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李承乾的意外之喜
中军大营，程咬金稳坐大帐，李承乾、李恪、李泰端坐在两侧。
军兵推推搡搡地带进来二人，此人正是大当家的刘之善和二当家的钱猛，飞云寨五名头领，三当家和四当家的，均已伏诛，五当家的单锐不知去向。
刘之善和钱猛被活捉，程咬金一拍桌案：“大胆贼徒，竟然敢做响马，危害乡里，按罪当诛。”
“杀便杀的，休要聒噪，你阿爷如若怕死，就不来这飞云寨。”钱猛梗着脖子。
“来人，将此贼推出去，砍了。”程咬金一声吩咐，上来几个兵丁，拖着钱猛就往外走。
“该你了，说说吧，你有什么要和本帅说的？”程咬金漫不经心，似乎有些不耐烦，马上就要继续杀人的架势。
“不知大帅要知道些什么？”刘之善倒也从容。
“哦？和本帅耍心思？嗯……就说说山洞里的那些人吧？怎么回事？”程咬金问道。
刘之善笑着自顾自地找个地方坐下，兵丁连忙呵斥，程咬金抬手制止。刘之善此时，形容狼狈，衣服破烂，坐下之后又要吃的。
程咬金吩咐给他一些吃的，刘之善大快朵颐，吃饱之后，打了一个饱嗝，程咬金就那么看着他，也不催促。
“这山洞之人，是我们山寨抓的，由卢家之人贩运到高句丽。此外，我们飞云寨还负责路上的押运之责。不但只是这些人，还有精铁，这些精铁由长孙家提供，卢家借助家族在范阳地域之便，贩卖到高句丽，百济。”刘之善缓缓地说出了这惊天的消息。
“哦，对了还有，路上所需之文书，均由蓝田县开具，蓝田县也姓卢，这个大帅知晓吧？”刘之善说完，起身：“好了，我该知道的均已告知大帅，快点送我去牢房吧？哦，对了，大帅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就派兵看好我，别一不小心，被人给派人杀了，哈哈哈……”
李恪怒火中烧，他紧握拳头，喊住了刘之善，面色阴沉，缓缓走向他：“你们把自己的同胞为奴，只为赚钱？精铁贩卖给高句丽，等战事再起，那高句丽士兵，岂不是拿着我们的精铁所制的兵器，来屠杀我大唐儿郎？”
李恪说着抬起他那四十三码的大脚，直接踹到刘之善的肚子上：“你们还是人吗？还配做人嘛？”
说完，李恪两面开工，那嘴巴，像是不要钱似的，左右开扇，一会的功夫，只见刘之善的脸已经肿的像个猪头似的。
李泰一拍案几，大怒：“大帅，此人罪大恶极，既然已经招供，杀了便是，哪容得他这么猖狂。”
“嗳，大王不可，此人所言涉及甚广，需要上承陛下。”说完，程咬金对着身边一人吩咐了几句，那人领命出了大帐。
程咬金吩咐人来开了李恪，将刘之善抬了出去。
程咬金吩咐散帐，李泰首先挪动着肥胖的身躯，走出了大帐……
待大帐只剩下程咬金和李承乾，程咬金吩咐了一声亲军，大帐外围十步不得有人，并招张士贵进帐。
“好了，响马已经剿灭，老夫要回朝交旨了。”程咬金起身对着李承乾行了一礼：“老臣已完成陛下所差，即将回朝。临行时，陛下有吩咐，如太子殿下愿意回朝，即同老臣一同回朝，如太子殿下不愿意回朝，可自行决定后续行程。”
李承乾一听，大喜：“可当真？”
“那殿下的决定是？”程咬金问道。
李承乾兴奋异常，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程将军，孤决定先不回长安。”
程咬金听到李承乾这样说，就回到桌案，拿起一道圣旨：“李承乾、张士贵接旨。”
李承乾和张士贵听到，马上躬身接旨。程咬金拿着圣旨，吭哧了半天，叹了口气：“太子，还是你自己看吧。”
并不是程咬金不认字，而是这圣旨，是一道中旨，内容是家常话，以皇帝的语气发出的，程咬金读着有些别扭。
李承乾接过圣旨，很简单的几行字，第一句话就是：承乾吾儿……
怪不得程咬金不敢读呢。
