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感悟阵心
“是的！为什么要守阵？我在怕什么？”
从小刘玄便与父亲相依为命，在诸多练气大宗豪族的夹缝中委曲求全，苟且偷生，这让刘玄养成了细致严谨的秉性，凡事遵照礼法处处小心，不越雷池半步，无论修道还是落阵，每每遵照前人章法，画图索骥，亦步亦趋。
论到根子上，便是怕犯错，又或者说，他错不起！
谨小持重，精益求精，这原本是极好的修道性子，但先师曾告诫他，凡事过犹不及，一味追求复画趋同，难免拘泥形式，刻舟求剑。
老头的怒骂一针见血，直指要害，有如醍醐灌顶，刘玄到底在怕什么？
怕犯错！这就是他的阵魔！
阵理有云，守则有余，攻则不足，阵法师若摒弃层层布障的收敛之道，大开大合间，任你是宗师降世，想要不出纰漏，那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情。刘玄布阵，讲求精雕细琢，错落有序，如何能忍得一堆纰漏百出的布法堂而皇之的展现，无形之间，他的阵心便早已经被牢牢束缚，困地成魔。
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先师仰天长笑的绝决之音。
所谓大破大立，师傅在阵破之后，彻底开悟，最后关头终于勘破阵魔。纠结一生，终于悟道，慷慨赴死，那是何等的畅快洒脱，又是何等的大义凛然！
正当刘玄陷入喃喃悟境，电光火石之间，一声怒号有如晴天霹雳，一个浑身长满血色毛发，穿戴赤焰铠甲，手提锯齿战斧的虎头狮身大妖，赫然出现在阵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着它那张充满恶臭的血盆大口，刘玄一想到师傅被这妖孽劈为两半的凄凉场景，埋藏心底的苍海之怒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彻底爆发了。
“达么阿！”
刘玄声震寰宇，噌的一把利剑便幻化在手，他一改往日步步为营有章可循的严谨沉稳，完全化身疯神，不管不顾直扑赤妖战将达么阿而去。
大阵失去了刘玄的灵气加持，瞬间土崩瓦解，院外妖兵蜂拥而入，然而刘玄此刻早已怒不可遏，完全势不可挡，他一手握笔一手提剑，根本顾不上什么笔法严谨，彻底随心所动，顺势而为。
什么阵理阵法阵形，用得完全就是乱七八糟不成体统，想到一出是一出，但也正因如此，刘玄在几十万妖兵围攻下无迹可寻，宛如游龙入海，大鹏乘空。
那些原本极为寻常的阵法，此刻在他信手拈来，有如天罡北斗、包罗万象，又仿佛奇峰突进，幻化无穷，一阵未平一阵又起，漫天妖兵处处受制，却又无从破解，彻底被打乱了进攻的节奏。
布阵专用的弹笔神通，竟然被他融入到胡砍乱刺的剑法中来，效果反而出奇的惊人，长剑所过之处，诛妖有如断发割草，那架势，仿佛是他在围猎茫茫多的妖兵，天罗地网都不足以形容此刻他层出不穷的阵剑合一。
一时间，天辉黯淡，星月无光。
刘玄杀得浑身是血，一身青衣已然染作恐怖红绸。
“吼！！！！”
伴随着一声划破空灵的巨响，一把锯齿斧从天而降，赤妖战将达么阿望着诸多妖兵在此人族修士面前有如粉芥，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暴怒，横空跃起，提斧便抡，那力道，宛如千钧过顶，所向披靡。
“拿命来！”
杀得兴起，刘玄此刻已然毫无惧色，手中长剑迎风而起，剑尖翻飞快如闪电，作剑为笔，一招一式，画的皆是平日弹笔神通千锤百炼的三十六套天罡基础防御阵法，不同的，是笔法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条理分明，三十六套阵理，完全混为一谈。
“乱阵式！”
灵蛇一样的阵纹随他一声断喝，凭空闪现，有如乱麻似的结界，在破空之音中，将从天而落的赤妖战将达么阿定得严严实实寸步难移，三十六套防御阵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无分彼此，纵使是见过大阵仗的达么阿，此刻也完全找不出如此混乱的破阵解法。
“拿命来！”
就在赤妖陷入结界罗网、拼命挣扎也分毫动弹不得的时候，一柄凝聚无穷愤怒的利剑有如贯日长虹，直直没入到达么阿的胸膛。
“轰！！！！！！”
炼阵世界，一道惊雷炸响。
一切有为乱象，皆化无为尘埃。
刘玄神识所化的小人，在错愕之中，被一团极光引领着，进入到虚空漂浮的一个古朴精致的阵盘面前，阵盘里红黄蓝绿白五种神光，围绕着刘玄上下飞舞，仿佛在等待什么最终抉择一般。
正当刘玄不知所措之际，其中一团白光在围绕阵盘环绕数圈之后，以不容拒绝的极快速度猛然钻入他的体内。
伴随着一阵神识震荡，几近虚脱的刘玄，在洞府中缓缓醒来。经历过短暂炫目之后，刘玄猛然发现气海中的些许异样，用神识扫去，不禁大喜过望。
阵心！是阵心！
只见一颗有如种子般坚硬的白色阵心赫然深埋进了刘玄的气海之地。
“阵心五行属金？！呃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不合适宜的放肆大笑从气海中传来，除了那位惹不起的糟老头子还能有谁。
