她，目光充满指责。
“一群人把你的东西都带走了，然后告诉他和我们，你已经去了美国，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韩蝶的声音中带着痛苦和愤怒。
“林玉，你真狠心。“韩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永远无法忘记他当时的样子，他仿佛被掏空了，绝望到了极点，那样的表情令人无法忍受。他一直都是那样自负，居然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林玉恍恍惚惚，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
“也许他内疚......”
“林玉，你才应感到内疚，是你抛弃他去了美国。”
“韩蝶，你不了解当时......”
“我有眼睛，我看得清楚。”
林玉不再言语，所有人都以为是她主动离开他?明明不是这样!
明明是他说不能再见她，他说宁愿不认识她，让他她离他越远越好......
明明是他!
和韩蝶告别后，林玉走在初夏街头，脑海里回响着她的话语。
“后来他一直一个人......李依不是他妹妹?”
他们没在一起，那么她当年是为何离开?
他为何说那样的话?
掌心里的纸片写着“李毅律师事务所”的地址。
韩蝶说:“也许该找他谈谈。”
她没有刻意来这里，只是路过。然而她还是站在了李毅的事务所门前。
“李律师不在，您有预约吗?”接待女士抱歉地说。
林玉既失落又轻松，她摇头:“没有。”
“您有事吗?我能代转，或者等一下，李律师快回来了。”
“不用了，改天我再来。”林玉转身走了几步，又折返，“这是李律师的钱包，请转交给他，谢谢。”
这就是结局了。
缘起浅，情深难舍。
“阿玉，你觉得国内外工作区别大吗?”同事闲聊时问她。
林玉看了眼四周，确定无领导在场才说:“国外薪资高多了。”
大家都羡慕嫉妒啊。
“你在那边有受歧视吗?”
“有一些吧。”
“其实也没什么，香港人不也看不起大陆人?”阿菲从香港回来后感慨颇深。
“自己遇到时就不会这么想开了。有次老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中国没有真正的艺术家，我气坏了，前所未有地感觉到自己是中国人。当场就指着老外的鼻子说，你懂什么中国艺术，我们中国人玩艺术的时候，你美国人还不知道在哪混呢。”
“果断!有气节!”同事们拍手叫好，纷纷追问:“后来你怎被炒鱿鱼的?”
林玉无奈笑道:“老外虽然自大，量力而为倒是精准。后来老板拿着四宝来让我写字装饰客厅，我就全倒在宣纸上乱涂乱画，把老外唬得张口结舌，叹为观止。说实话我自己都看不出写了什么。”
“你写了什么?”
“尔乃蛮夷!”
有人喷茶笑出声。
一片笑声中，远处有人喊:“阿玉，有找你的。”
林玉一转头，只见花仙子八婆兮兮跑来:“会客室里来了个帅气冷酷有范儿的男人!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都市精英!阿玉，你才回来就找上这号人物，太厉害了!”
花仙子的话除以二都不信，要乘负数才靠谱。
但林玉很好奇，她才回国不久，谁会找上门?
没想到竟是李毅!英挺的身影立在窗前，听见开门声回头，冷光射向她，脸上没任何表情。
花仙子果真没有夸大，他的外表魅力非凡。合体剪裁的西装勾勒出高大威武的体魄，他还是从前的沉稳自信，只添了些傲气。
林玉竟一时语塞，只能把情绪藏在心底，免得过于激动。他从容地点头致意:“林小姐。”
林小姐?林玉禁不住想笑，还是克制住了。“李...先生。”
她走远些，示意他坐下。“请。”
林玉低头掩饰心情，拿出茶叶。“想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我只来说几句就走。”他的目光冷漠。
“哦，找我有事?”
他沉默五秒后才开口:“韩蝶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是她的律师。”
“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寒意难消:“你三天前来过律所，说会再去，却一直没出现。所以我亲自来拜访。”
林玉惊讶地抬头，与他灼灼的目光对视。“你怎知道是我...”她根本没留下名字。
“林小姐，我还保有一些推理能力。”他冷嘲道。
也许作为律师，他天生具备这种逻辑推理能力。林玉不答，只看向墙壁。“我只是还皮夹，你已经收到了，我就不必再跑一趟。”
李毅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走到她跟前。“我还有件事要谈。”
他拿出黑皮夹放在她面前:“里面本有张照片，你知它下落吗?”
林玉当然知道，她低头不语。“没注意有照片。”
“哦?除钱你还知这皮夹属我?”他嘲讽问道。
林玉无言以对。她忘了他是律师，擅长抓言辞漏洞。想骗过他，她还嫌能力不够。
他微微鞠躬:“那张照片还给我好吗?”
林玉觉得莫名其妙。他一面摆出生人态度，一面要求她的照片，这算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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