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明的墙角你准备挖多深
平凡的这一番话对朱高煦的冲击可谓是异常之大。“不，不会的，我怎么可能是那些昏君，不会的，你少在这里骇人听闻，我怎么可能会是胡亥那样的昏君。”
“哦，不会？那好我们不妨推演一下。你想戴白帽子，你爹不给你。你只能去抢，所以你就需要发动兵变。可是你手下又没有多少兵，所以你只能笼络其他人。等到你拿到白帽子，其他人想要和你分着带的时候，你又不愿意，所以你就杀了其他人，同时你还杀了原本带着白帽子的人。”
平凡说到这儿看着有些惊恐的朱高煦接着说道：“你杀了那些原本帮你的人这样别人怎么想。好嘛，朱允炆闹得不让叔叔们有活路也就罢了。你朱高煦竟然敢弑兄杀弟，还是不打算放过我们。朱老四他可以靖难，那我们也可以。
于是，奉天靖难的旗号再次被竖立了起来。大明各路藩王纷纷讨伐你这个无君无父的罪人。你是兵变得到的帽子，你得位不正，所以你担心有人和你一样。于是你严防死守，耗尽大明最后一丝国运，你不断挖大明敲墙，让大明国祚不断缩短，最后不管是你赢了，还是你输了，笑道最后的永远是你看不起的外族，是北元，是鞑靼，是陈友谅，是建文，他们会在你内斗的时候揭竿而起，让这大明乱上加乱，最后太祖皇帝辛辛苦苦从外族人夺回来的汉家江山又会变成千疮百孔。五胡乱华的事情会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而再度上演，蒙元灭宋的事情会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而再度发生，而你就是朱家的罪人，是你一手将太祖皇帝建立起来的大明王朝推向了地狱，是你将我们华夏山河再度拱手送给了外人。”
“别说了，别说了……”平凡的这番话让朱高煦抱着头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来可是平凡依旧没有停下来。“你对得起太祖皇帝在天之灵吗？你对得起流淌在你身体里的华夏之血吗？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人吗？你对得起你的兄弟姐妹们吗？你想让大明国祚延续多少年，是四十年，还是五十年？你想让我们汉人被外族再奴役多少年，百年还是千年？”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想过弑兄杀弟，我没有想过断我大明国祚，我没有想让外族奴役我们汉人，我没有……我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那白帽子了。”
这一夜对朱高煦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看着朱高煦那呆若木鸡自言自语的样子平凡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担忧。‘这小子要是疯了那我可就只能被咔嚓了。朱高煦你不会是颗玻璃心吧。’
朱高煦这一夜没有睡，平凡虽然躺着但是心中却担心着朱高煦。
直到第二天晌午平凡才听到对面朱高煦的声音。“先生，你说的那些会发生吗？都会发生吗？”
“会……只要你想要带白帽子就会发生。”
“那我该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做。”
“做好你自己，做你最擅长的，想你最拿手的，别想其他的。”
这一次朱高煦对平凡做了一个弟子礼郑重的说道：“请先生教我。”
………………
距离中秋家宴已经过去几天的时间了。这天批烦奏章的朱棣放下笔对已经被赐名的郑和说道：“三保，朱高煦那小子最近怎么样。”
“回……王爷，二大王（因为朱高煦还没有正式册封所以不敢称呼汉王）还在诏狱，不过听纪指挥说二大王似乎认了一名先生。”
“认了先生？就他？在诏狱能认先生？”听到郑和这么说朱棣一时好奇了起来。“朱高煦都学到了什么？”
“这，奴婢不知。听纪指挥说这些日子每当二大王学习的时候都会和他认的先生找一个隐蔽的牢房，同时支走外人，至于说什么纪指挥也不敢记录。”
“哼，定是这厮在想着……走我们去看看。”
就在朱棣换上便服准备去诏狱的时候，后宫的一名小宦官匆匆赶来。“王爷，王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说有急事。”
“妙云？是她的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王妃身体无恙。”
