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开始讨好一只公鸡
东方又在那只大公鸡的打鸣中，逐渐翻起了鱼肚白。
没馍了，我得去村子中间杨寡妇的小吃店里买馍。
“白梦瑶，起床喽！我去买馍喽，你不能出院门一步，知道吗？”
小狐狸懂事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跳下床，去院子里的灶灰堆旁边上厕所。
路过王婆婆家门口时，那只蹲在墙头的大公鸡，警惕地盯着我，脖子里的羽毛，时不时地膨起来。
“公鸡公鸡真美丽，大红冠子花外衣……”
神经病啊！我居然对着它，谄媚地唱起了儿歌。
我生怕它从墙头飞扑过来，“公鸡公鸡真美丽……”我边唱边退着走，丝毫没有轻视它的半点意思。
“吱嘎”一声，王婆婆家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
身材枯瘦，一脸阴鹫的王婆婆，端着一只喂猫的碗走了出来。
我忘了，她家还养着一只行动诡异的大狸猫。那只黄底色，夹杂着黑色虎斑条纹的老狸猫，经常趁我不备的时候，“嗖”一下就从我身后蹿出，经常惊得我一身冷汗。
“小羽子，你过来让婆婆看看？”
王婆婆皱着眉头，一双三角眼睛，立在门口盯着我心里直发毛。
虽然她离我家最近，但我记得她从不主动串门拉闲篇，而我奶奶，也几乎很少主动去她家。只是在村里相遇的时候，相互打个招呼而已。
“王婆婆早。”
尽管我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我还是向她礼貌地打了招呼。
王婆婆笑了，笑得脸就像一只核桃壳。
“奇怪，额头有点黑气，但又不像是病了。”
王婆婆侧着头，又仔细地盯着我的脸看，时不时拿头摸摸我的额头。
“怪，真怪，一脸邪气，但又呈现无失心也没迷智。”
“小羽子，你最近没乱跑吧！”王婆婆又问。
“王婆婆，我没乱跑。”我言不由衷，不知道所谓的乱跑是干什么？
“那好，你爷爷奶奶都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就记得来找婆婆。”
说完，王婆婆狐疑地看了一眼墙头卧着的大公鸡，又看了看我，然后扒了一把青草蹲下来擦拭着喂猫的那只碗。
虚惊一场，我冲着王婆婆蹲在地上的背影说道:“谢谢王婆婆，我去买馍了，家里没馍了。”
“嗯！去吧，小心狗。”
王婆婆头也没回，只是应了一声。
我知道她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祝由，经常别人请去看病，所有经常也见不到她在村里走动。
杨寡妇的小吃店，开门比较早，懒得做饭的一些人，喜欢在她的店里吃早餐。
我几乎没在她店里吃过早餐，一来没有宽裕的钱，二来，我讨厌那三条成天围着她转的大狗。
“杨阿姨早。”
我不知道怎么就变得礼貌起来了？之前，我是懒得理会村里任何一个人。
今天我有钱，这些钱足够我挺起胸膛走路，也能让我随心所欲地在这里消费一回。
“吆！小羽子，今天怎么没去赶山？”
“我的暑假作业还没完成呢，休息几天再说吧！”
中考都结束了，我拿这样的鬼话应付着杨寡妇的问话，眼睛直往小吃店的货架上溜。
五仁馅的酥皮点心，还有油黄油黄的桃酥，还有包了玫瑰馅的酥饼，都散发着甜腻的香味儿。
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还有雪白的馒头，散发着诱人的麦香热气被端出了笼。
我没瞅见那三条讨厌的比熊犬，按理说，餐饮店是不容许狗毛乱飞的。就连村长的儿子都说过，杨寡妇身上经常有一股子狗味儿，他妈妈也说，村长身上有时候也有着和寡妇身上一样的狗味。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狗，村长的老婆就是典型的一个。
“给我装二斤点心，二斤桃酥，十个大馒头，十个肉包子。”
我底气十足，一口气要了这么多东西。
“吆！小羽子发财啦？”
杨寡妇一张油汪汪的大圆脸，此时笑得就像一轮满月。
“羽子，开学该上高中了吧？”
杀猪的麻子也向我打招呼，他最喜欢来这里吃早餐，而他的胖老婆，却经常在家煮猪杂汤喝。
“是的余叔，录取通知书还没来，可能就这几天了吧！”麻子问话，我不得不答，我还正打算找他要一副猪肝的。
“考上高中，你就该去县城上学了。”