李承乾接着看下去：吾知汝素来聪慧，本性纯良。近几年，于、孔、张等人，身为乃师，虽兢兢业业，教导汝之学业。但也有偏颇，吾素知之。但吾深知帝王之不易，欲借此打磨汝之性情。不想汝不解乃父之意，自弃之。吾每每想来，夜不能寐。汝临行前，三郎入宫拜别，谈及与此，赠父七言一首，今父转赠于汝，“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另：命左领军大将军，虢国公张士贵，率领一千精锐，乔装改扮，隐于太子之行左右，除非太子遇险，否则不得出面。张士贵化作管家随侍左右，其余随行人等，太子可自行酌定。
李承乾看完，泪如雨下。他没想到，自己的不懂事，李世民都知道，也在包容他。他所谓遇到的不顺，也是李世民将他作为储君的刻意打磨。整个圣旨，近乎白话，就是一封家书。其中所包含的一个父亲对儿子的那种矛盾的感情，体现淋漓尽致。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李承乾不断地重复这两句诗句，一拍大腿：“三郎大才啊。”
程咬金又道：“陛下让老夫告知殿下，为了殿下的安全，如殿下决定暂不回朝。陛下会宣布，殿下在大军中染了风寒，长安太极宫湿热难耐，不利于调养，遣太子前往嵩山静养几月。”
李承乾一听，父亲对自己想得太周到了，不禁感动的又落下热泪。
程咬金一封奏折当天就送到了长安，当天，大理寺和刑部就派人来到了蓝田县，暂且不说。第二日，大军开拔，回到长安。
不过他还在关注蓝田县案子的进展，毕竟这里面出现了一个长孙家。李恪知道，凭着长孙无忌的能量，这点小事，根本就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但人对一件事情的认知，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
李世民对于长孙无忌的信任，目前是牢不可破的，但这如发丝般的裂痕，也需要逐步积累，最终崩溃，蚂蚁和大堤，看起来不可能，但越是微小的事物，就越能创造出其不意。
军兵推推搡搡地带进来二人，此人正是大当家的刘之善和二当家的钱猛，飞云寨五名头领，三当家和四当家的，均已伏诛，五当家的单锐不知去向。
刘之善和钱猛被活捉，程咬金一拍桌案：“大胆贼徒，竟然敢做响马，危害乡里，按罪当诛。”
“杀便杀的，休要聒噪，你阿爷如若怕死，就不来这飞云寨。”钱猛梗着脖子。
“来人，将此贼推出去，砍了。”程咬金一声吩咐，上来几个兵丁，拖着钱猛就往外走。
“该你了，说说吧，你有什么要和本帅说的？”程咬金漫不经心，似乎有些不耐烦，马上就要继续杀人的架势。
“不知大帅要知道些什么？”刘之善倒也从容。
“哦？和本帅耍心思？嗯……就说说山洞里的那些人吧？怎么回事？”程咬金问道。
刘之善笑着自顾自地找个地方坐下，兵丁连忙呵斥，程咬金抬手制止。刘之善此时，形容狼狈，衣服破烂，坐下之后又要吃的。
程咬金吩咐给他一些吃的，刘之善大快朵颐，吃饱之后，打了一个饱嗝，程咬金就那么看着他，也不催促。
“这山洞之人，是我们山寨抓的，由卢家之人贩运到高句丽。此外，我们飞云寨还负责路上的押运之责。不但只是这些人，还有精铁，这些精铁由长孙家提供，卢家借助家族在范阳地域之便，贩卖到高句丽，百济。”刘之善缓缓地说出了这惊天的消息。
“哦，对了还有，路上所需之文书，均由蓝田县开具，蓝田县也姓卢，这个大帅知晓吧？”刘之善说完，起身：“好了，我该知道的均已告知大帅，快点送我去牢房吧？哦，对了，大帅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就派兵看好我，别一不小心，被人给派人杀了，哈哈哈……”
李恪怒火中烧，他紧握拳头，喊住了刘之善，面色阴沉，缓缓走向他：“你们把自己的同胞为奴，只为赚钱？精铁贩卖给高句丽，等战事再起，那高句丽士兵，岂不是拿着我们的精铁所制的兵器，来屠杀我大唐儿郎？”
李恪说着抬起他那四十三码的大脚，直接踹到刘之善的肚子上：“你们还是人吗？还配做人嘛？”
