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顶替
正源看着新婚妻子的尸体躺在自己眼前，内心如坠冰窟。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
正源感觉自己掌握不了任何事情，他无从知晓下一刻自己会出现在哪儿，他无法预测和掌握事态的发展，他决定不了自己会遇见谁，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和情绪。
自己总是被牵着鼻子走，只能被迫的感受这一切迷幻的事件发生，他被耍的团团转，但是却摆脱不了现在的状况。
一桶冷水泼在正源身上，正源被刺激的浑身一震，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本是站立姿态的他瞬间跪倒下去，他的小腿肌肉抽筋了，歪倒在地上，疼的在地上打滚痛嚎。
寒风冷冽，流动的空气快速带走他身上的体温，他冷的差点癫痫发作。
“说，为什么杀你的老婆！”三五个人站在荒草地四周戒备，另有两个靠的离正源近一些，应该是审问官。
正源只穿了一条裤衩被围在中心，他倒在草地上，冷的瑟瑟发抖。
“我，我没有杀人！”正源痛苦的大吼。
“正源，我们给了你机会，很多机会，你自己不抓住。你没必要吃这种苦的。你现在交不交代罪名都已经坐实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程序上的问题，你一定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一个老干部模样的人蹲下身，他披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衣摆就落在正源眼前，“你老实交代了，你为什么在结婚后的第三天，杀你的老婆？是感情纠纷还是财产纠纷还是两者都有？有没有他人指使？有没有帮凶？正源，你交代的越多其实对你越有利，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有精神病，我有精神病。”正源冷的嘴唇发紫，他牙齿打颤，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正源，你之前也说过，你的直系亲属有精神病史，我们也请专家为你做了详细的精神鉴定。”老干部抽出一根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事实结果就是你没有病，你一切正常，你如果想靠这个途径脱罪，想靠这个方式逃避惩罚是不可能的。老实交代你的犯罪过程。”
“哼，我也不知道，有本事你们弄死我。”正源冷笑一声，他依旧冷的浑身颤抖，却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寒冷，“我经历的就是真的吗，我说出来的就是真的吗？什么都是假的，就连我的死都是假的，星虹的死也可能是假的，你们还在这里问我真相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又要怎么告诉你？还是把我杀了吧，你如果真的做到了，我还要谢谢你呢。”最后一句，是正源的真心话。
一张厚重的毯子把正源赤裸的身体裹住。
“吴双！你又发什么疯！”护工气急败坏把吴双用毯子卷成一个花卷，“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外面那么冷的天，你脱了衣服出去玩儿，你又想我扣工资是吧！你是什么极品作精啊。”
正源被冻得头昏脑胀，也没有注意到场景的转换，他迷迷糊糊的回答审讯官的问话，“找不到答案的，再怎么审问我，你们也找不到答案。无论在哪里都找不到答案，我的时空就是错乱的，我是谁，我是什么人，我做了什么，半点不由我，杀了我吧，你们也算是帮了我大忙了。”
正源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烧的胡言乱语，很多人影在他眼前晃，但是他谁也看不清。
他浑身酸痛，但是四周的温度慢慢回升，他慢慢感觉到温暖，耳边响起悠扬的音乐和孩子的嬉闹声，再清醒一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家西餐厅的卡座上吃牛排。
他的邻桌坐着自己和钊君。
钊君脸上带着上位者的笑容，一看就是胜券在握，他高高兴兴的切着牛排，语调轻快，跟对面坐着的正源闲聊。
“正源，不是我要顶替你的考试成绩，也不是我要抢你的保送名额。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需要一份优秀的成绩单，一份看上去亮眼的在校履历。是校方主动把这些东西送给我的，我真的不是针对你，我跟你没有仇怨，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只是太优秀了，成了被我顶替的人而已。”钊君叉起一块切好的牛排，送进嘴里。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你有天赋但是没有守住成果的能力，那就相当于没有天赋，也怪不得别人来抢你的学习成果。”
