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战起
听到门外的车马声，孔汜立刻迎了出去，还没走出门外，便喊道：“安哥，探听到了吗？”
一出门，便看到吴长安正在从马车上卸下两个大麻袋，关上车厢后，马车就行驶走了。
吴长安脸上笑吟吟的，冲孔汜大声说道：“少爷，我给你带来了个惊喜！你看！”
只见袋子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甲叶。
“这是哪来的？”孔汜认出了这是扎甲的甲叶，眼前一亮。
“你忘了我原来是做什么的嘛？冶炼所啊！
经我探听，全套扎甲，量身订制需2万金，我便托还在里边服劳役的兄弟，以废品价购置一批甲叶及兜鍪，又在市集买了一捆麻绳，只花费986钱。
如此仅需10日，不，日夜不停6日即可编扎成一套甲！”吴长安一脸得意地说道。
说罢，便要将剩余的钱还给孔汜，孔汜连连摆手：“剩余的钱，就给安哥当工钱吧！”
吴长安摇了摇头：“为少爷办差是我本职，且少爷又待我如兄弟，岂敢再要工钱。”
孔汜坚决道：“那便不是工钱，是我对你的感谢。不过，为何甲叶跟成品甲价格相差如此之大呢？”
“少爷，甲叶价贱，人力价贵，且甲胄官家独营，故而有此价也。”吴长安回答道。
“既如此，岂不是可购买甲叶，编扎成甲后再销售？”孔汜疑惑道。
吴长安告诉他，这次是通过过命的兄弟才可拿到，以后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而且个人持有甲胄无罪，私自销售却是要违反律法的。个人要出手甲胄只能低价销售给官家，由官家销售。
孔汜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铠甲在任何朝代都是管制物品，这个世界虽然不禁止私人有用，但对贩售做了限制。
用过午膳，吴长安便拿出布尺，给孔汜量了身长体宽，然后便取出染了黄、蓝、白三色的绳带编缀起来。
孔汜饶有兴致地看着吴长安编扎铠甲，一边询问编缀的方法，不需多久，他就了解了编缀的方式。
吴长安明显用了心，用不同颜色的绳带交替编缀，绳索交互交错，坚固又美观。
编缀的方式很有讲究，甲叶的正面只有绳索交错形成的华丽图饰，背面却多有绳结，如此编缀的方式足以保证一处断裂，不会导致整排甲叶散落。
甲叶层层堆叠，剑锋刺入，还有下层甲叶抵挡。
吴长安见孔汜有此兴致，便将设计草图投射到竹简上，一边指点起来。如此，在吴长安编缀一边的长度后，孔汜就可以接受编缀余下甲片。
当天就完成了兜鍪、顿项，编缀好的甲，吴长安还剪下皮革，打孔后进行包边。
第二天，孔汜便卸下一个石袋，头戴兜鍪训练起来，力竭后又继续和吴长安一起编缀。
如此二日后的11月25日完成裙甲。
11月27日完成身甲。
11月28完成披膊。
11月29日完成护胫、护臂、手甲。
每完成一件，孔汜便卸下身上一袋石子，换上甲胄后训练。除了训练剑花，步法之外，他还尝试负重翻跟斗，摔了几跤之后才卸下部分负重继续尝试。
翻跟斗就像骑自行车，不会的时候就是不会，一旦会了得心应手。
虽然没有系统，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有了这神奇的轻功，孔汜觉得可以作为一个制胜点发挥长处。
剑花如同甩双节棍一样，甩出内八、外八，有利于提高手腕的灵活度及对剑的掌控。
