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口失踪案
薛毅在旅店正为盘缠发愁，长安传来的消息，陛下感念高祖当年爱惜人才，于贞观十一年正月再开恩科，广纳贤才。
他听到此消息，十分振奋，他想着，如此往返，还不如滞留在此地，等待来年的恩科。旅店住不起，索性就在破庙里继续读书，收几个孩子开蒙，或者在县里给人代写家书，维持温饱。
那日路过小桥，遇到村里的女子被人调戏，他就挺身而出，可惜毕竟是书生，怎能是那几个恶人的对手呢？不过也都是皮外伤，现在已经都恢复了。
“十二郎可识得那几个调戏女子的恶人？”魏徵问道。
薛毅思索了一会，又打量了几人几眼，摇头否认：“不认得，学生刚来此地不久，只识得这后面村子的约半数。”
魏徵和萧瑀，相互对视了一眼，已经了然。薛毅也微笑着看着几人：“诸位贵人，想必是调查此事而来，是否到县衙问过？”
李恪受不了他们几个人说话磨磨唧唧：“县衙肯定要去的，不过顺路正好路过事发地了，就先过来看看。”
“诸位贵人，也可以去县南山脚下的陈家庄看一看，那里听说最近老是有诡异事情发生，好像是有人作恶，不知道和某遇到的是不是一伙人。”薛毅又沉思了好久，好像鼓起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辞别了薛毅，几人打马继续前行，一阵急行，众人减缓了马速。魏徵悠悠地说了一句：“那陈家庄，便是我那几名族人迁居之所。自从上一辈因战乱迁居到此地，就一直在此居住，老夫虽未曾来过，但每年我那族弟都会去我府上，给我送些节礼。”
像是说给众人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说完就又加快了马速，向前行进。几番问路之后，众人来到了位于山脚下的陈家村。
来到村口，冷冷清清，低矮的茅草屋，杂乱分布在山脚下，路两侧……
魏徵走到前面，见到一名老妇人带着一名小孩子，上前行礼：“这位阿婆，这厢有礼了。请问，这陈家村是不是有一户姓魏的人家？”
老妇人连忙回礼：“这位郎君，可问的是魏公家？”
魏徵一怔，连忙答道：“正是，就是从巨鹿迁来的魏家。”
一旁的小童，满脸的脏污，还未等老妇人说话，就抢话：“你要找魏财主家啊？那，就是那家，最大的那家。他家可坏了，小心他家郎君放狗来咬……呜呜呜……”
老妇人还未等小童说完，就连忙捂住他的嘴，还用另一只手，打了两下孩子的屁股。嘴里念叨：“小孩子胡说，贵人勿怪、勿怪。”
众人就这样看着老妇人，拖着孩子，向远处走去，一面走老妇人还在一面教训那个孩子。魏徵老脸铁青，站在村口的路上，望着这村子破败的几处茅草屋，和那座可以称之为城堡的大庄园，不知思索些什么，良久，朝李恪叉手一拜，又朝萧瑀行了一礼。
“徵管教族人不利，实在是惭愧至极。某看来，这座大宅，就不用去了，童言无忌，刚才河边的小童、还有此处的小童之言，足以证明，蜀王殿下之言，并非为虚，回到长安，某会专程向蜀王殿下致歉。某要去一趟蓝田县衙，还请二位随某一起前往。”魏徵心思磊落，是非对错，一辨可知。
萧瑀看了看李恪，见李恪并不反对，遂点点头：“魏公要去，萧某自然一同前往。”李恪根本就不废话，直接上马，对着程处亮道：“去蓝田县衙。”
程处亮分派好护卫，拨转马头，直奔蓝田县而去。全是官道，路途平整，几人骑马飞奔，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蓝田县衙。
李恪头一次来蓝田县，蓝田县衙的公廨，还算中规中矩，不奢华，但也十分齐整。只不过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公廨的两侧墙壁，张贴了很多带有画像的告示。
魏徵和萧瑀也发现了这一点，趁着程处亮和衙役交涉、通报的当口。几人驻足于告示下面，是寻人启事，一名叫做侯大的工匠，前几日出门未归。又转向其他的告示，同样的是寻人启示，有男有女，均是前几日，最长是一月前失踪的。
