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气未堕
李家和听黄老鉴不是在开玩笑，心中不禁自责起来，赶忙回身又将另一只玉盒拿来，都递与黄老鉴，求道：“这些而立丹前辈一定收下，烦劳救一救我这兄弟。”
黄老鉴冷声道：“这是你说救就能救的嘛！五脏先天星元之基被破，仙人来了也束手无策。”说罢，丢向李家和一枚红色药丸，转身离去。
李家和捏着红色药丸，望着吕支，一时沉默无语，许久，蹲到吕支面前扬起掌来，悲声道：“兄弟，与其你醒来受苦受折磨，倒不如为兄送你一程。”
李家和最终还是没有拍下去，放下手来，将红丸喂到了吕支嘴中，随即将吕支抱上马，扬长而去。至清平山下，李家和并未回寨，而是寻了一处通风山谷，将吕支放了下来，随后便出洞寻水食而去。
两刻钟后，吕支缓缓睁开了双眼，知自己没有死，当下欣喜不已，随即又觉腹内如搅，疼得直咧嘴。李家和回来时，吕支腹内已不再痛了，只是四肢无力。李家和不待吕支开口，将山下寻来的金疮药洒在吕支肩膀四道伤口上，随即又替吕支用布条包扎。吕支见此，想起李家和为救自己也受了伤，忙道：“大哥，我没事，你身上的伤要紧。”
李家和听此，心神险些不受控制道：“我没事，我是道者，好的快。”
“我也是道者，大哥说什么呢。”吕支笑道。
李家和替吕支包扎好左右伤口后，将一旁放着的酒坛拿起，猛灌起来。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立丹被抢走了，还是···”吕支缓缓道。
李家和将手中酒坛摔向对面石壁，跪地痛哭道：“你别叫我大哥，我不配，我不配。都怪我，竟没想到八通城鱼龙混杂，会有人明目张胆劫道。我不想瞒你，你知道嘛，你已经是个废人了。”
吕支一惊，将浑身上下一通乱摸，见仅肩膀带伤，疑惑道：“什么废人，我这不好好的？”
李家和遂将吕支昏迷后发生的所有事，一一说了。吕支听后，没有大闹，也没有大惊，只是背靠山壁，淡淡道：“这样啊，我说怎么腹内疼得奇怪，与往常不同。”又转头笑道：“没什么，我本就是个该死之人，死牢没关死我，不能修道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家和急道：“可是不能修道，你寿命最多也就百年啊。”
吕支笑道：“活久了有什么好，不过徒受罪罢了。”
李家和听这话，忙发誓道：“贤弟，你不要想不开，你相信大哥！只要大哥不死，绝不会让你受欺迫！”
“哈哈，放心大哥，我不会寻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吕支见李家和以为自己要寻死，笑着解释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还回寨吗？”
“怎么不回去！清平寨就是我的家，有大哥在，我还不是说啥是啥。”
李家和眼眶又是一红，拍了拍吕支肩膀。于是二人便将酒肉摆开，吃喝起来。酒过三巡，吕支忽道：“大哥，我有个姐姐，名叫吕卿娥，左手背上有块青剑胎印，三年前我坐牢时便失踪了，以后大哥要是能听到她的消息，烦劳照顾一二。”
“回寨后便命人替你打探。”李家和道。
二人回寨后，李家和本欲将而立丹五五分，却被吕支婉言谢绝了，于是李家和便常常闭门不出起来。吕支知自己已是废人，遂无心修道，欲要在武艺上下一番功夫。虽说外家路子与修道神通有天堑之隔，但也能行走江湖保命不是。过了三日后，吕支便对李家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李家和听后大加赞同，毫不吝啬便将祖传百扇宝象功养元、而立二境孤本赠与吕支，并道：“按理说，修道之人不该过多沉浸外武，应以境界道行为重，道行高了，方能施展神通。可贤弟如今处况不得不行此道，也是无奈。为兄这还有一卷“点烟步”身法秘籍，虽说辅以星元之气催动才可大成，但多少可借鉴一二步法，你拿去好生习悟，拳脚功夫可有一番作为。”
吕支并未推却，接过三本秘籍，揣入胸中，寻至一无人处，便细读起来。将三本秘籍看完，花费近两个时辰，吕支喃喃自语道：“看来只有百扇宝象功养元卷可习，没有星元而立卷是没资格修的。可扇子为武器，总感觉不霸气。大哥说得不错，点烟步虽说也需要而立境才能练习心法，但其中步法多少可借鉴一二，苦练后，再下连松涧定会轻松许多。”说到此，吕支目光陡然大亮，喜道：“对啊，那圆木墩里的说不准就是神功秘籍，一定要按照这门身法的练法苦练一番。”
