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一路尾随
好巧啊，原来你也来黑市？
卡恩才回想起来，自己不仅不知道对方是谁，甚至唯一和对方打过的照面，就是在弗朗西斯家族的会客厅。
他突然对这个神秘的家伙产生了一丝好奇。
而在这股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卡恩仅仅犹豫了片刻，就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反正他现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脸，就算被发现了也不碍事。
于是，他大大咧咧地跟着面具人穿过了两道黑门，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趁着跟在对方后面的这段时间，卡恩估计了一下对方的步行速度。
在回到地面上的时候，卡恩左脚一拐，朝着和面具人不同方向的巷口走去。
但就在他的身形消失在巷子内的下一秒，卡恩再次动用能力，瞬间换上了另一幅面孔。
在脱掉外套后，卡恩开始了奔跑。
按照他对两人速度的预估，就算他需要绕个大圈，也应该能恰巧在面具人到达下一个十字路口前，正好和对方在那里碰头。
事实上，他猜对了。
在十字路口看到了那熟悉的小矮个后，他立刻放慢了步伐，接着不紧不慢地缀在对方的身后，观察着对方的行动路线。
卡恩这一跟，就尾随了对方两个街区。
虽然街道上的人不少，但是得益于对方显眼的身躯，卡恩的视线一直都没有跟丢。
很快，对方就在一栋低矮破旧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一旁的卡恩端着报纸坐在道路的长椅旁，通过手中报纸的缝隙，悄悄地打量着。
但很快，他的鼻子就闻到了一股颇为奇特的味道。
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细细品了一会后，卡恩的脸色变得极为怪异。
这，这是答辩吧？
他偏转过手中的报纸，看向了建筑旁边的铭牌，这才意识到对方的目的地，竟然是鸽舍。
怪不得味道这么大！
接着，卡恩虎躯一震，突然意识到眼前的鸽舍，不正是“尊主”用来传递消息的地方吗？
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就在他思索的功夫，面具人已经踏入了建筑之中。
见状，卡恩也丢掉了手中的报纸，赶紧起身，后对方一步迈入了鸽舍之中。
因为是正午的缘故，鸽舍内并没有几个人。
所以卡恩一进去，就看到了一旁拉着鸽舍管理员窃窃私语的面具人。
“对，。。。一只鸽子。。。”
卡恩竖起了耳朵，但还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听清两人完整的谈话。
不过他还是从面具人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猜测到了对方此行的意图。
找一只鸽子？
为什么要找一只鸽子？
此刻在卡恩的眼中，眼前矮小的面具人，已经和“苍白恐怖的邪教徒”画上了等号。
但卡恩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先偏转过视线，打量着矗立在一旁的鸽舍，希望能从那里找到一丝线索。
在木板的分割下，整个鸽舍被整齐地分成了五十份，并按照从上到下，从左往右的顺序，依次标上了数字序号。
但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就在卡恩陷入沉思的时候，他身边的光线突然一暗，接着那个面具人就站在了他的身边。
卡恩转过头，这才意识到对方所看向的，正是第13号鸽笼。
13号？
卡恩细看下才注意到，和其他的鸽笼相比，13号鸽笼显得尤为干净。
不仅没有积压的粪便，甚至连散落的鸽子羽毛，都只有寥寥两根。
更奇特的是，掉落的羽毛竟然是黑色的。
等等，黑色的鸽子羽毛？
这个笼子肯定有问题！
正想着，卡恩突然用余光瞥见，站在自己旁边的面具人，似乎有动身离开的意思。
卡恩略加思索，然后以一个略显浮夸的姿势，摇摇晃晃地朝后面倒去。
“小心！”
他假装出声提醒，但右手却毫不犹豫地对着面具人的衣摆抓去。
只听“撕拉”一声，躲闪不及的面具人，衣摆顿时被卡恩狠狠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而卡恩瞅准机会火上浇油，“手一抖”将被撕下的衣服残片“不小心”扔到了地上，接着狠狠地踩了上去。
“抱歉，我能说我不是故意的吗？”
卡恩装作抱歉地将已经满是鞋印的衣服碎片从地上捞了起来，连连对着面具人90度鞠躬道歉。
“你还要吗？”
看着卡恩递出的，完全无法辨认的衣服的碎片，面具人一阵沉默。
“不了。”面具人嘶哑着回答道，接着摆了摆手，推开了挡在跟前的卡恩，匆匆地离开了鸽舍。
你不要，不要就归我了啊？
见状，卡恩掸了掸那片布料，然后小心地将其收了起来。
只要有了这个东西，他就不愁找不到面具人的位置。
“这位先生，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鸽舍管理员的声音突然在卡恩的耳边响起。