又去另外一堵墙，同样都是失踪人员的告示。魏徵急了，这么多的人口失踪，让这个正义感爆棚的老头子，彻底失去了理智。
此时，只见县衙中门大开，一身着浅绿色官袍的中年人，带领一群衙役匆匆跑了出来，见到几人躬身参拜：“臣，蓝田县卢正义，拜见大王。”
李恪摆摆手：“卢明府请起。”
卢正义又准备向魏徵和萧瑀行礼，哪知魏徵根本就不等他行礼，一下子过来抓住他的官袍：“某来问你，你县为何有如此之多的人口失踪，可有上奏朝廷？”
卢县令被魏徵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说话开始结结巴巴：“这……这……下官也不知道啊，已经上报……上报给雍州司马。”
萧瑀这个时候走过来：“行了，玄成，你吓着卢明府了，有什么事，进县廨再说。”
卢正义马上接过来，对着萧瑀领了一礼，又向李恪示意：“大王、二位相公，里面请。”
魏徵重重地“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袍袖，也不用卢正义在前面领路，自己抬腿走了进去，搞得卢正义左右为难。
萧瑀笑了笑道：“行了，卢明府前面带路吧。”
说完，萧瑀向李恪示意了一下，李恪抬腿走在前面，几人浩浩荡荡地进了蓝田县衙。
“好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县令，到底是怎么当的？这么大事，为什么不早些回报？”刚一坐下，魏徵就开始开炮了，卢正义不断地用袍袖擦汗。
人口失踪案，要追溯到一个月前。一名铁匠，早上外出，直到夜晚也没有回家。家中娘子认为他在外与人饮酒，醉酒未归，这个以前也曾经有过。但连等了三日，找遍了能想到的亲友家，都说未曾见过。
铁匠娘子这才害了怕，并报了官。又过了几日，陆陆续续又接到有人失踪的报案，以丁男和小娘子为主，丁男里最多是铁匠、木匠、船匠、甚至还有书生……
他听到此消息，十分振奋，他想着，如此往返，还不如滞留在此地，等待来年的恩科。旅店住不起，索性就在破庙里继续读书，收几个孩子开蒙，或者在县里给人代写家书，维持温饱。
那日路过小桥，遇到村里的女子被人调戏，他就挺身而出，可惜毕竟是书生，怎能是那几个恶人的对手呢？不过也都是皮外伤，现在已经都恢复了。
“十二郎可识得那几个调戏女子的恶人？”魏徵问道。
薛毅思索了一会，又打量了几人几眼，摇头否认：“不认得，学生刚来此地不久，只识得这后面村子的约半数。”
魏徵和萧瑀，相互对视了一眼，已经了然。薛毅也微笑着看着几人：“诸位贵人，想必是调查此事而来，是否到县衙问过？”
李恪受不了他们几个人说话磨磨唧唧：“县衙肯定要去的，不过顺路正好路过事发地了，就先过来看看。”
“诸位贵人，也可以去县南山脚下的陈家庄看一看，那里听说最近老是有诡异事情发生，好像是有人作恶，不知道和某遇到的是不是一伙人。”薛毅又沉思了好久，好像鼓起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辞别了薛毅，几人打马继续前行，一阵急行，众人减缓了马速。魏徵悠悠地说了一句：“那陈家庄，便是我那几名族人迁居之所。自从上一辈因战乱迁居到此地，就一直在此居住，老夫虽未曾来过，但每年我那族弟都会去我府上，给我送些节礼。”
像是说给众人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说完就又加快了马速，向前行进。几番问路之后，众人来到了位于山脚下的陈家村。
来到村口，冷冷清清，低矮的茅草屋，杂乱分布在山脚下，路两侧……
魏徵走到前面，见到一名老妇人带着一名小孩子，上前行礼：“这位阿婆，这厢有礼了。请问，这陈家村是不是有一户姓魏的人家？”
老妇人连忙回礼：“这位郎君，可问的是魏公家？”
魏徵一怔，连忙答道：“正是，就是从巨鹿迁来的魏家。”
