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清醒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未来会成为【正义】女神的德墨忒尔在此刻还只是尚未陨落的【秩序】的神官，她原本正在将磅礴浩瀚的雷霆落点锁定在暴怒君主的身上。
但在她从无尽量海中抽调命途之力时，她发现就在现场，有另一个同源的存在在一起抽调【秩序】的力量。
那是一个【秩序】的造物，它能抽取的力量不多，因为它本身没有意志，只是神祇留在球泡世界的一个承载力量的容器，它的上限是有限的。
这种感应让女骑士有点困惑，却没有耽误她继续她对暴怒君主的攻击。
另一方面，【壁垒】命途的‘铸造者’斯通也发现，黑龙附近张开了一个与他使用的神术很像的东西。
金光护盾保护着一条白色长龙与一头鹿形龙裔落到了黑龙身上。
同样的，他也只是留意了一下这一点小小的变故，重点精力还是放在使用【壁垒】筑造一个巨大的护盾，只不过不是保护自己，而是把暴怒君主与德墨忒尔，还有黑龙等几位笼罩在一个空间之中。
半神的位阶已经可以动用毁天灭地的神术，斯通不能只保护城市，还要保护周围的生态，不然独守孤城，外面一片焦土，不利于城市后续的发展生存。
他要把半神之战带来的伤害隔绝在他制造的壁垒之中，避免波及整个区域。
至于【慈悲】命途的修女玛丽亚，她正在解决城市中的混乱，试图驱散暴怒君主对城市的负面情绪影响。
肖恩他们的危险，主要还是来自暴怒君主与德墨忒尔对战的余波，以及被困在强大护盾之中无法逃出去的尴尬。
由斯通亲自施展的神术远比法阵塔预设的护盾以及碎片造物释放的护盾强大多了。
因为半神在为这个术式持续提供从无尽量海里抽取的能量，并实时变动能力分配，这使得三人被困在战场之中。
麒麟刚从精神共鸣的泥潭里被【道标】捞出来，还没完全回神，肖恩解除化龙的形态侧身坐在他的背上看着黑龙。
黑龙此时已经维持不住龙形，化为了人形，背上局部保留着翅膀，让他不至于坠落，但是神智方面，他还处于一些搞不清状况的些许混乱里。
肖恩观察了一下，无法确定他只是暂时从暴怒君主的控制力清醒，还是成功意识到梦魇空间的这一切都是尘封的历史，不是真实的现实。
“你们是谁。”
黑龙迷茫地看着他俩问。
此话一出，肖恩顿时知道了，黑龙还没真正的摆脱迷障。
没有办法，可能黑龙确实还未等到【道标】的认可允许他与祂的命途产生关联，所以即使他因为与麒麟精神共鸣享受到了一些指引，但却效果有限。
不过，至少他摆脱了半神的控制，比起刚才完全迷失自我的状态，已经算是有所进步。
只是黑龙的问题如何回答？
肖恩不觉得他们能算是朋友，甚至算不上真正意义的伙伴，但仔细小小，他们与黑龙却拥有一同走过两段旅程的经历，怎么能不算是一种……
道友？
肖恩忽然想道该如何回应了。
“我们是你寻找新命途的引路人。”
如果黑龙想要从脱离【罪孽】命途，在现有条件下，【道标】就是最优的选择。
黑龙的竖瞳变窄，似乎戳中了想法。
他半信半疑地道：“【壁垒】、【慈悲】、【秩序】都不会接受我。”
肖恩想起来黑龙曾经说过，是他默许了三位半神进入城市传播他们的信仰，或许当时他是想要寻求其他命途的接纳。
也不知道为什么后面演变成了，三位半神鸠占鹊巢占领了城市，把黑龙赶出去的结果。
看来这三个半神不太地道啊？
当然也可能是他们觉得黑龙犯下的罪孽太多了，受到暴怒君主的压制太狠，根本不看好他能改换命途，所以根本不接纳他……