点烟步分心法步法，心法需配以而立境星元之气才可练成，步法则有三式三层。第一层拔地丈起式，一丈高入门，三丈高大成；第二层水过无痕式，顾名思义脚尖履水如平地，秘籍中言不激起水花方是入门，大成者涟漪不起，水过无痕；第三层尘埃俱寂式，创此身法者也只是二层大成，却说只要按照他所说的方法苦练，有朝一日必能达到三层境界，届时轻功施展开来，身如轻烟，一粒尘埃不扬，宛若死寂。吕支练不成心法，虽说再没有大成之日，可于步法上苦练下功夫，二层水过无痕式入门是没问题的。
“须得有个人助我，第一层方可更快入门。”
李家和闭关不出，吕支能想到的也只有胖子石镜，于是将秘籍收入怀中，寻石镜而去。找到石镜时，石镜正与人玩骰子赌钱。石镜见吕支寻自己，不敢怠慢，满面晦气地丢下三两碎金后，便随吕支去了。二人行了许久，来至一处十丈高瀑布前，石镜笑道：“支哥，到底二当家又有什么吩咐，非要跑这么远才能说。”
吕支从钱袋中掏出五两碎金，丢向石镜道：“二当家没吩咐，是我有事求你，这是定金，干不干？”
“干！怎么不干！只要有钱，杀人放火义不容辞。”石镜正输了个精光，此刻见了碎金子跟见了爹似得，大喜道。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如今三当家时时有事唤我，咱们住的远了，明日卯时你在此地等我，休要食言。”说着，吕支转身渐渐离去。
“哎，支哥，你到底说说啥事兄弟能帮上你。”石镜追问。
吕支摆手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次日卯时，石镜如约而来，一来便见吕支大腿小腿之上各绑着一块铁片，正来回奔跑着。
“呦，这是要练轻功？”石镜问。
吕支脚下不停，指着一处道：“有见识，你也别嫌着，那边还有铁片，咱哥俩一起练。”
石镜摸着肚皮，咧嘴笑道：“俺就算了，吃这一身不容易，瘦了俺老娘多心疼。”
于是吕支不停奔跑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搭着话。一刻钟后，吕支气喘吁吁停了下来，从一旁灌木丛中折下一截带刺藤蔓，递与石镜道：“拿着抽我小腿，快！按我说得做！”
石镜虽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接过刺藤。吕支一声令下，石镜拿着刺藤不住来回扫抽起来。七八下后，吕支跃起高度略减，喊道：“略放慢些。”石镜遂减缓手速。十多下后，吕支又让快些。如此七八十下后，吕支体力耗尽，浑身是汗，躺地不起。
“这啥轻功啊，这黑刺藤之刺可是有毒啊，咱俩一个失误，可要出大事的。”石镜心有余悸道。
吕支道：“无妨，备的有解毒丸，你扫得正好，只管来，就这样练，等会请你喝酒。”
石镜点了点头，向一旁行去，掂起一块铁片道：“这怕是有二十斤开外。”
“多了，十八斤，杂物堂弄来的。”吕支解释道。
石镜看了看躺在地上吕支枯瘦身影，心中钦佩之感油然而生，竖起大拇指道：“俺是服你了，支哥你这身板，硬加了七八十斤重。”又道：“还是得多吃点，才能更有力气练。”
吕支笑道：“说得是，三年多牢饭没死，早晚得补回来。”
石镜是头一次听闻吕支竟还坐过牢，打听道：“还真看不来，支哥原来也干过大事，哪所牢狱？”
“黑甲狱。”吕支站起身又开始奔跑道。
石镜却是没听过这所牢狱，开口问：“什么级别的，金州没听说有这号天牢呀。”
吕支不答，只一味地跑着。一刻钟后，吕支一声令下，石镜提起刺藤又挥舞起来。如此反复六回，吕支只觉双腿打颤，已站不直，不得不由石镜搀扶着，向寨中而回。吕支新住所，单独一座木屋，离李家和竹屋仅有数十步远。入了屋内，吕支换了身干净衣衫，欲遵循约定至百味堂请石镜吃酒。可石镜见吕支走路艰难，遂道：“那里人多眼杂的，不能静静吃酒，俺去买来，就在你屋里吃。”
吕支点了点头，掏出一把碎银子，有十几两之多，递与了石镜。不多时，石镜提着酒肉而回。席间，二人相谈甚欢，吕支胸中苦闷，便借着酒意将自己身世遭遇一一道出。石镜闻吕支本就命运多舛，今又成了废人，一时感叹良多。二人酒兴更起，不觉胡喝起来，醉后便敞开怀躺在吕支榻上睡了起来。
午后，石镜率先酒醒，便也喊醒了吕支。吕支本欲再去苦练，怎奈一双腿好似也醉了酒，处处酸痛难忍，只好作罢，与石镜约好明日再去。石镜答应去了。吕支则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望着屋顶苦苦出神，不知将来如何。