钊君又切好了一块牛排，蘸好黑椒酱，塞进了自己嘴里。
“你就不怕我举报你吗？”正源看见对面的自己气的嘴唇颤抖，咬牙切齿的说。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你没有背景，没有精力，也没有人脉，你斗不过我。”钊君还是带着胜利的微笑，优雅的咀嚼着嫩滑多汁的牛排，“你家里的经济状况我知道，你的父亲早亡，你母亲为了治疗你的病已经掏空了家产，你根本打不起官司，别白费力气。”
钊君放下刀叉，双手托腮，笑着看他，“我其实是在帮你，你愿意把你的身份分享给我，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我甚至可以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治好你的病。我也是个有良心的人，我很同情你，只要你闭嘴，从此隐姓埋名，替我完成今后的学业，让我成为这个优等生。我一定在物质上满足你，这个交易非常划算吧，我可是在让你活下去啊，还要犹豫吗？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所以你就要败坏我的名声，说我用下三滥的手段追求你的女朋友，说我是星虹的高级舔狗，拿家里给我治病的钱，买奢侈品给她，讨她欢心。说我这种人死不足惜，让我在学校里没法做人，让校方拿这个由头开除我的学籍，这也是在让我活下去？”正源看到自己在质问钊君。
“这只是一种手段，让你身败名裂才是最安全最保险的做法。朋友，我是有良心的，我完全可以做完这些事，就把你一脚踢开，再也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但是我今天还是把你请到了我面前，跟你谈价格，谈条件。”钊君带着温和的笑容，“我可以照顾你今后的生活，我会给你安排新的身份，继续完成学业。正源，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很划算的买卖，人生机会并不多，遇到了，就要紧紧抓住。”
钊君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上红酒，然后给对面的正源也倒上，“相信我，这是你的人生距离财富自由最近的一次，就算我不抢走你的名额，你上了大学，读了研，考了博，你的病奇迹般的自愈了，你有机会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打拼几十年，你做到了行业顶尖，也未必能拿到这么多钱。”
钊君拿着酒杯和正源的杯子碰碰杯，“换个思路想想，你是因为足够优秀才拥有了被我顶替的资格，你出卖了自己的学习能力和学习成果，换得了让人艳羡的财富。你可以提前几十年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你用自己的学识让自己财富自由，这不就是你的理想吗？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别人想要还没有这机会呢。正源，以后你会感谢我的，我真的是一个好人。”
“知识要自己学，你拿了也没用！”对面的正源还在嘴硬，负隅顽抗。
钊君看着他的幼稚，轻笑两声，“我会继承家族企业，我要学习的是怎么管理公司，怎么制定规章制度，怎么管理钱，怎么管理人。我有家庭教师，我们的教育是不一样的。”钊君像是看小朋友一样看着对面的正源，“学校的义务教育，对我来说是多余繁杂且冗长的，如果我花一些钱就能买来这些光环，我为什么要自己去学呢？我上学的花销是两百万，我给你让你去学也是两百万，那我为什么要自己费心费力去学，而不是把这麻烦事扔给你呢？管理企业，又不是搞理论研究，越讲理论越脱离实际，越没有什么意义。”
钊君抿了一口红酒，“干技术搞基层的，永远是最累最苦的。我是个耽于享受的人，挥动指挥棒就能做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亲自去做呢？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要亲历亲为的，这不是上位者的姿态。”钊君看着正源，“拥有你的学历，坐稳我的地位，不就行了吗？”
正源听到这，猛地一拍桌子，吸引了对面两个人的注意。
“是你要代替我！是你要顶替我！是你要销毁我存在的意义！是你卑鄙无耻！”正源拿起桌面上的餐刀，一下刺进了钊君的眼球。
钊君仍旧带着温和的笑容，他眼睛流着血，像看小孩一样顶着一把餐刀看着他，“没办法啊，世界就是这样的啊。你太弱了，你的存在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并不重要，在强者面前，你没有讨论存在的资格。”
