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勘破幻象
“这头驴是怎么回事？”
李乘风看着那被赤鳞火蛇紧紧缠住的老驴，疑惑问道。
“说是李师兄赠予的坐骑，应该是魂兽，魂力测试足有七尺，倒是有些神异。”
陈楚恭敬答道，此刻老驴已平静下来，他也就收回了赤鳞火蛇。
“儿啊儿啊。”
老驴脱困，第一时间窜到了苏羽身侧，亲昵地蹭了蹭，不住叫唤，似在诉苦。
“一边去。”
苏羽踹开老驴，正要探出手去，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冲徐灵儿挑衅道，“方才的考核，属你天赋最佳，不过等我测试完，或许你便不值一提了。”
“笑话，就凭你？瘦得跟猴似的，该不会从来没照过镜子吧？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你我赌上一把，武魂先不提，单论气血与魂力，你若是能强过我，我送你百枚血灵果。”
徐灵儿一脸诧异，这小子莫不是失心疯了？她的考核结果是那么容易被超越的？当下杏眼一瞪，小鼻子皱了皱，不置可否道。
“这可是你说的，别事后不认账。”
苏羽点了点头，他不过嘴上逞强而已，其实心里没底，天知道李擒龙对他的评价是不是胡吹大气？不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搏一搏又何妨？
“本姑娘金口玉言，绝不会反悔，不过你若输了，便给我当半年仆从，还有你这头老驴也得归我。”
徐灵儿又道，“当然，前提是你能成为天澜学府的弟子，若你连最基础的要求也无法达到，那就留下老驴便可，毕竟太废物的仆从我用着都觉得碍眼。”
“这赌约意义何在？”
秦南嗤笑一声，“结果不是明摆着么？”
“我倒是觉得挺有看头，哪有傻子明知必输还跟人赌的？”
薛蛮挠着头憨厚地笑了笑道。
苏羽没有犹豫，冲徐灵儿点了点头表示应允，随后一掌拍在了第一座石碑上！
闷响传来，石碑不曾晃动半分，稍待片刻，周遭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秦南眼中鄙夷更甚，冷笑一声道，“但凡是个活物，浑身气血也能让这石碑有点反应，这小子莫不是个活死人？”
徐灵儿一脸诧异，薛蛮亦是满眼疑惑，但李乘风却是眉峰微蹙，陈楚则满面凝重，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情景，与当年那丫头考核之时何其相似。”
良久，李乘风低声说道，似有些不可置信。
“不会吧，茱萸师妹天纵奇才，纵观天澜学府近百年来的弟子亦无出其右者，这小子我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那般本事啊。”
陈楚喃喃念叨着，话虽如此，他眼中仍不自觉涌现出了一抹期待。
议论中，忽闻“轰”的一声，石碑陡然剧震不止，紧接着耀眼的光芒自地底骤然涌现，一道极为粗壮的光柱冉冉上升，竟是将整座石碑都囊括在内！
一尺，两尺，三尺，这光柱上涨的趋势似不可遏止，速度之快也远胜徐灵儿三人！
一蹴而就，十尺巅峰！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秦南面色铁青，那样子分明比吃了驴粪蛋还要难受。
“儿啊儿啊！”
老驴通人性，撅起白毛大腚对准了秦南，得意地摇晃起来。
“这小子真是个怪胎？”
徐灵儿若有所思，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苏羽，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浮现。
“我真的这么厉害？”
苏羽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其实最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自己，瞥见那十尺光柱，他几乎是竭尽全力才让自己的表情维持着平静，如此一来，在旁人眼里更显得高深莫测。
若非胸有成竹，又有哪个少年人能在得知自己天赋卓绝之后做到波澜不惊？
“测试魂力。”
李乘风凝神看着第一座石碑的磅礴光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随后沉声开口，苏羽闻言挪动脚步，一如先前，将手掌拍在了第二座石碑之上。
针落可闻，与方才如出一辙，前面数息无任何异动出现，仿佛苏羽根本不具备丝毫魂力。
“又来？”
徐灵儿终于失去了淡定，忍不住跳脚大喊，“有完没完，你小子故意藏拙？”
“藏什么，敢跟你赌，已经说明我足够自信，你且将百枚血灵果准备好吧。”