杀猪的麻子，嘴里喝着一碗稀饭，含糊不清地对我继续说话。
我拿好了杨寡妇递过来的东西，付了钱后，我又去对面村长家的小卖店看看。
今天村长老婆不在小卖店里，是二牛在看店，娜娜也在小卖店里。
“肖天羽，稀客呀！不过我可不像我妈，不赊账的哈！”
二牛看到是我，还忘不了奚落我一番。
俗话说得好，好狗不咬上门客，这二牛，还不如他家的那条大狼犬。
“我拿钱消费，我就是上帝，叫你拿什么你就拿什么，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他无理，我更没好气，要不是去镇子太远，我才不给他家送钱的。
“几天不见，天羽长脾气了？”
娜娜还比较礼貌一点，也许这是在村长家的铺子，她也是个客人而已。
“我能有什么脾气，有些人狗眼看人低，不就开个小卖店嘛！有本事开个大商场再说。”
我得理不饶人，因为我兜里有钱，我可以买我想要的任何东西。
我把目光投向摆放在最高的货物上，然后指着让二牛给我拿。
一会儿功夫，二牛踩着凳子爬上爬下几回，累得汗珠子只往衣领里灌。
最后，我只拿了摆放在最低处的一包咸盐，一包酱鸭爪，一只花皮球，还买了十斤土鸡蛋。
二牛看着我数钱给他，笑得就像个弥勒佛，趁给我找零钱的时候，还抓了一大把五香瓜子硬塞进我的口袋里。
娜娜看到二牛给我的口袋里塞瓜子，脸上一副嫉妒的表情，
我察觉到了娜娜的不悦，便又开口向二牛说道:“再拿一支把把糖，还有一瓶汽水。”
“阔气呀！天羽今天好帅。”
这二牛，真是个人精，看到我又买东西，便破天荒地夸起我来。
我把二牛拿过来的把把糖和汽水往娜娜眼前一推，故作潇洒地说道:“拿着，今天我请客，千万别给我客气。”
娜娜怀疑自己听错了，半信半疑地说:“天羽，你是不是拿到录取通知书啦？”
“没啊！不过也快了吧？”
我否认，本来录取通知书还没到，也可能就是这几天。
“不会是你妈回来了吧？是她给你的钱？”
二牛突然插了一句，在他们的认知里，我是不配这么大方的，缺盐少醋的饭就是我该有的生活。
“我妈死了，以后谁提我妈，我就揍谁。”
我怒火中烧，第一次放这么狠的话，没想到还真管用，二牛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怯意。
没馍了，我得去村子中间杨寡妇的小吃店里买馍。
“白梦瑶，起床喽！我去买馍喽，你不能出院门一步，知道吗？”
小狐狸懂事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跳下床，去院子里的灶灰堆旁边上厕所。
路过王婆婆家门口时，那只蹲在墙头的大公鸡，警惕地盯着我，脖子里的羽毛，时不时地膨起来。
“公鸡公鸡真美丽，大红冠子花外衣……”
神经病啊！我居然对着它，谄媚地唱起了儿歌。
我生怕它从墙头飞扑过来，“公鸡公鸡真美丽……”我边唱边退着走，丝毫没有轻视它的半点意思。
“吱嘎”一声，王婆婆家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
身材枯瘦，一脸阴鹫的王婆婆，端着一只喂猫的碗走了出来。
我忘了，她家还养着一只行动诡异的大狸猫。那只黄底色，夹杂着黑色虎斑条纹的老狸猫，经常趁我不备的时候，“嗖”一下就从我身后蹿出，经常惊得我一身冷汗。
“小羽子，你过来让婆婆看看？”
王婆婆皱着眉头，一双三角眼睛，立在门口盯着我心里直发毛。
虽然她离我家最近，但我记得她从不主动串门拉闲篇，而我奶奶，也几乎很少主动去她家。只是在村里相遇的时候，相互打个招呼而已。
“王婆婆早。”
尽管我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我还是向她礼貌地打了招呼。
王婆婆笑了，笑得脸就像一只核桃壳。
“奇怪，额头有点黑气，但又不像是病了。”
王婆婆侧着头，又仔细地盯着我的脸看，时不时拿头摸摸我的额头。
“怪，真怪，一脸邪气，但又呈现无失心也没迷智。”
“小羽子，你最近没乱跑吧！”王婆婆又问。
“王婆婆，我没乱跑。”我言不由衷，不知道所谓的乱跑是干什么？
“那好，你爷爷奶奶都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就记得来找婆婆。”
说完，王婆婆狐疑地看了一眼墙头卧着的大公鸡，又看了看我，然后扒了一把青草蹲下来擦拭着喂猫的那只碗。
