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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方的离去!

    听到此话,仲平顿时愕然,反应过来,心中也来了一些火气。

    他本想大声反驳,可看到方的眼神,到最后,仲平也只是撂下一句。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仲平,我虽然听不懂,但我感觉你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你要去秦是吧?行,至此,咱们的兄弟情分,断了!!”

    “你去你的秦国享福,我在我的赵国受苦!”

    方愤怒的大吼一声,脸色狰狞,眼神中充满失望痛苦,提着棍子愤然离去。

    走到门口,方突然顿住,侧着脸,脸色阴沉,眼中带着些许泪花,声音沙哑:

    “仲平,你记住,不要让我在战场上看到你,否则,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看着方甩手疾步离开的身影,仲平愣住了,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方认为他是追随赵姬,前往秦国享福,可他跟随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赵姬。

    但是,战场上的话……

    仲平还真不希望在战场上见到方。

    不论是俘虏还是尸体,仲平都不想看到。

    这几年里,仲平也感受到了方对自己的真切实意。

    方是将他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兄弟,可他好像什么事情都防着方一手。

    难道知识多了,就变自私了?

    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良久,仲平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孤身进屋。

    进到屋里,赵姬跟赵政两人,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对视几秒,仲平将视线移开,勉强将笑容勾起,“夫人,政,五天后,你们就可以回秦国了。”

    不过,仲平宣布完事情,两人却没有任何的高兴,反而是担忧地看着他。

    沉默片刻,赵政这才纠结地上前问道:

    “先生,您要跟着我们一起去秦国?”

    仲平眉头微蹙,想了想,长舒一口气,突然释然地笑了笑,“怎么,不愿意?”

    “不。”赵政立刻回道:

    “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与先生分开,自小到大,先生待政如弟,政也将先生视为兄长,可,先生,为了我们,放弃赵国的知己朋友,值得吗?”

    看到赵政眼中的担忧,仲平有些苦笑地摇了摇头。

    难道就连赵政都误会自己了吗?

    “政,朋友你说对了,但知己,还算不上,我至今还没有找到知己。”

    “虽然我也不想离开赵国,但如果我想实现心中的抱负,将脑海中的知识展现出来,非秦不可。”

    “先生所学为何?自政有记忆起,好像不记得先生有说过自己学的知识。”赵政上前几步,来到仲平身前。

    听到询问,仲平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个字。

    “法。”

    “法?”赵姬突然惊疑,插嘴说道:“可,先生,您不是说秦国商君已经变过法了吗?”

    仲平摇了摇头,说道:

    “夫人,商君应时而变,将秦国打造成了为战争而生的国家,现在秦国的法,是战时之法,我学的法,乃太平之法。”

    “太平之法?”

    赵政嘴中喃喃重复了一句,心中将这四个字记了下来。

    仲平见赵姬还想多问,便笑着说道:

    “好了,咱们快吃饭吧,不聊了,不然饭都凉了。”

    他这几年,只说了自己的门派,却从来没说过自己学的是什么,现如今就算说出来,仲平也不想多说什么。

    隔墙有耳,谁知道有没有人将他的话偷听进去?

    三人各带着自己的心事将饭吃完,将碗筷洗完,赵姬自称有些难受,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而仲平则是跟赵政在院子里练习剑法,当然,赵政在练,仲平在看。

    一天时间,悄然流逝。

    晚上,仲平刚刚躺下,里侧的赵政突然问道:

    “先生,你真的喜欢我娘吗?”

    “???”

    仲平惊愕地转头看着赵政。

    这个未来的秦始皇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仲平莫名感觉脖子有点凉飕飕的。

    不过,想起白天方的言辞,仲平心中也明白了。

    估计这两人都将此事记到了心里。

    没有犹豫,仲平直接摇头。

    “政,你放心,我对夫人,没有任何爱慕之意,我束发之时被夫人所救,这几年夫人也待我如子,我心中早就将夫人视作母亲,我不会做那种超出人伦纲常之事。”

    说完这话,仲平明显感觉赵政松了口气,心中不由笑了笑。

    他感觉自己脑袋保住了。

    “好了,睡觉吧,还有五天,就该回秦国了。”

    赵政点了点头,闭上双眼开始睡觉。

    ……

    第五天晚上,赵政先休息了,仲平拿了个小凳,独自坐在院子里,晒着月光。

    这几天一直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说最特殊的,那就是看守的护卫变了。

    换成了十几名身穿布甲,手配长剑的甲士。

    这些人都是廉颇派过来的,就连扈辄,也搬到了人质府的不远处,牢牢地看着人质府,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也不允许任何人出去。

    这几天,三人就被牢牢地锁在人质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不过,仲平却没有任何的高兴。

    因为,方不见了。

    即便今天是最后一天,方也一直没有出现过。

    仲平想出去找方,可门口的护卫却将他拦了下来,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好脸色。

    就连最开始过来传话的扈辄,再次看到仲平后,也对仲平没有好脸色,言辞间,充斥着嘲讽恶意。

    仲平心里明白,要不是廉颇的命令,恐怕他们三人早就被愤怒的赵国人杀了。

    现在赵王命令已下,将赵姬两人送回秦国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赵人热血之人居多,有些人自然会做出铤而走险的事情。

    而他自己,在赵国人的眼里,恐怕也变成了一个趋炎附势、忘国忘义的小人。

    独自坐在院子里,仲平拿出年前的赵酒。

    赵人尚武,重情重义,赵酒亦然,醇厚凌冽,激人热血。

    几杯下肚,仲平就有点上头。

    这些可都是粮食酿的酒,虽说度数不高,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更何况,眼下的赵酒,还是方送来的。

    赵人认为秦人不配喝赵酒,就算仲平想买,他们也会让仲平在客店里喝,想要带走,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