看着眼前颤颤巍巍的老头，卡恩摸了摸下巴，“我倒是挺好奇，刚才那位先生和你讲了些什么。”
“可是他要求我保密的。”管理员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见状，卡恩适时地抛出一枚银币，吸引住了对方的目光。
“哦，赞美你，这位品德高尚的先生。”管理员以不符合年纪的敏捷接过了银币后，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刚才那位面具先生向我询问的，不过是之前寄给他的一封信的事。”
接着，他指了指13号鸽笼，“但那只寄信的鸽子，确是对方自己带过来的一只黑色的鸽子。”
接着，老头无奈地摊了摊手，“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只黑鸽子在13号鸽笼种待了一个晚上后，原来的信鸽却怎么也不肯住回去。真是让我头疼。”
自己带过来的？
闻言，卡恩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你还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吗？”
老人颇为吃力地揉了揉额头，“按道理说，我应该是对每位寄信人都有印象的。但是，我不仅忘了那个人的长相，就连对方的性别都记不起来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奇怪，太奇怪了。
卡恩暗暗想到，一边伸出手，讲一根黑色的羽毛拿了起来，对准了头顶的太阳。
在太阳的照耀下，羽毛在卡恩的脸上，投下了不详的黑色阴影。
有没有一种可能，送鸽子的这个人，就是邪教徒口中的“尊主”？
。。。。。
另一边，弗朗西斯家族的某处住宅中。
维克多的心情很烦躁。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为什么那个该死的牧师还没有受到控制？
这不应该啊！
就在他纳闷之时，几只乌鸦发出刺耳的鸣叫，急速地掠过了他的头顶。
“去去去，该死的乌鸦！”
维克多不耐烦地挥着手，驱赶开头顶的黑色大鸟。
为什么最近的乌鸦这么多？
他一边看向一旁正扎着稻草人的红发聋哑女仆，一边纳闷地想到。
而一旁的女仆只是专注于手中的活计，并不发一声。
看来，是时候多扎一点稻草人了。
没有想明白的维克多动了动身子，面对着奥康纳遗迹的方向，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卡恩才回想起来，自己不仅不知道对方是谁，甚至唯一和对方打过的照面，就是在弗朗西斯家族的会客厅。
他突然对这个神秘的家伙产生了一丝好奇。
而在这股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卡恩仅仅犹豫了片刻，就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反正他现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脸，就算被发现了也不碍事。
于是，他大大咧咧地跟着面具人穿过了两道黑门，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趁着跟在对方后面的这段时间，卡恩估计了一下对方的步行速度。
在回到地面上的时候，卡恩左脚一拐，朝着和面具人不同方向的巷口走去。
但就在他的身形消失在巷子内的下一秒，卡恩再次动用能力，瞬间换上了另一幅面孔。
在脱掉外套后，卡恩开始了奔跑。
按照他对两人速度的预估，就算他需要绕个大圈，也应该能恰巧在面具人到达下一个十字路口前，正好和对方在那里碰头。
事实上，他猜对了。
在十字路口看到了那熟悉的小矮个后，他立刻放慢了步伐，接着不紧不慢地缀在对方的身后，观察着对方的行动路线。
卡恩这一跟，就尾随了对方两个街区。
虽然街道上的人不少，但是得益于对方显眼的身躯，卡恩的视线一直都没有跟丢。
很快，对方就在一栋低矮破旧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一旁的卡恩端着报纸坐在道路的长椅旁，通过手中报纸的缝隙，悄悄地打量着。
但很快，他的鼻子就闻到了一股颇为奇特的味道。
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细细品了一会后，卡恩的脸色变得极为怪异。
这，这是答辩吧？
他偏转过手中的报纸，看向了建筑旁边的铭牌，这才意识到对方的目的地，竟然是鸽舍。
怪不得味道这么大！
接着，卡恩虎躯一震，突然意识到眼前的鸽舍，不正是“尊主”用来传递消息的地方吗？
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就在他思索的功夫，面具人已经踏入了建筑之中。
见状，卡恩也丢掉了手中的报纸，赶紧起身，后对方一步迈入了鸽舍之中。
因为是正午的缘故，鸽舍内并没有几个人。
所以卡恩一进去，就看到了一旁拉着鸽舍管理员窃窃私语的面具人。
“对，。。。一只鸽子。。。”