“这是你的命，我的朋友。”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
正源感觉自己掌握不了任何事情，他无从知晓下一刻自己会出现在哪儿，他无法预测和掌握事态的发展，他决定不了自己会遇见谁，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和情绪。
自己总是被牵着鼻子走，只能被迫的感受这一切迷幻的事件发生，他被耍的团团转，但是却摆脱不了现在的状况。
一桶冷水泼在正源身上，正源被刺激的浑身一震，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本是站立姿态的他瞬间跪倒下去，他的小腿肌肉抽筋了，歪倒在地上，疼的在地上打滚痛嚎。
寒风冷冽，流动的空气快速带走他身上的体温，他冷的差点癫痫发作。
“说，为什么杀你的老婆！”三五个人站在荒草地四周戒备，另有两个靠的离正源近一些，应该是审问官。
正源只穿了一条裤衩被围在中心，他倒在草地上，冷的瑟瑟发抖。
“我，我没有杀人！”正源痛苦的大吼。
“正源，我们给了你机会，很多机会，你自己不抓住。你没必要吃这种苦的。你现在交不交代罪名都已经坐实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程序上的问题，你一定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一个老干部模样的人蹲下身，他披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衣摆就落在正源眼前，“你老实交代了，你为什么在结婚后的第三天，杀你的老婆？是感情纠纷还是财产纠纷还是两者都有？有没有他人指使？有没有帮凶？正源，你交代的越多其实对你越有利，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有精神病，我有精神病。”正源冷的嘴唇发紫，他牙齿打颤，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正源，你之前也说过，你的直系亲属有精神病史，我们也请专家为你做了详细的精神鉴定。”老干部抽出一根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事实结果就是你没有病，你一切正常，你如果想靠这个途径脱罪，想靠这个方式逃避惩罚是不可能的。老实交代你的犯罪过程。”
“哼，我也不知道，有本事你们弄死我。”正源冷笑一声，他依旧冷的浑身颤抖，却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寒冷，“我经历的就是真的吗，我说出来的就是真的吗？什么都是假的，就连我的死都是假的，星虹的死也可能是假的，你们还在这里问我真相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又要怎么告诉你？还是把我杀了吧，你如果真的做到了，我还要谢谢你呢。”最后一句，是正源的真心话。
一张厚重的毯子把正源赤裸的身体裹住。
“吴双！你又发什么疯！”护工气急败坏把吴双用毯子卷成一个花卷，“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外面那么冷的天，你脱了衣服出去玩儿，你又想我扣工资是吧！你是什么极品作精啊。”
正源被冻得头昏脑胀，也没有注意到场景的转换，他迷迷糊糊的回答审讯官的问话，“找不到答案的，再怎么审问我，你们也找不到答案。无论在哪里都找不到答案，我的时空就是错乱的，我是谁，我是什么人，我做了什么，半点不由我，杀了我吧，你们也算是帮了我大忙了。”
正源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烧的胡言乱语，很多人影在他眼前晃，但是他谁也看不清。
他浑身酸痛，但是四周的温度慢慢回升，他慢慢感觉到温暖，耳边响起悠扬的音乐和孩子的嬉闹声，再清醒一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家西餐厅的卡座上吃牛排。
他的邻桌坐着自己和钊君。
钊君脸上带着上位者的笑容，一看就是胜券在握，他高高兴兴的切着牛排，语调轻快，跟对面坐着的正源闲聊。
“正源，不是我要顶替你的考试成绩，也不是我要抢你的保送名额。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需要一份优秀的成绩单，一份看上去亮眼的在校履历。是校方主动把这些东西送给我的，我真的不是针对你，我跟你没有仇怨，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只是太优秀了，成了被我顶替的人而已。”钊君叉起一块切好的牛排，送进嘴里。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你有天赋但是没有守住成果的能力，那就相当于没有天赋，也怪不得别人来抢你的学习成果。”
