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实验
“实验？”
不知为何，吉列斯内心闪过了一丝不妙。
但很快，机敏的它就嗅到了一丝特殊的气息——脱困的气息！
众所周知，实验总是伴随着风险的。
虽然自己被这个该死的家伙签订了强制条款，根本不能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但这不妨碍这家伙自己作死啊！
怪物的心思瞬间活络了起来。
另一边，卡恩也在思考。
自从驯服了星空怪后，卡恩就一直在思考着对方这个奇特的能力。
而现在，他就要测试一下。
随着卡恩思绪的变换，他四周的景色就再度发生了变化。
呼啸的寒风，刺骨的低温，还有时不时传来的野兽的低吼。
卡恩眼前显现的，赫然就是银月帝国北部的“极夜山脉”。
是，但也不完全是。
卡恩这次更加仔细地审视着四周，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在他四周的山脉，不仅像是蒙上了一层浓厚的马赛克一样，根本无法看清。
更奇特的是，他竟然还在这种极度恶劣的环境下，看到了一些不该出现于此地的高大树木。
但卡恩对此毫不意外。
毕竟这是以吉列斯为引，用他自己的精神所构造的世界。
那么所有的事物，自然无法脱离他的认知的范畴。
既然他不知道极夜山脉到底长什么样，那就用已知的物品来脑补完善细节，应该很合理吧？
想到这里，卡恩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在走了一会后，他就感受到了类似空气墙一样的东西，阻止他进一步向前走去。
前，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
不信邪的卡恩猛踹了几脚。
疼疼疼！
在发现障壁确实比自己的脚要硬上不少后，他很快停下了大胆的想法。
接受了眼前确实有空气墙这种设定后，他开始绕着边界，以一个固定的步伐丈量起整个精神空间的大小。
这家伙想干什么？
在吉列斯疑惑的注视下，他很快绕着整个空间走了一整圈。
得出的结论是：
不算高度的话，精神空间近似一个正方形，长度大概在150米左右。
记下了这些数据后，卡恩的身形从空间中消失，回到了现实世界。
但很快，他的身形就再度出现。
而他的手中，赫然多出了一只。。。鼠鼠。
没错，就是他之前在集市中随便买的那一只。
半枚铜币一只，一枚铜币三只。
接下来，卡恩按照之前的步骤，再度丈量起整个空间的大小。
通过这次的测量后，他发现精神空间纵向的长度，明显要比之前多出了一丝，大概几步的样子。
不用多说，这肯定是鼠鼠的功劳了。
但更重要的，是精神空间中，景色的“不协调”。
在鼠鼠没有加入之前，整个空间显示的模样，全都是卡恩想象的极夜山脉。
但是在对方加入了后，整个空间中有一部分变成了寂静的星空，也就是所谓的“默认背景”。
而这些多出来的空间，毫无疑问是鼠鼠的。
卡恩并没有对此感到惊奇，因为以老鼠的智力自然无法意识到，它所处的是精神空间，而非现实世界。
这样一来，其自然无法对精神空间的形态做出干涉。
但这也同样说明，在生物没有意识到精神空间的本质时，本该属于此生物的精神空间，实际上是由吉列斯暂时代理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第一次进入空间，还有穆勒进入后，空间的模样会发生如此的变化！
既然这样的话。。。
卡恩看向一旁的吉列斯，然后打了个响指。
瞬间，怪物就被卡恩拉近到了身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这只老鼠的精神空间，掌控权暂时归你吧？”
吉列斯先是一僵，但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对此表达了肯定。
见它并没有否认，卡恩不由得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很好。现在，就让我们讨论一下这部分精神空间的归属权的问题。”
一边说着，卡恩的手上一边幻化出了那份吉列斯“自愿”签订的，惨无人道的契约，“已知的是，在生物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精神空间时，你拥有着其精神空间的临时控制权，我说的没错吧？”
接着，卡恩扬了扬手中的契约，“但同样的，你现在也是我的所有物——暂且这样称呼吧。那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我对新进入这个空间的任何生物，只要在他们不知道此处空间的真相之下，也对他们的精神空间拥有临时的拥有权？”
吉列斯听着卡恩的话，陷入了沉思。
半响后，“你说啥？”
“我现在对这部分空间也拥有临时所有权，没错吧？”
“我想，你应该不必要搞的这么麻烦。”
吉列斯舞动着触须，没好气地反驳道，“如果你想通过我对这只老鼠干些什么，你不妨直接下令。毕竟我现在也反抗不了你的意志。”
“不，你大概做不到。”卡恩一语道破，“不然你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地。”
“你说的没错。”出乎卡恩的意料，吉列斯并没有否认这点，而是爽快地承认了，“但是，只要你想。”
“哦，这话怎么说。”
“如你所见，我现在的实力远不及之前。”吉列斯装作不经意地诱导道，“只要你能帮助我恢复实力的话，别说是这只老鼠，甚至是。。。”
然后，连我自己也被控制住是吧？
“别多想了，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卡恩断然拒绝了吉列斯的诱惑。
“那我就真无能为力了。”怪物懒洋洋地伸展着四肢，“祝你好运。”
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卡恩，吉列斯内心暗中得意。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但它知道一点：现在的它，似乎颇为重要！