右手持剑一剑自右上砍自左下，若未击中敌人，如果收回剑身继续挥砍会损失回剑的时间，此时只需手腕一翻，利用原挥砍的惯性，剑在身体左侧划一圈后，便可转变为左上砍自右下，如此损耗的体力没有收剑，重新挥砍的多。其他方向的挥砍皆可以此类推。
打花剑看着是花架子不适用，运用得当，剑如臂使。
有孔汜帮忙，但还是超了原来预计的工期，只因吴长安想将绳索编缀得更为牢固，同时美观性上也颇有要求。
11月30日，距离约架只剩下两天了，孔汜穿着这套威武的铠甲，喜欢得很。
只是，他觉得这套铠甲穿着竟没有前几日身上绑着石袋那般重。
这么密集的甲叶，全面的防护，甚至顿项都围住了大半张脸，只有眼睛可以通过缝隙观察外部，但铠甲全重估计还不到30斤。
孔汜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体得到了加强，还是如何，既然不存在系统，他也搞不清自己为何如获神力一般，举重若轻，身轻似燕。
这扎甲的绳索松紧程度恰到好处，弯腰、曲臂、下蹲，甲叶之间有收缩、拉伸的空间，如同自己身上长出来的鳞片似的，这就是东方扎甲的美学。
蒙古骑兵对金胜利后缴获大量扎甲及制作的工匠，蒙古西征的时候，欧洲人大多还身着皮甲，穿着锁子甲的已经属于重骑兵。这样的轻甲部队，面对蒙古人的轻甲骑兵远程齐射、重甲骑兵集团冲锋犹如土鸡瓦狗。
至于板甲骑兵，那是蒙古人西征之后200多年后的事了。
孔汜进行最后两日的冲刺训练，到12月1日的时候，吴长安已经帮他制作好了皮革内衬，如此一来，甲胄穿在身上没那么硌，也有了抗钝伤的能力。
“来，安哥，攻向我。”孔汜身披重甲，手执木棍，在前院摆开阵仗，前院的影壁孔汜嫌占地方，直接将其拆去。
王长安左手持盾，右手持棍，身上绑着棉被：“少爷，接招啦。”
这十日相处下来，孔汜跟吴长安熟络了不少，这几日吴长安时不时去县里买来餐食，调剂胃口，孔汜还让吴长安买来葱、姜、蒜、芫茜、生菜籽等作物，种在了后院。
国粮持久了，孔汜终于理解了国粮是什么——饲料，没错，国粮是这个世界上普通人的饲料，只需要吃此一种食物，就满足身体维生所需。他在系统里了解到，国粮还有供孕妇版本、婴幼儿版本的营养强化版。
同时也理解了吴长安为何吃一顿别的食物能开心成那样。
吴长安右手持盾冲撞而来，孔汜身形一闪，手里木棍一挥，击中吴长安绑身上的棉被上。
吴长安左手回防，右手挥砍，孔汜往一跃，又避开攻击。
吴长安便改变策略，稳扎稳打，以盾防为主，木棍格挡为辅，一边寻找孔汜的破绽。
孔汜见吴长安防守严密，便佯装向左侧挥砍，同时借力双腿一跃，一个侧空翻翻向吴长安左侧，落地下蹲时棍子一扫，击中吴长安左后背。
吴长安在孔汜落地下蹲缓冲裙甲拖地时，脚猛踩向其裙甲。
孔汜一击得中，站起身的时候裙甲被踩住，踉跄向前两步后双膝跪地，双手撑住地面，回头一看，吴长安也被他站起来时裙甲一拖，翻倒在地。
二人一对视，皆是哈哈一笑，之后倒地看向湛蓝的天空。
“少爷果真天生神力，身着重甲，这轻功依旧发挥得如此之好，看来胜利有望！”吴长安望着天空中翱翔的鹰隼，一脸欣慰。
“多亏有安哥陪练。”孔汜又恢复得信心满满。尤其在系统里看到消息推送，比赛的场馆就在海岸线南部景区，虽然不知道如何建设得如此之快，但那场馆竟然足可容纳8万人。
若是座满，岂不门票钱就400万？怪不得那李梦舍得花费大价钱修了这场馆。
只要取胜，孔汜就能得门票钱的六成，240万，岂不是一下子可提升二等子爵？
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
12月2日凌晨。
在兴奋与紧张之中，孔汜好不容易睡去。
没入睡多久，就被一阵慌乱的马蹄声、叫骂声惊醒了。
