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制度是否是政令
最终朱棣还是没有去吃晚膳。这一夜朱棣和徐王妃都有了那种回到了刚成婚时候的感觉。
一夜过后，朱棣神清气爽的起来，看着依旧瘫软在床上的徐王妃，朱棣没来由的笑了。
“妙云，你再怎么瞪我还是一样，夫就是夫。哈哈……咱上朝去了。”附身在徐王妃脸颊亲吻了一下朱棣接着说道：“王妃近日扫劳过度，着御膳房多准备一些滋补的食物。”
朝会上朱棣也就延续这好心情。虽然还是时不时的妈个娘，但是口吻却很是随意。下朝后，朱棣叫住了朱高炽。
“老大，等下去诏狱。”
听到朱棣的话，朱高炽直接跪在了地上说道：“父王，儿臣，儿臣今日兢兢业业……”
“行了行了，是咱没说清楚，我是说让你随我一同去诏狱听一个人讲学。”
“啊，去诏狱听讲学？父王……”
“你哪来这么多疑问，老实跟着就成了，有问题回来再问。还有记着拿上一套笔墨，讲的内容你要一字不落的记下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哦，哦，是”
朱高炽不知道自己父王这唱的又是哪出戏。不过根据最近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分析，朱高炽觉着这和朱高煦肯定有关系。
“难道是老二又作妖了？鼓动诏狱中的死囚造反？嘿嘿，这小子真够不省心的。”
来到诏狱，铺好纸笔只是等了一小会，朱高炽就听到了朱高煦的声音。
“先生，昨天您讲的那些我细细一琢磨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今天希望您能给我解惑。”
“你琢磨？”平凡笑了笑说道：“好啊，你说说想不明白的地方。”
自昨日朱高煦别带走后平凡就想到了，朱高煦肯定是被带到朱棣哪儿去了。而朱高煦今天的这番话很明显是朱棣让朱高煦问的。
平凡没有戳破朱高煦，他觉着这样也挺好。隔着朱高煦的嘴，有些话他也方便说出来。如果面对朱棣，平凡认为他可能还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先生您昨天说，生产力与制度是相互依存的关系，那到底是先有生产力还是先有制度，还有如何察觉生产力的变化，还有应该如何根据生产力的变化调整制度，还有制度是否是政令。”
“这是昨天说的？”
“是我昨天想到的。”
听到这话平凡苦笑了起来。‘怎么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果然永乐大帝不像这小子，一点都不好糊弄啊。头疼啊，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给你说制度其实是社会制度，就是社会形态，生产力就是经济基础这种把我自己都能绕晕的概念吧。而且这些名词解释起来也够费劲的，弄不好你爹还会让你来问。’
“怎么给你解释你才能懂呢。生产力……你就理解为是生产东西的能力，就像是人刨土是一种生产力，牛耕田也是一种生产力。除了生产力还有一个词叫做生产关系，就是分配生产力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你种地得到的粮食有多少是你的。而制度就是决定这些粮食是不是你的。”
给古人讲这些东西是很费事的。不是古人不够聪明，而是想要让古人理解，所讲的内容就需要用古人能够听得懂的话来阐述自己所讲的这些。好在平凡以前是从事人力资源管理工作的，对于培训‘需要用学生能够听得懂的语言教学’这点他是非常清楚的。
这次平凡讲的很多，一边讲还一边用手沾着茶水给朱高煦画图。
“这是土地，这是你，这是地主。以前你用气力给地主犁地，亩产一石，地主每天管你吃喝你觉着挺好。现在犁耙换了，还有了耕牛，你牵牛犁地亩产两石，你地主依旧每天给你的吃喝不变，你觉着也成。毕竟自己轻松了吗？可是地主一想你丫的力气花少了，吃的没少不成少给你吃的，这时候你会咋样。”
“不干了……”