“我们不是这三个命途的人。而且你忘记了吗？你已经登上过【道标】的列车，我们为了寻找失踪的列车长进入了一个矿井，你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你陷入自己记忆的虚构幻境。”
肖恩还是试图直接用言语影响黑龙，看看黑龙会不会能够记得一点点与他们相识的记忆。
黑龙更加迷茫：“你说什么？！”
肖恩指了指头顶上对战的暴怒君主与秩序神官，又指了指下面的城市与墙头上的‘铸造者’斯通与‘圣母’玛丽亚。
“这一切，都是已经发生的故事，是历史，是传说，是既定的事实，你不用再经历一遍痛苦的噩梦，只要你愿意醒过来。”
黑龙呼吸变得急促，他张嘴想要呵斥肖恩胡说八道，但他看见肖恩与麒麟身上流淌了一点点很微薄的莹莹白光。
他有些愣住。
陌生又熟悉的神力有一丝细细的线从对面的人身上连接到自己身上。黑龙看着这种奇妙的联系，皱眉，思索，陷入了某种纠结困惑的复杂情绪里。
他看麒麟，忽然发现了什么地道：“他是一个未成年的龙裔。”
“对。”肖恩简单地回应，他等待着黑龙自己发现下去，没有多说话。
“他的命途不是【罪孽】。”黑龙眼睛一亮。
“对。”
“所以龙裔是可以摆脱【罪孽】的。”
“对。”
“他的命途是……？”
“是【道标】，你也试过了。你来列车找我，说要上车，我同意了。”
作为列车的代理列车长，肖恩没有美黛尔的权杖，也就是相当于列车的‘车钥匙’证明身份地位，他无法发放乘客认证的车票。
但是好歹也算是个代理吧。
当他说出了他同意黑龙上车的时候，身上的白光更加浓郁，连带着黑龙身上的白光也变得比之前厚了一点。
黑龙伸出手，手上有许多裂纹，在白光之中竟然在缓缓修复。
他喃喃道：“我试过了吗？”
突然，落雷劈在护盾外，金光护盾剧烈震动。
区区碎片很难抵抗半神威力的攻击，很快护盾就出现了冰裂纹路。
黑龙望向头上那两位打得如火如荼的半神，眼神越发清澈。
“这一切，都发生过了。”
未来会成为【正义】女神的德墨忒尔在此刻还只是尚未陨落的【秩序】的神官，她原本正在将磅礴浩瀚的雷霆落点锁定在暴怒君主的身上。
但在她从无尽量海中抽调命途之力时，她发现就在现场，有另一个同源的存在在一起抽调【秩序】的力量。
那是一个【秩序】的造物，它能抽取的力量不多，因为它本身没有意志，只是神祇留在球泡世界的一个承载力量的容器，它的上限是有限的。
这种感应让女骑士有点困惑，却没有耽误她继续她对暴怒君主的攻击。
另一方面，【壁垒】命途的‘铸造者’斯通也发现，黑龙附近张开了一个与他使用的神术很像的东西。
金光护盾保护着一条白色长龙与一头鹿形龙裔落到了黑龙身上。
同样的，他也只是留意了一下这一点小小的变故，重点精力还是放在使用【壁垒】筑造一个巨大的护盾，只不过不是保护自己，而是把暴怒君主与德墨忒尔，还有黑龙等几位笼罩在一个空间之中。
半神的位阶已经可以动用毁天灭地的神术，斯通不能只保护城市，还要保护周围的生态，不然独守孤城，外面一片焦土，不利于城市后续的发展生存。
他要把半神之战带来的伤害隔绝在他制造的壁垒之中，避免波及整个区域。
至于【慈悲】命途的修女玛丽亚，她正在解决城市中的混乱，试图驱散暴怒君主对城市的负面情绪影响。
肖恩他们的危险，主要还是来自暴怒君主与德墨忒尔对战的余波，以及被困在强大护盾之中无法逃出去的尴尬。
由斯通亲自施展的神术远比法阵塔预设的护盾以及碎片造物释放的护盾强大多了。
因为半神在为这个术式持续提供从无尽量海里抽取的能量，并实时变动能力分配，这使得三人被困在战场之中。
麒麟刚从精神共鸣的泥潭里被【道标】捞出来，还没完全回神，肖恩解除化龙的形态侧身坐在他的背上看着黑龙。
黑龙此时已经维持不住龙形，化为了人形，背上局部保留着翅膀，让他不至于坠落，但是神智方面，他还处于一些搞不清状况的些许混乱里。
