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李承乾的坚持
太极宫，甘露殿。
“听说你被响马打劫了？说说吧。”李恪是在去往酒楼的工地途中，被李二派人给叫到太极宫的。
“阿爷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李恪小声地嘟囔着。
李二桌子一拍：“我让你来说。”
“好吧，那日随二位相公前往蓝田……”李恪就将自己所遭遇的和在卢正义那里了解到的，全部都详细说了一遍。
李二听完，久久不语。就在此时，外边来报：“太子殿下到。”
李二好像被打断了思路：“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只见李承乾从外边迈步走进来，对李世民行礼：“承乾见过阿爷。”
李二并未言语，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李承乾坐下。李承乾看了看李恪，走到李恪身边，并排跪坐下来。
“太子可知三郎此次蓝田之行，遭遇响马？”李二并未抬头，沉声问道。
“禀阿爷，今日下朝后才得知的，匆匆去了吴王府探望三郎，不想三郎被阿爷喊到宫里来了。”李承乾看了一眼李恪，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哦？嗯，不错，兄弟之间，本该如此，你是长兄，就应时时照应弟妹。”李二的脸上，可算有了些笑容，很欣慰的笑容。
李恪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憋了半天，拱手对李承乾道：“谢大兄挂心。”
李承乾并未说话，伸手在李恪肩膀上拍了拍。李二看了老怀大慰的样子：“我问你二人，可了解那飞云峰的匪徒来历？”
“不是说前隋流民吗？”李恪奇怪道。
“是前隋流民不假，但这其中，有两名响马头子，是我故人之后，一敌一友。可惜这位老友，最终……”李世民说完，颇有些伤感。
李恪和李承乾相互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李世民也不等二人问出来，就自问自答：“这敌，就是刘黑闼之子，是山寨三当家的，就是那日三郎你路遇那位，是刘黑闼的外室所生，名唤刘铁山。这友嘛，乃是单雄信的遗腹子，是单雄信的一名小妾所出。虽单雄信未必当阿爷是友，但阿爷却十分珍惜这个兄弟。”
“此次喊你来，是要告诉你，近日朝廷要派兵剿灭飞云寨。朝廷武将大都在外，剩下的还要护卫京师，前几日程知节回京，就命他在京盘桓几日，带队征讨飞云寨。三郎你要跟着一起去，汝父是征战半生，马上打天下，汝等吾儿，不能光做书生。”李世民这次难得的好耐性，虽然情绪不高。
李承乾听了，心中一动，看着李世民，又看了看李恪，欲言又止。
“阿爷，此次除了程将军，还有谁来一起出征？”李恪知道，不可能程咬金一个人。
李世民听到这里，精神恢复了一些，似乎来了精神：“此次剿灭响马，除了程知节为帅，还有一人是程知节推荐，乃左武侯中郎将苏烈，作为程知节的副手。”
李恪一听有苏烈，那可是一员猛将啊，苏烈苏字定方为大唐屡立战功，不知道怎么的，被后世的演义，给写成反派了。
李世民这时似乎又有些伤感：“唉，我大唐立国已二十载，朝中武将，大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年轻一点的，也都过了不惑之年，不复当年的勇猛。如今我大唐四邻不宁，武将有些青黄不接，此次是一个练兵的好机会，阿爷准备派一些武将子弟，以及年轻的武将前往，具体人选，还在斟酌，左右一个剿灭响马，又不是对外征战，就让程老货带着这群小子们，可劲儿折腾吧。”
李承乾脸色有些潮红，欲言又止，几次想开口，但又止住了，最后一咬牙：“阿爷，孩儿也想去。”
“混账，你乃太子，未来国本，怎么轻易涉险？”李二大怒。
李承乾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直迎着李二道：“刚才阿爷也曾说过，阿爷的儿孙，不能只做书生。”