一出门，便看到吴长安正在从马车上卸下两个大麻袋，关上车厢后，马车就行驶走了。
吴长安脸上笑吟吟的，冲孔汜大声说道：“少爷，我给你带来了个惊喜！你看！”
只见袋子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甲叶。
“这是哪来的？”孔汜认出了这是扎甲的甲叶，眼前一亮。
“你忘了我原来是做什么的嘛？冶炼所啊！
经我探听，全套扎甲，量身订制需2万金，我便托还在里边服劳役的兄弟，以废品价购置一批甲叶及兜鍪，又在市集买了一捆麻绳，只花费986钱。
如此仅需10日，不，日夜不停6日即可编扎成一套甲！”吴长安一脸得意地说道。
说罢，便要将剩余的钱还给孔汜，孔汜连连摆手：“剩余的钱，就给安哥当工钱吧！”
吴长安摇了摇头：“为少爷办差是我本职，且少爷又待我如兄弟，岂敢再要工钱。”
孔汜坚决道：“那便不是工钱，是我对你的感谢。不过，为何甲叶跟成品甲价格相差如此之大呢？”
“少爷，甲叶价贱，人力价贵，且甲胄官家独营，故而有此价也。”吴长安回答道。
“既如此，岂不是可购买甲叶，编扎成甲后再销售？”孔汜疑惑道。
吴长安告诉他，这次是通过过命的兄弟才可拿到，以后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而且个人持有甲胄无罪，私自销售却是要违反律法的。个人要出手甲胄只能低价销售给官家，由官家销售。
孔汜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铠甲在任何朝代都是管制物品，这个世界虽然不禁止私人有用，但对贩售做了限制。
用过午膳，吴长安便拿出布尺，给孔汜量了身长体宽，然后便取出染了黄、蓝、白三色的绳带编缀起来。
孔汜饶有兴致地看着吴长安编扎铠甲，一边询问编缀的方法，不需多久，他就了解了编缀的方式。
吴长安明显用了心，用不同颜色的绳带交替编缀，绳索交互交错，坚固又美观。
编缀的方式很有讲究，甲叶的正面只有绳索交错形成的华丽图饰，背面却多有绳结，如此编缀的方式足以保证一处断裂，不会导致整排甲叶散落。
甲叶层层堆叠，剑锋刺入，还有下层甲叶抵挡。
吴长安见孔汜有此兴致，便将设计草图投射到竹简上，一边指点起来。如此，在吴长安编缀一边的长度后，孔汜就可以接受编缀余下甲片。
当天就完成了兜鍪、顿项，编缀好的甲，吴长安还剪下皮革，打孔后进行包边。
第二天，孔汜便卸下一个石袋，头戴兜鍪训练起来，力竭后又继续和吴长安一起编缀。
如此二日后的11月25日完成裙甲。
11月27日完成身甲。
11月28完成披膊。
11月29日完成护胫、护臂、手甲。
每完成一件，孔汜便卸下身上一袋石子，换上甲胄后训练。除了训练剑花，步法之外，他还尝试负重翻跟斗，摔了几跤之后才卸下部分负重继续尝试。
翻跟斗就像骑自行车，不会的时候就是不会，一旦会了得心应手。
虽然没有系统，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有了这神奇的轻功，孔汜觉得可以作为一个制胜点发挥长处。
剑花如同甩双节棍一样，甩出内八、外八，有利于提高手腕的灵活度及对剑的掌控。
右手持剑一剑自右上砍自左下，若未击中敌人，如果收回剑身继续挥砍会损失回剑的时间，此时只需手腕一翻，利用原挥砍的惯性，剑在身体左侧划一圈后，便可转变为左上砍自右下，如此损耗的体力没有收剑，重新挥砍的多。其他方向的挥砍皆可以此类推。
打花剑看着是花架子不适用，运用得当，剑如臂使。
