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试牛刀
从气海中出来，刘玄略微定了定思绪。
在庭院给自己布下了数个清心凝神阵，为防万一，还特意召唤出来一个阵兵傀儡，提前以符箓之术给予控制，万一自己练功出现什么陷入心魔不能自拔的状况，第一时间由他来强行打断。
完成这些必要的准备后，便从储物袋中掏出那本蛇皮包裹着的《混元功法》，按照第一重口诀立即参悟起来。
让刘玄大感意外的，是虽然《混元功法》第一重的入门口诀极其晦涩难懂，但在功法运转的那一刻，深埋气海之地好似种子的白色阵心，却仿佛得到了天道感召一般，以奇异的姿态开始极速膨胀。
眨眼间，竟然已经从一个小小的原点，膨胀到有如拇指大小，原先包裹它的白色表皮开始呈现丝丝鲜红的裂纹，但阵心种子的膨胀丝毫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
“嘭！”
临界点被突破后，一根无色稚嫩的根茎随着极光闪射，破茧而出，不断深入气海之地，而且越钻越深，在下探过程中逐渐变粗，贪婪地吸吮着气海之地的养份，直到呈现出五彩斑斓的光芒，方才锵锵停止。
而那一阵阵环绕在根茎周围的五彩光芒，幻化出一幕幕刘玄似曾相识的陈年往事，既有温馨感人的天伦之乐，又有懊恼不已的追悔莫及，更有危机四伏的孤寂恐惧。
不过这些心境纠结的考验，与他经历过的阵魔绝境相比，完全不值一提，刘玄举手投足间，轻而易举便将它们驱散。
当刘玄的意识从口诀运转中再次脱离出来，毫无惊喜可言，一切开辟皆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混元功法》的第一重境界，就这样被他练成了，如此轻而易举的过程让人难以置信，而他毫无波澜的道境居然隐隐呈现出某种意犹未尽。
没有理由就此打住，既然道心萌动，那便要顺其自然！
紧接着《混元功法》的第二重口诀便被刘玄驱动开来，这一次竟然比先前运转的反应来得更为激烈。
“轰隆隆！”
一道惊雷炸响，气海之境忽然密密匝匝、不紧不慢地下起了漫天灵雨。
这如针尖，似牛毛般的光润雨丝从虚空中飘落下来，仿佛给气海天地笼罩上了一层透明的薄纱，五彩的光斑打在薄纱上面，有如镜面反射一般光彩夺目。
已经蜿蜒深入气海之地的根茎，在吸收了普降大地的灵雨后，从先前纵向下探的主茎中，又左右蜕变出横向扩张的两大分叉，宛如不断张开的臂膀，将气海之地贪婪地揽入怀中。
“呼噜噜！”
一阵阵五彩夺目的气泡从根茎中被释放，逐渐汇聚成一条随风肆虐的气泡龙卷，这次的心魔考验明显要比上一次更为猛烈，所过之处，气海之地被卷起漫天尘土。
刘玄比上一次还要坚定，手式不断变化，断喝一声
“寂雷破惊风！”
刹那间，漫天乌云便在气海之境聚集，一道道巨雷凭空落下，震声在虚空中化做成一张微波组成的大网，原本狂妄自大的气泡龙卷被巨雷震慑得瑟瑟发抖，最后竟然毫无征兆的自行溃散，化作点点流星，转眼消散。
《混元功法》第二重境界，修得正果。
但道意正浓的刘玄一发不可收拾，根本停不下来，这次连停顿庆幸都免了，直接运转第三重口诀，乘势追击。
随着功法的不断加速运转，已经自成纵横的阵心根茎，不断重复着开裂愈合，再开裂再愈合的循环往复，直到千锤百炼后，再也承受不住磋磨的主干，开始密密麻麻生长出无数的分叉，而分叉在延伸到一段距离后，又会产生新的分叉，如此层层叠叠，最终形成一张巨网，将阵心根基与气海之地牢牢锁定。
与此同时，一根稚嫩的豆苗，开始从根茎中破土而出，任由气海之地掀起的惊天风暴拖拽到颠三倒四，豆苗始终屹立不倒。
豆苗出现后，一个五彩气泡组成的人形巨影便开始在气海之地疯狂破坏，所过之处摧枯拉朽，如入无人之境。
这第三次心魔的肆虐，与前两次早已不能同日而语，刘玄的后背，此时已经被渗出的密密汗珠所浸透，他努力克制自己内心极大的恐惧与焦虑，全神贯注，调动气海之境的浓郁灵气，化作周天神力为己所用。
忽然，气海内数千道闪电毫无征兆地同时砸向地面，大地瞬间开裂成千沟万壑，而这些闪电仿佛拥有自主意识一般，千丝万缕，最后居然汇聚成了一条布满荆棘的长鞭。
气海之境由刘玄调动全部灵气而生成的飓风，此时忽然幻化出一只大手，一把将其紧握在掌中，狠狠地向着那个五彩气泡组成的人形巨影甩去。
随着“噼啪”两声，看似巨大无比的人影，瞬间被抽小了五分之一，甚至隐隐还露出了猥琐的胆怯之意，仿佛十分畏惧随风激荡的长鞭。
“意电灭长空！”