“是啊，你犁地是一种生产力。牛犁地还是一种生产力。你和地主之间的关系没变，但是生产力变了，所以你和地主之间就产生矛盾了。因为生产力的变化导致了你和地主这层生产关系的有了变化。”
“这我好像明白了。那制度呢？”
“制度很简单啊。你是农民，这是地主，你要给地主干活，地主要让你吃饱。”
“哦，因为有了耕牛，地主的粮食多了，但是我下的力气少了，地主不让我吃饱了，所以这制度就不适合挡下了。”
“是的。”平凡打了个响指继续说道：“道理就是这么简单。这幅画就解释了你刚才的问题。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也就是制度是相互依存的。因为生产力的改变，制度也需要做相应的调整。至于如何调整你来说说怎么做。”
平凡的这个问题让朱高煦陷入了思考。同时朱棣也望向了朱高炽似乎再说你说说该怎么调整。
看着朱棣询问的眼神朱高炽思索了良久说道：“这个，儿臣不知。”
“不知道就虚心听，认真记录。”
看着朱高煦摇头苦思的样子，平凡笑了笑说道：“很简单，就是平衡。地主做的无可厚非，虽然地里面产粮多了，但是，不是因为你，而是多了个耕牛，同时也增加了耕牛的成本。所以地主将原本一部分属于你的粮食换成了草料给了耕牛。
可是这样一来你心中就不痛快了，久而久之你越吃越少，地主却越来越多，最后演变成了你不跟地主干了。”
“是啊，先生，那该如何解决呢？这平衡也没有平衡到我这块啊。”
“这就是眼窝子浅的人的做法。所谓平衡是要让在产粮多的情况下，农民也吃的多，而地主也得到的多。所以地主可以让农民每天多耕地，以前一天一亩，有了耕牛完全可以一天两亩，这样地主得到的粮食更多了，还可以多给农民一些。这就是生产力的提升带来的最本质的变化效率的提升。
效率起来了，大家赚的都多了。农民吃饱还能积攒点，你说他还会继续干。”
“可是这制度没变啊。”
“谁说没变。制度只说农民耕地，地主得粮，地主给粮，农民吃饱。但是没说农民耕多少地，地主给多少粮。按照我刚才说的和第一次说的比，制度是不是变了？所以生产力可以促进制度的改变。反过来说制度也可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
一夜过后，朱棣神清气爽的起来，看着依旧瘫软在床上的徐王妃，朱棣没来由的笑了。
“妙云，你再怎么瞪我还是一样，夫就是夫。哈哈……咱上朝去了。”附身在徐王妃脸颊亲吻了一下朱棣接着说道：“王妃近日扫劳过度，着御膳房多准备一些滋补的食物。”
朝会上朱棣也就延续这好心情。虽然还是时不时的妈个娘，但是口吻却很是随意。下朝后，朱棣叫住了朱高炽。
“老大，等下去诏狱。”
听到朱棣的话，朱高炽直接跪在了地上说道：“父王，儿臣，儿臣今日兢兢业业……”
“行了行了，是咱没说清楚，我是说让你随我一同去诏狱听一个人讲学。”
“啊，去诏狱听讲学？父王……”
“你哪来这么多疑问，老实跟着就成了，有问题回来再问。还有记着拿上一套笔墨，讲的内容你要一字不落的记下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哦，哦，是”
朱高炽不知道自己父王这唱的又是哪出戏。不过根据最近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分析，朱高炽觉着这和朱高煦肯定有关系。
“难道是老二又作妖了？鼓动诏狱中的死囚造反？嘿嘿，这小子真够不省心的。”
来到诏狱，铺好纸笔只是等了一小会，朱高炽就听到了朱高煦的声音。
“先生，昨天您讲的那些我细细一琢磨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今天希望您能给我解惑。”
“你琢磨？”平凡笑了笑说道：“好啊，你说说想不明白的地方。”
自昨日朱高煦别带走后平凡就想到了，朱高煦肯定是被带到朱棣哪儿去了。而朱高煦今天的这番话很明显是朱棣让朱高煦问的。
平凡没有戳破朱高煦，他觉着这样也挺好。隔着朱高煦的嘴，有些话他也方便说出来。如果面对朱棣，平凡认为他可能还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先生您昨天说，生产力与制度是相互依存的关系，那到底是先有生产力还是先有制度，还有如何察觉生产力的变化，还有应该如何根据生产力的变化调整制度，还有制度是否是政令。”
