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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9、最有价值的情报源

    账房!信义帮的账房!

    账房未必是掌握信义帮所有秘密的人,但一定是掌握核心秘密的人!

    廖文克凝眉转头望向唐伯成,无奈的眼神仿佛是在说:既然你这么蠢,那我就没办法了……

    吉野少佐咬咬牙,准备往前迈出一步说点什么。

    冈本直人抢先半秒钟开口:“账房已经招供,说唐伯成走私枪支弹药是为了筹集资金,上交吉野少佐。”

    “!!!”

    “但我想,吉野少佐是大日本帝国的优秀军人,怎么可能是这种贪财之辈?肯定是这个账房胡说八道,造谣中伤!所以,我把他枪毙了。”

    “……”

    吉野少佐抿紧嘴巴,轻哼一声,一个字都没说。

    他懂,冈本直人这是在暗戳戳的警告他,你自己屁股擦没擦干净你自己心里一点数没有吗,少掺和别人的事!

    这场闹剧,最终以唐伯成被冈本直人反绑双臂带走收尾,很快,音乐重新响起来,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们也重新舞起来,一眼望去尽是醉生梦死的华丽,撩动着每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情,王敬三的心再躁动也很难被撩动了。

    三大箱大黄鱼交给唐伯成了,运至中途的枪支弹药被人抢了,这算他妈什么事啊?

    最要命的是,唐伯成的走私车队还被皇军特别缉私大队抓了现行!

    “咳咳,那个……廖秘书长,您什么时候走?赏小王个面子,咱们换地方喝一杯?”

    廖文克淡淡瞥他一眼:“今天有点晚了,你先回去,等我电话吧。”

    王敬三眼神微亮:“好!”

    他以为廖文克是顾忌吉野少佐还在现场,等会儿就会联系他,所以放心的告辞离开了,临走前还给廖文克比划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现在的人啊,真是自作聪明,愚蠢至极!”

    吉野少佐转头看他:“廖秘书长,我好像听出了指桑骂槐的味道?”

    “少佐怀疑我刺挠你呢?你放心,如果我真想刺挠你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指桑骂槐,我会直接说你脸上。朋友之间,就应该坦诚以待不是吗?”

    “……”

    吉野少佐心头不禁一颤。

    是啊,以前跟廖文克做朋友的时候,好话坏话不管什么话,都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在明处,那时候的他们多么默契,又多么快活……

    “唐伯成这次走私的罪责恐怕很难逃脱掉了!少佐你跟他那么多的生意往来,都是安全的吧?”

    吉野少佐脸色微紧:“应该……是的。”

    “那我知道了。”

    “?”

    你知道什么了,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吉野少佐有点迷糊,接着听廖文克再次开口:“今天时间不早了,少佐是不是应该回去休息了?提前祝您晚安。”

    “……谢谢。”

    “不知道少佐方不方便帮我一个小忙?”

    “廖秘书长请讲。”

    “帮我把地上这位皇军带回去,再帮他找人治个伤什么的。”

    廖文克冲他微微一笑:“其实您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安抚住这位皇军,今日之事到此结束,他好我好大家都好。”

    吉野少佐挺胸吸了口气:“廖秘书长放心,我也是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找个时间,我们再好好喝一杯?”

    “好!”

    得到吉野少佐肯定的答复,廖文克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真诚的笑容。

    他跟吉野少佐已经维持了很长时间的面和心不和了,是时候找机会重修旧好了!

    为什么?

    因为日军在SD省的诸多行动,都是出自特务机关的筹谋,而吉野少佐作为特务机关长的副手,将会是廖文克未来织就的情报网络中最有价值的情报源!

    “老公,吉野少佐这么讲义气的吗?”

    “讲义气?”

    廖文克循她目光扫了一眼,发现她在看吉野少佐架着那名被打晕的皇军离开舞厅的背影,忍不住咧嘴一笑:“他这不算讲义气!那个皇军本来就是他的兵,得他暗示故意冒尖试探我底限的。”

    二姨太咬了咬嘴唇:“那你底限是不是很低啊?”

    “?”

    “刚刚我听到你说,如果是你朋友想睡我,你,你未必不会忍痛割爱。”

    “??”

    二姨太本名顾子萱,从沈阳逃难到济南的时候,已经有了未婚夫,大约是一路患难一路走的缘故,两人感情很好。

    原身廖文克在大观园舞厅公然占有了她之后,她几度寻死。

    尤其是她未婚夫被原身廖文克安排常震装麻袋沉入护城河的时候,她差点没发疯。

    因此按正常逻辑,二姨太应该恨原身廖文克入骨,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那种。

    那么她现在撅着小嘴说这些什么意思?

    已经忘记了仇恨,心甘情愿的想做二姨太?

    廖文克看她两眼,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等你什么时候能够分清,我哪句是真心话,哪句是随便说说的时候,再来跟我聊这个事情。”

    “……”

    唐伯成被带走了,吉野少佐也已经撤了,继续留下已经毫无意义,于是廖文克也动身准备回家。

    归途中的车厢里,廖文克叼烟,等二姨太帮他点上,抬头在观后镜里看了一眼常震。

    “唐伯成的走私车队今晚什么情况?怎么又让人抢了?”

    “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不过据现在获取的消息所知,是有人在车队带着当夜宵的大包子里下了泻药,导致赶车的车夫和押车的保镖一路走一路拉肚子,所有人都虚脱的不行了。等有人包围他们抢劫的时候,他们甚至连拔枪的力气都没有。”

    “这样也行?”

    廖文克扶额:“真不知道小唐干什么吃的,他的车队三天四次被抢,传出去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主要是抢劫他的人太狡猾了,谁能想到他们能提前埋下泻药的伏笔?”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有线索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初步怀疑是红党游击队干的,只有他们才擅长这种花样迭出花式取胜的法子。”

    “怀疑什么的就不要说了,没有证据的怀疑毫无意义。”

    廖文克风轻云淡的摆摆手,内心实则已经悄然乐开了花。

    游击队的同志们拿到枪支弹药,一定很高兴吧?

    别急,后边还有……

    半小时后,车子拐进司里街别墅停下,廖文克琢磨了一路心事,侧身准备下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二姨太跟着一道回来了,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上次是二姨太身上不方便,他躲了跟她同床共枕,这次呢?

    “老公,我扶你下车吧!”

    “好!一会儿你先上楼休息吧,今天晚上会比较忙。”

    二姨太眼珠子转了转:“这样啊,那我能不能回酒店?”

    廖文克皱眉:“都到家了回什么酒店?”

    二姨太撅着小嘴撒娇:“反正你也没空陪我,我在哪儿不一样?而且酒店那边是已经付了钱的,不住也不给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