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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袁崇焕

    1628年3月初,朱由检终于忙完天启的出殡、安葬事宜,天启的事情也已有了了结。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朱由检可以尽情发挥的事了,做好做坏都是他的命。

    “皇上,金国在2月由皇太极亲帅2万余人在大凌河上游的敖木林地方大破拱兔之子色令(青巴图鲁),俘获上万人。”李标来报

    “这皇太极是贼心不死呀,袁崇焕到哪了”

    “他在2月底出京师,现在应该到宁远城”

    “毕自肃也才接任辽东巡抚,要毕自肃与袁崇焕配合好,先整顿军纪、查处吃空饷的行为,王之臣在任时懒散、附庸的作风都要改一改,该给的兵饷不能少,王之臣有没有贪污行为也要查一查。”

    “李爱卿,你对于辽东的局势怎么看”

    “目前不宜大动兵戈,腌党猖獗之时,朝廷混乱,边响多缺,现在正是理顺朝政之时,辽东应稳妥经营、坚固防线”

    “辽东就交给毕自肃和袁崇焕吧,天津巡抚崔尔进、登莱巡抚孙国桢也要做好配合,你去吧,朕有些乏了。”

    且说袁崇焕在京滞留有近一个月,办理手续文书、拜见了几位内阁大臣,二月底从京城出发到宁远上任,于三月初到达宁远。

    (京城到山海关有600里的路程,山海关到宁远有200里,按过去的速度差不多要8、9天的时间。按原来的历史进程,袁崇焕于1628年7月到达宁远即发生兵变闹响,据资料显示因欠4、5、6、7月的军饷,巡抚毕自肃多次催促没有结果,兵部与户部相互扯皮造成。这里提前了4个月首先是原来的朱由检主要精力都在处理腌党的事情,现在的袁熙对腌党没有切肤之痛更想他们相互竞争。)

    这一路,袁崇焕都在考虑于朱由检的对话和交代的话“戒骄戒躁、慎言慎行、再立新功、不负圣恩”,自己确实有些孟浪,本想托病推脱,可自己的才华如何施展,原来的部下还在等着自己,他放不下他们,他的责任感也让他无法安心。当今圣上明察秋毫,几句简短的话就明白自己的心思和性格,希望圣上能治理好这个残破的国家,重复大明的辉煌。想到这些,袁崇焕意志坚定下来,他要与信任的巡抚毕自肃搞好关系,此人还算奉公守法,他要把辽东打造成坚固的防线,不让皇太极在自己的辖区前进一步。

    袁崇焕到达宁远城外,辽东巡抚毕自肃带领诸多官员已在城门口等候多时,看到毕自肃,袁崇焕赶紧下马迎上去

    “劳累毕大人,在此等候,元素(袁崇焕字)实不敢当”

    “袁督师一路辛苦,就随下官进城吧,听说袁督师到来诸位都是非常高兴”

    时有总官兵朱梅、通判张世荣、推官苏涵涥、兵备道郭广、总兵赵率教、祖大寿、何可纲等拥着进入永宁城。

    翌日,袁崇焕送拜贴至巡抚府,与毕自肃商讨辽东军务首先对人事的安排进行调整,总兵祖大寿驻扎锦州、总兵何可纲驻扎宁远、总兵赵率教驻扎山海关。毕自肃一一同意,报朝廷备查。

    “袁督师,接下来该如何做,范九(毕自肃字)定全力配合”

    “选任官将、充实部伍、配置火器、严肃军纪、修缮城池、补充粮饷,再建关宁锦防线”

    “好,只要是范九能办到的都会尽全力”

    袁崇焕辞别毕自肃,回到总督府郭广已等候多时。作为袁崇焕的亲信,郭广清楚拜见毕自肃有两重意思:第一搞好关系虽然总督高于巡抚但也受制巡抚,第二探听巡抚口气。看到袁崇焕回府,紧随袁崇焕来到书房。

    “大人,此行如何”

    “还算顺利,人事的调动已同意,估计上面已有交代”

    “大人下步怎么办,二月皇太极攻克拱兔之子色令(青巴图鲁),俘获上万人”

    “我们现在也不宜动兵戈,色令被破是我们的一个严重损失,又少了一个牵制手段,当时应立即出站救色令,时机已失,可令祖大寿收拢其族人”

    “大人可遣人质问皇太极,他不是也一直在谈议和吗”

    “这议和大家也心知肚明,他在拖延时间,我们同样在拖延时间,皇太极刚登基他的内部恐怕也不是太安稳,遣人质问我们可以占据大义优势,也可为我们争取时间”

    “大人,京城可同意我们继续修筑防线”

    “这次进京,没有得到我们预想的结果,也怪我错估了圣上的心思,夸口五年复辽”

    “大人,这可有些孟浪了,我观当今圣上所为,并没有对腌党痛下狠手,所用之人不管什么派系只要有才学也都留任,这也让各系做事有所顾忌。我们当前也应已稳妥为主,严肃军纪、修缮城池、补充粮草,大凌河保不宜进行修筑避免刺激皇太极”

    “嗯就把这山海关、宁远、锦州这一代打造坚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训练骑兵,我们的这几次的战绩也多由火器建功,野战也不是我们的强项”

    “孙元化对修筑炮台很擅长,到可以招来”

    “孙元化就不用想了,圣上一给他安排修筑京城炮台”

    “如果这样,就托人从南方红夷人手中购买,就是时间要长”

    ·····

    袁崇焕和郭广在书房内谈了很久,制定方略及诸多细节,他们的方略也因为朱由检的话没有特别激进,这也让辽东的防线更加坚固,军需的投入也减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