机不可失，刘玄一道法咒响起，飓风紧握的长鞭毫不犹豫，上下翻飞，左右开弓，连连挥出抽得巨型人影阵阵哀嚎抱头鼠窜，最后，在反复鞭打下竟然浓缩成了一团五彩烟云，附着在豆苗的青翠叶面，形成一道道条理深刻的纹路，不时闪耀着五彩极光。
《混元功法》第三重，尘埃落定。
当刘玄从洞府中再次苏醒，不知不觉已到了第二日的下午。
此刻他体内灵气早已耗尽，只感到浑身乏力，手脚绵软无比。神识稍作探察，方才略微放下心来，这是气海虚脱的征兆，并无大碍。
看来这《混元功法》修炼到第三重，已经是他当下的极限。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运功恢复，刘玄就能明显感受到了气海的惊人变化。
只是稍加吐纳，府院周围存在的天地灵气，便有如鼓风一般，源源不断灌入他的气海，提炼速度相较之前，足足加快了三成，阵心五行属金带来的加持，在他身上已经呈现得愈发明显。
如此凶险的《混元功法》，在短时间内就修炼到了第三重境界，这是刘玄绝然没有想到的事情，功法既成，但效果如何，他心里没底，毕竟只是开辟了五行混沌融合，没有带来任何境界修为上的提升。
略作思量，刘玄便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测试办法。
转眼间，两个阵兵已经驻立在他面前，这凝聚之法现在对他来说，运用得已经是愈发随心所欲，连手势都可以省略了。
“左右互博！”
在刘玄通过意念下达命令后，两个修为境界、攻防技法完全一致的阵兵修士，立即摆开架势进行对练，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个没有使用《混元功法》加持，而另一个得到了《混元功法》加持。
双方都是徒手交战，不借助任何外力法器，近身肉搏刚一开场，刘玄就被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幕，惊愕到目瞪口呆。
左边没有《混元功法》加持的阵兵，刚一开始接近，神识就不断陷入对方五行之土带来的跌宕混乱之中，防御方寸不战自乱，随即卖出不小的破绽。
还没交手，原本完全一致的修为，也因为被右边阵兵的五行之火压制了一个境界，居然凭空产生了本不应出现的修为落差。
第一个照面，左边阵兵在伸手格挡过后，表面就呈现出一阵白霜，很明显，是受到了五行之水的冰封寒气限制，本就不灵活的速法身法这下更是奇慢无比，只能拼命消耗灵气去抵御，可灵力运行又产生了接济不灵的断断续续，一时间好不狼狈。
纵然左边的阵兵在刘玄的操纵下拼尽全力，可依然被右边拥有《混元功法》加持的阵兵戏耍，即使不做任何攻击，光是凭借速法身法的落差，左边的阵兵就根本近身不得。
仅一小会，频频出招的左边阵兵便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隐隐呈现出灵气枯竭的征兆，灵力消耗明显异于往常，这恐怕也离不开五行之木暗中羁绊的功劳。
反观右边阵兵，越打越精神，丝毫感受不到灵气的消耗，这五行之金加持的灵气恢复，刘玄之前就领略过了。
接下来的比试已经毫无意义，胜负已定，拥有《混元功法》加持的阵兵，五行之力全面控场，虽然境界修为与原先无异，但五行状态的压制意味着，理想情况下，如果不考虑外力法器差别的因素，在与同等修为对手的交锋中，几乎都能做到稳压一头。
“小混蛋！你给老子滚下来！”
一声怒不可遏的歇斯底里从刘玄的气海中传来，他微微一愣，旋即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嘴角泛起微微苦笑，一个闪身，硬着头皮出现在了气海之地。
此时的气海之地，早已不是先前一望无际的祥和平原模样，历经三次心魔肆虐，再加之刘玄的全力镇压，用星辰翻覆、乾坤颠倒、纵横沟壑、百孔千疮来形容，丝毫都没有一点夸张。
昨日刘玄在修炼中全力以赴，竟然将气海之地老头宿醉未醒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折腾那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对他会不会产生什么误伤。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只见眼前这个浑身酒气衣衫不整的糟老头子此刻正跳起脚来骂娘，那精神头，比一般人，恐怕只强不弱。
“酒呢！老子的酒呢！”