只要有了筹码，一切好说！
但另一边的卡恩，显然并没有注意吉列斯的小九九。
因为他的真正目的，从来都是直接绕过吉列斯！
没错，正是归属权的问题！
有着契约的存在，卡恩就可以直接跳过吉列斯，直接将自己【引导能量】的能力，作用于进入这本书的生物的精神空间之中！
下一秒，卡恩抛开了手中的鼠鼠，上前一步走到自己和对方精神空间的连接处，对着那闪烁着群星的空间，尝试性地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随着他手中白光的闪耀，眼前的空间剧烈地波动起来，然后以一种诡异的形式向内塌缩。
等到空间再次定型之后，出现在卡恩面前的，赫然是。。。他自己，也是易容后李察的大脸。
而且还是仰视视角的。
嗯？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情况？
卡恩愣了愣，但很快就根据四周吵嚷的声音意识到，他现在所视，正是被自己买下的鼠鼠的视角。
“这，这？你，这怎么可能？”
看着眼前的异状，吉列斯全身上下的眼睛差点瞪了出来。
这，这根本就不科学！
星空怪的认知，还有星空观顿时产生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它自从在无尽群星中被孕育出来，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拥有了这种能力。
但这小子不仅做到了，甚至还能更进一步！？
那它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自我怀疑的吉列斯，卡恩颇有兴趣地歪了歪头。
有趣，有趣。
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他深知一点：当你面前的东西以一种你不了解的方式运作起来后，就不要去深究其中的原理。
不然的话，只会产生更多的bug。
他继续催动了自己的能力，看着四周如同倒带一样，缓缓地朝之前的时间回溯。
于是，他就看见了好心的猎人用钩子，把迷路在外的老鼠一家送回洞中的温馨景象。
甚至在将鼠鼠一家送回去后，猎人还贴心地用铲子将翻开的泥土拍实，防止其他的动物发现。
多么让人感动啊。
卡恩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和谐不已的画面，下意识地想要探寻更前面的记忆时，眼前的画面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然后四周的精神空间缓缓收缩，恢复了原来的大小。
卡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退出了精神空间，果然发现握在手中的老鼠，已经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不知为何，吉列斯内心闪过了一丝不妙。
但很快，机敏的它就嗅到了一丝特殊的气息——脱困的气息！
众所周知，实验总是伴随着风险的。
虽然自己被这个该死的家伙签订了强制条款，根本不能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但这不妨碍这家伙自己作死啊！
怪物的心思瞬间活络了起来。
另一边，卡恩也在思考。
自从驯服了星空怪后，卡恩就一直在思考着对方这个奇特的能力。
而现在，他就要测试一下。
随着卡恩思绪的变换，他四周的景色就再度发生了变化。
呼啸的寒风，刺骨的低温，还有时不时传来的野兽的低吼。
卡恩眼前显现的，赫然就是银月帝国北部的“极夜山脉”。
是，但也不完全是。
卡恩这次更加仔细地审视着四周，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在他四周的山脉，不仅像是蒙上了一层浓厚的马赛克一样，根本无法看清。
更奇特的是，他竟然还在这种极度恶劣的环境下，看到了一些不该出现于此地的高大树木。
但卡恩对此毫不意外。
毕竟这是以吉列斯为引，用他自己的精神所构造的世界。
那么所有的事物，自然无法脱离他的认知的范畴。
既然他不知道极夜山脉到底长什么样，那就用已知的物品来脑补完善细节，应该很合理吧？
想到这里，卡恩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在走了一会后，他就感受到了类似空气墙一样的东西，阻止他进一步向前走去。
前，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吧？
不信邪的卡恩猛踹了几脚。
疼疼疼！
在发现障壁确实比自己的脚要硬上不少后，他很快停下了大胆的想法。
接受了眼前确实有空气墙这种设定后，他开始绕着边界，以一个固定的步伐丈量起整个精神空间的大小。
这家伙想干什么？
在吉列斯疑惑的注视下，他很快绕着整个空间走了一整圈。
得出的结论是：
不算高度的话，精神空间近似一个正方形，长度大概在150米左右。
记下了这些数据后，卡恩的身形从空间中消失，回到了现实世界。
但很快，他的身形就再度出现。
而他的手中，赫然多出了一只。。。鼠鼠。
没错，就是他之前在集市中随便买的那一只。
半枚铜币一只，一枚铜币三只。
接下来，卡恩按照之前的步骤，再度丈量起整个空间的大小。
通过这次的测量后，他发现精神空间纵向的长度，明显要比之前多出了一丝，大概几步的样子。
不用多说，这肯定是鼠鼠的功劳了。
但更重要的，是精神空间中，景色的“不协调”。
在鼠鼠没有加入之前，整个空间显示的模样，全都是卡恩想象的极夜山脉。
但是在对方加入了后，整个空间中有一部分变成了寂静的星空，也就是所谓的“默认背景”。
而这些多出来的空间，毫无疑问是鼠鼠的。
卡恩并没有对此感到惊奇，因为以老鼠的智力自然无法意识到，它所处的是精神空间，而非现实世界。
这样一来，其自然无法对精神空间的形态做出干涉。
