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方孝孺：来有本事你杀我十族
看着自己两个儿子拉扯着离开，举止之间随性而为的动作朱棣想到了在燕王府的时候，自己三个儿子相互打闹玩耍，女儿们则是围在徐妙云身边学习女红的场景。
朱棣回忆了起来这似乎是十多年轻的事情了，那时候他的大哥还没死，他也没有对皇位抱有任何的幻想，那时候他们家人相互间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规矩，而他呢每天到晚不是想着该如何在蒙元身上咬块肉，就是听着徐妙云说些王府中鸡毛蒜皮的琐事，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家人才算真的算是一家人。
“陛下……纪纲指挥使求见。”
回忆被郑和打断，朱棣有些不悦的说道：“这个纪纲一天到晚怎么全是他的事情，让他来。”
没一会一名身穿大红蟒袍看上去三十多岁（因为查不到纪纲的出生年份，所以假定了一个年龄）蓄着短胡，两鬓看样子是有些时间没有打理已经长出了胡须，而面容还显得有些憔悴的男人，刚走到门口看到朱棣不悦的表情，原本的眯缝眼着的眼睛瞬间一张，随后这个男人赶紧低下头快步小跑着来到朱棣面前给朱棣行了个大礼这才用略显焦急的口吻开口说道：“陛下，解学士没有把方孝孺劝解开，方孝孺还是不肯……”
男子刚说到这里，就看到一个崭新的茶盏在他跪着的不远地方碎裂开了，于是男子顺势将额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
“责罚，责罚，一天到晚就知道请罪责罚，你就不能想想怎么帮朕排忧解难吗，纪纲，纪指挥使……朕让你坐上这个位置不是让你给朕添堵来的。”朱棣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朱高煦前几天给自己说下的平凡给朱高煦做的假设。
‘事情办好了是下属的能力强，事情没办好则由他这个皇上背锅’。想到这儿朱棣更加气恼了起来。他觉着如果大明当官的都是像平凡说的这样的人的话，那这个大明岂不是完了。想到这里朱棣忽然理解朱元璋还在的时候为什么每天要批阅成堆的奏折了。
期初朱棣以为是朱元璋不愿意放权，可是现在想来则是担心当官的把事情办砸了找朱元璋背锅。
莫名的朱棣叹了口气对纪纲说道：“现在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奏上来。”
“……陛下，方孝孺此人不识抬举，仗着在仕林中有影响，不为大明着想，而是意味的想要糊弄建文，搞什么恢复旧制的事情。陛下，不如让属下秘密弄死，弄个畏罪自杀的……”
“不可……”姚广孝打断了纪纲的话对朱棣说道：“陛下，方孝孺此人死就死了，但是若按纪指挥使说的做了，则江南的读书人最后会怎么看陛下您。他们不会想方孝孺此人该不该死，他们只会说是陛下您的过错。”
姚广孝没有细说读书人会说朱棣那些过错，他相信朱棣明白，毕竟自打朱棣攻入应天府那天算起，朱棣已经被读书人扣了不知道多少顶帽子了。还好这还都是在私下议论，另外朱棣这段时间也在忙着肃清朝野和登基大典的事情，不然以朱棣的性子如何能够放过那些中伤朱棣的人。
朱棣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对纪纲说道：“把那个方孝孺给朕带过来，朕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怕死。”
朱棣这么做是想着用皇帝的身份压一压方孝孺，然后再抛个糖果什么的。让方孝孺明白现在的天是他朱棣而不再是朱允炆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另外这也算是他对方孝孺做的一种另类的妥协，让方孝孺在保住建文忠诚的名声下，被自己‘逼着’写下诏书，这样一来方孝孺保住了他的名声，而朱棣也得到了江南读书人变现的认可。虽然这样一来朱棣还是会被按上一个逼迫忠良的帽子，但是总比将整个江南读书人给挤走要强的多。
此刻，在朱棣心中虽然很是不情愿有这样的结果，但这确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道衍，还有没有其他好的办法，朕真的不想给方孝孺那狗东西低头。”
“陛下，您现在立足未稳，当以柔为主才行啊。否则，天下再生事端，太祖建立的大好基业可就真的要败干净了。”
“哎……要是大哥还在看到建文这个小畜生做的这些事情不亲手打死建文就见鬼了。”
