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个人、宇宙
神经元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视为一种细胞，只是相较于其他细胞，其结构稍微有些不同。
当季山川集中精神深入感应大脑中神经元间无数电子信号的传递时，一张巨大到宛如宇宙般的网络呈现于感知中。
不！
这一刻，他脑海中想到的就是那片浩瀚无垠的宇宙。
信号和信号的传递演绎出来的璀璨、繁华，和绚烂，让第一次深入观察大脑结构的他有种无法言语的震撼。
一如人们第一次仰望星空，畅想宇宙。
人类大脑拥有数以百亿计神经元，可观测的宇宙网络中包含了千亿计的星系，二者某种程度上属于同一个数量级。
人脑也好，宇宙也罢，真正发挥主动作用的物质都只占了一小部分。
人脑中有八成部分是水，它能起到决定性的支撑作用却不是信号来源。
宇宙星空中有八成是暗物质，它们不可见，却提供了引力、能量将宇宙物质约束在一起。
两种结构排布形式高度雷同，无一例外呈网络状，人脑中的节点是神经元，宇宙结构的节点是星系，节点之间都是通过丝状结构进行连接。
和丝状结构相比，二者的节点尺度都显得非常小。
节点之间的能量和信息交换，都只占了整个系统能量、质量的五分之一。
诸如此类的相似之处还有更多。
此外，季山川曾观想过神祇，尽管观想失败，但也从很多文字中了解到神祇这种生命的伟大。
祂盘坐在河系的中央，其光芒充斥整个河系。
这……
很难不让人猜测，祂会不会是宇宙结构的一部分。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而能被人类观测到。
就像人类的大脑下达命令时，电子信号透过神经元时，如果用特殊的仪器进行观察，就会发现它“亮”了起来。
而那尊伟大的神祇被观测……
就相当于一个电子信号正通过这个节点，使得祂自人们的感知中呈现出来。
这种猜测如同天方夜谭，但却震荡着季山川的心灵，让他久久无法回神。
尤其是……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
大脑有百亿计神经元，难道神祇这种伟大的生命体也有上百亿！？
“呼呼呼！”
季山川无意识喘息。
他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语的疲惫，可为了触及近在咫尺的真相，他仍然坚持着，去观摩、去比较。
“星辰、大日、黑洞、星系……人、超凡、传奇、神祇……”
两种概念在季山川脑海中不断交织、碰撞。
依稀中，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人，对应星辰，神武者，对应大日，那种在神武者中堪称传奇，或许现在尚未出现过的存在，对应黑洞，再往上……便是神祇，如若星系般繁华璀璨……”
神祇、星系之后，便是宇宙。
宇宙对应什么！？
大脑！？
又或者……
一种自身就能媲美宇宙，比神祇更伟大的生命！？
季山川想到这，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窒息。
那是将渺小到将人类，和宇宙对比的窒息。
那是巨大物体、伟大生命对于渺小者、卑微者的窒息。
这种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其万一的压迫，汹涌澎湃的冲击着他的心灵，震撼着他的意志，似乎想要将他思维彻底压垮。
直至……
被宇宙吞噬。
“嗡嗡！”
季山川思维意志剧烈震荡。
他就像陷入梦魇一般，明明保持着清醒，可思维意识却仿佛被抛到了宇宙深处，投入了最幽暗的虚无，并且在那阵虚无中不断坠落、坠落、再坠落……
直至坠向永恒的虚无，永恒的深渊，再不再世界留下任何痕迹。
“叮铃铃！”
这个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在这极其安静的环境中仿佛九天之外传来的轰鸣，瞬间打破了这种梦魇般的吞噬和坠落，震荡季山川不断沉沦下去的精神和意识。
“我！”
