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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打架变成了认亲

    好不容易扯下来一块,鹓雏赶紧把那块布条插到了自己尾羽上,得意的叫了两声。它再瞥一眼那白衣男子,发现他正对它怒目而视。鹓雏赶紧翅膀一扑腾,合身扑到了那个黄橙橙的果子上。

    它猛啄了几口,啄破了果子的表皮,一些汁水流了出来。

    汁水滴在了紧缚住弈白水的织网上,那织网竟然撕錦裂帛般完全炸开,掉在旁边地上,宛如一堆破布线头。

    但此刻弈白水身上的麻药药性已侵入肺腑,完全无法动弹,眼前眩晕的如同腾云驾雾。

    觫七儿手里捏着一枚金叶子,正是那白衣男子用来偷袭自己的暗器。

    那枚金叶子上的纹路,似蛇似龙,蜿蜒奋飞,极粗糙又极细致,也不知是怎么雕刻上去的。

    她颠了颠那金叶子,将它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喂,别打了,我见过这金叶子。我是来拿酒的。逐风烈酒,你是逐风?”

    那白衣男子刚刚才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林子,皱眉自语道,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为什么连屈通教的人都死在这里?”

    听到觫七儿这话,他恍然大悟道,

    “你是闲姑...闲楼主派来取酒的人?”

    “正是。”觫七儿恭敬行礼。她颔首低眉,甚至有些恭谨了,仿佛对面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

    “他...他也在这里吗?”觫七儿忽然抬头问那白衣青年。

    “谁?”

    “他啊,燕公子,燕禹泽!”觫七儿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顿时怒气上涌。

    那白衣青年转了转眼珠,问她道,

    “闲楼主是怎么向你介绍我的?”

    觫七儿看他一副在打鬼主意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身为公子的贴身护卫,除了能沾他一点光,卖卖人情以外,还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心我...”

    “护卫?”那青年挑了挑眉打断了她,“他竟然有这种东西?哈哈哈哈....”

    他笑了几声,看觫七儿已经恼羞成怒,马上又要拔刀和他打架了,于是说道,

    “姑娘请息怒,燕公子他...没和他的护卫在一起,所以姑娘不需要对我如此讨好。”觫七儿脸色顿时变了,又听他说道,“但是我告知闲楼主这护山大阵的阵眼位置,可不是让她派人来破阵的。”

    他指了指一旁裂了几条缝的大石头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如此可恶,竟然专门冲着这些排布十分隐秘的阵眼下手。如此了解这里的阵法,只怕是内鬼。”他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是再晚来些时候,这飞来峰怕是又要飞走了。我还是现在就写封信问问闲楼主这是怎么回事....”

    “且慢....”觫七儿顿时手足无措。只要想到师父对自己失望的样子,她立刻忐忑了起来。

    觫七儿上前两步忍住怒气叫道,

    “逐风大哥,我....”

    “燕逐风。”

    “燕大哥...”觫七儿咬牙切齿的又叫道。

    燕逐风笑了,他又说道,

    “虽然我的名字比不上燕禹泽有名,但是”,他笑眯眯的对觫七儿说道,“但这可是闲楼主给我取的名字,虽然说不上多好听,但非常有意义。当年闲楼主苦苦追求我师父未果,一怒之下,就将我的名字改成了逐风,这是因为我师父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风字。逐风,逐风,我那冥顽不灵的师父居然也同意了。”他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师妹,你叫什么名字?”

    “谁是你师妹!我叫觫七儿!”觫七儿恨恨的说道,但心中却几乎立刻默认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这果然是她那个处处留情,却处处碰壁的师父会做出来的事情。

    “七儿姑娘,劳烦你背起这位...公子,”他指了指晕倒在地的弈白水说道,又捡起他那把“白松”蜕骨剑,细细看了两眼,然后满意的收了起来,“我们一起去山中取酒。”

    “什么?!”觫七儿怒道,“为什么要我背他?他会使用鬼道,是屈通教中人,你不但不杀他,还要我背着他一起进山...”

    觫七儿怒从心头起,又无处发泄,遂朝着旁边的树干上用力一拍,枝干摇晃,树叶也扑簌簌的掉了下来。那鹓雏正站在这颗树的一根枝杈上,顿时凄厉无比的啾了好几声,叫声中充斥着大大的不满。

    “一个两个的,倒是都会耍脾气。”燕逐风叹了口气解释道,“这可是一把上千年都没再出现过的蜕骨剑。光是这把剑的剑灵,就已通人间大道,绝不可能修炼鬼道。磷火不能与日月争辉,道魂也绝容不下魑魅魍魉。不过就算是鬼道,”他笑道,“那也是鬼道至极,神道自生。为了这把剑,我也非交这个朋友不可。”

    “快背上他跟我走,”他向着觫七儿示意道,“天要黑了,酉时将近。酉时一刻,天水浸月,阵法就又要变了。你要是再磨磨蹭蹭的落在我后面,我少不得就要去给闲楼主传个信,就说她的好弟子七儿姑娘.....”

    “我去!”觫七儿恨不得堵住他的嘴。她回身扶起弈白水,先喂了他一颗解毒的丹药,又把他往背上一背,骂道,

    “你最好给我早点醒,早点从本姑娘背上滚下来。不然的话,我总会找机会把你剁成十七八块喂狗!”

    燕逐风微微一笑,他将觫七儿,连同她背上的弈白水,在衣领处一提,脚下在不同的乾坤方位处晃了几晃,三人便一齐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燕逐风的话还飘在风中,

    “鹓雏,你去找人来善后。”

    那鹓雏蹦蹦跳跳的来到了那无头尸首旁边,那被割掉的头颅正躺在尸首的不远处。鸟儿盯着那个头颅上怒目圆睁的两只眼睛许久,似乎极为犹豫要不要收藏起来,但最终还是嫌弃它们不够好看或是不够明亮,终于又蹦蹦跳跳的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