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安静的冬天
顾峰收到了弟弟顾江的来信，知道了弟弟在京城一切安好，并且有了军机章京的支持，他为弟弟今天的一切感到很欣慰，虽然自己只能留在南阳府经营一些商贩，不能入朝为官，但总算在他们这一代出了弟弟这样的人才，也算是告慰祖上了。
不知不觉入冬了，小寿福还算好，从出生到现在还没生过病，在那个世道经常出现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有的因为病情严重夭折，有的因为家里没钱看病耽误了诊治而夭折，那个世道还没有所谓人吃人，但却老天不饶人。为了取暖，顾峰让管家去进了木炭，今年的木炭也格外贵些，随着时局的动荡，很多商品开始买不到。
“今年不知道又要冻死多少人了！”顾峰感叹了一声。
“是呀，今年冬天格外的冷，又赶上朝廷现在的情况。”顾大太太回到。
“寿福这一代赶上了不好的时候，四五年内必定要大乱，战争可能马上要来了。”顾峰叹息到。
“别想那么多了，把眼下过好就是好的，儿孙自有儿孙福。”顾大太太安慰到。
“下雪喽，下雪喽！”街道里的小孩子们你追我赶的喊着。下雪了，整个南阳府一下子安静了起来，没有了往日来往的商贩，白河里也看不到来往的船只。但是南阳府又热闹了起来，南阳府的孩子们穿上冬衣，戴上棉帽，围上自己家织的棉线围脖，似乎他们的父母生怕孩子们对这场大雪带来的寒冷没有抵抗力，可他们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像自己童年时那样在雪地里找到属于童年的快乐，堆雪人、打雪仗，仿佛这一代还是那一代一样，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童年快没有了。
顾大太太已经给小寿福织好了虎头棉鞋、棉帽和小棉袄，一大早给小寿福穿好，顾峰抱着小寿福站在院子里看雪，不一会就下了厚厚一层。管家生好了碳火叫顾江和顾大太太到客厅吃饭。
“老爷，听外头人说这马进士生病了，现在还卧床不起，这又下起了大雪，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管家说到。
“这马进士也是命苦，家里也没有个人照应，这天气不还得把他冻的受不了。”顾峰说到。
“是呀，年纪也大了，又没个婆娘或者儿女，唉，这就是命呀。”顾大太太一阵心酸。
“吃完饭我过去看看。”顾峰说到。
“还有俯首家大公子张珑被张大崖送到日本了，说是那边的教育办的好，俯首想让他去好好学习学习，将来回来建设南阳。”管家又说。
“还建设南阳，上哪里建设？这张大崖整天挤眉弄眼、趋炎附势，捞了大笔的钱财，看到如今形势不好，就把儿子送到国外躲难。他怎么不送女儿也去呢？只不过是男儿是他张家的种罢了。”顾峰说。
“也幸亏张珑比较懂事，不像他爹爹一样，虽然身上也有富家子弟身上的纨绔，但这孩子晓明大义，和顾江性子很像。”顾大太太说。
“是呀，希望这孩子出去不只是躲难，还能真的学一些东西回来。”顾峰说。
吃过饭，顾峰让管家拿了些木炭和粮食，两人坐上马车去马进士家。雪还没有停，马车走在雪地里，吱呀吱呀得发出声响，街上除了那些闹腾的小孩子，几乎没有大人，商铺也都关上了门，从门缝里可以看到大家都升起了碳火，有的家碳火盛一些，有的家只有几个火苗，家里人围坐在碳火旁，有的聊着当今的局势，有的聊着东家长西家短。
到了马进士家，马进士的家也是个四方宅，可这四方宅相比顾家差了十万八千里，院子东边是厨房，西边是杂物间，主屋分了三间，中间为客厅，右边是主卧，左边是次卧。马进士家大门半掩着，没有上锁。管家推开门，两人进入马进士家。
顾峰看到厨房门前的雪完好无损，心想这马进士应该上午也没做饭，应该是起不了床了。