“这是昨天说的？”
“是我昨天想到的。”
听到这话平凡苦笑了起来。‘怎么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果然永乐大帝不像这小子，一点都不好糊弄啊。头疼啊，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给你说制度其实是社会制度，就是社会形态，生产力就是经济基础这种把我自己都能绕晕的概念吧。而且这些名词解释起来也够费劲的，弄不好你爹还会让你来问。’
“怎么给你解释你才能懂呢。生产力……你就理解为是生产东西的能力，就像是人刨土是一种生产力，牛耕田也是一种生产力。除了生产力还有一个词叫做生产关系，就是分配生产力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你种地得到的粮食有多少是你的。而制度就是决定这些粮食是不是你的。”
给古人讲这些东西是很费事的。不是古人不够聪明，而是想要让古人理解，所讲的内容就需要用古人能够听得懂的话来阐述自己所讲的这些。好在平凡以前是从事人力资源管理工作的，对于培训‘需要用学生能够听得懂的语言教学’这点他是非常清楚的。
这次平凡讲的很多，一边讲还一边用手沾着茶水给朱高煦画图。
“这是土地，这是你，这是地主。以前你用气力给地主犁地，亩产一石，地主每天管你吃喝你觉着挺好。现在犁耙换了，还有了耕牛，你牵牛犁地亩产两石，你地主依旧每天给你的吃喝不变，你觉着也成。毕竟自己轻松了吗？可是地主一想你丫的力气花少了，吃的没少不成少给你吃的，这时候你会咋样。”
“不干了……”
“是啊，你犁地是一种生产力。牛犁地还是一种生产力。你和地主之间的关系没变，但是生产力变了，所以你和地主之间就产生矛盾了。因为生产力的变化导致了你和地主这层生产关系的有了变化。”
“这我好像明白了。那制度呢？”
“制度很简单啊。你是农民，这是地主，你要给地主干活，地主要让你吃饱。”
“哦，因为有了耕牛，地主的粮食多了，但是我下的力气少了，地主不让我吃饱了，所以这制度就不适合挡下了。”
“是的。”平凡打了个响指继续说道：“道理就是这么简单。这幅画就解释了你刚才的问题。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也就是制度是相互依存的。因为生产力的改变，制度也需要做相应的调整。至于如何调整你来说说怎么做。”
平凡的这个问题让朱高煦陷入了思考。同时朱棣也望向了朱高炽似乎再说你说说该怎么调整。
看着朱棣询问的眼神朱高炽思索了良久说道：“这个，儿臣不知。”
“不知道就虚心听，认真记录。”
看着朱高煦摇头苦思的样子，平凡笑了笑说道：“很简单，就是平衡。地主做的无可厚非，虽然地里面产粮多了，但是，不是因为你，而是多了个耕牛，同时也增加了耕牛的成本。所以地主将原本一部分属于你的粮食换成了草料给了耕牛。
可是这样一来你心中就不痛快了，久而久之你越吃越少，地主却越来越多，最后演变成了你不跟地主干了。”
“是啊，先生，那该如何解决呢？这平衡也没有平衡到我这块啊。”
“这就是眼窝子浅的人的做法。所谓平衡是要让在产粮多的情况下，农民也吃的多，而地主也得到的多。所以地主可以让农民每天多耕地，以前一天一亩，有了耕牛完全可以一天两亩，这样地主得到的粮食更多了，还可以多给农民一些。这就是生产力的提升带来的最本质的变化效率的提升。
效率起来了，大家赚的都多了。农民吃饱还能积攒点，你说他还会继续干。”
“可是这制度没变啊。”
“谁说没变。制度只说农民耕地，地主得粮，地主给粮，农民吃饱。但是没说农民耕多少地，地主给多少粮。按照我刚才说的和第一次说的比，制度是不是变了？所以生产力可以促进制度的改变。反过来说制度也可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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