钊君又切好了一块牛排，蘸好黑椒酱，塞进了自己嘴里。
“你就不怕我举报你吗？”正源看见对面的自己气的嘴唇颤抖，咬牙切齿的说。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你没有背景，没有精力，也没有人脉，你斗不过我。”钊君还是带着胜利的微笑，优雅的咀嚼着嫩滑多汁的牛排，“你家里的经济状况我知道，你的父亲早亡，你母亲为了治疗你的病已经掏空了家产，你根本打不起官司，别白费力气。”
钊君放下刀叉，双手托腮，笑着看他，“我其实是在帮你，你愿意把你的身份分享给我，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我甚至可以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治好你的病。我也是个有良心的人，我很同情你，只要你闭嘴，从此隐姓埋名，替我完成今后的学业，让我成为这个优等生。我一定在物质上满足你，这个交易非常划算吧，我可是在让你活下去啊，还要犹豫吗？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所以你就要败坏我的名声，说我用下三滥的手段追求你的女朋友，说我是星虹的高级舔狗，拿家里给我治病的钱，买奢侈品给她，讨她欢心。说我这种人死不足惜，让我在学校里没法做人，让校方拿这个由头开除我的学籍，这也是在让我活下去？”正源看到自己在质问钊君。
“这只是一种手段，让你身败名裂才是最安全最保险的做法。朋友，我是有良心的，我完全可以做完这些事，就把你一脚踢开，再也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但是我今天还是把你请到了我面前，跟你谈价格，谈条件。”钊君带着温和的笑容，“我可以照顾你今后的生活，我会给你安排新的身份，继续完成学业。正源，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很划算的买卖，人生机会并不多，遇到了，就要紧紧抓住。”
钊君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上红酒，然后给对面的正源也倒上，“相信我，这是你的人生距离财富自由最近的一次，就算我不抢走你的名额，你上了大学，读了研，考了博，你的病奇迹般的自愈了，你有机会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打拼几十年，你做到了行业顶尖，也未必能拿到这么多钱。”
钊君拿着酒杯和正源的杯子碰碰杯，“换个思路想想，你是因为足够优秀才拥有了被我顶替的资格，你出卖了自己的学习能力和学习成果，换得了让人艳羡的财富。你可以提前几十年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你用自己的学识让自己财富自由，这不就是你的理想吗？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别人想要还没有这机会呢。正源，以后你会感谢我的，我真的是一个好人。”
“知识要自己学，你拿了也没用！”对面的正源还在嘴硬，负隅顽抗。
钊君看着他的幼稚，轻笑两声，“我会继承家族企业，我要学习的是怎么管理公司，怎么制定规章制度，怎么管理钱，怎么管理人。我有家庭教师，我们的教育是不一样的。”钊君像是看小朋友一样看着对面的正源，“学校的义务教育，对我来说是多余繁杂且冗长的，如果我花一些钱就能买来这些光环，我为什么要自己去学呢？我上学的花销是两百万，我给你让你去学也是两百万，那我为什么要自己费心费力去学，而不是把这麻烦事扔给你呢？管理企业，又不是搞理论研究，越讲理论越脱离实际，越没有什么意义。”
钊君抿了一口红酒，“干技术搞基层的，永远是最累最苦的。我是个耽于享受的人，挥动指挥棒就能做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亲自去做呢？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要亲历亲为的，这不是上位者的姿态。”钊君看着正源，“拥有你的学历，坐稳我的地位，不就行了吗？”
正源听到这，猛地一拍桌子，吸引了对面两个人的注意。
“是你要代替我！是你要顶替我！是你要销毁我存在的意义！是你卑鄙无耻！”正源拿起桌面上的餐刀，一下刺进了钊君的眼球。
钊君仍旧带着温和的笑容，他眼睛流着血，像看小孩一样顶着一把餐刀看着他，“没办法啊，世界就是这样的啊。你太弱了，你的存在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并不重要，在强者面前，你没有讨论存在的资格。”
“这是你的命，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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