“有何可笑？”
刘玄此刻完全沉浸在勘破阵魔凝结阵心的喜悦当中，对如此明目张胆的讽刺挖苦，似乎还没回过味来。
“小子，你是当真不懂还是存心戏弄老夫！”
阿古打好不容易从前俯后仰中缓过神来，望着一本正经的刘玄，噎着粗气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刘玄从糟老头子眉宇之间那古怪戏谑的神色中察觉出了异样，转念一想，八成是自己这阵心有何奇异之处，可他师从稷下学宫日浅，一心修炼只想着凝聚阵心，却从没想过，这阵心之间，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小子修薄识浅，还望先生不吝赐教！”，刘玄态度端正，对阿古打以师礼敬之。
“少来这些虚屁，老夫不吃这一套！”
青须老头适时端起架子，往椅子上面一躺，摆明着就是要见客开价，索要条件。
刘玄秉性严谨，道境极稳，从脸上很难看出他的情绪波动，只见他微微躬身作礼，一副打扰告辞的模样溢于言表。
“慢着！”
青须老头看他淡定从容的模样，想到如今自己被困气海，进退不得，知道他是吃定了自己，当下气的恨不得一个窝心脚踢死他，心里骂道，“好小子，跟我这玩以退为进！算你狠！”
清咳一声，不动声色无缝衔接地为自己找了个台阶
“老夫正好缺个解闷的，要教你，也不是不行，这样吧，一个问题一壶酒，必须得是仙琼佳酿，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礼当照办！”，说完，刘玄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呃.....这阵心之根，类分五行，白绿蓝红黄，对应金木水火土，有五真，也有五伪，天地循环，各有不同......”，
糟老头子清清嗓子后，便开始长篇大论娓娓道来。
人老话多，树老皮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久没人扯闲解闷，糟老头子这一开口便收不住嘴了，足足讲了三注青香的功夫，直到口干舌燥，才锵锵打住，眉宇之间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刘玄听得十分仔细，每到关节之处，便默默谨记，不敢放过丝毫错漏。
阿古打不愧为南蛮圣祖蚩尤大能的坐骑，修炼了无尽岁月，见识果然非同凡响，五行之论晦涩玄疑，居然被他抽丝剥茧层层道破，说到至玄奥处，天花乱坠，意滥神迷。
虽然以刘玄目前的道境，很多精妙注解基本是完全不得其法，但日后若有机缘在修为上更进一步，定然会因此受益匪浅。
老头看刘玄听得一本正经又似是而非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对牛弹琴，白讲了。从面相看，自己精妙绝伦的五行注解，这资质堪忧的蠢货应该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当下便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作孽啊，蚩尤大人，属下到底是犯了第几条圣规，种下什么孽根，才能在今天遇到这么一块冥顽不灵的榆木脑袋。
想着想着，竟忽然老脸微红，他仿佛记起来了，蚩尤大人当年就是因为他，所以才发明了这种叫做圣规的东西，比如说什么，不得未经批准就潜入洞府偷窥金雀仙子洗澡，不得未经排队就独自留在百香殿妙鹅仙姑闺房过夜，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老头回忆往事，内心破了大防，连忙拳手捂嘴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敢问先生，按刚才所说，小子的金性阵心，到底有何奇异之处？”，刘玄反正一个字都没听懂，干脆直奔主题。
“奇异？离谱大了！”
青须老头危言耸听，故弄玄虚后，给人吓得半死后戛然而止。
刘玄的心思刚被他摆弄起来，正欲他释惑解疑，糟老头子偏偏在此处关节掐住了，一副惺惺作态欲擒故纵的模样，摆明了就是在报复自己刚才以退为进的故作清高。
满脸得意的样子似乎在说，小子，治不了你！
刘玄纵然天性坚韧，此时此刻也被老头整得快要憋出内伤，正欲发作之际，老头子偏偏见好就收，清咳一声，继续说道，
“阵心五行属金，主打浑厚一脉，所谓厚积薄发，对修炼的沉淀要求极高！除非你是万世不出的天纵英才，能够对位中和，否则，拥有金性阵心，意味着，你将来修炼境界的提升，将会变得奇慢无比，依老夫平生所见，你这样的资质平庸之辈，断然不会是什么衣钵亲传的大圣转世！”
稍微停顿后，放大招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重点！”
从小刘玄便与父亲相依为命，在诸多练气大宗豪族的夹缝中委曲求全，苟且偷生，这让刘玄养成了细致严谨的秉性，凡事遵照礼法处处小心，不越雷池半步，无论修道还是落阵，每每遵照前人章法，画图索骥，亦步亦趋。