纪纲走的快回来的也快，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纪纲就带着方孝孺来到了朱棣面前。
朱棣觉着方孝孺这个人很怪，明明对自己恨道骨子里了竟然在见到自己后还是对自己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让自己在这点上挑不出任何毛病来。而更让朱棣对方孝孺产生了一种‘他想通了的错觉。’
其实朱棣想错了。方孝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把‘礼’看的非常重。方孝孺认为礼就是礼，到了那里都不能没有礼。学生见了老师要行礼，老师见了学生要回礼。下属见了上司要行礼，上司见了下属要回礼。俘虏见到敌寇同样要行礼，更何况方孝孺眼中的这个敌寇还是在身份上还是皇帝。
然而礼是一回事，做事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哪怕朱棣在看到方孝孺如此恭敬之后用朱棣认为的温和的语气对方孝孺要求着说出“纸笔给你准备好了，写了诏书你就回家去吧。和一群将死的粗人带在诏狱里没书看想必很难受吧。”
朱棣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向告诉方孝孺‘小方要听话，把诏书写了，这样你还可以继续读你的书，否则你就只有等死了。’
然而让朱棣没想到的是，在方孝孺看重礼是一回事，而做事则是另外一回事。一个乱臣贼子想着让他给写诏书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刷刷刷的方孝孺提笔写完‘乱臣贼子’四个字将笔一丢讥笑着看向了朱棣。
哐嘡一声，朱棣踢翻桌案怒瞪着方孝孺说道：“方孝孺，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死又何惧。与其活在乱臣贼子治下的大明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胆，纪纲给朕把方孝孺的九族都抓起来，朕要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族人因他而死。”
“呵，九族……就算是十族又有何妨。”
“好，朕成全你。”
朱棣回忆了起来这似乎是十多年轻的事情了，那时候他的大哥还没死，他也没有对皇位抱有任何的幻想，那时候他们家人相互间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规矩，而他呢每天到晚不是想着该如何在蒙元身上咬块肉，就是听着徐妙云说些王府中鸡毛蒜皮的琐事，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家人才算真的算是一家人。
“陛下……纪纲指挥使求见。”
回忆被郑和打断，朱棣有些不悦的说道：“这个纪纲一天到晚怎么全是他的事情，让他来。”
没一会一名身穿大红蟒袍看上去三十多岁（因为查不到纪纲的出生年份，所以假定了一个年龄）蓄着短胡，两鬓看样子是有些时间没有打理已经长出了胡须，而面容还显得有些憔悴的男人，刚走到门口看到朱棣不悦的表情，原本的眯缝眼着的眼睛瞬间一张，随后这个男人赶紧低下头快步小跑着来到朱棣面前给朱棣行了个大礼这才用略显焦急的口吻开口说道：“陛下，解学士没有把方孝孺劝解开，方孝孺还是不肯……”
男子刚说到这里，就看到一个崭新的茶盏在他跪着的不远地方碎裂开了，于是男子顺势将额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
“责罚，责罚，一天到晚就知道请罪责罚，你就不能想想怎么帮朕排忧解难吗，纪纲，纪指挥使……朕让你坐上这个位置不是让你给朕添堵来的。”朱棣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朱高煦前几天给自己说下的平凡给朱高煦做的假设。
‘事情办好了是下属的能力强，事情没办好则由他这个皇上背锅’。想到这儿朱棣更加气恼了起来。他觉着如果大明当官的都是像平凡说的这样的人的话，那这个大明岂不是完了。想到这里朱棣忽然理解朱元璋还在的时候为什么每天要批阅成堆的奏折了。
期初朱棣以为是朱元璋不愿意放权，可是现在想来则是担心当官的把事情办砸了找朱元璋背锅。
莫名的朱棣叹了口气对纪纲说道：“现在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奏上来。”