黄老鉴冷声道：“这是你说救就能救的嘛！五脏先天星元之基被破，仙人来了也束手无策。”说罢，丢向李家和一枚红色药丸，转身离去。
李家和捏着红色药丸，望着吕支，一时沉默无语，许久，蹲到吕支面前扬起掌来，悲声道：“兄弟，与其你醒来受苦受折磨，倒不如为兄送你一程。”
李家和最终还是没有拍下去，放下手来，将红丸喂到了吕支嘴中，随即将吕支抱上马，扬长而去。至清平山下，李家和并未回寨，而是寻了一处通风山谷，将吕支放了下来，随后便出洞寻水食而去。
两刻钟后，吕支缓缓睁开了双眼，知自己没有死，当下欣喜不已，随即又觉腹内如搅，疼得直咧嘴。李家和回来时，吕支腹内已不再痛了，只是四肢无力。李家和不待吕支开口，将山下寻来的金疮药洒在吕支肩膀四道伤口上，随即又替吕支用布条包扎。吕支见此，想起李家和为救自己也受了伤，忙道：“大哥，我没事，你身上的伤要紧。”
李家和听此，心神险些不受控制道：“我没事，我是道者，好的快。”
“我也是道者，大哥说什么呢。”吕支笑道。
李家和替吕支包扎好左右伤口后，将一旁放着的酒坛拿起，猛灌起来。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立丹被抢走了，还是···”吕支缓缓道。
李家和将手中酒坛摔向对面石壁，跪地痛哭道：“你别叫我大哥，我不配，我不配。都怪我，竟没想到八通城鱼龙混杂，会有人明目张胆劫道。我不想瞒你，你知道嘛，你已经是个废人了。”
吕支一惊，将浑身上下一通乱摸，见仅肩膀带伤，疑惑道：“什么废人，我这不好好的？”
李家和遂将吕支昏迷后发生的所有事，一一说了。吕支听后，没有大闹，也没有大惊，只是背靠山壁，淡淡道：“这样啊，我说怎么腹内疼得奇怪，与往常不同。”又转头笑道：“没什么，我本就是个该死之人，死牢没关死我，不能修道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家和急道：“可是不能修道，你寿命最多也就百年啊。”
吕支笑道：“活久了有什么好，不过徒受罪罢了。”
李家和听这话，忙发誓道：“贤弟，你不要想不开，你相信大哥！只要大哥不死，绝不会让你受欺迫！”
“哈哈，放心大哥，我不会寻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吕支见李家和以为自己要寻死，笑着解释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还回寨吗？”
“怎么不回去！清平寨就是我的家，有大哥在，我还不是说啥是啥。”
李家和眼眶又是一红，拍了拍吕支肩膀。于是二人便将酒肉摆开，吃喝起来。酒过三巡，吕支忽道：“大哥，我有个姐姐，名叫吕卿娥，左手背上有块青剑胎印，三年前我坐牢时便失踪了，以后大哥要是能听到她的消息，烦劳照顾一二。”
“回寨后便命人替你打探。”李家和道。
二人回寨后，李家和本欲将而立丹五五分，却被吕支婉言谢绝了，于是李家和便常常闭门不出起来。吕支知自己已是废人，遂无心修道，欲要在武艺上下一番功夫。虽说外家路子与修道神通有天堑之隔，但也能行走江湖保命不是。过了三日后，吕支便对李家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李家和听后大加赞同，毫不吝啬便将祖传百扇宝象功养元、而立二境孤本赠与吕支，并道：“按理说，修道之人不该过多沉浸外武，应以境界道行为重，道行高了，方能施展神通。可贤弟如今处况不得不行此道，也是无奈。为兄这还有一卷“点烟步”身法秘籍，虽说辅以星元之气催动才可大成，但多少可借鉴一二步法，你拿去好生习悟，拳脚功夫可有一番作为。”
吕支并未推却，接过三本秘籍，揣入胸中，寻至一无人处，便细读起来。将三本秘籍看完，花费近两个时辰，吕支喃喃自语道：“看来只有百扇宝象功养元卷可习，没有星元而立卷是没资格修的。可扇子为武器，总感觉不霸气。大哥说得不错，点烟步虽说也需要而立境才能练习心法，但其中步法多少可借鉴一二，苦练后，再下连松涧定会轻松许多。”说到此，吕支目光陡然大亮，喜道：“对啊，那圆木墩里的说不准就是神功秘籍，一定要按照这门身法的练法苦练一番。”