季山川的精神意志猛然凝聚一线，剧烈燃烧。
“我是……”
一种前所未有的“存在”感瞬间充斥他四肢百骸每一个穴窍，让被梦魇镇住般的他迅速感应到了自己的身躯。
“季山川！”
伴随着他精神世界无法言语的“存在”概念坚固如铁，并犹如一柄利剑般斩向星空，似乎向整个星空呼唤出了他的名字时……
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
星辰被粉碎。
恒星被熄灭。
黑洞化为虚无。
星系一分为二。
他的心灵，悍然冲出了这片宇宙，冲破了这场梦魇，彻彻底底回归到了自己身上。
“呼！呼！呼！”
意识回归身体的刹那，季山川清晰感觉到自己仿佛一个溺水的人一般，不断搏动肺部，吸收空气。
就好像刚才，他的身体停止了运转。
真真正正变成了一具连空气都不会呼吸的尸体。
而不是像睡眠、昏迷、失去意识那般，还保留着身体呼吸的本能。
观想有迷失之危，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这种情况。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已经停了。
季山川喘息了好一会儿，体内的血液重新将温度输送到每一个角落。
他终于堪堪活了过来。
“我触及到了一个禁忌领域！”
他以一种无比确信的语气道。
借助“天赋”洞察大脑，并用大脑类比宇宙，这显然是某个现在的他远远无法接触的领域。
两者间相比，似乎真的就如同宇宙和星球内生命一样。
可强大的“天赋”却让他生生洞察到了这一点。
尽管险些将自己的命送了进去，但……
高维世界。
哪怕仅仅冰山一角……
甚至连冰山一角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的信息，却给季山川指出了一个尚待补全方向。
“星辰、大日、黑洞、星系，个人、超凡、传奇、神祇。”
或许这个对比方式并不准确。
可能在星辰对应的就是神祇，只是不同神祇间存在着不同的概念维度……
比如星辰神祇、大日星辰、黑洞神祇、星系神祇等等。
但……
季山川平复心绪，将心力集中在“精神”属性上。
稍稍一感悟，已然得出了合情合理的数字。
【精神：16.41】
直接增长了4点多！
这直观的数据的反馈，无疑清晰告诉了他，他接下来“观想炼神”的前进方向。“大日神祇观想法的本质是将神祇当作一轮大日来崇拜、来观想，将大日光辉和神祇光辉混为一谈，从而借助沐浴大日时的感知蒙蔽自己，调整自己的思维频率，以期和星力产生共鸣……但这不是我的路。”
季山川先前做过尝试。
他和很多普通人一样，身上似乎少了那种名为“资质”的关键，哪怕他借助天赋，都始终无法踏上神武者的道路。
所以，他不奢求自己能和神祇共鸣，沐浴星光。
他需要做的，是利用自己独特的优势，顺着这条路，观想星辰，以星辰磁场来磨砺自己的精神。
观想大日，用煌煌烈阳锻烧自己的意志。
或者……
观想黑洞粉碎一切，观想银河照耀星空，乃至直面宇宙的浩瀚、深邃、广阔、无尽……
“不对。”
季山川一顿。
现在的他还远远达不到观想宇宙的地步。
仅仅是窥觑到一丝宇宙真谛，就险些让他被浩瀚的宇宙吞噬，堕入无尽的虚无。
“一步一步来，先前的我曾体验过，我可以观摩到细胞，但却看不到分子、原子层面的物质，更别说原子内部的其他结构了……就像我现在可以勉强‘看’到宇宙，可如果想清晰的看清宇宙中星系的分布……显然还差得远。”
季山川脑海中无数灵感涌现，塑造着一门全新观想炼神法的雏形。
观想神祇的观想法只能作为参考，并不完全适用他，他需借助自己的“天赋”优势，构建一个宇宙。
一个以脑海为根基，却能和外界宇宙完全一致的宇宙。
有了刚才险些坠入无尽虚无的经验在，季山川知道，他新构建出来的宇宙现在必须还得是混沌形态。
连星系都不能有。
他根本观摩不了如此浩瀚的星空……
或者说，哪怕他有“天赋”可以观摩到这片星空，他的大脑也承受不了相当于整个宇宙上千亿星系的庞大数据。
“混沌、宇宙、星系、黑洞、恒星、星辰……一步一步，直至……生存在星辰上的人，也就是……”
季山川微微停顿。
“我。”
……
“叮铃铃！”
手机再度响起。