在庭院给自己布下了数个清心凝神阵，为防万一，还特意召唤出来一个阵兵傀儡，提前以符箓之术给予控制，万一自己练功出现什么陷入心魔不能自拔的状况，第一时间由他来强行打断。
完成这些必要的准备后，便从储物袋中掏出那本蛇皮包裹着的《混元功法》，按照第一重口诀立即参悟起来。
让刘玄大感意外的，是虽然《混元功法》第一重的入门口诀极其晦涩难懂，但在功法运转的那一刻，深埋气海之地好似种子的白色阵心，却仿佛得到了天道感召一般，以奇异的姿态开始极速膨胀。
眨眼间，竟然已经从一个小小的原点，膨胀到有如拇指大小，原先包裹它的白色表皮开始呈现丝丝鲜红的裂纹，但阵心种子的膨胀丝毫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
“嘭！”
临界点被突破后，一根无色稚嫩的根茎随着极光闪射，破茧而出，不断深入气海之地，而且越钻越深，在下探过程中逐渐变粗，贪婪地吸吮着气海之地的养份，直到呈现出五彩斑斓的光芒，方才锵锵停止。
而那一阵阵环绕在根茎周围的五彩光芒，幻化出一幕幕刘玄似曾相识的陈年往事，既有温馨感人的天伦之乐，又有懊恼不已的追悔莫及，更有危机四伏的孤寂恐惧。
不过这些心境纠结的考验，与他经历过的阵魔绝境相比，完全不值一提，刘玄举手投足间，轻而易举便将它们驱散。
当刘玄的意识从口诀运转中再次脱离出来，毫无惊喜可言，一切开辟皆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混元功法》的第一重境界，就这样被他练成了，如此轻而易举的过程让人难以置信，而他毫无波澜的道境居然隐隐呈现出某种意犹未尽。
没有理由就此打住，既然道心萌动，那便要顺其自然！
紧接着《混元功法》的第二重口诀便被刘玄驱动开来，这一次竟然比先前运转的反应来得更为激烈。
“轰隆隆！”
一道惊雷炸响，气海之境忽然密密匝匝、不紧不慢地下起了漫天灵雨。
这如针尖，似牛毛般的光润雨丝从虚空中飘落下来，仿佛给气海天地笼罩上了一层透明的薄纱，五彩的光斑打在薄纱上面，有如镜面反射一般光彩夺目。
已经蜿蜒深入气海之地的根茎，在吸收了普降大地的灵雨后，从先前纵向下探的主茎中，又左右蜕变出横向扩张的两大分叉，宛如不断张开的臂膀，将气海之地贪婪地揽入怀中。
“呼噜噜！”
一阵阵五彩夺目的气泡从根茎中被释放，逐渐汇聚成一条随风肆虐的气泡龙卷，这次的心魔考验明显要比上一次更为猛烈，所过之处，气海之地被卷起漫天尘土。
刘玄比上一次还要坚定，手式不断变化，断喝一声
“寂雷破惊风！”
刹那间，漫天乌云便在气海之境聚集，一道道巨雷凭空落下，震声在虚空中化做成一张微波组成的大网，原本狂妄自大的气泡龙卷被巨雷震慑得瑟瑟发抖，最后竟然毫无征兆的自行溃散，化作点点流星，转眼消散。
《混元功法》第二重境界，修得正果。
但道意正浓的刘玄一发不可收拾，根本停不下来，这次连停顿庆幸都免了，直接运转第三重口诀，乘势追击。
随着功法的不断加速运转，已经自成纵横的阵心根茎，不断重复着开裂愈合，再开裂再愈合的循环往复，直到千锤百炼后，再也承受不住磋磨的主干，开始密密麻麻生长出无数的分叉，而分叉在延伸到一段距离后，又会产生新的分叉，如此层层叠叠，最终形成一张巨网，将阵心根基与气海之地牢牢锁定。
与此同时，一根稚嫩的豆苗，开始从根茎中破土而出，任由气海之地掀起的惊天风暴拖拽到颠三倒四，豆苗始终屹立不倒。
豆苗出现后，一个五彩气泡组成的人形巨影便开始在气海之地疯狂破坏，所过之处摧枯拉朽，如入无人之境。
这第三次心魔的肆虐，与前两次早已不能同日而语，刘玄的后背，此时已经被渗出的密密汗珠所浸透，他努力克制自己内心极大的恐惧与焦虑，全神贯注，调动气海之境的浓郁灵气，化作周天神力为己所用。
忽然，气海内数千道闪电毫无征兆地同时砸向地面，大地瞬间开裂成千沟万壑，而这些闪电仿佛拥有自主意识一般，千丝万缕，最后居然汇聚成了一条布满荆棘的长鞭。
气海之境由刘玄调动全部灵气而生成的飓风，此时忽然幻化出一只大手，一把将其紧握在掌中，狠狠地向着那个五彩气泡组成的人形巨影甩去。
随着“噼啪”两声，看似巨大无比的人影，瞬间被抽小了五分之一，甚至隐隐还露出了猥琐的胆怯之意，仿佛十分畏惧随风激荡的长鞭。
“意电灭长空！”
机不可失，刘玄一道法咒响起，飓风紧握的长鞭毫不犹豫，上下翻飞，左右开弓，连连挥出抽得巨型人影阵阵哀嚎抱头鼠窜，最后，在反复鞭打下竟然浓缩成了一团五彩烟云，附着在豆苗的青翠叶面，形成一道道条理深刻的纹路，不时闪耀着五彩极光。
