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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摔了

    一番嬉闹过后。

    霓夏引路三人去了街上的衣裳铺,各自置办上了一身。

    回了客栈,进屋就见阿香的相公也在。

    弯弯只平常道:“阿香,我们带霓夏玩湿了衣裳,刚去买了身,你快些给她换上吧,别着凉了。”

    弯弯本来还担心那阿香的相公瞧见自己,再生多疑,不想他只顾摆弄他的画笔,并没有抬头瞧两人。

    阿香上前打量过三人,嘻嘻道:“小妮子皮实,倒是你们身上湿的厉害,快些去浴房浴身换下衣裳才是。”

    说着回身从柜子里拿出两条长巾,道:“这浴房那门昨儿门闩坏了一时关不上了,倒是你们浴身的时候门前相互给看着些。”

    话完引着两人去了院后。

    百格浅木色门的浴房旁是间烧水房,阿香一大一小木桶里添好热水,便请南无歌先去冲身,弯弯坐在檐下的杌子上捧着脸就琢磨方才霓夏的话,猜着她那心事。

    那屋里换好衣裳的霓夏出门见弯弯在檐下,踌躇片刻举着伞走了过来,又够过烧水房里的小杌子挨着弯弯一旁坐下,学着她捧着脸望着院外。

    弯弯侧脸瞧见,笑道:“你这小丫头,学样可是快。”

    “那我倒是想学着跟姐姐一样笑呵呵的,没心没肺。”

    弯弯听着愣了片刻,只想着到底她是有什么心事会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说出这些话,便犹豫着问道:“你那心事,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霓夏歪头挤眉弄眼着道:“那……姐姐你先说。”

    弯弯眉头一落,道:“我说?我的心事……那么多,说哪个呢?”边说捧着脸颊的手渐渐松开了,只望着院子外道:“那就说说我爹爹吧,我得有五年没见到他了。我心里想,但是不敢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也不敢问,怕我娘亲生气。”

    “那我的心事,跟姐姐的有些像……”霓夏说着叹了一气,继续道:“我不想他们分开,但是我又觉得他们应该分开。”

    这话弯弯自然是听懂了,小心道:“看来你爹爹的事儿你知道了……”

    霓夏惊色瞧她,道:“姐姐你也知道了?”

    “是跟一位女子的事儿对吧?”

    霓夏猛点点头,“对,我瞧见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我不敢跟我娘亲说,我怕她难过。”

    弯弯也跟着叹了一气,“是呀,这事儿要是有踩水坑那么简单就好了。”

    两人说着话,浅浅冲过身子穿戴整齐的南无歌推门出来了,霓夏一旁快抓起伞回去了。

    ……

    这浴房里四四方方,木板包墙,地上青板,房里皆是澡豆那若有似无的清味。

    解了衣裳,弯弯将湿漉漉的身子往木桶热水中一沉,通体皆暖,好个舒服。

    细细浴身后,弯弯拧干青丝间的清水,起身小心左手扶着木桶边缘挪步去取衣架上搭着的长巾,刚要够到长巾之时,“啊……”青草鞋下突然踩到了一颗澡豆。

    那想靠着孱弱臂力拉住身子的弯弯,不但没成事,反而失了伸手撑地的机会,手腕也被扯了一下后狠摔在了地上。

    “啪……”

    一时间只觉后背木了,木了。

    南无歌听着里面有动静,踱步到门前轻敲了两下,“弯弯你没事吧?”

    弯弯心想我刚刚差点摔死……怎会没事?

    缓了好一会儿,才急道:“你……你快去叫阿香来,我滑倒了,动弹不得。”

    “你摔倒了?摔哪儿了?阿香方才他们三人走了,我进去可好?”

    “不好不好,我身上没衣裳……”

    弯弯说着试着慢慢挪动下身子,不想手下又一滑,刚推起一点的身子又摔了回去,疼的又“啊…”了一声。

    南无歌听她又起惊喊,心里急的厉害,道:“这样,我背身进去,用衣裳给你遮着可好?”