“……陛下，方孝孺此人不识抬举，仗着在仕林中有影响，不为大明着想，而是意味的想要糊弄建文，搞什么恢复旧制的事情。陛下，不如让属下秘密弄死，弄个畏罪自杀的……”
“不可……”姚广孝打断了纪纲的话对朱棣说道：“陛下，方孝孺此人死就死了，但是若按纪指挥使说的做了，则江南的读书人最后会怎么看陛下您。他们不会想方孝孺此人该不该死，他们只会说是陛下您的过错。”
姚广孝没有细说读书人会说朱棣那些过错，他相信朱棣明白，毕竟自打朱棣攻入应天府那天算起，朱棣已经被读书人扣了不知道多少顶帽子了。还好这还都是在私下议论，另外朱棣这段时间也在忙着肃清朝野和登基大典的事情，不然以朱棣的性子如何能够放过那些中伤朱棣的人。
朱棣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对纪纲说道：“把那个方孝孺给朕带过来，朕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怕死。”
朱棣这么做是想着用皇帝的身份压一压方孝孺，然后再抛个糖果什么的。让方孝孺明白现在的天是他朱棣而不再是朱允炆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另外这也算是他对方孝孺做的一种另类的妥协，让方孝孺在保住建文忠诚的名声下，被自己‘逼着’写下诏书，这样一来方孝孺保住了他的名声，而朱棣也得到了江南读书人变现的认可。虽然这样一来朱棣还是会被按上一个逼迫忠良的帽子，但是总比将整个江南读书人给挤走要强的多。
此刻，在朱棣心中虽然很是不情愿有这样的结果，但这确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道衍，还有没有其他好的办法，朕真的不想给方孝孺那狗东西低头。”
“陛下，您现在立足未稳，当以柔为主才行啊。否则，天下再生事端，太祖建立的大好基业可就真的要败干净了。”
“哎……要是大哥还在看到建文这个小畜生做的这些事情不亲手打死建文就见鬼了。”
纪纲走的快回来的也快，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纪纲就带着方孝孺来到了朱棣面前。
朱棣觉着方孝孺这个人很怪，明明对自己恨道骨子里了竟然在见到自己后还是对自己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让自己在这点上挑不出任何毛病来。而更让朱棣对方孝孺产生了一种‘他想通了的错觉。’
其实朱棣想错了。方孝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把‘礼’看的非常重。方孝孺认为礼就是礼，到了那里都不能没有礼。学生见了老师要行礼，老师见了学生要回礼。下属见了上司要行礼，上司见了下属要回礼。俘虏见到敌寇同样要行礼，更何况方孝孺眼中的这个敌寇还是在身份上还是皇帝。
然而礼是一回事，做事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哪怕朱棣在看到方孝孺如此恭敬之后用朱棣认为的温和的语气对方孝孺要求着说出“纸笔给你准备好了，写了诏书你就回家去吧。和一群将死的粗人带在诏狱里没书看想必很难受吧。”
朱棣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向告诉方孝孺‘小方要听话，把诏书写了，这样你还可以继续读你的书，否则你就只有等死了。’
然而让朱棣没想到的是，在方孝孺看重礼是一回事，而做事则是另外一回事。一个乱臣贼子想着让他给写诏书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刷刷刷的方孝孺提笔写完‘乱臣贼子’四个字将笔一丢讥笑着看向了朱棣。
哐嘡一声，朱棣踢翻桌案怒瞪着方孝孺说道：“方孝孺，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死又何惧。与其活在乱臣贼子治下的大明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胆，纪纲给朕把方孝孺的九族都抓起来，朕要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族人因他而死。”
“呵，九族……就算是十族又有何妨。”
“好，朕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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