卡恩竖起了耳朵，但还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听清两人完整的谈话。
不过他还是从面具人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猜测到了对方此行的意图。
找一只鸽子？
为什么要找一只鸽子？
此刻在卡恩的眼中，眼前矮小的面具人，已经和“苍白恐怖的邪教徒”画上了等号。
但卡恩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先偏转过视线，打量着矗立在一旁的鸽舍，希望能从那里找到一丝线索。
在木板的分割下，整个鸽舍被整齐地分成了五十份，并按照从上到下，从左往右的顺序，依次标上了数字序号。
但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就在卡恩陷入沉思的时候，他身边的光线突然一暗，接着那个面具人就站在了他的身边。
卡恩转过头，这才意识到对方所看向的，正是第13号鸽笼。
13号？
卡恩细看下才注意到，和其他的鸽笼相比，13号鸽笼显得尤为干净。
不仅没有积压的粪便，甚至连散落的鸽子羽毛，都只有寥寥两根。
更奇特的是，掉落的羽毛竟然是黑色的。
等等，黑色的鸽子羽毛？
这个笼子肯定有问题！
正想着，卡恩突然用余光瞥见，站在自己旁边的面具人，似乎有动身离开的意思。
卡恩略加思索，然后以一个略显浮夸的姿势，摇摇晃晃地朝后面倒去。
“小心！”
他假装出声提醒，但右手却毫不犹豫地对着面具人的衣摆抓去。
只听“撕拉”一声，躲闪不及的面具人，衣摆顿时被卡恩狠狠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而卡恩瞅准机会火上浇油，“手一抖”将被撕下的衣服残片“不小心”扔到了地上，接着狠狠地踩了上去。
“抱歉，我能说我不是故意的吗？”
卡恩装作抱歉地将已经满是鞋印的衣服碎片从地上捞了起来，连连对着面具人90度鞠躬道歉。
“你还要吗？”
看着卡恩递出的，完全无法辨认的衣服的碎片，面具人一阵沉默。
“不了。”面具人嘶哑着回答道，接着摆了摆手，推开了挡在跟前的卡恩，匆匆地离开了鸽舍。
你不要，不要就归我了啊？
见状，卡恩掸了掸那片布料，然后小心地将其收了起来。
只要有了这个东西，他就不愁找不到面具人的位置。
“这位先生，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鸽舍管理员的声音突然在卡恩的耳边响起。
看着眼前颤颤巍巍的老头，卡恩摸了摸下巴，“我倒是挺好奇，刚才那位先生和你讲了些什么。”
“可是他要求我保密的。”管理员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见状，卡恩适时地抛出一枚银币，吸引住了对方的目光。
“哦，赞美你，这位品德高尚的先生。”管理员以不符合年纪的敏捷接过了银币后，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刚才那位面具先生向我询问的，不过是之前寄给他的一封信的事。”
接着，他指了指13号鸽笼，“但那只寄信的鸽子，确是对方自己带过来的一只黑色的鸽子。”
接着，老头无奈地摊了摊手，“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只黑鸽子在13号鸽笼种待了一个晚上后，原来的信鸽却怎么也不肯住回去。真是让我头疼。”
自己带过来的？
闻言，卡恩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你还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吗？”
老人颇为吃力地揉了揉额头，“按道理说，我应该是对每位寄信人都有印象的。但是，我不仅忘了那个人的长相，就连对方的性别都记不起来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奇怪，太奇怪了。
卡恩暗暗想到，一边伸出手，讲一根黑色的羽毛拿了起来，对准了头顶的太阳。
在太阳的照耀下，羽毛在卡恩的脸上，投下了不详的黑色阴影。
有没有一种可能，送鸽子的这个人，就是邪教徒口中的“尊主”？
。。。。。
另一边，弗朗西斯家族的某处住宅中。
维克多的心情很烦躁。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为什么那个该死的牧师还没有受到控制？
这不应该啊！
就在他纳闷之时，几只乌鸦发出刺耳的鸣叫，急速地掠过了他的头顶。
“去去去，该死的乌鸦！”
维克多不耐烦地挥着手，驱赶开头顶的黑色大鸟。
为什么最近的乌鸦这么多？
他一边看向一旁正扎着稻草人的红发聋哑女仆，一边纳闷地想到。
而一旁的女仆只是专注于手中的活计，并不发一声。
看来，是时候多扎一点稻草人了。
没有想明白的维克多动了动身子，面对着奥康纳遗迹的方向，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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