两人走进主卧，马进士还在熟睡。于是顾峰吩咐管家先把拿来的木炭生起火来。两人围着碳火安静的坐着。
外面雪下的更大了，几只喜鹊飞到院子里树上，叽叽喳喳的叫了一会儿，又飞走了。突然又飞来一只老鸹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在南阳一直流传谁家要死人了就会飞来老鸹，顾峰心想这马进士估计挨不过这个冬天了。
“顾老爷，你怎么来了？”马进士醒来看到顾峰和管家二人，便拖着身子坐了起来，沙哑的说着。
“来看看你呀，马老。你这生病了，也没个人照应，怎么行呢？”顾峰说。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休息休息就好了。”马进士咳嗽了两声说到。
马进士早年就有哮喘，再加上前些年他抽烟抽的厉害，哮喘有些严重，如今被贬官，心情又不好，一来二去的就越发的严重。
“还是要注意呀，该去看病还得去看。”顾峰说。
是马进士不想去看病吗？不是，是如今家徒四壁，没有太多的钱用于看病。
“马老，我带来了一些木炭和粮食，你先用着吃着，不够了我再让管家送来。”顾峰又说。
“多谢顾老爷，多谢顾老爷，没想到我这个老不死的别人嫌弃的老家伙还能得到顾老爷的救济，顾老爷真是菩萨心肠啊！”马进士哭着说。
“那里那里，都是乡里乡亲，好好养病，下次再来看你啊！”顾峰说。
顾峰和管家二人出了屋子，感到一阵寒意袭来。院子里的雪已经淹没了靴子，顾峰吩咐管家帮马进士在院子里铲出一条路，方便马进士在院子里行走。
京城也下起了大雪，顾府上下已经忙碌起来，铲雪的铲雪，做饭的做饭，打扫房间的打扫房间。晴儿也早早起了床，去城东一个私塾去上学。自打上次看到顾江写的诗词，她就开始为不识字苦恼，她想从文字里去了解顾江，她想更靠近顾江一些，于是闹着刘四给她找学堂上学识字，可是当时还没有女学堂，在大家的意识里，女子无才便是德。后来刘四办事的时候认识一个私塾先生，就让晴儿跟着去念书，但是只能早上和傍晚去一会儿，不能耽误了顾府家里的活儿。虽然时间不长，但晴儿自是非常开心，总算有了识字的机会。
晴儿走在大街上，只有几个杂货铺和药店还开着店门，其他的店铺都关门了。
“刘晴，早啊！”一个小伙子喊到。后面还跟着一辆带着贵族气息的马车。
“康公子，早呀！”晴儿转身说到。
原来这小伙子是书香门第康有同的儿子康宗光，这康有同是国子监康有灏的弟弟，但康有同没有考取功名，经营着自己的家业。按道理这康宗光的儿子可以去官宦学堂上学的，但这小伙子自由散漫，爱逃学，就被父亲送到了私塾学习。
“刘晴，坐我家马车吧，这样快一些。”康宗光说。
“谢谢康公子！”刘晴非常珍惜这仅有的学习时光就答应了。
其实康宗光自打见到晴儿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她，所以每天早上就绕路来到顾府这边，带着晴儿去私塾。私塾里还有三个小伙子，他们对晴儿也是十分爱慕，但是看到康家少爷在追求晴儿也就不敢造次了。而晴儿却没有发现康宗光帮助自己的动机，她还以为康宗光只是顺路而已。
顾江除了去翰林院去检阅校对编纂的书籍，近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越发的思念兰芷，看着窗外的白雪发呆，自从那天在刘府见了一面后就再也没见到兰芷，她像雪花一样不知道飘到了哪里。顾江走到院子里，看到屋面都被雪覆盖，屋檐挂着一排排尖尖的冰琉璃，树木也披上了银装。
兰芷并没有离开京城，刘达给了舞姬坊班主赎金，班主回了苏州。刘达在城东置办了一处宅院，取名幽兰居，兰芷便在幽兰居住下，刘达时不时的来这里宠幸兰芷。雪下幽兰居满院，院子里竹子的竹叶上铺满了白白的雪粒。兰芷在院子里起舞，常年生活在苏州的兰芷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一时兴起就在院子里跳了起来，洁白的舞裙，洁白的庭院，洁白的兰芷。