“嗯，走吧，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朝廷的事情倒是有点冷落皇后了。”
来到坤宁宫入眼朱棣就看到坐在软榻上的徐妙云，而在她身旁则站着朱棣和徐妙云所生的小女儿朱智明。
“明儿这是怎么了？惹你母妃生气了？”
看到咸宁公主抵着脑袋，扣着衣角的样子朱棣不由的笑了起来。“爱妃，这丫头又怎么惹到你了。哎，这也没办法，谁让她随你了啊。弓马娴熟不弱于当初的你。怎么了是不是憋坏了想出宫打猎了啊。再等些日子，等大典结束冬猎的时候带你出去打猎。”
“王爷，就算明儿随我，可确是你一直在宠着她的。今天请你过来可不是让你宽慰她的，你看看吧，你女儿给你送银子来了。”徐皇后说着将第一封信交到了朱棣手中。
接过信朱棣带着疑惑打开了第一封信看了起来。
这第一封信上的字虽然多，但是内容却很清晰是一份契约。契约中甲乙双方为朱智明和应天府百姓吴老六。契约约定甲乙双方共同开一个制作‘明洁香皂’的作坊。朱智明占作坊的八成股份，吴老六占半成股份，剩下的则由作坊的发起人平凡占有。
除了利润分配比例，还有就是写明了甲乙双方的权利义务和责任，朱智明对作坊的财务有审核查阅权，以及分红权，至于作坊的运作权则是平凡，而吴老六则有作坊的执行权，说白了就是作坊掌柜。
契约简明扼要，朱棣没一会就看完了。“你竟然还和那个平凡做买卖？”
不待朱棣发作徐皇后将手中的第二封信交给了朱棣说道：“先不急着发作，看看第二封信再说。”
打开第二封信，朱棣一下蒙了。“这横七竖八的画这么多格子干嘛，这些歪歪扭扭的鬼画符的东西，怎么用大食国的数字，咱们的汉字多好看。”
“我以前就用这种数字计数，很方便。”徐皇后说着给朱棣甩了个没见识的眼神然后指着第二封信上的内容说道：“这是一份表格，横着的是代表类目，纵轴则是代表地域。抬头则是月份。陛下您看，九月，南直隶各县总共售出明洁香皂七千块，每块售价五百文相当于半两银子（这里统一计量单位，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枚铜钱），材料费用……人工费用……伙食费，运输费用，商务费用，耗损费用，税金总共每块明洁香皂摊了八十文，每块香皂得利四百二十文，七千块香皂两千九百四十两，扣除一成作为采购资金，智明九月总共给您赚了两千零五十八两银子。”
“哦，不会？那好我们不妨推演一下。你想戴白帽子，你爹不给你。你只能去抢，所以你就需要发动兵变。可是你手下又没有多少兵，所以你只能笼络其他人。等到你拿到白帽子，其他人想要和你分着带的时候，你又不愿意，所以你就杀了其他人，同时你还杀了原本带着白帽子的人。”
平凡说到这儿看着有些惊恐的朱高煦接着说道：“你杀了那些原本帮你的人这样别人怎么想。好嘛，朱允炆闹得不让叔叔们有活路也就罢了。你朱高煦竟然敢弑兄杀弟，还是不打算放过我们。朱老四他可以靖难，那我们也可以。
于是，奉天靖难的旗号再次被竖立了起来。大明各路藩王纷纷讨伐你这个无君无父的罪人。你是兵变得到的帽子，你得位不正，所以你担心有人和你一样。于是你严防死守，耗尽大明最后一丝国运，你不断挖大明敲墙，让大明国祚不断缩短，最后不管是你赢了，还是你输了，笑道最后的永远是你看不起的外族，是北元，是鞑靼，是陈友谅，是建文，他们会在你内斗的时候揭竿而起，让这大明乱上加乱，最后太祖皇帝辛辛苦苦从外族人夺回来的汉家江山又会变成千疮百孔。五胡乱华的事情会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而再度上演，蒙元灭宋的事情会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而再度发生，而你就是朱家的罪人，是你一手将太祖皇帝建立起来的大明王朝推向了地狱，是你将我们华夏山河再度拱手送给了外人。”
“别说了，别说了……”平凡的这番话让朱高煦抱着头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来可是平凡依旧没有停下来。“你对得起太祖皇帝在天之灵吗？你对得起流淌在你身体里的华夏之血吗？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人吗？你对得起你的兄弟姐妹们吗？你想让大明国祚延续多少年，是四十年，还是五十年？你想让我们汉人被外族再奴役多少年，百年还是千年？”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想过弑兄杀弟，我没有想过断我大明国祚，我没有想让外族奴役我们汉人，我没有……我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那白帽子了。”