点烟步分心法步法，心法需配以而立境星元之气才可练成，步法则有三式三层。第一层拔地丈起式，一丈高入门，三丈高大成；第二层水过无痕式，顾名思义脚尖履水如平地，秘籍中言不激起水花方是入门，大成者涟漪不起，水过无痕；第三层尘埃俱寂式，创此身法者也只是二层大成，却说只要按照他所说的方法苦练，有朝一日必能达到三层境界，届时轻功施展开来，身如轻烟，一粒尘埃不扬，宛若死寂。吕支练不成心法，虽说再没有大成之日，可于步法上苦练下功夫，二层水过无痕式入门是没问题的。
“须得有个人助我，第一层方可更快入门。”
李家和闭关不出，吕支能想到的也只有胖子石镜，于是将秘籍收入怀中，寻石镜而去。找到石镜时，石镜正与人玩骰子赌钱。石镜见吕支寻自己，不敢怠慢，满面晦气地丢下三两碎金后，便随吕支去了。二人行了许久，来至一处十丈高瀑布前，石镜笑道：“支哥，到底二当家又有什么吩咐，非要跑这么远才能说。”
吕支从钱袋中掏出五两碎金，丢向石镜道：“二当家没吩咐，是我有事求你，这是定金，干不干？”
“干！怎么不干！只要有钱，杀人放火义不容辞。”石镜正输了个精光，此刻见了碎金子跟见了爹似得，大喜道。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如今三当家时时有事唤我，咱们住的远了，明日卯时你在此地等我，休要食言。”说着，吕支转身渐渐离去。
“哎，支哥，你到底说说啥事兄弟能帮上你。”石镜追问。
吕支摆手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次日卯时，石镜如约而来，一来便见吕支大腿小腿之上各绑着一块铁片，正来回奔跑着。
“呦，这是要练轻功？”石镜问。
吕支脚下不停，指着一处道：“有见识，你也别嫌着，那边还有铁片，咱哥俩一起练。”
石镜摸着肚皮，咧嘴笑道：“俺就算了，吃这一身不容易，瘦了俺老娘多心疼。”
于是吕支不停奔跑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搭着话。一刻钟后，吕支气喘吁吁停了下来，从一旁灌木丛中折下一截带刺藤蔓，递与石镜道：“拿着抽我小腿，快！按我说得做！”
石镜虽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接过刺藤。吕支一声令下，石镜拿着刺藤不住来回扫抽起来。七八下后，吕支跃起高度略减，喊道：“略放慢些。”石镜遂减缓手速。十多下后，吕支又让快些。如此七八十下后，吕支体力耗尽，浑身是汗，躺地不起。
“这啥轻功啊，这黑刺藤之刺可是有毒啊，咱俩一个失误，可要出大事的。”石镜心有余悸道。
吕支道：“无妨，备的有解毒丸，你扫得正好，只管来，就这样练，等会请你喝酒。”
石镜点了点头，向一旁行去，掂起一块铁片道：“这怕是有二十斤开外。”
“多了，十八斤，杂物堂弄来的。”吕支解释道。
石镜看了看躺在地上吕支枯瘦身影，心中钦佩之感油然而生，竖起大拇指道：“俺是服你了，支哥你这身板，硬加了七八十斤重。”又道：“还是得多吃点，才能更有力气练。”
吕支笑道：“说得是，三年多牢饭没死，早晚得补回来。”
石镜是头一次听闻吕支竟还坐过牢，打听道：“还真看不来，支哥原来也干过大事，哪所牢狱？”
“黑甲狱。”吕支站起身又开始奔跑道。
石镜却是没听过这所牢狱，开口问：“什么级别的，金州没听说有这号天牢呀。”
吕支不答，只一味地跑着。一刻钟后，吕支一声令下，石镜提起刺藤又挥舞起来。如此反复六回，吕支只觉双腿打颤，已站不直，不得不由石镜搀扶着，向寨中而回。吕支新住所，单独一座木屋，离李家和竹屋仅有数十步远。入了屋内，吕支换了身干净衣衫，欲遵循约定至百味堂请石镜吃酒。可石镜见吕支走路艰难，遂道：“那里人多眼杂的，不能静静吃酒，俺去买来，就在你屋里吃。”
吕支点了点头，掏出一把碎银子，有十几两之多，递与了石镜。不多时，石镜提着酒肉而回。席间，二人相谈甚欢，吕支胸中苦闷，便借着酒意将自己身世遭遇一一道出。石镜闻吕支本就命运多舛，今又成了废人，一时感叹良多。二人酒兴更起，不觉胡喝起来，醉后便敞开怀躺在吕支榻上睡了起来。
午后，石镜率先酒醒，便也喊醒了吕支。吕支本欲再去苦练，怎奈一双腿好似也醉了酒，处处酸痛难忍，只好作罢，与石镜约好明日再去。石镜答应去了。吕支则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望着屋顶苦苦出神，不知将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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