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肿瘤
正源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他全盘接受自己之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了。
“你横什么？你不过是被困在幻觉里面的可怜虫而已。你的记忆是假的，你的情感是假的，你的故事是假的，你无依无靠，你毫无意义。”星虹变成了正源自己的样子，端正的坐着，和他说话，“你现在言之凿凿的说你杀了她，但是你又怎么能真正确定你杀了她。”
正源笑了，“我不用确定，我也确定不了，我不用确定真假，只要我脑子里有的东西，那就是真的。我什么都相信，你还能那我怎么样呢？正常又怎么样，不正常又怎样？以前我就是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才会感觉到痛苦。现在我不去分辨了，我全都相信，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死嘛，死了就更痛快啦。来啊！快杀我啊！”
正源带着十足的嚣张，冲着他的母亲大喊。
正源的妈妈担忧的看着他，和正源的主治医生说话，“医生，他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他脑子里的肿瘤发展了啊？”
主治医生在记录本上写下正源的每日的体征，“从脑部CT看，肿瘤其实不大，应该是良性的。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人脑是很精密的结构，正好影响了大脑的某个功能区也说不准，幻觉应该还会持续，多观察观察吧。”
医生记录好体征。
“主要是肿瘤位置不太好，病变的部位不在浅层，在更深层的位置，不好开刀。而且肿瘤和大脑多条神经缠绕在了一起，切除起来很麻烦，手术难度非常大，有瘫痪和失明的风险，成功率很低。现在只能保守治疗，吃靶向药物。”
“好，没问题，吃！只要能救我的孩子。”正源的母亲听到这么复杂的情况，心里喜忧参半。
“不过长期服用会有副作用，也可能会出现耐药性。嗯。”主治医生停顿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母亲，也没忍心过分的往悲观的方向渲染，“放心，我们专家组一定会尽全力为你的儿子制定治疗方案的。他现在肿瘤是良性的，有很大的可能会康复，我们都要有信心。救治病人也是我的责任，你儿子是我的病人，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他康复的。”
母亲听到这段话，也有了一些希望和力量，“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妈！我不是说不要救我吗！”正源看着他们演苦情戏，心中有些烦躁，“我都说了，你留着钱自己花，多浪费钱啊。”正源起身，下了病床就想走。
“你给我躺下！”母亲生气了，她话语中带着怒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钱钱钱！钱有命重要吗！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她使出蛮力把正源重新按回床上，帮他把被子掖好。
“我就是要救你！何况肿瘤还是良性的，妈就更要救你了！正源，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呢？你怎么能这么无所谓呢？这可是你的命啊！妈看见你这样，真的好难过啊。”
母亲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妈，你当初要救爸爸，把家底都掏空了，最后人还是没救回来。真的，你别管我了，到时候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正源看着母亲说。
“那不一样，正源，那不一样。你爸那时候是发现的太晚了，没有机会了。你不一样，你还有机会。正源，你还有机会。”母亲擦掉了眼泪，换上了笑容。
“一会儿你还要做微创血管介入手术，管子会伸到你的脑子里，取下一点癌细胞去做基因检测，就是用它来选你的靶向药。”
母亲微笑的摸着正源的脸，摸着正源的额头，爱不释手，“你有机会的，你还有机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正源的精神被安抚，他陷入了沉睡。
