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诚实
“我，我不明白？”
吉列斯蜷缩着身体，难掩全身上下的恐惧。
而显然，它全身上下颤抖的眼珠，出卖了它说谎的事实。
但其实从一开始，卡恩就对这个怪物抱有戒心。
除了要求自己解除武器外，对方还一直在暗示，让卡恩和它签订某种返回契约。
可疑，实在是太可疑了。
在顺势问了怪物几个问题后，卡恩就断定眼前这家伙简直是谎话连篇。
“你应该明白为什么。因为是个人都知道，太空里面不能传声。”
在听到卡恩的解答后，怪物全身一僵，“该死，你一个低序列的，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难道说我还要跟你讲一遍物理？
“你就说是不是吧？”
卡恩威胁地扬了扬手中的左轮，冷声逼问道。
沉默了一会后，怪物终于撕破了和善的伪装。
“该死，就差一步，就差一步！”
它对卡恩咆哮着，却在六重吵吵嚷嚷的声音的束缚下，根本动弹不得。
“该死的奥康纳家族，该死的死灵法师！”
奥康纳家族，死灵法师？
卡恩摸向匕首的手指微微一顿。
似乎这个怪物所知道的，比他想的还要多，甚至可能知道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挥动着双手，一边保持和怪物的距离，一边对着动弹不得的怪物提问，“如你所见，你的性命，现在就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想，你根本活不下去。”
怪物的咆哮逐渐平息。
它瞪着全数的眼睛看向卡恩，不得不承认了这个事实。
“很好，既然你也明白了这点，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我问，你答。明白吗？”
怪物喘着粗气，却还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还是那个老问题，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无尽星空。”
“还不老实是吧？”
卡恩威胁似的举起了手中的枪，作势要抡。
“停停停，我真没有说错啊！”
怪物连连辩解道，“我确实是来自大陆之外，也就是群星之间。但如你所见，眼前的这些并非真实的。事实上，是借用了一部分你的精神，结合我的诱导，所构建的虚假空间。”
听完怪物的话，卡恩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远处旋转的星体，“所以实际上，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听完了卡恩的话，怪物全身不由得一滞。
而看着怪物不情愿的表情，卡恩意识到自己猜中了。
通过各种诱导，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被困住了，从而进一步实施怪物的脱困计划。
真是有够狡猾的。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自己的精神所构建的空间，那自己是否能即刻操纵它呢？
说干就干，卡恩思绪一动，四周的场景瞬间发生了剧烈的重组。
等四周破碎的景色再度重组，一人一怪就再度回到了“图书馆”中。
不过卡恩眼前的图书馆，显然是他用精神所构建出来的，粗略的模型。
有意思。
卡恩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脑海一动，那个缺了一只眼的雕像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体态柔美的美女雕像。
嘶，还怪好玩的。
随意地操作了一番后，卡恩转头看向一边的怪物。
审问继续。
“所以，你和奥康纳家族究竟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口中的那个死灵法师又是何人——亦或者，我换一种问法：那个死灵法师的名字，是否是叫‘尊主’？”
“尊主？”怪物茫然地反问，“那是什么玩意？”
见对方的神情不似作假，卡恩只好暂时作罢，转而提出其他的问题。
“既然这样的话，你又是怎么和奥康纳家族扯上关系的？”
听到了卡恩的话后，怪物顿时来了精神。
“这群靠不住的废物。。。”
不知是不是出于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吉列斯对着卡恩将一切全盘道出。
在怪物的讲述中，卡恩逐渐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正如其所言，眼前名为吉列斯的怪物，确实是来自于维瑟莫尔大陆所在的星球之外，也是被其称为“无尽星空”的地方。
事实上，像它这样的怪物，在广袤的星空中何止千万。
但万幸的是，因为一种无形的屏障的阻滞，它们根本无法踏入维瑟莫尔大陆半步。
当然，在几十年前是这样的。
据吉列斯所言，在不久前，它在屏障附近游荡时，突然感到这种阻滞的力量开始减弱。
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它听到了奥康纳家族的“诉求”。
通过某种联系，它感应到了来自其家主的召唤。
而狡猾的怪物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它突破屏障的绝好机会。
于是，怪物响应召唤而来，并和奥康纳家族签订了召唤协议。
奥康纳家族将会通过某种密契的魔法，将它拉入维瑟莫尔大陆之中，而作为交换，它需要帮忙解决一个“小问题”。