论到根子上，便是怕犯错，又或者说，他错不起！
谨小持重，精益求精，这原本是极好的修道性子，但先师曾告诫他，凡事过犹不及，一味追求复画趋同，难免拘泥形式，刻舟求剑。
老头的怒骂一针见血，直指要害，有如醍醐灌顶，刘玄到底在怕什么？
怕犯错！这就是他的阵魔！
阵理有云，守则有余，攻则不足，阵法师若摒弃层层布障的收敛之道，大开大合间，任你是宗师降世，想要不出纰漏，那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情。刘玄布阵，讲求精雕细琢，错落有序，如何能忍得一堆纰漏百出的布法堂而皇之的展现，无形之间，他的阵心便早已经被牢牢束缚，困地成魔。
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先师仰天长笑的绝决之音。
所谓大破大立，师傅在阵破之后，彻底开悟，最后关头终于勘破阵魔。纠结一生，终于悟道，慷慨赴死，那是何等的畅快洒脱，又是何等的大义凛然！
正当刘玄陷入喃喃悟境，电光火石之间，一声怒号有如晴天霹雳，一个浑身长满血色毛发，穿戴赤焰铠甲，手提锯齿战斧的虎头狮身大妖，赫然出现在阵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着它那张充满恶臭的血盆大口，刘玄一想到师傅被这妖孽劈为两半的凄凉场景，埋藏心底的苍海之怒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彻底爆发了。
“达么阿！”
刘玄声震寰宇，噌的一把利剑便幻化在手，他一改往日步步为营有章可循的严谨沉稳，完全化身疯神，不管不顾直扑赤妖战将达么阿而去。
大阵失去了刘玄的灵气加持，瞬间土崩瓦解，院外妖兵蜂拥而入，然而刘玄此刻早已怒不可遏，完全势不可挡，他一手握笔一手提剑，根本顾不上什么笔法严谨，彻底随心所动，顺势而为。
什么阵理阵法阵形，用得完全就是乱七八糟不成体统，想到一出是一出，但也正因如此，刘玄在几十万妖兵围攻下无迹可寻，宛如游龙入海，大鹏乘空。
那些原本极为寻常的阵法，此刻在他信手拈来，有如天罡北斗、包罗万象，又仿佛奇峰突进，幻化无穷，一阵未平一阵又起，漫天妖兵处处受制，却又无从破解，彻底被打乱了进攻的节奏。
布阵专用的弹笔神通，竟然被他融入到胡砍乱刺的剑法中来，效果反而出奇的惊人，长剑所过之处，诛妖有如断发割草，那架势，仿佛是他在围猎茫茫多的妖兵，天罗地网都不足以形容此刻他层出不穷的阵剑合一。
一时间，天辉黯淡，星月无光。
刘玄杀得浑身是血，一身青衣已然染作恐怖红绸。
“吼！！！！”
伴随着一声划破空灵的巨响，一把锯齿斧从天而降，赤妖战将达么阿望着诸多妖兵在此人族修士面前有如粉芥，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暴怒，横空跃起，提斧便抡，那力道，宛如千钧过顶，所向披靡。
“拿命来！”
杀得兴起，刘玄此刻已然毫无惧色，手中长剑迎风而起，剑尖翻飞快如闪电，作剑为笔，一招一式，画的皆是平日弹笔神通千锤百炼的三十六套天罡基础防御阵法，不同的，是笔法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条理分明，三十六套阵理，完全混为一谈。
“乱阵式！”
灵蛇一样的阵纹随他一声断喝，凭空闪现，有如乱麻似的结界，在破空之音中，将从天而落的赤妖战将达么阿定得严严实实寸步难移，三十六套防御阵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无分彼此，纵使是见过大阵仗的达么阿，此刻也完全找不出如此混乱的破阵解法。
“拿命来！”
就在赤妖陷入结界罗网、拼命挣扎也分毫动弹不得的时候，一柄凝聚无穷愤怒的利剑有如贯日长虹，直直没入到达么阿的胸膛。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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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有为乱象，皆化无为尘埃。
刘玄神识所化的小人，在错愕之中，被一团极光引领着，进入到虚空漂浮的一个古朴精致的阵盘面前，阵盘里红黄蓝绿白五种神光，围绕着刘玄上下飞舞，仿佛在等待什么最终抉择一般。
正当刘玄不知所措之际，其中一团白光在围绕阵盘环绕数圈之后，以不容拒绝的极快速度猛然钻入他的体内。
伴随着一阵神识震荡，几近虚脱的刘玄，在洞府中缓缓醒来。经历过短暂炫目之后，刘玄猛然发现气海中的些许异样，用神识扫去，不禁大喜过望。
阵心！是阵心！
只见一颗有如种子般坚硬的白色阵心赫然深埋进了刘玄的气海之地。
“阵心五行属金？！呃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不合适宜的放肆大笑从气海中传来，除了那位惹不起的糟老头子还能有谁。