苏羽得意一笑，话音刚落，石碑‘轰隆’作响，红色光柱冲天而起，只是呼吸之间便已达十尺，速度比之测试气血之时还要快上数倍！
“这，似乎比茱萸师妹当初还要惊人。”
陈楚难掩心中激动，惊呼出声。
李乘风沉默不语，眼眸深邃，苏羽正暗自窃喜，冷不防前者抬手一指，其身侧目露凶光的白虎猛然窜出，到得近前，血盆大口张开，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传来，伴随着一股强横的冲击力，瞬间将立身石碑前的他掀了个趔趄。
众人不解其意，陈楚正要开口问询，却发现石碑前的景象忽然如镜面般碎裂开来，他揉了揉眼睛再次抬起头，两座石碑前的光柱仍旧存在，但都只有三尺而已。
“假的。”
李乘风似笑非笑，直视苏羽，“我那逆子在你身上动了不少手脚，若非我亲自前来，怕是其他人还真会将你当成不世出的天才人物迎进学府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幻术而已。”
一旁的秦南嗤笑道，“你还真是从一而终，坑蒙拐骗一样都没落下。”
“吓死本小姐了。”
徐灵儿则是心有余悸，小声嘀咕着，玉手拍了拍心口，对她来说百枚血灵果算不得什么，但若输给苏羽，她咽不下这口气。
“三尺也算是合格，接下来，就看这小子的武魂是否能争口气了。”
陈楚看了看苏羽，无奈苦笑，方才他深陷震惊当中，心情也是狠狠跌宕起伏了一番，但念及李擒龙的性子，此刻又觉得无比合理。
那家伙总是有一些惊人之举，从不按常理出牌。
苏羽瞪大了双眼，转过头，那白虎森冷的目光正直勾勾盯了过来，他喉头一动，双腿不由得有些发软。
李乘风召回了白虎，瞥了苏羽一眼，“幻术已破，你的武魂可就没办法虚张声势了。”
“前辈看好了。”
苏羽快走两步，站到了映魂碑前，只见那碑身涟漪涌动，下一秒，其内有一团虚影逐渐凝实。
“这是……一团废铁？”
看着石碑显露出一团通体漆黑，泛着金属光泽的玩意儿，徐灵儿先是疑惑，随后忍不住窃笑道，“这也能叫武魂？还真是万中无一，前所未见！”
“果真是废物。”
秦南亦是出言讥讽。
陈楚轻轻摇了摇头，上前拍了拍苏羽的肩膀，低声劝慰道，“你也不用太失望，修行一途，本就门槛极高，大多数人都如你一般，生来就没有这个命。”
“这映魂碑模糊不清，凭此就断言我的武魂无用？”
苏羽咬着牙，没想到竟还是功亏一篑，他不甘心，好不容易争取到考核的机会，不曾想仍是镜花水月。
“器武魂，却有形无状，不是废物是什么？”
秦南在旁奚落道，“你还指望废铁上边能开出花来？”
“看来只能送你离开了。”
陈楚叹息一声，虽有心拉苏羽一把，奈何后者不争气，他一个内门弟子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话说完，他却并未有所动作，而是暗戳戳瞟向了李乘风。
“慢着，小子，你真想留下？”
李乘风开口了，他捋着胡须，也不知在计较着什么，听得这话，苏羽连连点头，斩钉截铁道，“前辈明鉴，晚辈一心求学，只要能让我留在天澜学府，做什么我都愿意！”
眼前之人身为内门十二长老之一，位高权重，一句话便能决定他的去留，这根救命的稻草苏羽怎么也得抓紧了！
李乘风闻言微微一笑，见此情景，一旁的陈楚也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前者既然开口问询，自然就没有将苏羽逐出天澜学府的打算，想来应是另有安排。
“你的武魂有点奇怪，我亦看不太真切，勉强算你合格吧，方才你与这妮子有赌约，你便去给她当半年仆从，我也正好观察观察，若这半年内你能证明自己是可塑之才，那便可名正言顺成为天澜学府的弟子，无人敢说半句闲话。”
思虑片刻，李乘风有了定论，低声说道，继而看向了陈楚，接着道，“此事就交由你来安排。”
“弟子遵命。”
陈楚恭敬拱手，抬脚就踢在了苏羽屁股上，低声道，“还不谢过李长老！”
“弟子苏羽，拜谢李长老！”
苏羽喜不自胜，连连躬身。
“都不用问我意见的吗？”
徐灵儿闻言小嘴撅起，当着李乘风的面却又不敢反对，只能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瞪了苏羽一眼，顺手过去牵起了老驴的缰绳，“别以为当我的仆从是什么好差使，看我如何操练你们。”
与此同时，遥远的西南边陲，大片腐臭的沼泽之畔，一个落寞的身影陡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他遥遥望向天澜学府的方向，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感慨。
“那小子还真是有些福缘，没死在半道上。”
“我的幻术，哪是那么容易被破掉的？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谁能真正看得清？”