但实际上，吉列斯根本没有打算遵守约定，而是准备一降临于大陆，就开始大开杀戒。
另一边，仪式的举行很成功——从某种方面来说。
吉列斯遵从着召唤，以《星空之书》为纽带，成功跨越了屏障，降临在了奥康纳家族的驻地之中。
但出现在它面前的，并非是吉列斯所期盼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血食，而是一位实力和他不相上下的死灵法师。
而对方在看见他的同时，就表现出了极为强烈的敌意。
猝不及防下的怪物，在和对方的战斗中拼了个两败俱伤，只得逃回到书中，休养生息，直到碰到了前往此处的卡恩。
“你确定，你是和对方拼了个两败俱伤？”
看着眼前的怪物，卡恩颇为怀疑地反问了一句。
闻言，吉列斯的眼睛中浮现出了一丝骄傲，随即摆出了一副不容置辩的神情，“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实力。”
看着那骄傲的小表情，卡恩意识到对方大概率没有就这点说谎。
“但别忘了，你现在甚至连我都打不过。”卡恩适时地浇上一盆冷水，直接熄灭了吉列斯仅存的骄傲。
卡恩回想起之前从邪教徒那里获得的情报，结合着吉列斯的供述，觉得出现在奥康纳家族遗迹的死灵法师，毫无疑问就是那个神秘的“尊主”。
所以对方要偿还的人情，就是灭了奥康纳家族？
就这？
不，有点不对。
如果只是为了灭掉一个家族，尊主根本无需在不夜镇逗留。
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卡恩一边思索着，一边看着眼前的怪物。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要怎么处置这个家伙呢？
似乎也是读懂了卡恩的微表情，吉列斯赶紧表态，“大人，我已经完全臣服于您的力量，并且原因成为你的仆人。”
这话你自己信吗？
卡恩颇为好笑地看着眼前的怪物。
“大人，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和小的签订灵魂契约啊！”
和这种狡诈的怪物签订契约，那和魔鬼谈论道德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了吉列斯的话后，卡恩暗自腹诽。
但话说回来。。。
他突然灵光一现。
如果说要签订可靠契约的话，自己的身边不就有这样一位合适的人选吗？
。。。。。
画面转回到昏暗的图书馆。
卡恩一个激灵，从昏迷中醒来，正好撞见了匆匆赶来的穆勒。
“你这是在？”
商人举着火把，看着以一个诡异姿势瘫倒在地上，怀中还抱着一本奇怪的书的卡恩，又看了看一旁的铭牌，脸上的表情颇为耐人寻味。
“穆勒，你能帮我草拟一份不平等条约吗，越不平等越好的那种。”
吉列斯蜷缩着身体，难掩全身上下的恐惧。
而显然，它全身上下颤抖的眼珠，出卖了它说谎的事实。
但其实从一开始，卡恩就对这个怪物抱有戒心。
除了要求自己解除武器外，对方还一直在暗示，让卡恩和它签订某种返回契约。
可疑，实在是太可疑了。
在顺势问了怪物几个问题后，卡恩就断定眼前这家伙简直是谎话连篇。
“你应该明白为什么。因为是个人都知道，太空里面不能传声。”
在听到卡恩的解答后，怪物全身一僵，“该死，你一个低序列的，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难道说我还要跟你讲一遍物理？
“你就说是不是吧？”
卡恩威胁地扬了扬手中的左轮，冷声逼问道。
沉默了一会后，怪物终于撕破了和善的伪装。
“该死，就差一步，就差一步！”
它对卡恩咆哮着，却在六重吵吵嚷嚷的声音的束缚下，根本动弹不得。
“该死的奥康纳家族，该死的死灵法师！”
奥康纳家族，死灵法师？
卡恩摸向匕首的手指微微一顿。
似乎这个怪物所知道的，比他想的还要多，甚至可能知道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挥动着双手，一边保持和怪物的距离，一边对着动弹不得的怪物提问，“如你所见，你的性命，现在就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想，你根本活不下去。”
怪物的咆哮逐渐平息。
它瞪着全数的眼睛看向卡恩，不得不承认了这个事实。
“很好，既然你也明白了这点，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我问，你答。明白吗？”
怪物喘着粗气，却还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还是那个老问题，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无尽星空。”
“还不老实是吧？”
卡恩威胁似的举起了手中的枪，作势要抡。
“停停停，我真没有说错啊！”
怪物连连辩解道，“我确实是来自大陆之外，也就是群星之间。但如你所见，眼前的这些并非真实的。事实上，是借用了一部分你的精神，结合我的诱导，所构建的虚假空间。”
听完怪物的话，卡恩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远处旋转的星体，“所以实际上，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听完了卡恩的话，怪物全身不由得一滞。
而看着怪物不情愿的表情，卡恩意识到自己猜中了。
通过各种诱导，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被困住了，从而进一步实施怪物的脱困计划。