一旁的小童，满脸的脏污，还未等老妇人说话，就抢话：“你要找魏财主家啊？那，就是那家，最大的那家。他家可坏了，小心他家郎君放狗来咬……呜呜呜……”
老妇人还未等小童说完，就连忙捂住他的嘴，还用另一只手，打了两下孩子的屁股。嘴里念叨：“小孩子胡说，贵人勿怪、勿怪。”
众人就这样看着老妇人，拖着孩子，向远处走去，一面走老妇人还在一面教训那个孩子。魏徵老脸铁青，站在村口的路上，望着这村子破败的几处茅草屋，和那座可以称之为城堡的大庄园，不知思索些什么，良久，朝李恪叉手一拜，又朝萧瑀行了一礼。
“徵管教族人不利，实在是惭愧至极。某看来，这座大宅，就不用去了，童言无忌，刚才河边的小童、还有此处的小童之言，足以证明，蜀王殿下之言，并非为虚，回到长安，某会专程向蜀王殿下致歉。某要去一趟蓝田县衙，还请二位随某一起前往。”魏徵心思磊落，是非对错，一辨可知。
萧瑀看了看李恪，见李恪并不反对，遂点点头：“魏公要去，萧某自然一同前往。”李恪根本就不废话，直接上马，对着程处亮道：“去蓝田县衙。”
程处亮分派好护卫，拨转马头，直奔蓝田县而去。全是官道，路途平整，几人骑马飞奔，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蓝田县衙。
李恪头一次来蓝田县，蓝田县衙的公廨，还算中规中矩，不奢华，但也十分齐整。只不过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公廨的两侧墙壁，张贴了很多带有画像的告示。
魏徵和萧瑀也发现了这一点，趁着程处亮和衙役交涉、通报的当口。几人驻足于告示下面，是寻人启事，一名叫做侯大的工匠，前几日出门未归。又转向其他的告示，同样的是寻人启示，有男有女，均是前几日，最长是一月前失踪的。
又去另外一堵墙，同样都是失踪人员的告示。魏徵急了，这么多的人口失踪，让这个正义感爆棚的老头子，彻底失去了理智。
此时，只见县衙中门大开，一身着浅绿色官袍的中年人，带领一群衙役匆匆跑了出来，见到几人躬身参拜：“臣，蓝田县卢正义，拜见大王。”
李恪摆摆手：“卢明府请起。”
卢正义又准备向魏徵和萧瑀行礼，哪知魏徵根本就不等他行礼，一下子过来抓住他的官袍：“某来问你，你县为何有如此之多的人口失踪，可有上奏朝廷？”
卢县令被魏徵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说话开始结结巴巴：“这……这……下官也不知道啊，已经上报……上报给雍州司马。”
萧瑀这个时候走过来：“行了，玄成，你吓着卢明府了，有什么事，进县廨再说。”
卢正义马上接过来，对着萧瑀领了一礼，又向李恪示意：“大王、二位相公，里面请。”
魏徵重重地“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袍袖，也不用卢正义在前面领路，自己抬腿走了进去，搞得卢正义左右为难。
萧瑀笑了笑道：“行了，卢明府前面带路吧。”
说完，萧瑀向李恪示意了一下，李恪抬腿走在前面，几人浩浩荡荡地进了蓝田县衙。
“好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县令，到底是怎么当的？这么大事，为什么不早些回报？”刚一坐下，魏徵就开始开炮了，卢正义不断地用袍袖擦汗。
人口失踪案，要追溯到一个月前。一名铁匠，早上外出，直到夜晚也没有回家。家中娘子认为他在外与人饮酒，醉酒未归，这个以前也曾经有过。但连等了三日，找遍了能想到的亲友家，都说未曾见过。
铁匠娘子这才害了怕，并报了官。又过了几日，陆陆续续又接到有人失踪的报案，以丁男和小娘子为主，丁男里最多是铁匠、木匠、船匠、甚至还有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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