肖恩观察了一下，无法确定他只是暂时从暴怒君主的控制力清醒，还是成功意识到梦魇空间的这一切都是尘封的历史，不是真实的现实。
“你们是谁。”
黑龙迷茫地看着他俩问。
此话一出，肖恩顿时知道了，黑龙还没真正的摆脱迷障。
没有办法，可能黑龙确实还未等到【道标】的认可允许他与祂的命途产生关联，所以即使他因为与麒麟精神共鸣享受到了一些指引，但却效果有限。
不过，至少他摆脱了半神的控制，比起刚才完全迷失自我的状态，已经算是有所进步。
只是黑龙的问题如何回答？
肖恩不觉得他们能算是朋友，甚至算不上真正意义的伙伴，但仔细小小，他们与黑龙却拥有一同走过两段旅程的经历，怎么能不算是一种……
道友？
肖恩忽然想道该如何回应了。
“我们是你寻找新命途的引路人。”
如果黑龙想要从脱离【罪孽】命途，在现有条件下，【道标】就是最优的选择。
黑龙的竖瞳变窄，似乎戳中了想法。
他半信半疑地道：“【壁垒】、【慈悲】、【秩序】都不会接受我。”
肖恩想起来黑龙曾经说过，是他默许了三位半神进入城市传播他们的信仰，或许当时他是想要寻求其他命途的接纳。
也不知道为什么后面演变成了，三位半神鸠占鹊巢占领了城市，把黑龙赶出去的结果。
看来这三个半神不太地道啊？
当然也可能是他们觉得黑龙犯下的罪孽太多了，受到暴怒君主的压制太狠，根本不看好他能改换命途，所以根本不接纳他……
“我们不是这三个命途的人。而且你忘记了吗？你已经登上过【道标】的列车，我们为了寻找失踪的列车长进入了一个矿井，你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你陷入自己记忆的虚构幻境。”
肖恩还是试图直接用言语影响黑龙，看看黑龙会不会能够记得一点点与他们相识的记忆。
黑龙更加迷茫：“你说什么？！”
肖恩指了指头顶上对战的暴怒君主与秩序神官，又指了指下面的城市与墙头上的‘铸造者’斯通与‘圣母’玛丽亚。
“这一切，都是已经发生的故事，是历史，是传说，是既定的事实，你不用再经历一遍痛苦的噩梦，只要你愿意醒过来。”
黑龙呼吸变得急促，他张嘴想要呵斥肖恩胡说八道，但他看见肖恩与麒麟身上流淌了一点点很微薄的莹莹白光。
他有些愣住。
陌生又熟悉的神力有一丝细细的线从对面的人身上连接到自己身上。黑龙看着这种奇妙的联系，皱眉，思索，陷入了某种纠结困惑的复杂情绪里。
他看麒麟，忽然发现了什么地道：“他是一个未成年的龙裔。”
“对。”肖恩简单地回应，他等待着黑龙自己发现下去，没有多说话。
“他的命途不是【罪孽】。”黑龙眼睛一亮。
“对。”
“所以龙裔是可以摆脱【罪孽】的。”
“对。”
“他的命途是……？”
“是【道标】，你也试过了。你来列车找我，说要上车，我同意了。”
作为列车的代理列车长，肖恩没有美黛尔的权杖，也就是相当于列车的‘车钥匙’证明身份地位，他无法发放乘客认证的车票。
但是好歹也算是个代理吧。
当他说出了他同意黑龙上车的时候，身上的白光更加浓郁，连带着黑龙身上的白光也变得比之前厚了一点。
黑龙伸出手，手上有许多裂纹，在白光之中竟然在缓缓修复。
他喃喃道：“我试过了吗？”
突然，落雷劈在护盾外，金光护盾剧烈震动。
区区碎片很难抵抗半神威力的攻击，很快护盾就出现了冰裂纹路。
黑龙望向头上那两位打得如火如荼的半神，眼神越发清澈。
“这一切，都发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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