但这也同样说明，在生物没有意识到精神空间的本质时，本该属于此生物的精神空间，实际上是由吉列斯暂时代理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第一次进入空间，还有穆勒进入后，空间的模样会发生如此的变化！
既然这样的话。。。
卡恩看向一旁的吉列斯，然后打了个响指。
瞬间，怪物就被卡恩拉近到了身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这只老鼠的精神空间，掌控权暂时归你吧？”
吉列斯先是一僵，但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对此表达了肯定。
见它并没有否认，卡恩不由得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很好。现在，就让我们讨论一下这部分精神空间的归属权的问题。”
一边说着，卡恩的手上一边幻化出了那份吉列斯“自愿”签订的，惨无人道的契约，“已知的是，在生物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精神空间时，你拥有着其精神空间的临时控制权，我说的没错吧？”
接着，卡恩扬了扬手中的契约，“但同样的，你现在也是我的所有物——暂且这样称呼吧。那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我对新进入这个空间的任何生物，只要在他们不知道此处空间的真相之下，也对他们的精神空间拥有临时的拥有权？”
吉列斯听着卡恩的话，陷入了沉思。
半响后，“你说啥？”
“我现在对这部分空间也拥有临时所有权，没错吧？”
“我想，你应该不必要搞的这么麻烦。”
吉列斯舞动着触须，没好气地反驳道，“如果你想通过我对这只老鼠干些什么，你不妨直接下令。毕竟我现在也反抗不了你的意志。”
“不，你大概做不到。”卡恩一语道破，“不然你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地。”
“你说的没错。”出乎卡恩的意料，吉列斯并没有否认这点，而是爽快地承认了，“但是，只要你想。”
“哦，这话怎么说。”
“如你所见，我现在的实力远不及之前。”吉列斯装作不经意地诱导道，“只要你能帮助我恢复实力的话，别说是这只老鼠，甚至是。。。”
然后，连我自己也被控制住是吧？
“别多想了，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卡恩断然拒绝了吉列斯的诱惑。
“那我就真无能为力了。”怪物懒洋洋地伸展着四肢，“祝你好运。”
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卡恩，吉列斯内心暗中得意。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但它知道一点：现在的它，似乎颇为重要！
只要有了筹码，一切好说！
但另一边的卡恩，显然并没有注意吉列斯的小九九。
因为他的真正目的，从来都是直接绕过吉列斯！
没错，正是归属权的问题！
有着契约的存在，卡恩就可以直接跳过吉列斯，直接将自己【引导能量】的能力，作用于进入这本书的生物的精神空间之中！
下一秒，卡恩抛开了手中的鼠鼠，上前一步走到自己和对方精神空间的连接处，对着那闪烁着群星的空间，尝试性地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随着他手中白光的闪耀，眼前的空间剧烈地波动起来，然后以一种诡异的形式向内塌缩。
等到空间再次定型之后，出现在卡恩面前的，赫然是。。。他自己，也是易容后李察的大脸。
而且还是仰视视角的。
嗯？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情况？
卡恩愣了愣，但很快就根据四周吵嚷的声音意识到，他现在所视，正是被自己买下的鼠鼠的视角。
“这，这？你，这怎么可能？”
看着眼前的异状，吉列斯全身上下的眼睛差点瞪了出来。
这，这根本就不科学！
星空怪的认知，还有星空观顿时产生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它自从在无尽群星中被孕育出来，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拥有了这种能力。
但这小子不仅做到了，甚至还能更进一步！？
那它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自我怀疑的吉列斯，卡恩颇有兴趣地歪了歪头。
有趣，有趣。
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他深知一点：当你面前的东西以一种你不了解的方式运作起来后，就不要去深究其中的原理。
不然的话，只会产生更多的bug。
他继续催动了自己的能力，看着四周如同倒带一样，缓缓地朝之前的时间回溯。
于是，他就看见了好心的猎人用钩子，把迷路在外的老鼠一家送回洞中的温馨景象。
甚至在将鼠鼠一家送回去后，猎人还贴心地用铲子将翻开的泥土拍实，防止其他的动物发现。
多么让人感动啊。
卡恩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和谐不已的画面，下意识地想要探寻更前面的记忆时，眼前的画面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然后四周的精神空间缓缓收缩，恢复了原来的大小。
卡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退出了精神空间，果然发现握在手中的老鼠，已经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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