“这是我留给天澜学府，最后的礼物了。”
李乘风看着那被赤鳞火蛇紧紧缠住的老驴，疑惑问道。
“说是李师兄赠予的坐骑，应该是魂兽，魂力测试足有七尺，倒是有些神异。”
陈楚恭敬答道，此刻老驴已平静下来，他也就收回了赤鳞火蛇。
“儿啊儿啊。”
老驴脱困，第一时间窜到了苏羽身侧，亲昵地蹭了蹭，不住叫唤，似在诉苦。
“一边去。”
苏羽踹开老驴，正要探出手去，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冲徐灵儿挑衅道，“方才的考核，属你天赋最佳，不过等我测试完，或许你便不值一提了。”
“笑话，就凭你？瘦得跟猴似的，该不会从来没照过镜子吧？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你我赌上一把，武魂先不提，单论气血与魂力，你若是能强过我，我送你百枚血灵果。”
徐灵儿一脸诧异，这小子莫不是失心疯了？她的考核结果是那么容易被超越的？当下杏眼一瞪，小鼻子皱了皱，不置可否道。
“这可是你说的，别事后不认账。”
苏羽点了点头，他不过嘴上逞强而已，其实心里没底，天知道李擒龙对他的评价是不是胡吹大气？不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搏一搏又何妨？
“本姑娘金口玉言，绝不会反悔，不过你若输了，便给我当半年仆从，还有你这头老驴也得归我。”
徐灵儿又道，“当然，前提是你能成为天澜学府的弟子，若你连最基础的要求也无法达到，那就留下老驴便可，毕竟太废物的仆从我用着都觉得碍眼。”
“这赌约意义何在？”
秦南嗤笑一声，“结果不是明摆着么？”
“我倒是觉得挺有看头，哪有傻子明知必输还跟人赌的？”
薛蛮挠着头憨厚地笑了笑道。
苏羽没有犹豫，冲徐灵儿点了点头表示应允，随后一掌拍在了第一座石碑上！
闷响传来，石碑不曾晃动半分，稍待片刻，周遭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秦南眼中鄙夷更甚，冷笑一声道，“但凡是个活物，浑身气血也能让这石碑有点反应，这小子莫不是个活死人？”
徐灵儿一脸诧异，薛蛮亦是满眼疑惑，但李乘风却是眉峰微蹙，陈楚则满面凝重，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情景，与当年那丫头考核之时何其相似。”
良久，李乘风低声说道，似有些不可置信。
“不会吧，茱萸师妹天纵奇才，纵观天澜学府近百年来的弟子亦无出其右者，这小子我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那般本事啊。”
陈楚喃喃念叨着，话虽如此，他眼中仍不自觉涌现出了一抹期待。
议论中，忽闻“轰”的一声，石碑陡然剧震不止，紧接着耀眼的光芒自地底骤然涌现，一道极为粗壮的光柱冉冉上升，竟是将整座石碑都囊括在内！
一尺，两尺，三尺，这光柱上涨的趋势似不可遏止，速度之快也远胜徐灵儿三人！
一蹴而就，十尺巅峰！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秦南面色铁青，那样子分明比吃了驴粪蛋还要难受。
“儿啊儿啊！”
老驴通人性，撅起白毛大腚对准了秦南，得意地摇晃起来。
“这小子真是个怪胎？”
徐灵儿若有所思，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苏羽，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浮现。
“我真的这么厉害？”
苏羽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其实最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自己，瞥见那十尺光柱，他几乎是竭尽全力才让自己的表情维持着平静，如此一来，在旁人眼里更显得高深莫测。
若非胸有成竹，又有哪个少年人能在得知自己天赋卓绝之后做到波澜不惊？
“测试魂力。”
李乘风凝神看着第一座石碑的磅礴光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随后沉声开口，苏羽闻言挪动脚步，一如先前，将手掌拍在了第二座石碑之上。
针落可闻，与方才如出一辙，前面数息无任何异动出现，仿佛苏羽根本不具备丝毫魂力。
“又来？”
徐灵儿终于失去了淡定，忍不住跳脚大喊，“有完没完，你小子故意藏拙？”
“藏什么，敢跟你赌，已经说明我足够自信，你且将百枚血灵果准备好吧。”
苏羽得意一笑，话音刚落，石碑‘轰隆’作响，红色光柱冲天而起，只是呼吸之间便已达十尺，速度比之测试气血之时还要快上数倍！
“这，似乎比茱萸师妹当初还要惊人。”