“汝乃太子。”李二再次强调。
“敢问陛下，这天可汗的尊号，是如何而来？”
李二并不回答，就那么看着他。李承乾见李二不答，就自问自答。
“臣想，这天可汗并不是儒家教化之功，也非赏赐、通婚所致。乃是陛下谋略天下，我大唐好儿郎征战四方，四夷臣服。臣作为储君，乃大唐未来之君，如不懂军，不知兵，如何能够安定四方，难道陛下只是希望臣将来坐在这太极宫中，通过这边疆军报来了解军情，调度军队，不知兵如何调兵，就算是有武将大臣谏言，臣如何分辨？”李承乾的眼神越发得坚毅。
李世民还是不说话，但并未看向李承乾，他站起来，通过敞开的大门，望向远方，似乎能看到钟南山上那层叠的山峰。
李承乾见李世民不说话，继续道：“难道陛下想这天可汗的尊号，在臣这一代，变成个名不符实？天下之所以有贞观盛世，乃是陛下早年征战四方，知天下，才能治天下。臣生于深宫，四周要么是宫人，要么是内侍，并无血气可言。”
李世民还是不说话，不过转身看着李承乾。李承乾豁出去了，和李世民对视：“难道通过儒家经书，就能做好一个皇帝吗？臣自认已饱览群书，熟读儒家经典，再读下去，就有些过犹不及了。”
“混账，读书哪有尽头。”李世民斥责了一句，并未再言语。过了一会，颇有深意地看着李恪：“三郎认为呢？”
李恪正在欣赏李承乾的激昂慷慨，没想到突然轮到自己的头上，也来不及去细想，回禀道：“臣认为太子殿下言之有理，常言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二者缺一不可。”
李世民皱着眉头：“哪里来的常言？怎么没听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嗯，说得好啊。”
李恪这才想起来，这是董其昌的话，董其昌还要九百多年后才能出生呢，他尴尬地挠挠头，想到了一个理由：“是师父教我的。”
嗯，以后这种事情，都可以推给所谓的师父，那以后说话是不是就不用顾虑了？
“好，乃师，高人也。”李世民不再纠结，转身对着侧面喊了一声：“来人，宣张士贵来见。”
“听说你被响马打劫了？说说吧。”李恪是在去往酒楼的工地途中，被李二派人给叫到太极宫的。
“阿爷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李恪小声地嘟囔着。
李二桌子一拍：“我让你来说。”
“好吧，那日随二位相公前往蓝田……”李恪就将自己所遭遇的和在卢正义那里了解到的，全部都详细说了一遍。
李二听完，久久不语。就在此时，外边来报：“太子殿下到。”
李二好像被打断了思路：“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只见李承乾从外边迈步走进来，对李世民行礼：“承乾见过阿爷。”
李二并未言语，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李承乾坐下。李承乾看了看李恪，走到李恪身边，并排跪坐下来。
“太子可知三郎此次蓝田之行，遭遇响马？”李二并未抬头，沉声问道。
“禀阿爷，今日下朝后才得知的，匆匆去了吴王府探望三郎，不想三郎被阿爷喊到宫里来了。”李承乾看了一眼李恪，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哦？嗯，不错，兄弟之间，本该如此，你是长兄，就应时时照应弟妹。”李二的脸上，可算有了些笑容，很欣慰的笑容。
李恪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憋了半天，拱手对李承乾道：“谢大兄挂心。”
李承乾并未说话，伸手在李恪肩膀上拍了拍。李二看了老怀大慰的样子：“我问你二人，可了解那飞云峰的匪徒来历？”
“不是说前隋流民吗？”李恪奇怪道。
“是前隋流民不假，但这其中，有两名响马头子，是我故人之后，一敌一友。可惜这位老友，最终……”李世民说完，颇有些伤感。
李恪和李承乾相互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李世民也不等二人问出来，就自问自答：“这敌，就是刘黑闼之子，是山寨三当家的，就是那日三郎你路遇那位，是刘黑闼的外室所生，名唤刘铁山。这友嘛，乃是单雄信的遗腹子，是单雄信的一名小妾所出。虽单雄信未必当阿爷是友，但阿爷却十分珍惜这个兄弟。”