有孔汜帮忙，但还是超了原来预计的工期，只因吴长安想将绳索编缀得更为牢固，同时美观性上也颇有要求。
11月30日，距离约架只剩下两天了，孔汜穿着这套威武的铠甲，喜欢得很。
只是，他觉得这套铠甲穿着竟没有前几日身上绑着石袋那般重。
这么密集的甲叶，全面的防护，甚至顿项都围住了大半张脸，只有眼睛可以通过缝隙观察外部，但铠甲全重估计还不到30斤。
孔汜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体得到了加强，还是如何，既然不存在系统，他也搞不清自己为何如获神力一般，举重若轻，身轻似燕。
这扎甲的绳索松紧程度恰到好处，弯腰、曲臂、下蹲，甲叶之间有收缩、拉伸的空间，如同自己身上长出来的鳞片似的，这就是东方扎甲的美学。
蒙古骑兵对金胜利后缴获大量扎甲及制作的工匠，蒙古西征的时候，欧洲人大多还身着皮甲，穿着锁子甲的已经属于重骑兵。这样的轻甲部队，面对蒙古人的轻甲骑兵远程齐射、重甲骑兵集团冲锋犹如土鸡瓦狗。
至于板甲骑兵，那是蒙古人西征之后200多年后的事了。
孔汜进行最后两日的冲刺训练，到12月1日的时候，吴长安已经帮他制作好了皮革内衬，如此一来，甲胄穿在身上没那么硌，也有了抗钝伤的能力。
“来，安哥，攻向我。”孔汜身披重甲，手执木棍，在前院摆开阵仗，前院的影壁孔汜嫌占地方，直接将其拆去。
王长安左手持盾，右手持棍，身上绑着棉被：“少爷，接招啦。”
这十日相处下来，孔汜跟吴长安熟络了不少，这几日吴长安时不时去县里买来餐食，调剂胃口，孔汜还让吴长安买来葱、姜、蒜、芫茜、生菜籽等作物，种在了后院。
国粮持久了，孔汜终于理解了国粮是什么——饲料，没错，国粮是这个世界上普通人的饲料，只需要吃此一种食物，就满足身体维生所需。他在系统里了解到，国粮还有供孕妇版本、婴幼儿版本的营养强化版。
同时也理解了吴长安为何吃一顿别的食物能开心成那样。
吴长安右手持盾冲撞而来，孔汜身形一闪，手里木棍一挥，击中吴长安绑身上的棉被上。
吴长安左手回防，右手挥砍，孔汜往一跃，又避开攻击。
吴长安便改变策略，稳扎稳打，以盾防为主，木棍格挡为辅，一边寻找孔汜的破绽。
孔汜见吴长安防守严密，便佯装向左侧挥砍，同时借力双腿一跃，一个侧空翻翻向吴长安左侧，落地下蹲时棍子一扫，击中吴长安左后背。
吴长安在孔汜落地下蹲缓冲裙甲拖地时，脚猛踩向其裙甲。
孔汜一击得中，站起身的时候裙甲被踩住，踉跄向前两步后双膝跪地，双手撑住地面，回头一看，吴长安也被他站起来时裙甲一拖，翻倒在地。
二人一对视，皆是哈哈一笑，之后倒地看向湛蓝的天空。
“少爷果真天生神力，身着重甲，这轻功依旧发挥得如此之好，看来胜利有望！”吴长安望着天空中翱翔的鹰隼，一脸欣慰。
“多亏有安哥陪练。”孔汜又恢复得信心满满。尤其在系统里看到消息推送，比赛的场馆就在海岸线南部景区，虽然不知道如何建设得如此之快，但那场馆竟然足可容纳8万人。
若是座满，岂不门票钱就400万？怪不得那李梦舍得花费大价钱修了这场馆。
只要取胜，孔汜就能得门票钱的六成，240万，岂不是一下子可提升二等子爵？
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
12月2日凌晨。
在兴奋与紧张之中，孔汜好不容易睡去。
没入睡多久，就被一阵慌乱的马蹄声、叫骂声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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