陈楚难掩心中激动，惊呼出声。
李乘风沉默不语，眼眸深邃，苏羽正暗自窃喜，冷不防前者抬手一指，其身侧目露凶光的白虎猛然窜出，到得近前，血盆大口张开，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传来，伴随着一股强横的冲击力，瞬间将立身石碑前的他掀了个趔趄。
众人不解其意，陈楚正要开口问询，却发现石碑前的景象忽然如镜面般碎裂开来，他揉了揉眼睛再次抬起头，两座石碑前的光柱仍旧存在，但都只有三尺而已。
“假的。”
李乘风似笑非笑，直视苏羽，“我那逆子在你身上动了不少手脚，若非我亲自前来，怕是其他人还真会将你当成不世出的天才人物迎进学府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幻术而已。”
一旁的秦南嗤笑道，“你还真是从一而终，坑蒙拐骗一样都没落下。”
“吓死本小姐了。”
徐灵儿则是心有余悸，小声嘀咕着，玉手拍了拍心口，对她来说百枚血灵果算不得什么，但若输给苏羽，她咽不下这口气。
“三尺也算是合格，接下来，就看这小子的武魂是否能争口气了。”
陈楚看了看苏羽，无奈苦笑，方才他深陷震惊当中，心情也是狠狠跌宕起伏了一番，但念及李擒龙的性子，此刻又觉得无比合理。
那家伙总是有一些惊人之举，从不按常理出牌。
苏羽瞪大了双眼，转过头，那白虎森冷的目光正直勾勾盯了过来，他喉头一动，双腿不由得有些发软。
李乘风召回了白虎，瞥了苏羽一眼，“幻术已破，你的武魂可就没办法虚张声势了。”
“前辈看好了。”
苏羽快走两步，站到了映魂碑前，只见那碑身涟漪涌动，下一秒，其内有一团虚影逐渐凝实。
“这是……一团废铁？”
看着石碑显露出一团通体漆黑，泛着金属光泽的玩意儿，徐灵儿先是疑惑，随后忍不住窃笑道，“这也能叫武魂？还真是万中无一，前所未见！”
“果真是废物。”
秦南亦是出言讥讽。
陈楚轻轻摇了摇头，上前拍了拍苏羽的肩膀，低声劝慰道，“你也不用太失望，修行一途，本就门槛极高，大多数人都如你一般，生来就没有这个命。”
“这映魂碑模糊不清，凭此就断言我的武魂无用？”
苏羽咬着牙，没想到竟还是功亏一篑，他不甘心，好不容易争取到考核的机会，不曾想仍是镜花水月。
“器武魂，却有形无状，不是废物是什么？”
秦南在旁奚落道，“你还指望废铁上边能开出花来？”
“看来只能送你离开了。”
陈楚叹息一声，虽有心拉苏羽一把，奈何后者不争气，他一个内门弟子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话说完，他却并未有所动作，而是暗戳戳瞟向了李乘风。
“慢着，小子，你真想留下？”
李乘风开口了，他捋着胡须，也不知在计较着什么，听得这话，苏羽连连点头，斩钉截铁道，“前辈明鉴，晚辈一心求学，只要能让我留在天澜学府，做什么我都愿意！”
眼前之人身为内门十二长老之一，位高权重，一句话便能决定他的去留，这根救命的稻草苏羽怎么也得抓紧了！
李乘风闻言微微一笑，见此情景，一旁的陈楚也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前者既然开口问询，自然就没有将苏羽逐出天澜学府的打算，想来应是另有安排。
“你的武魂有点奇怪，我亦看不太真切，勉强算你合格吧，方才你与这妮子有赌约，你便去给她当半年仆从，我也正好观察观察，若这半年内你能证明自己是可塑之才，那便可名正言顺成为天澜学府的弟子，无人敢说半句闲话。”
思虑片刻，李乘风有了定论，低声说道，继而看向了陈楚，接着道，“此事就交由你来安排。”
“弟子遵命。”
陈楚恭敬拱手，抬脚就踢在了苏羽屁股上，低声道，“还不谢过李长老！”
“弟子苏羽，拜谢李长老！”
苏羽喜不自胜，连连躬身。
“都不用问我意见的吗？”
徐灵儿闻言小嘴撅起，当着李乘风的面却又不敢反对，只能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瞪了苏羽一眼，顺手过去牵起了老驴的缰绳，“别以为当我的仆从是什么好差使，看我如何操练你们。”
与此同时，遥远的西南边陲，大片腐臭的沼泽之畔，一个落寞的身影陡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他遥遥望向天澜学府的方向，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感慨。
“那小子还真是有些福缘，没死在半道上。”
“我的幻术，哪是那么容易被破掉的？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谁能真正看得清？”
“这是我留给天澜学府，最后的礼物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