再次睁眼，钊君歪倒在他肩头，睡着了。
他们两个坐在候诊大厅的座椅上，正源把他推醒，“喂，醒醒！”
“啊？”钊君被摇醒了，一脸状况外，“怎么了，开饭了？”
“我们怎么在这睡着了？”
钊君觉得一言难尽，“你昨天晚上精神不太正常，你说哪里也不敢去，好多人要杀你，路人也要杀你，怎么劝都不出去。我说让你去我家住，你也不肯去，你说我也要杀你。总之，你一直闹，闹了半天。”钊君伸了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最后没办法啊，又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你手机又被你自己砸坏了，我既没有你妈的号码，也没有你女朋友的号码，只能勉为其难的陪你一个晚上喽。”钊君故作娇嗔矫揉造作的重新靠在正源肩膀上，“哎呀，我可亏大了。”
正源肩膀一抖，“滚开，恶心。”
钊君爽朗的大笑起来，“怎么样，还像昨天那样难过吗”
“没有了，钊君，真的谢谢你。”正源发自内心的说。
“这有什么，咱们是兄弟嘛，我出了事，你也会这样照顾我的对吧？”钊君笑着勾住正源的肩膀。
正源叹了口气，“不一定，我是个卑鄙小人。”正源低下了头，袒露心声，“我嫉妒你，我嫉妒你的家世，嫉妒你开朗的性格，我没有你那么单纯善良，我就是个卑鄙小人，总是在幻想你会抢走我的东西，明明这根本不可能，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总是幻想一些不可能发生的场景，去侮辱你，去诋毁你，去辱骂你，来满足我心中阴暗的想法，哈哈，真是卑鄙。”
“所以我才喜欢你啊。”星虹笑着说，“没有人的心，是绝对单纯无暇的，每个人的心，都有不可见光的那一面。”星虹捧着正源的脸，和他接吻。
“我就是喜欢你的卑鄙无耻。”
正源有些激动，拥抱上去，想回吻她。
“哎！停停停！兄弟兄弟！”钊君把正源的脸推开，“你还是不正常，没睡醒吧！我是钊君啊，不是你女朋友。”
“哦。”正源看清了人，态度瞬间冷淡下来，“对不起啊，看错了。”
“借你手机，给女朋友打个电话呗，这么喜欢她，干嘛分手啊，挽回一下呗。”钊君把手机递了过来。
“不了，总有机会说的，先去吃饭，这顿我请客。”
“你手机都摔了怎么请啊？瞧你那穷鬼样，你也就请得起早餐了。”钊君嘲笑他。
“行行行，先欠着，改天请你吃大餐。”
“你横什么？你不过是被困在幻觉里面的可怜虫而已。你的记忆是假的，你的情感是假的，你的故事是假的，你无依无靠，你毫无意义。”星虹变成了正源自己的样子，端正的坐着，和他说话，“你现在言之凿凿的说你杀了她，但是你又怎么能真正确定你杀了她。”
正源笑了，“我不用确定，我也确定不了，我不用确定真假，只要我脑子里有的东西，那就是真的。我什么都相信，你还能那我怎么样呢？正常又怎么样，不正常又怎样？以前我就是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才会感觉到痛苦。现在我不去分辨了，我全都相信，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死嘛，死了就更痛快啦。来啊！快杀我啊！”
正源带着十足的嚣张，冲着他的母亲大喊。
正源的妈妈担忧的看着他，和正源的主治医生说话，“医生，他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他脑子里的肿瘤发展了啊？”
主治医生在记录本上写下正源的每日的体征，“从脑部CT看，肿瘤其实不大，应该是良性的。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人脑是很精密的结构，正好影响了大脑的某个功能区也说不准，幻觉应该还会持续，多观察观察吧。”
医生记录好体征。
“主要是肿瘤位置不太好，病变的部位不在浅层，在更深层的位置，不好开刀。而且肿瘤和大脑多条神经缠绕在了一起，切除起来很麻烦，手术难度非常大，有瘫痪和失明的风险，成功率很低。现在只能保守治疗，吃靶向药物。”
“好，没问题，吃！只要能救我的孩子。”正源的母亲听到这么复杂的情况，心里喜忧参半。
“不过长期服用会有副作用，也可能会出现耐药性。嗯。”主治医生停顿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母亲，也没忍心过分的往悲观的方向渲染，“放心，我们专家组一定会尽全力为你的儿子制定治疗方案的。他现在肿瘤是良性的，有很大的可能会康复，我们都要有信心。救治病人也是我的责任，你儿子是我的病人，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他康复的。”