季山川看了一眼，上面刚才那个未接电话，是季云瑶打过来的。
这个电话也是她。
季山川接通了电话，里面很快传来了季云瑶恭喜的声音。
他静静的听着。
明明是他打赢了第一场比赛，她却显得比他还要高兴一般，在电话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他一边听，时不时回复一声，而心神，却联想到了刚才碰触某种禁忌领域的经历。
那种不断下坠，似乎要坠入永恒虚无，却偏偏动弹不得半分的恐怖……
再对比他刚构思出来的观想炼神路线。
季山川微微一笑，心中自语：“倒是有趣，这一次，你没有征服我，那就等待着被我征服吧。”
季云瑶的电话持续了十几分钟，告于段落。
待得手机里传来盲音时，他平静的将手机放下。
他并没有急着重新“洞悉”自己的大脑，将观想混沌形态宇宙以壮大精神的想法付诸行动，而是闭上眼睛，让自己变得无比平静。
直至怀着这种平静进入睡眠。
……
次日，季山川睁开眼睛。
明明昨天晚上并未再进行观想，可精神属性居然再度提升了0.1。
就连思维似乎也清明了不少，连带着驾驭起五气朝元法、七天呼吸法来都轻松了不少。
“是精神属性增长带来的变化。”
季山川明白。
武圣！
这个阶段被称之为炼神。
炼气化神。
抱丹、练罡两大境界是被动增加气血属性，武圣炼神，则是增加精神属性。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现在已经开始炼神了。
当然了，实际上抱丹以后，修炼者基本上都相当于踏入了炼神领域。
精气神三者本是一个整体，不分彼此。
武者抱丹以后，哪怕不刻意观想、炼神，当身体变好后，精神属性也会增加。
这也是为什么身体健康的人看上去精神奕奕的原因。
只不过抱丹、练罡阶段精神属性增长很慢，十年八年下来，能增长个一两点就是极限了。
只有到了练罡巅峰，完成换血修行，达到人体极限，气血增无可增时，气血冲入大脑，一气血滋养精神，也就是练气化神的境界，那时精神才能快速增长。
季山川现在虽然完成了抱丹阶段无漏真身的修炼，但炼脏换血过程中，才刚刚开始炼脏，却能提前淬炼精神，俨然已经比很多宗师都快了一大步。
完成清洗，季山川看了一眼手机。
方觉已经快到他楼下了。
当下，他出了门，很快找到了开到别墅前属于方觉的轿车。
“季山川，收到短信了没有？你今天早上有一场，下午还有一场。”
说着，方觉眉头紧锁道：“早知道，我就不该带你去博彩中心，不去博彩中心，你也不会押自己沧州第一了。”
“两场么？”
季山川点了点头。
正好，他的精神属性一夜之间暴涨5.24，他正需要好好体会一下精神属性大涨带来的变化。
而有什么是比两场实战更好的体会方式？
“希望两位对手不会太弱。”
“弱不了，他们一天都给你安排两场比赛了，至少是丹劲，弄不好会让你遇到其他城市的抱丹。”
方觉道。
“是嘛？”
季山川笑了笑。
常月明的双重劲让他悟到了叠浪之法的雏形。
不知道这两位抱丹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车辆前行，很快来到了沧州武道协会。
停好车，离季山川的比赛已经只剩不到半个小时。
不过季山川仍是不急不缓的朝赛程安排的第一训练场走去。
第一训练区门口，有不少记者正采访着前来参赛的武者，其中一人似乎认出了季山川，第一时间凑了上来：“季武师，你好，我们是沧州都市频道的记者，我们听闻你在博彩中心押自己能夺得沧州第一？那您认为您能够一路过关斩将，夺得最终的胜利吗？”
“武者，自然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过相较于夺得第一，更多、更强的对手才能让我觉得这场大赛更有意义。”
季山川道。
“信心？你的意思是，这一届沧州第一你夺定了？”
记者连忙追问。
方觉听得他这番明显引站搏流浪的提问，连忙道：“好了，马上就到季武师上场的时间了，请不要影响到他接下来的发挥。”
说话间，拉着季山川，直往训练区走去。
训练区，此时正有两位武者在比武。
不过季山川和方觉到来，仍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其中，季山川还看到了一个“熟人”。