真是有够狡猾的。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自己的精神所构建的空间，那自己是否能即刻操纵它呢？
说干就干，卡恩思绪一动，四周的场景瞬间发生了剧烈的重组。
等四周破碎的景色再度重组，一人一怪就再度回到了“图书馆”中。
不过卡恩眼前的图书馆，显然是他用精神所构建出来的，粗略的模型。
有意思。
卡恩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脑海一动，那个缺了一只眼的雕像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体态柔美的美女雕像。
嘶，还怪好玩的。
随意地操作了一番后，卡恩转头看向一边的怪物。
审问继续。
“所以，你和奥康纳家族究竟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口中的那个死灵法师又是何人——亦或者，我换一种问法：那个死灵法师的名字，是否是叫‘尊主’？”
“尊主？”怪物茫然地反问，“那是什么玩意？”
见对方的神情不似作假，卡恩只好暂时作罢，转而提出其他的问题。
“既然这样的话，你又是怎么和奥康纳家族扯上关系的？”
听到了卡恩的话后，怪物顿时来了精神。
“这群靠不住的废物。。。”
不知是不是出于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吉列斯对着卡恩将一切全盘道出。
在怪物的讲述中，卡恩逐渐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正如其所言，眼前名为吉列斯的怪物，确实是来自于维瑟莫尔大陆所在的星球之外，也是被其称为“无尽星空”的地方。
事实上，像它这样的怪物，在广袤的星空中何止千万。
但万幸的是，因为一种无形的屏障的阻滞，它们根本无法踏入维瑟莫尔大陆半步。
当然，在几十年前是这样的。
据吉列斯所言，在不久前，它在屏障附近游荡时，突然感到这种阻滞的力量开始减弱。
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它听到了奥康纳家族的“诉求”。
通过某种联系，它感应到了来自其家主的召唤。
而狡猾的怪物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它突破屏障的绝好机会。
于是，怪物响应召唤而来，并和奥康纳家族签订了召唤协议。
奥康纳家族将会通过某种密契的魔法，将它拉入维瑟莫尔大陆之中，而作为交换，它需要帮忙解决一个“小问题”。
但实际上，吉列斯根本没有打算遵守约定，而是准备一降临于大陆，就开始大开杀戒。
另一边，仪式的举行很成功——从某种方面来说。
吉列斯遵从着召唤，以《星空之书》为纽带，成功跨越了屏障，降临在了奥康纳家族的驻地之中。
但出现在它面前的，并非是吉列斯所期盼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血食，而是一位实力和他不相上下的死灵法师。
而对方在看见他的同时，就表现出了极为强烈的敌意。
猝不及防下的怪物，在和对方的战斗中拼了个两败俱伤，只得逃回到书中，休养生息，直到碰到了前往此处的卡恩。
“你确定，你是和对方拼了个两败俱伤？”
看着眼前的怪物，卡恩颇为怀疑地反问了一句。
闻言，吉列斯的眼睛中浮现出了一丝骄傲，随即摆出了一副不容置辩的神情，“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实力。”
看着那骄傲的小表情，卡恩意识到对方大概率没有就这点说谎。
“但别忘了，你现在甚至连我都打不过。”卡恩适时地浇上一盆冷水，直接熄灭了吉列斯仅存的骄傲。
卡恩回想起之前从邪教徒那里获得的情报，结合着吉列斯的供述，觉得出现在奥康纳家族遗迹的死灵法师，毫无疑问就是那个神秘的“尊主”。
所以对方要偿还的人情，就是灭了奥康纳家族？
就这？
不，有点不对。
如果只是为了灭掉一个家族，尊主根本无需在不夜镇逗留。
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卡恩一边思索着，一边看着眼前的怪物。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要怎么处置这个家伙呢？
似乎也是读懂了卡恩的微表情，吉列斯赶紧表态，“大人，我已经完全臣服于您的力量，并且原因成为你的仆人。”
这话你自己信吗？
卡恩颇为好笑地看着眼前的怪物。
“大人，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和小的签订灵魂契约啊！”
和这种狡诈的怪物签订契约，那和魔鬼谈论道德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了吉列斯的话后，卡恩暗自腹诽。
但话说回来。。。
他突然灵光一现。
如果说要签订可靠契约的话，自己的身边不就有这样一位合适的人选吗？
。。。。。
画面转回到昏暗的图书馆。
卡恩一个激灵，从昏迷中醒来，正好撞见了匆匆赶来的穆勒。
“你这是在？”
商人举着火把，看着以一个诡异姿势瘫倒在地上，怀中还抱着一本奇怪的书的卡恩，又看了看一旁的铭牌，脸上的表情颇为耐人寻味。
“穆勒，你能帮我草拟一份不平等条约吗，越不平等越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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