“跳的好，美人今天兴致好呀！”刘达推开大门看到跳舞的兰芷拍手说到。
兰芷勉强的笑了笑，因为兰芷知道刘达来幽兰居就为一件事。刘达说完抱起兰芷走到卧室，看着这个洁白的少女，刘达无法自拔，疯狂的吻着兰芷，兰芷也从刚刚的勉强成为了沉醉。慢慢的兰芷趴着看着窗外的雪景，不出一声，静静的看着外面，她在想顾江，想那个夜晚的缠绵，尽管她知道命运至此，和顾江定是没了缘分，但她还是深深思念顾江。完事后，刘达轻轻抱着兰芷，兰芷慢慢睡着了，等醒来时，刘达已经离去。
兰芷无限的思念又开始泛滥，这时又想起父亲，她便走出门外，此时的兰芷已经不受理性控制，这么大的雪，商店都关门了，去哪里打听父亲的下落呢？可她还是那么执拗，她顺着街道找寻着，可是没有一家佩饰店开着门。傍晚了，地上的雪经过一下午的光照也融化了很多，阳光照射在这个白衣女子的身上，显得格外的美丽。
晴儿乘着康宗光的马车回顾府，晴儿突然看到兰芷在街上。
“慢些，跟着那个女人。”晴儿对马夫说。
“刘晴，她是谁，为啥要跟着她？”康宗光说。
“不要多问，跟着就是。”晴儿严肃的说。
康宗光看这女子十分的漂亮，不禁多看了几眼，被晴儿发现，晴儿用两只手把康宗光的脸转了过去。
“狐狸精，会勾引人的，不要看。”晴儿说。
“啊，狐狸精啊，那我不看了。”康宗光装出正直的模样，虽然不能看这陌生的漂亮女子，但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的温度。这是他和晴儿的第一次身体接触，晴儿温暖的双手放在他的脸上，他静静地看着晴儿，入了迷。
一直跟到幽兰居，兰芷进了幽兰居，晴儿才让马夫转回。回到府上，她没有对还在发呆的顾江说她遇到了兰芷。她知道顾江还在想念兰芷，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大的，她巴不得兰芷走得十万八千里再也别来顾府，谁知今天竟然遇到了自己的情敌，她更是心急如焚。
不知不觉入冬了，小寿福还算好，从出生到现在还没生过病，在那个世道经常出现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有的因为病情严重夭折，有的因为家里没钱看病耽误了诊治而夭折，那个世道还没有所谓人吃人，但却老天不饶人。为了取暖，顾峰让管家去进了木炭，今年的木炭也格外贵些，随着时局的动荡，很多商品开始买不到。
“今年不知道又要冻死多少人了！”顾峰感叹了一声。
“是呀，今年冬天格外的冷，又赶上朝廷现在的情况。”顾大太太回到。
“寿福这一代赶上了不好的时候，四五年内必定要大乱，战争可能马上要来了。”顾峰叹息到。
“别想那么多了，把眼下过好就是好的，儿孙自有儿孙福。”顾大太太安慰到。
“下雪喽，下雪喽！”街道里的小孩子们你追我赶的喊着。下雪了，整个南阳府一下子安静了起来，没有了往日来往的商贩，白河里也看不到来往的船只。但是南阳府又热闹了起来，南阳府的孩子们穿上冬衣，戴上棉帽，围上自己家织的棉线围脖，似乎他们的父母生怕孩子们对这场大雪带来的寒冷没有抵抗力，可他们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像自己童年时那样在雪地里找到属于童年的快乐，堆雪人、打雪仗，仿佛这一代还是那一代一样，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童年快没有了。
顾大太太已经给小寿福织好了虎头棉鞋、棉帽和小棉袄，一大早给小寿福穿好，顾峰抱着小寿福站在院子里看雪，不一会就下了厚厚一层。管家生好了碳火叫顾江和顾大太太到客厅吃饭。
“老爷，听外头人说这马进士生病了，现在还卧床不起，这又下起了大雪，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管家说到。