这一夜对朱高煦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看着朱高煦那呆若木鸡自言自语的样子平凡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担忧。‘这小子要是疯了那我可就只能被咔嚓了。朱高煦你不会是颗玻璃心吧。’
朱高煦这一夜没有睡，平凡虽然躺着但是心中却担心着朱高煦。
直到第二天晌午平凡才听到对面朱高煦的声音。“先生，你说的那些会发生吗？都会发生吗？”
“会……只要你想要带白帽子就会发生。”
“那我该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做。”
“做好你自己，做你最擅长的，想你最拿手的，别想其他的。”
这一次朱高煦对平凡做了一个弟子礼郑重的说道：“请先生教我。”
………………
距离中秋家宴已经过去几天的时间了。这天批烦奏章的朱棣放下笔对已经被赐名的郑和说道：“三保，朱高煦那小子最近怎么样。”
“回……王爷，二大王（因为朱高煦还没有正式册封所以不敢称呼汉王）还在诏狱，不过听纪指挥说二大王似乎认了一名先生。”
“认了先生？就他？在诏狱能认先生？”听到郑和这么说朱棣一时好奇了起来。“朱高煦都学到了什么？”
“这，奴婢不知。听纪指挥说这些日子每当二大王学习的时候都会和他认的先生找一个隐蔽的牢房，同时支走外人，至于说什么纪指挥也不敢记录。”
“哼，定是这厮在想着……走我们去看看。”
就在朱棣换上便服准备去诏狱的时候，后宫的一名小宦官匆匆赶来。“王爷，王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说有急事。”
“妙云？是她的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王妃身体无恙。”
“嗯，走吧，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朝廷的事情倒是有点冷落皇后了。”
来到坤宁宫入眼朱棣就看到坐在软榻上的徐妙云，而在她身旁则站着朱棣和徐妙云所生的小女儿朱智明。
“明儿这是怎么了？惹你母妃生气了？”
看到咸宁公主抵着脑袋，扣着衣角的样子朱棣不由的笑了起来。“爱妃，这丫头又怎么惹到你了。哎，这也没办法，谁让她随你了啊。弓马娴熟不弱于当初的你。怎么了是不是憋坏了想出宫打猎了啊。再等些日子，等大典结束冬猎的时候带你出去打猎。”
“王爷，就算明儿随我，可确是你一直在宠着她的。今天请你过来可不是让你宽慰她的，你看看吧，你女儿给你送银子来了。”徐皇后说着将第一封信交到了朱棣手中。
接过信朱棣带着疑惑打开了第一封信看了起来。
这第一封信上的字虽然多，但是内容却很清晰是一份契约。契约中甲乙双方为朱智明和应天府百姓吴老六。契约约定甲乙双方共同开一个制作‘明洁香皂’的作坊。朱智明占作坊的八成股份，吴老六占半成股份，剩下的则由作坊的发起人平凡占有。
除了利润分配比例，还有就是写明了甲乙双方的权利义务和责任，朱智明对作坊的财务有审核查阅权，以及分红权，至于作坊的运作权则是平凡，而吴老六则有作坊的执行权，说白了就是作坊掌柜。
契约简明扼要，朱棣没一会就看完了。“你竟然还和那个平凡做买卖？”
不待朱棣发作徐皇后将手中的第二封信交给了朱棣说道：“先不急着发作，看看第二封信再说。”
打开第二封信，朱棣一下蒙了。“这横七竖八的画这么多格子干嘛，这些歪歪扭扭的鬼画符的东西，怎么用大食国的数字，咱们的汉字多好看。”
“我以前就用这种数字计数，很方便。”徐皇后说着给朱棣甩了个没见识的眼神然后指着第二封信上的内容说道：“这是一份表格，横着的是代表类目，纵轴则是代表地域。抬头则是月份。陛下您看，九月，南直隶各县总共售出明洁香皂七千块，每块售价五百文相当于半两银子（这里统一计量单位，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枚铜钱），材料费用……人工费用……伙食费，运输费用，商务费用，耗损费用，税金总共每块明洁香皂摊了八十文，每块香皂得利四百二十文，七千块香皂两千九百四十两，扣除一成作为采购资金，智明九月总共给您赚了两千零五十八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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