虚惊一场，我冲着王婆婆蹲在地上的背影说道:“谢谢王婆婆，我去买馍了，家里没馍了。”
“嗯！去吧，小心狗。”
王婆婆头也没回，只是应了一声。
我知道她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祝由，经常别人请去看病，所有经常也见不到她在村里走动。
杨寡妇的小吃店，开门比较早，懒得做饭的一些人，喜欢在她的店里吃早餐。
我几乎没在她店里吃过早餐，一来没有宽裕的钱，二来，我讨厌那三条成天围着她转的大狗。
“杨阿姨早。”
我不知道怎么就变得礼貌起来了？之前，我是懒得理会村里任何一个人。
今天我有钱，这些钱足够我挺起胸膛走路，也能让我随心所欲地在这里消费一回。
“吆！小羽子，今天怎么没去赶山？”
“我的暑假作业还没完成呢，休息几天再说吧！”
中考都结束了，我拿这样的鬼话应付着杨寡妇的问话，眼睛直往小吃店的货架上溜。
五仁馅的酥皮点心，还有油黄油黄的桃酥，还有包了玫瑰馅的酥饼，都散发着甜腻的香味儿。
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还有雪白的馒头，散发着诱人的麦香热气被端出了笼。
我没瞅见那三条讨厌的比熊犬，按理说，餐饮店是不容许狗毛乱飞的。就连村长的儿子都说过，杨寡妇身上经常有一股子狗味儿，他妈妈也说，村长身上有时候也有着和寡妇身上一样的狗味。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狗，村长的老婆就是典型的一个。
“给我装二斤点心，二斤桃酥，十个大馒头，十个肉包子。”
我底气十足，一口气要了这么多东西。
“吆！小羽子发财啦？”
杨寡妇一张油汪汪的大圆脸，此时笑得就像一轮满月。
“羽子，开学该上高中了吧？”
杀猪的麻子也向我打招呼，他最喜欢来这里吃早餐，而他的胖老婆，却经常在家煮猪杂汤喝。
“是的余叔，录取通知书还没来，可能就这几天了吧！”麻子问话，我不得不答，我还正打算找他要一副猪肝的。
“考上高中，你就该去县城上学了。”
杀猪的麻子，嘴里喝着一碗稀饭，含糊不清地对我继续说话。
我拿好了杨寡妇递过来的东西，付了钱后，我又去对面村长家的小卖店看看。
今天村长老婆不在小卖店里，是二牛在看店，娜娜也在小卖店里。
“肖天羽，稀客呀！不过我可不像我妈，不赊账的哈！”
二牛看到是我，还忘不了奚落我一番。
俗话说得好，好狗不咬上门客，这二牛，还不如他家的那条大狼犬。
“我拿钱消费，我就是上帝，叫你拿什么你就拿什么，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他无理，我更没好气，要不是去镇子太远，我才不给他家送钱的。
“几天不见，天羽长脾气了？”
娜娜还比较礼貌一点，也许这是在村长家的铺子，她也是个客人而已。
“我能有什么脾气，有些人狗眼看人低，不就开个小卖店嘛！有本事开个大商场再说。”
我得理不饶人，因为我兜里有钱，我可以买我想要的任何东西。
我把目光投向摆放在最高的货物上，然后指着让二牛给我拿。
一会儿功夫，二牛踩着凳子爬上爬下几回，累得汗珠子只往衣领里灌。
最后，我只拿了摆放在最低处的一包咸盐，一包酱鸭爪，一只花皮球，还买了十斤土鸡蛋。
二牛看着我数钱给他，笑得就像个弥勒佛，趁给我找零钱的时候，还抓了一大把五香瓜子硬塞进我的口袋里。
娜娜看到二牛给我的口袋里塞瓜子，脸上一副嫉妒的表情，
我察觉到了娜娜的不悦，便又开口向二牛说道:“再拿一支把把糖，还有一瓶汽水。”
“阔气呀！天羽今天好帅。”
这二牛，真是个人精，看到我又买东西，便破天荒地夸起我来。
我把二牛拿过来的把把糖和汽水往娜娜眼前一推，故作潇洒地说道:“拿着，今天我请客，千万别给我客气。”
娜娜怀疑自己听错了，半信半疑地说:“天羽，你是不是拿到录取通知书啦？”
“没啊！不过也快了吧？”
我否认，本来录取通知书还没到，也可能就是这几天。
“不会是你妈回来了吧？是她给你的钱？”
二牛突然插了一句，在他们的认知里，我是不配这么大方的，缺盐少醋的饭就是我该有的生活。
“我妈死了，以后谁提我妈，我就揍谁。”
我怒火中烧，第一次放这么狠的话，没想到还真管用，二牛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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