    “……”

    眼下若是叫他去找别的女住客帮忙,旁人答不答应不说,这光着身子外人瞧见多尴尬。弯弯一时拿不出主意,却觉身下地中的寒气正入肌骨,听着门外南无歌来回急躁踱步的动静,只好咬唇道:“那……你闭目背身进来将衣裳给我,闭目……”

    南无歌快些答应下,抓起屋外衣筐上搭着的大氅小心推门背身闭目进了屋。

    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道:“能拿到了吗?”

    “你再往后挪一下……好好,抓到了。”

    弯弯忍着背上的疼快些接过盖在身上,这才心里踏实了些。

    “那我回身抱你了。”

    “别回别回……”弯弯边急说着边费力的抬起胳膊套进袖中,又再嘱咐道:“你闭目,不准回头……”忍着疼将身子转了半圈,终于衣可遮体,手下紧紧裹着那大氅,瞧着南无歌的背影道:“好了,可以回头了。”

    南无歌这才放心回头,可大氅只盖到她的膝盖处,南无歌眼中一时被她那半露的白皙腿脚晃了一下,闭目片刻,才敢靠前抱了她速速回了房中。

    ……

    回屋里弯弯脱了大氅,挪进被子,跟背身的南无歌道:“我那衣裳在浴房,劳烦你帮我取来。”

    “好。”

    南无歌刚答应下,外头突然有人推门,南无歌靠前刚走两步,那门已经被推开了,三个醉汉往他们屋子里瞧了眼,摆摆手道:“这不是我们屋子,走错了。”

    话完又勾肩搭背东倒西歪踉跄着前头去了。

    南无歌合门放下门闩靠前道:“我不能留你自己在这屋子里,一会儿等阿香回来我请她帮忙拿来吧。”说着瞧着弯弯那还在滴水的头发,道:“你这头发我给你擦擦可好?这屋里如此冷,我怕风湿入了百会,会染上风寒。”

    头发……弯弯这才觉得头上湿冷,瞧着他良久,微微点了点头。

    取来面巾,南无歌坐到床边轻手擦了起来。

    头次见她刚出浴的样子,周身芬芳,青丝贴嫩桃腮,半垂的铜铃眼乌溜溜的来回转着,瞧着瞧着,南无歌手下竟不知不觉停了,本垂目微羞的弯弯抬眸瞧他,片刻惊道:“南无歌你又流鼻血了。”

    不待犹豫,弯弯拿出盖在被下的手抓起那面巾就给他压在了鼻下,那藏在被下的嫩肩也跟着露了出来,南无歌一瞧,一时只觉鼻下血更多了,弯弯瞧着那被血湿透的长巾,慌了,“我就说你身子有事,你快去找大夫瞧瞧,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我缓缓就好,你看……我都能坐起来了。”说着压着身前的被子,忍疼坐起了身。

    肩若削成,粉腮灵眸,南无歌的桃花眼定睛瞧着弯弯缓眨了两下,“你就能止。”话完将面巾往旁一扔就朝她扑了上去。

    拂过湿发吻落她的双唇,又滑去了她的细颈,“南无…”弯弯刚急言两字,就被他抬手捂了嘴,挣扎的胳膊也被他死死按在了床上。

    轻柔过后,弯弯只觉脖颈间几下生疼。

    南无歌一脸满足,缓缓松了手,瞧着她微勾唇角坐起身道:“之前在新溪城,你那脖颈上的血痕是我亲的。不过,倒也不能怪我,谁让你那晚实在撩人的很,我一时……”

    还未说完,弯弯目中恼色抬手就向他身前挥过来,气道:“南无歌你趁人之危。”

    “那你能把我怎样?”南无歌抓着她的手腕,凑前逗她道:“你的身子已经算不上清白了,只能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