“这马进士也是命苦，家里也没有个人照应，这天气不还得把他冻的受不了。”顾峰说到。
“是呀，年纪也大了，又没个婆娘或者儿女，唉，这就是命呀。”顾大太太一阵心酸。
“吃完饭我过去看看。”顾峰说到。
“还有俯首家大公子张珑被张大崖送到日本了，说是那边的教育办的好，俯首想让他去好好学习学习，将来回来建设南阳。”管家又说。
“还建设南阳，上哪里建设？这张大崖整天挤眉弄眼、趋炎附势，捞了大笔的钱财，看到如今形势不好，就把儿子送到国外躲难。他怎么不送女儿也去呢？只不过是男儿是他张家的种罢了。”顾峰说。
“也幸亏张珑比较懂事，不像他爹爹一样，虽然身上也有富家子弟身上的纨绔，但这孩子晓明大义，和顾江性子很像。”顾大太太说。
“是呀，希望这孩子出去不只是躲难，还能真的学一些东西回来。”顾峰说。
吃过饭，顾峰让管家拿了些木炭和粮食，两人坐上马车去马进士家。雪还没有停，马车走在雪地里，吱呀吱呀得发出声响，街上除了那些闹腾的小孩子，几乎没有大人，商铺也都关上了门，从门缝里可以看到大家都升起了碳火，有的家碳火盛一些，有的家只有几个火苗，家里人围坐在碳火旁，有的聊着当今的局势，有的聊着东家长西家短。
到了马进士家，马进士的家也是个四方宅，可这四方宅相比顾家差了十万八千里，院子东边是厨房，西边是杂物间，主屋分了三间，中间为客厅，右边是主卧，左边是次卧。马进士家大门半掩着，没有上锁。管家推开门，两人进入马进士家。
顾峰看到厨房门前的雪完好无损，心想这马进士应该上午也没做饭，应该是起不了床了。
两人走进主卧，马进士还在熟睡。于是顾峰吩咐管家先把拿来的木炭生起火来。两人围着碳火安静的坐着。
外面雪下的更大了，几只喜鹊飞到院子里树上，叽叽喳喳的叫了一会儿，又飞走了。突然又飞来一只老鸹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在南阳一直流传谁家要死人了就会飞来老鸹，顾峰心想这马进士估计挨不过这个冬天了。
“顾老爷，你怎么来了？”马进士醒来看到顾峰和管家二人，便拖着身子坐了起来，沙哑的说着。
“来看看你呀，马老。你这生病了，也没个人照应，怎么行呢？”顾峰说。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休息休息就好了。”马进士咳嗽了两声说到。
马进士早年就有哮喘，再加上前些年他抽烟抽的厉害，哮喘有些严重，如今被贬官，心情又不好，一来二去的就越发的严重。
“还是要注意呀，该去看病还得去看。”顾峰说。
是马进士不想去看病吗？不是，是如今家徒四壁，没有太多的钱用于看病。
“马老，我带来了一些木炭和粮食，你先用着吃着，不够了我再让管家送来。”顾峰又说。
“多谢顾老爷，多谢顾老爷，没想到我这个老不死的别人嫌弃的老家伙还能得到顾老爷的救济，顾老爷真是菩萨心肠啊！”马进士哭着说。
“那里那里，都是乡里乡亲，好好养病，下次再来看你啊！”顾峰说。
顾峰和管家二人出了屋子，感到一阵寒意袭来。院子里的雪已经淹没了靴子，顾峰吩咐管家帮马进士在院子里铲出一条路，方便马进士在院子里行走。
京城也下起了大雪，顾府上下已经忙碌起来，铲雪的铲雪，做饭的做饭，打扫房间的打扫房间。晴儿也早早起了床，去城东一个私塾去上学。自打上次看到顾江写的诗词，她就开始为不识字苦恼，她想从文字里去了解顾江，她想更靠近顾江一些，于是闹着刘四给她找学堂上学识字，可是当时还没有女学堂，在大家的意识里，女子无才便是德。后来刘四办事的时候认识一个私塾先生，就让晴儿跟着去念书，但是只能早上和傍晚去一会儿，不能耽误了顾府家里的活儿。虽然时间不长，但晴儿自是非常开心，总算有了识字的机会。
晴儿走在大街上，只有几个杂货铺和药店还开着店门，其他的店铺都关门了。
“刘晴，早啊！”一个小伙子喊到。后面还跟着一辆带着贵族气息的马车。
“康公子，早呀！”晴儿转身说到。