“有何可笑？”
刘玄此刻完全沉浸在勘破阵魔凝结阵心的喜悦当中，对如此明目张胆的讽刺挖苦，似乎还没回过味来。
“小子，你是当真不懂还是存心戏弄老夫！”
阿古打好不容易从前俯后仰中缓过神来，望着一本正经的刘玄，噎着粗气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刘玄从糟老头子眉宇之间那古怪戏谑的神色中察觉出了异样，转念一想，八成是自己这阵心有何奇异之处，可他师从稷下学宫日浅，一心修炼只想着凝聚阵心，却从没想过，这阵心之间，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小子修薄识浅，还望先生不吝赐教！”，刘玄态度端正，对阿古打以师礼敬之。
“少来这些虚屁，老夫不吃这一套！”
青须老头适时端起架子，往椅子上面一躺，摆明着就是要见客开价，索要条件。
刘玄秉性严谨，道境极稳，从脸上很难看出他的情绪波动，只见他微微躬身作礼，一副打扰告辞的模样溢于言表。
“慢着！”
青须老头看他淡定从容的模样，想到如今自己被困气海，进退不得，知道他是吃定了自己，当下气的恨不得一个窝心脚踢死他，心里骂道，“好小子，跟我这玩以退为进！算你狠！”
清咳一声，不动声色无缝衔接地为自己找了个台阶
“老夫正好缺个解闷的，要教你，也不是不行，这样吧，一个问题一壶酒，必须得是仙琼佳酿，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礼当照办！”，说完，刘玄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呃.....这阵心之根，类分五行，白绿蓝红黄，对应金木水火土，有五真，也有五伪，天地循环，各有不同......”，
糟老头子清清嗓子后，便开始长篇大论娓娓道来。
人老话多，树老皮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久没人扯闲解闷，糟老头子这一开口便收不住嘴了，足足讲了三注青香的功夫，直到口干舌燥，才锵锵打住，眉宇之间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刘玄听得十分仔细，每到关节之处，便默默谨记，不敢放过丝毫错漏。
阿古打不愧为南蛮圣祖蚩尤大能的坐骑，修炼了无尽岁月，见识果然非同凡响，五行之论晦涩玄疑，居然被他抽丝剥茧层层道破，说到至玄奥处，天花乱坠，意滥神迷。
虽然以刘玄目前的道境，很多精妙注解基本是完全不得其法，但日后若有机缘在修为上更进一步，定然会因此受益匪浅。
老头看刘玄听得一本正经又似是而非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对牛弹琴，白讲了。从面相看，自己精妙绝伦的五行注解，这资质堪忧的蠢货应该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当下便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作孽啊，蚩尤大人，属下到底是犯了第几条圣规，种下什么孽根，才能在今天遇到这么一块冥顽不灵的榆木脑袋。
想着想着，竟忽然老脸微红，他仿佛记起来了，蚩尤大人当年就是因为他，所以才发明了这种叫做圣规的东西，比如说什么，不得未经批准就潜入洞府偷窥金雀仙子洗澡，不得未经排队就独自留在百香殿妙鹅仙姑闺房过夜，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老头回忆往事，内心破了大防，连忙拳手捂嘴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敢问先生，按刚才所说，小子的金性阵心，到底有何奇异之处？”，刘玄反正一个字都没听懂，干脆直奔主题。
“奇异？离谱大了！”
青须老头危言耸听，故弄玄虚后，给人吓得半死后戛然而止。
刘玄的心思刚被他摆弄起来，正欲他释惑解疑，糟老头子偏偏在此处关节掐住了，一副惺惺作态欲擒故纵的模样，摆明了就是在报复自己刚才以退为进的故作清高。
满脸得意的样子似乎在说，小子，治不了你！
刘玄纵然天性坚韧，此时此刻也被老头整得快要憋出内伤，正欲发作之际，老头子偏偏见好就收，清咳一声，继续说道，
“阵心五行属金，主打浑厚一脉，所谓厚积薄发，对修炼的沉淀要求极高！除非你是万世不出的天纵英才，能够对位中和，否则，拥有金性阵心，意味着，你将来修炼境界的提升，将会变得奇慢无比，依老夫平生所见，你这样的资质平庸之辈，断然不会是什么衣钵亲传的大圣转世！”
稍微停顿后，放大招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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