龙拳，姜镇山。
当季山川集中精神深入感应大脑中神经元间无数电子信号的传递时，一张巨大到宛如宇宙般的网络呈现于感知中。
不！
这一刻，他脑海中想到的就是那片浩瀚无垠的宇宙。
信号和信号的传递演绎出来的璀璨、繁华，和绚烂，让第一次深入观察大脑结构的他有种无法言语的震撼。
一如人们第一次仰望星空，畅想宇宙。
人类大脑拥有数以百亿计神经元，可观测的宇宙网络中包含了千亿计的星系，二者某种程度上属于同一个数量级。
人脑也好，宇宙也罢，真正发挥主动作用的物质都只占了一小部分。
人脑中有八成部分是水，它能起到决定性的支撑作用却不是信号来源。
宇宙星空中有八成是暗物质，它们不可见，却提供了引力、能量将宇宙物质约束在一起。
两种结构排布形式高度雷同，无一例外呈网络状，人脑中的节点是神经元，宇宙结构的节点是星系，节点之间都是通过丝状结构进行连接。
和丝状结构相比，二者的节点尺度都显得非常小。
节点之间的能量和信息交换，都只占了整个系统能量、质量的五分之一。
诸如此类的相似之处还有更多。
此外，季山川曾观想过神祇，尽管观想失败，但也从很多文字中了解到神祇这种生命的伟大。
祂盘坐在河系的中央，其光芒充斥整个河系。
这……
很难不让人猜测，祂会不会是宇宙结构的一部分。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而能被人类观测到。
就像人类的大脑下达命令时，电子信号透过神经元时，如果用特殊的仪器进行观察，就会发现它“亮”了起来。
而那尊伟大的神祇被观测……
就相当于一个电子信号正通过这个节点，使得祂自人们的感知中呈现出来。
这种猜测如同天方夜谭，但却震荡着季山川的心灵，让他久久无法回神。
尤其是……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
大脑有百亿计神经元，难道神祇这种伟大的生命体也有上百亿！？
“呼呼呼！”
季山川无意识喘息。
他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语的疲惫，可为了触及近在咫尺的真相，他仍然坚持着，去观摩、去比较。
“星辰、大日、黑洞、星系……人、超凡、传奇、神祇……”
两种概念在季山川脑海中不断交织、碰撞。
依稀中，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人，对应星辰，神武者，对应大日，那种在神武者中堪称传奇，或许现在尚未出现过的存在，对应黑洞，再往上……便是神祇，如若星系般繁华璀璨……”
神祇、星系之后，便是宇宙。
宇宙对应什么！？
大脑！？
又或者……
一种自身就能媲美宇宙，比神祇更伟大的生命！？
季山川想到这，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窒息。
那是将渺小到将人类，和宇宙对比的窒息。
那是巨大物体、伟大生命对于渺小者、卑微者的窒息。
这种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其万一的压迫，汹涌澎湃的冲击着他的心灵，震撼着他的意志，似乎想要将他思维彻底压垮。
直至……
被宇宙吞噬。
“嗡嗡！”
季山川思维意志剧烈震荡。
他就像陷入梦魇一般，明明保持着清醒，可思维意识却仿佛被抛到了宇宙深处，投入了最幽暗的虚无，并且在那阵虚无中不断坠落、坠落、再坠落……
直至坠向永恒的虚无，永恒的深渊，再不再世界留下任何痕迹。
“叮铃铃！”
这个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在这极其安静的环境中仿佛九天之外传来的轰鸣，瞬间打破了这种梦魇般的吞噬和坠落，震荡季山川不断沉沦下去的精神和意识。
“我！”
季山川的精神意志猛然凝聚一线，剧烈燃烧。
“我是……”
一种前所未有的“存在”感瞬间充斥他四肢百骸每一个穴窍，让被梦魇镇住般的他迅速感应到了自己的身躯。
“季山川！”
伴随着他精神世界无法言语的“存在”概念坚固如铁，并犹如一柄利剑般斩向星空，似乎向整个星空呼唤出了他的名字时……