原来这小伙子是书香门第康有同的儿子康宗光，这康有同是国子监康有灏的弟弟，但康有同没有考取功名，经营着自己的家业。按道理这康宗光的儿子可以去官宦学堂上学的，但这小伙子自由散漫，爱逃学，就被父亲送到了私塾学习。
“刘晴，坐我家马车吧，这样快一些。”康宗光说。
“谢谢康公子！”刘晴非常珍惜这仅有的学习时光就答应了。
其实康宗光自打见到晴儿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她，所以每天早上就绕路来到顾府这边，带着晴儿去私塾。私塾里还有三个小伙子，他们对晴儿也是十分爱慕，但是看到康家少爷在追求晴儿也就不敢造次了。而晴儿却没有发现康宗光帮助自己的动机，她还以为康宗光只是顺路而已。
顾江除了去翰林院去检阅校对编纂的书籍，近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越发的思念兰芷，看着窗外的白雪发呆，自从那天在刘府见了一面后就再也没见到兰芷，她像雪花一样不知道飘到了哪里。顾江走到院子里，看到屋面都被雪覆盖，屋檐挂着一排排尖尖的冰琉璃，树木也披上了银装。
兰芷并没有离开京城，刘达给了舞姬坊班主赎金，班主回了苏州。刘达在城东置办了一处宅院，取名幽兰居，兰芷便在幽兰居住下，刘达时不时的来这里宠幸兰芷。雪下幽兰居满院，院子里竹子的竹叶上铺满了白白的雪粒。兰芷在院子里起舞，常年生活在苏州的兰芷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一时兴起就在院子里跳了起来，洁白的舞裙，洁白的庭院，洁白的兰芷。
“跳的好，美人今天兴致好呀！”刘达推开大门看到跳舞的兰芷拍手说到。
兰芷勉强的笑了笑，因为兰芷知道刘达来幽兰居就为一件事。刘达说完抱起兰芷走到卧室，看着这个洁白的少女，刘达无法自拔，疯狂的吻着兰芷，兰芷也从刚刚的勉强成为了沉醉。慢慢的兰芷趴着看着窗外的雪景，不出一声，静静的看着外面，她在想顾江，想那个夜晚的缠绵，尽管她知道命运至此，和顾江定是没了缘分，但她还是深深思念顾江。完事后，刘达轻轻抱着兰芷，兰芷慢慢睡着了，等醒来时，刘达已经离去。
兰芷无限的思念又开始泛滥，这时又想起父亲，她便走出门外，此时的兰芷已经不受理性控制，这么大的雪，商店都关门了，去哪里打听父亲的下落呢？可她还是那么执拗，她顺着街道找寻着，可是没有一家佩饰店开着门。傍晚了，地上的雪经过一下午的光照也融化了很多，阳光照射在这个白衣女子的身上，显得格外的美丽。
晴儿乘着康宗光的马车回顾府，晴儿突然看到兰芷在街上。
“慢些，跟着那个女人。”晴儿对马夫说。
“刘晴，她是谁，为啥要跟着她？”康宗光说。
“不要多问，跟着就是。”晴儿严肃的说。
康宗光看这女子十分的漂亮，不禁多看了几眼，被晴儿发现，晴儿用两只手把康宗光的脸转了过去。
“狐狸精，会勾引人的，不要看。”晴儿说。
“啊，狐狸精啊，那我不看了。”康宗光装出正直的模样，虽然不能看这陌生的漂亮女子，但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的温度。这是他和晴儿的第一次身体接触，晴儿温暖的双手放在他的脸上，他静静地看着晴儿，入了迷。
一直跟到幽兰居，兰芷进了幽兰居，晴儿才让马夫转回。回到府上，她没有对还在发呆的顾江说她遇到了兰芷。她知道顾江还在想念兰芷，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大的，她巴不得兰芷走得十万八千里再也别来顾府，谁知今天竟然遇到了自己的情敌，她更是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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