说完，李恪两面开工，那嘴巴，像是不要钱似的，左右开扇，一会的功夫，只见刘之善的脸已经肿的像个猪头似的。
李泰一拍案几，大怒：“大帅，此人罪大恶极，既然已经招供，杀了便是，哪容得他这么猖狂。”
“嗳，大王不可，此人所言涉及甚广，需要上承陛下。”说完，程咬金对着身边一人吩咐了几句，那人领命出了大帐。
程咬金吩咐人来开了李恪，将刘之善抬了出去。
程咬金吩咐散帐，李泰首先挪动着肥胖的身躯，走出了大帐……
待大帐只剩下程咬金和李承乾，程咬金吩咐了一声亲军，大帐外围十步不得有人，并招张士贵进帐。
“好了，响马已经剿灭，老夫要回朝交旨了。”程咬金起身对着李承乾行了一礼：“老臣已完成陛下所差，即将回朝。临行时，陛下有吩咐，如太子殿下愿意回朝，即同老臣一同回朝，如太子殿下不愿意回朝，可自行决定后续行程。”
李承乾一听，大喜：“可当真？”
“那殿下的决定是？”程咬金问道。
李承乾兴奋异常，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程将军，孤决定先不回长安。”
程咬金听到李承乾这样说，就回到桌案，拿起一道圣旨：“李承乾、张士贵接旨。”
李承乾和张士贵听到，马上躬身接旨。程咬金拿着圣旨，吭哧了半天，叹了口气：“太子，还是你自己看吧。”
并不是程咬金不认字，而是这圣旨，是一道中旨，内容是家常话，以皇帝的语气发出的，程咬金读着有些别扭。
李承乾接过圣旨，很简单的几行字，第一句话就是：承乾吾儿……
怪不得程咬金不敢读呢。
李承乾接着看下去：吾知汝素来聪慧，本性纯良。近几年，于、孔、张等人，身为乃师，虽兢兢业业，教导汝之学业。但也有偏颇，吾素知之。但吾深知帝王之不易，欲借此打磨汝之性情。不想汝不解乃父之意，自弃之。吾每每想来，夜不能寐。汝临行前，三郎入宫拜别，谈及与此，赠父七言一首，今父转赠于汝，“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另：命左领军大将军，虢国公张士贵，率领一千精锐，乔装改扮，隐于太子之行左右，除非太子遇险，否则不得出面。张士贵化作管家随侍左右，其余随行人等，太子可自行酌定。
李承乾看完，泪如雨下。他没想到，自己的不懂事，李世民都知道，也在包容他。他所谓遇到的不顺，也是李世民将他作为储君的刻意打磨。整个圣旨，近乎白话，就是一封家书。其中所包含的一个父亲对儿子的那种矛盾的感情，体现淋漓尽致。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李承乾不断地重复这两句诗句，一拍大腿：“三郎大才啊。”
程咬金又道：“陛下让老夫告知殿下，为了殿下的安全，如殿下决定暂不回朝。陛下会宣布，殿下在大军中染了风寒，长安太极宫湿热难耐，不利于调养，遣太子前往嵩山静养几月。”
李承乾一听，父亲对自己想得太周到了，不禁感动的又落下热泪。
程咬金一封奏折当天就送到了长安，当天，大理寺和刑部就派人来到了蓝田县，暂且不说。第二日，大军开拔，回到长安。
不过他还在关注蓝田县案子的进展，毕竟这里面出现了一个长孙家。李恪知道，凭着长孙无忌的能量，这点小事，根本就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但人对一件事情的认知，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
李世民对于长孙无忌的信任，目前是牢不可破的，但这如发丝般的裂痕，也需要逐步积累，最终崩溃，蚂蚁和大堤，看起来不可能，但越是微小的事物，就越能创造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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