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
星辰被粉碎。
恒星被熄灭。
黑洞化为虚无。
星系一分为二。
他的心灵，悍然冲出了这片宇宙，冲破了这场梦魇，彻彻底底回归到了自己身上。
“呼！呼！呼！”
意识回归身体的刹那，季山川清晰感觉到自己仿佛一个溺水的人一般，不断搏动肺部，吸收空气。
就好像刚才，他的身体停止了运转。
真真正正变成了一具连空气都不会呼吸的尸体。
而不是像睡眠、昏迷、失去意识那般，还保留着身体呼吸的本能。
观想有迷失之危，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这种情况。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已经停了。
季山川喘息了好一会儿，体内的血液重新将温度输送到每一个角落。
他终于堪堪活了过来。
“我触及到了一个禁忌领域！”
他以一种无比确信的语气道。
借助“天赋”洞察大脑，并用大脑类比宇宙，这显然是某个现在的他远远无法接触的领域。
两者间相比，似乎真的就如同宇宙和星球内生命一样。
可强大的“天赋”却让他生生洞察到了这一点。
尽管险些将自己的命送了进去，但……
高维世界。
哪怕仅仅冰山一角……
甚至连冰山一角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的信息，却给季山川指出了一个尚待补全方向。
“星辰、大日、黑洞、星系，个人、超凡、传奇、神祇。”
或许这个对比方式并不准确。
可能在星辰对应的就是神祇，只是不同神祇间存在着不同的概念维度……
比如星辰神祇、大日星辰、黑洞神祇、星系神祇等等。
但……
季山川平复心绪，将心力集中在“精神”属性上。
稍稍一感悟，已然得出了合情合理的数字。
【精神：16.41】
直接增长了4点多！
这直观的数据的反馈，无疑清晰告诉了他，他接下来“观想炼神”的前进方向。“大日神祇观想法的本质是将神祇当作一轮大日来崇拜、来观想，将大日光辉和神祇光辉混为一谈，从而借助沐浴大日时的感知蒙蔽自己，调整自己的思维频率，以期和星力产生共鸣……但这不是我的路。”
季山川先前做过尝试。
他和很多普通人一样，身上似乎少了那种名为“资质”的关键，哪怕他借助天赋，都始终无法踏上神武者的道路。
所以，他不奢求自己能和神祇共鸣，沐浴星光。
他需要做的，是利用自己独特的优势，顺着这条路，观想星辰，以星辰磁场来磨砺自己的精神。
观想大日，用煌煌烈阳锻烧自己的意志。
或者……
观想黑洞粉碎一切，观想银河照耀星空，乃至直面宇宙的浩瀚、深邃、广阔、无尽……
“不对。”
季山川一顿。
现在的他还远远达不到观想宇宙的地步。
仅仅是窥觑到一丝宇宙真谛，就险些让他被浩瀚的宇宙吞噬，堕入无尽的虚无。
“一步一步来，先前的我曾体验过，我可以观摩到细胞，但却看不到分子、原子层面的物质，更别说原子内部的其他结构了……就像我现在可以勉强‘看’到宇宙，可如果想清晰的看清宇宙中星系的分布……显然还差得远。”
季山川脑海中无数灵感涌现，塑造着一门全新观想炼神法的雏形。
观想神祇的观想法只能作为参考，并不完全适用他，他需借助自己的“天赋”优势，构建一个宇宙。
一个以脑海为根基，却能和外界宇宙完全一致的宇宙。
有了刚才险些坠入无尽虚无的经验在，季山川知道，他新构建出来的宇宙现在必须还得是混沌形态。
连星系都不能有。
他根本观摩不了如此浩瀚的星空……
或者说，哪怕他有“天赋”可以观摩到这片星空，他的大脑也承受不了相当于整个宇宙上千亿星系的庞大数据。
“混沌、宇宙、星系、黑洞、恒星、星辰……一步一步，直至……生存在星辰上的人，也就是……”
季山川微微停顿。
“我。”
……
“叮铃铃！”
手机再度响起。
季山川看了一眼，上面刚才那个未接电话，是季云瑶打过来的。
这个电话也是她。
季山川接通了电话，里面很快传来了季云瑶恭喜的声音。
他静静的听着。
明明是他打赢了第一场比赛，她却显得比他还要高兴一般，在电话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他一边听，时不时回复一声，而心神，却联想到了刚才碰触某种禁忌领域的经历。