“此次喊你来，是要告诉你，近日朝廷要派兵剿灭飞云寨。朝廷武将大都在外，剩下的还要护卫京师，前几日程知节回京，就命他在京盘桓几日，带队征讨飞云寨。三郎你要跟着一起去，汝父是征战半生，马上打天下，汝等吾儿，不能光做书生。”李世民这次难得的好耐性，虽然情绪不高。
李承乾听了，心中一动，看着李世民，又看了看李恪，欲言又止。
“阿爷，此次除了程将军，还有谁来一起出征？”李恪知道，不可能程咬金一个人。
李世民听到这里，精神恢复了一些，似乎来了精神：“此次剿灭响马，除了程知节为帅，还有一人是程知节推荐，乃左武侯中郎将苏烈，作为程知节的副手。”
李恪一听有苏烈，那可是一员猛将啊，苏烈苏字定方为大唐屡立战功，不知道怎么的，被后世的演义，给写成反派了。
李世民这时似乎又有些伤感：“唉，我大唐立国已二十载，朝中武将，大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年轻一点的，也都过了不惑之年，不复当年的勇猛。如今我大唐四邻不宁，武将有些青黄不接，此次是一个练兵的好机会，阿爷准备派一些武将子弟，以及年轻的武将前往，具体人选，还在斟酌，左右一个剿灭响马，又不是对外征战，就让程老货带着这群小子们，可劲儿折腾吧。”
李承乾脸色有些潮红，欲言又止，几次想开口，但又止住了，最后一咬牙：“阿爷，孩儿也想去。”
“混账，你乃太子，未来国本，怎么轻易涉险？”李二大怒。
李承乾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直迎着李二道：“刚才阿爷也曾说过，阿爷的儿孙，不能只做书生。”
“汝乃太子。”李二再次强调。
“敢问陛下，这天可汗的尊号，是如何而来？”
李二并不回答，就那么看着他。李承乾见李二不答，就自问自答。
“臣想，这天可汗并不是儒家教化之功，也非赏赐、通婚所致。乃是陛下谋略天下，我大唐好儿郎征战四方，四夷臣服。臣作为储君，乃大唐未来之君，如不懂军，不知兵，如何能够安定四方，难道陛下只是希望臣将来坐在这太极宫中，通过这边疆军报来了解军情，调度军队，不知兵如何调兵，就算是有武将大臣谏言，臣如何分辨？”李承乾的眼神越发得坚毅。
李世民还是不说话，但并未看向李承乾，他站起来，通过敞开的大门，望向远方，似乎能看到钟南山上那层叠的山峰。
李承乾见李世民不说话，继续道：“难道陛下想这天可汗的尊号，在臣这一代，变成个名不符实？天下之所以有贞观盛世，乃是陛下早年征战四方，知天下，才能治天下。臣生于深宫，四周要么是宫人，要么是内侍，并无血气可言。”
李世民还是不说话，不过转身看着李承乾。李承乾豁出去了，和李世民对视：“难道通过儒家经书，就能做好一个皇帝吗？臣自认已饱览群书，熟读儒家经典，再读下去，就有些过犹不及了。”
“混账，读书哪有尽头。”李世民斥责了一句，并未再言语。过了一会，颇有深意地看着李恪：“三郎认为呢？”
李恪正在欣赏李承乾的激昂慷慨，没想到突然轮到自己的头上，也来不及去细想，回禀道：“臣认为太子殿下言之有理，常言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二者缺一不可。”
李世民皱着眉头：“哪里来的常言？怎么没听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嗯，说得好啊。”
李恪这才想起来，这是董其昌的话，董其昌还要九百多年后才能出生呢，他尴尬地挠挠头，想到了一个理由：“是师父教我的。”
嗯，以后这种事情，都可以推给所谓的师父，那以后说话是不是就不用顾虑了？
“好，乃师，高人也。”李世民不再纠结，转身对着侧面喊了一声：“来人，宣张士贵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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