《混元功法》第三重，尘埃落定。
当刘玄从洞府中再次苏醒，不知不觉已到了第二日的下午。
此刻他体内灵气早已耗尽，只感到浑身乏力，手脚绵软无比。神识稍作探察，方才略微放下心来，这是气海虚脱的征兆，并无大碍。
看来这《混元功法》修炼到第三重，已经是他当下的极限。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运功恢复，刘玄就能明显感受到了气海的惊人变化。
只是稍加吐纳，府院周围存在的天地灵气，便有如鼓风一般，源源不断灌入他的气海，提炼速度相较之前，足足加快了三成，阵心五行属金带来的加持，在他身上已经呈现得愈发明显。
如此凶险的《混元功法》，在短时间内就修炼到了第三重境界，这是刘玄绝然没有想到的事情，功法既成，但效果如何，他心里没底，毕竟只是开辟了五行混沌融合，没有带来任何境界修为上的提升。
略作思量，刘玄便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测试办法。
转眼间，两个阵兵已经驻立在他面前，这凝聚之法现在对他来说，运用得已经是愈发随心所欲，连手势都可以省略了。
“左右互博！”
在刘玄通过意念下达命令后，两个修为境界、攻防技法完全一致的阵兵修士，立即摆开架势进行对练，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个没有使用《混元功法》加持，而另一个得到了《混元功法》加持。
双方都是徒手交战，不借助任何外力法器，近身肉搏刚一开场，刘玄就被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幕，惊愕到目瞪口呆。
左边没有《混元功法》加持的阵兵，刚一开始接近，神识就不断陷入对方五行之土带来的跌宕混乱之中，防御方寸不战自乱，随即卖出不小的破绽。
还没交手，原本完全一致的修为，也因为被右边阵兵的五行之火压制了一个境界，居然凭空产生了本不应出现的修为落差。
第一个照面，左边阵兵在伸手格挡过后，表面就呈现出一阵白霜，很明显，是受到了五行之水的冰封寒气限制，本就不灵活的速法身法这下更是奇慢无比，只能拼命消耗灵气去抵御，可灵力运行又产生了接济不灵的断断续续，一时间好不狼狈。
纵然左边的阵兵在刘玄的操纵下拼尽全力，可依然被右边拥有《混元功法》加持的阵兵戏耍，即使不做任何攻击，光是凭借速法身法的落差，左边的阵兵就根本近身不得。
仅一小会，频频出招的左边阵兵便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隐隐呈现出灵气枯竭的征兆，灵力消耗明显异于往常，这恐怕也离不开五行之木暗中羁绊的功劳。
反观右边阵兵，越打越精神，丝毫感受不到灵气的消耗，这五行之金加持的灵气恢复，刘玄之前就领略过了。
接下来的比试已经毫无意义，胜负已定，拥有《混元功法》加持的阵兵，五行之力全面控场，虽然境界修为与原先无异，但五行状态的压制意味着，理想情况下，如果不考虑外力法器差别的因素，在与同等修为对手的交锋中，几乎都能做到稳压一头。
“小混蛋！你给老子滚下来！”
一声怒不可遏的歇斯底里从刘玄的气海中传来，他微微一愣，旋即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嘴角泛起微微苦笑，一个闪身，硬着头皮出现在了气海之地。
此时的气海之地，早已不是先前一望无际的祥和平原模样，历经三次心魔肆虐，再加之刘玄的全力镇压，用星辰翻覆、乾坤颠倒、纵横沟壑、百孔千疮来形容，丝毫都没有一点夸张。
昨日刘玄在修炼中全力以赴，竟然将气海之地老头宿醉未醒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折腾那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对他会不会产生什么误伤。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只见眼前这个浑身酒气衣衫不整的糟老头子此刻正跳起脚来骂娘，那精神头，比一般人，恐怕只强不弱。
“酒呢！老子的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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