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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五章 邪祟

    赵五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不禁脸色一变:“对啊!哪有人那个时候迎亲送葬的!大人不说我还没想到,光想着李大人不见了心里面慌张,大人您这一说,我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

    这……我们那一日难不成在那郊外撞见了什么邪祟?!

    难不成李大人真的是被邪祟给掳走了,所以我们才遍寻不到?!”

    “休要胡说!”慕流云一听这话就觉得烦,忍不住开口斥责倒,

    “哪来的什么邪祟!这世上做坏事的人比比皆是,出来捣乱的邪祟我还一个都没见过!

    李大人那么大的一个人了,又不是什么童男童女!就算有邪祟,邪祟掳他做什么!

    所谓邪祟之说,不过就是自己脑袋太笨,解不出各种缘由,

    便把一切都推给神仙鬼怪,这样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糊弄下去了!”

    赵五被怼了几句,

    也不敢回嘴,讷讷称是。他在西泗县当差也有许多年了,慕流云在江州府任司理参军那会儿,名号他就已经听过了。

    这是一个出了名的不信邪的主儿,在他面前嘀咕什么闹邪祟,那不是擎等着挨斥责么!

    袁牧问:“那你们既然到那附近去搜寻过,有没有发现那个集市有什么异常?”

    “回大人,这事儿可真的是让您给问着了!我们弟兄到那附近都打听过了,邪门儿就邪门儿在这个集市上!”赵五苦哈哈地回答道,“我们找附近村子里的人打听过了,人家都说过去并没有个集市在那个地方,就那段时间才冒出来的。

    说是有一伙外乡人,贩货途径这边,一路运过来的那些瓜果什么的存不住了,再往下继续走就都得烂在手里头,所以就干脆在路边临时摆摊子卖了起来。”

    听到这里,袁牧这个长在京城里,

    虽然有在军中历练过,却对乡野生活很陌生的人还没有听出什么不妥,但是慕流云因为过去查案子难免总往村子里、庄子里头跑,却皱起眉头。

    “不对吧?”她疑惑地问赵五,“一般村子里面,庄子上,最忌讳突然有生人跑去,若是一走一过倒也还罢了,突然跑来一些外乡人,在那里返货,村民、里正什么的也不可能不过问,就任由他们自说自话的在那里折腾啊!”

    “一开始的时候是过问了的,不过听说那些人因为着急把手里的货都清空了好回家,所以卖价特别便宜,手里头的瓜果也都很新鲜,所以周围的村民都争相购买,里正也没什么法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说什么。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那一伙人摆摊返货,

    还吸引来了一些别的商贩,也跟这样起摆起了摊子,卖什么的都有,

    把那个原本介于两个村子之间的乡道弄得还挺热闹,每天都人来人往的,听说是把十里八村的人都给吸引去了。”

    慕流云看了看袁牧,袁牧也刚好向她看过来,两个人谁也没有说出来,但是心里面不约而同地都有了结论——李源的失踪恐怕比他们原本认为的还要更加复杂。

    慕流云虽然没有见过她老爹,并且从老娘接手家中生意之后的经历来看,自己老爹也绝对算不上什么合格的商贾,但饶是如此,从老爹每一次外出进货来来回回的经历,记录在手札上面的内容来看,他这个不靠谱的茶商都知道根据此番要去哪里,当地这个季节的气候如何,一路都要途径什么地方,水路还是陆路,山路还是平路,这些全部都要做功课的。

    哪有人运了许多的瓜果鲜蔬要跑去遥远的外地贩卖,而且还提前什么准备都没做好,搞得运到半路上就快要烂掉了,不得不中途赶紧售卖呢?

    更何况听那几个衙差的意思,附近的里正和村民之所以没有反对那些外来的陌生人在附近摆摊子,主要也是因为他们售卖的东西又便宜又好。

    既然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往原本计划好的地方运,为了不全都砸在手里,只能就地便宜处理掉的瓜果,又怎么可能是又便宜又好的?

    这世上要么便宜没好货,要么好货不便宜,又便宜又好的只有可能是钓鱼用的饵料。

    所以那一群所谓的外地商贩根本就是来路不明且图谋不轨的人,他们恐怕蓄谋已久,专门策划好了在那里假装摆摊卖货,再有一队人盯梢李源,趁他带人经过之后,把那条路用石头堵上,逼着他往埋伏好的那个伪装的集市走。

    而所谓的迎亲队伍和送葬队伍,自然不用说,都是那些人的同伙。

    只是如此蓄谋已久,处心积虑,策划着掳劫朝廷命官,这肯定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罪名,如此胆大包天的行为,自然也不会是无缘无故,或者说寻常的私人恩怨而已。

    李源被掳走之后,到底是被关押起来另有图谋,还是直接就被害了性命,这个谁也说不准,若是李源和袁牧一样,有一身的硬功夫,又或许还有转机,只可惜他跟慕流云、江谨一样,都不是什么练家子,别说是抗敌,连最起码的自保能力都欠佳。

    袁牧和慕流云的脸色都有些凝重,陈县尉见状更加紧张,生怕这两位提刑司来的大人听信了外面的风言风语,觉得县令的失踪与自己有关,此时此刻心里面乱成一团麻。

    “陈县尉——”就在这时,袁牧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陈县尉猛一哆嗦,咕咚一声就又跪下了,那动作利索极了,一旁搀扶他的衙差连拉住他都来不及,就眼睁睁看着他那两个膝盖骨磕在了地上。

    “卑职冤枉!卑职冤枉啊!”陈县尉伏在地上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声音打颤地告饶,“卑职就是吃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谋害自己的上官!更何况李大人宅心仁厚,待同僚、下属皆是一等一的好,所以卑职断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啊!

    李大人出事那天,卑职一直守在衙门里,里里外外许多双眼睛都看得到,此事与我无关!着实是与我无关啊!请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