那种不断下坠，似乎要坠入永恒虚无，却偏偏动弹不得半分的恐怖……
再对比他刚构思出来的观想炼神路线。
季山川微微一笑，心中自语：“倒是有趣，这一次，你没有征服我，那就等待着被我征服吧。”
季云瑶的电话持续了十几分钟，告于段落。
待得手机里传来盲音时，他平静的将手机放下。
他并没有急着重新“洞悉”自己的大脑，将观想混沌形态宇宙以壮大精神的想法付诸行动，而是闭上眼睛，让自己变得无比平静。
直至怀着这种平静进入睡眠。
……
次日，季山川睁开眼睛。
明明昨天晚上并未再进行观想，可精神属性居然再度提升了0.1。
就连思维似乎也清明了不少，连带着驾驭起五气朝元法、七天呼吸法来都轻松了不少。
“是精神属性增长带来的变化。”
季山川明白。
武圣！
这个阶段被称之为炼神。
炼气化神。
抱丹、练罡两大境界是被动增加气血属性，武圣炼神，则是增加精神属性。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现在已经开始炼神了。
当然了，实际上抱丹以后，修炼者基本上都相当于踏入了炼神领域。
精气神三者本是一个整体，不分彼此。
武者抱丹以后，哪怕不刻意观想、炼神，当身体变好后，精神属性也会增加。
这也是为什么身体健康的人看上去精神奕奕的原因。
只不过抱丹、练罡阶段精神属性增长很慢，十年八年下来，能增长个一两点就是极限了。
只有到了练罡巅峰，完成换血修行，达到人体极限，气血增无可增时，气血冲入大脑，一气血滋养精神，也就是练气化神的境界，那时精神才能快速增长。
季山川现在虽然完成了抱丹阶段无漏真身的修炼，但炼脏换血过程中，才刚刚开始炼脏，却能提前淬炼精神，俨然已经比很多宗师都快了一大步。
完成清洗，季山川看了一眼手机。
方觉已经快到他楼下了。
当下，他出了门，很快找到了开到别墅前属于方觉的轿车。
“季山川，收到短信了没有？你今天早上有一场，下午还有一场。”
说着，方觉眉头紧锁道：“早知道，我就不该带你去博彩中心，不去博彩中心，你也不会押自己沧州第一了。”
“两场么？”
季山川点了点头。
正好，他的精神属性一夜之间暴涨5.24，他正需要好好体会一下精神属性大涨带来的变化。
而有什么是比两场实战更好的体会方式？
“希望两位对手不会太弱。”
“弱不了，他们一天都给你安排两场比赛了，至少是丹劲，弄不好会让你遇到其他城市的抱丹。”
方觉道。
“是嘛？”
季山川笑了笑。
常月明的双重劲让他悟到了叠浪之法的雏形。
不知道这两位抱丹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车辆前行，很快来到了沧州武道协会。
停好车，离季山川的比赛已经只剩不到半个小时。
不过季山川仍是不急不缓的朝赛程安排的第一训练场走去。
第一训练区门口，有不少记者正采访着前来参赛的武者，其中一人似乎认出了季山川，第一时间凑了上来：“季武师，你好，我们是沧州都市频道的记者，我们听闻你在博彩中心押自己能夺得沧州第一？那您认为您能够一路过关斩将，夺得最终的胜利吗？”
“武者，自然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过相较于夺得第一，更多、更强的对手才能让我觉得这场大赛更有意义。”
季山川道。
“信心？你的意思是，这一届沧州第一你夺定了？”
记者连忙追问。
方觉听得他这番明显引站搏流浪的提问，连忙道：“好了，马上就到季武师上场的时间了，请不要影响到他接下来的发挥。”
说话间，拉着季山川，直往训练区走去。
训练区，此时正有两位武者在比武。
不过季山川和方觉到来，仍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其中，季山川还看到了一个“熟人”。
龙拳，姜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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