母亲听到这段话，也有了一些希望和力量，“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妈！我不是说不要救我吗！”正源看着他们演苦情戏，心中有些烦躁，“我都说了，你留着钱自己花，多浪费钱啊。”正源起身，下了病床就想走。
“你给我躺下！”母亲生气了，她话语中带着怒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钱钱钱！钱有命重要吗！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她使出蛮力把正源重新按回床上，帮他把被子掖好。
“我就是要救你！何况肿瘤还是良性的，妈就更要救你了！正源，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呢？你怎么能这么无所谓呢？这可是你的命啊！妈看见你这样，真的好难过啊。”
母亲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妈，你当初要救爸爸，把家底都掏空了，最后人还是没救回来。真的，你别管我了，到时候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正源看着母亲说。
“那不一样，正源，那不一样。你爸那时候是发现的太晚了，没有机会了。你不一样，你还有机会。正源，你还有机会。”母亲擦掉了眼泪，换上了笑容。
“一会儿你还要做微创血管介入手术，管子会伸到你的脑子里，取下一点癌细胞去做基因检测，就是用它来选你的靶向药。”
母亲微笑的摸着正源的脸，摸着正源的额头，爱不释手，“你有机会的，你还有机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正源的精神被安抚，他陷入了沉睡。
再次睁眼，钊君歪倒在他肩头，睡着了。
他们两个坐在候诊大厅的座椅上，正源把他推醒，“喂，醒醒！”
“啊？”钊君被摇醒了，一脸状况外，“怎么了，开饭了？”
“我们怎么在这睡着了？”
钊君觉得一言难尽，“你昨天晚上精神不太正常，你说哪里也不敢去，好多人要杀你，路人也要杀你，怎么劝都不出去。我说让你去我家住，你也不肯去，你说我也要杀你。总之，你一直闹，闹了半天。”钊君伸了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最后没办法啊，又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你手机又被你自己砸坏了，我既没有你妈的号码，也没有你女朋友的号码，只能勉为其难的陪你一个晚上喽。”钊君故作娇嗔矫揉造作的重新靠在正源肩膀上，“哎呀，我可亏大了。”
正源肩膀一抖，“滚开，恶心。”
钊君爽朗的大笑起来，“怎么样，还像昨天那样难过吗”
“没有了，钊君，真的谢谢你。”正源发自内心的说。
“这有什么，咱们是兄弟嘛，我出了事，你也会这样照顾我的对吧？”钊君笑着勾住正源的肩膀。
正源叹了口气，“不一定，我是个卑鄙小人。”正源低下了头，袒露心声，“我嫉妒你，我嫉妒你的家世，嫉妒你开朗的性格，我没有你那么单纯善良，我就是个卑鄙小人，总是在幻想你会抢走我的东西，明明这根本不可能，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总是幻想一些不可能发生的场景，去侮辱你，去诋毁你，去辱骂你，来满足我心中阴暗的想法，哈哈，真是卑鄙。”
“所以我才喜欢你啊。”星虹笑着说，“没有人的心，是绝对单纯无暇的，每个人的心，都有不可见光的那一面。”星虹捧着正源的脸，和他接吻。
“我就是喜欢你的卑鄙无耻。”
正源有些激动，拥抱上去，想回吻她。
“哎！停停停！兄弟兄弟！”钊君把正源的脸推开，“你还是不正常，没睡醒吧！我是钊君啊，不是你女朋友。”
“哦。”正源看清了人，态度瞬间冷淡下来，“对不起啊，看错了。”
“借你手机，给女朋友打个电话呗，这么喜欢她，干嘛分手啊，挽回一下呗。”钊君把手机递了过来。
“不了，总有机会说的，先去吃饭，这顿我请客。”
“你手机都摔了怎么请啊？瞧你那穷鬼样，你也就请得起早餐了。”钊君嘲笑他。
“行行行，先欠着，改天请你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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