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恩浩荡
“啊啊啊……”
伴随着军棍落下，校场上响起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
看着勋戚子弟们的屁股由青变紫，史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好他作弊成功，侥幸逃过一劫，不然肯定被打的更惨！
等打完军棍，隆德帝召集文武大臣，问道：
“诸位爱卿觉得，本次围猎比试，谁可堪为一等？”
大臣们互相看了眼，都没有吭声。
在这次考核中，表现最出色的当属镇国公府的牛勇。
他本就以勇武著称，这次又猎杀了一头近三百斤的凶猛野猪，凭着这份战绩，足以让他傲视群雄。
可意外的是，后面史朗竟弄死了一只老虎，一下让局势变得微妙起来。
论猎获，史朗全方位碾压牛勇等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但论骑射本事，不要说牛勇，随便挑一个勋戚子弟，怕是都比史朗要强许多。
这个第一无论给两人中任何一个，似乎都会有争议。
正是因为如此，才没人出面表态。
隆德帝见状，看向勇毅伯牛继宗，笑着问道：
“牛爱卿以为，史朗和牛勇二人，谁堪为一等？”
在牛继宗心里，自然是他儿子牛勇第一，史朗那纯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完全没有可比性。
可这么多人面前，他哪好意思为儿子争辩，只能言不由衷道：
“回陛下，史家子射杀了猛虎，自然是一等，犬子差之远矣。”
“那就依牛爱卿的意思吧。”
牛继宗只是客气了一下，没想到隆德帝竟从善如流，直接认可了这个说法。
对戴权使了个眼色，后者赶忙上前两步，高声道：
“陛下口谕，本次考核，保龄侯府史朗射杀猛虎，堪为一等，特赐城北皇庄一座，以做勉励，钦此！”
皇庄？
听到这个赏赐，在场不少大臣都是一愣。
隆德帝的节俭是出了名的，平日赏赐群臣多用惠而不费的东西，至于金银财物，可以说少之又少。
而这座城北皇庄，可是他前些年为了充实内帑圈建的，为此还和朝臣吵闹了好一阵子。
今日隆德帝突然拿这座皇庄做赏赐，大方的简直有些过分！
一时间，大臣们都在疑惑隆德帝怎么转了性子。
听说是这个奖励，史朗倒是十分欣喜。
史家现在拮据的紧，能添一座皇庄补贴家用，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小跑几步，史朗刚要领旨谢恩，不想突然有人出声打断：“且慢！”
愕然抬头，就见看台上一个身着蟒服，三十多岁的男子站起身，向隆德帝拜道：
“陛下，臣弟以为，史朗射杀那只白虎，实乃侥幸耳，当不得这等重赏，还请陛下三思！”
看他的穿着和自称，应该是隆德帝的胞弟忠顺王李禹。
“臣附议！”
“臣附议！”
见忠顺王出面，台下不少大臣都出班表示反对。
隆德帝一一看去，这些反对的人基本都是文官，勋戚武将反而没几人附和。
这让他的表情凝重了不少。
略等了一会，隆德帝指着校场边的笼子，对官员们道：
“既然诸位爱卿觉得赏赐太过，那朕问你们，若是放出那只花斑虎，可有人敢上前与之搏杀？”
“这……”
文官们面面相觑，别说他们这些孱弱的书生，便是在场那些猛将，怕是也不敢和那花斑虎较量。
隆德帝脸色骤冷，一甩衣袖厉声道：
“史朗得胜虽是侥幸，可凭他这份敢直面猛虎的勇气，就胜出在场九成以上的人！
尤其是他那句狭路相逢勇者胜的话，实在是鞭辟入里，让朕深以为然。
若是边关将士都有史朗这种勇气，人人敢战，我大夏何愁不能战胜那些女真蛮夷？
朕赏史朗一座皇庄，也是想告诉在场诸位，朝廷现在需要的是敢打敢战的勇士，而不是只想着求和止战的懦夫，懂了吗？”
“臣等惭愧！”
这番话，把反对官员喷的哑口无言，纷纷俯身请罪。
见皇帝动怒，忠顺王只好躬身道：“是臣弟失言了，没看出陛下用心良苦，还请陛下海涵。”
“都平身吧。”
发泄了一通，隆德帝脸色略有好转，又勉励了牛勇等人几句，便让众人散去，摆驾回了大帐。
等皇帝走后，史朗也赶紧溜之大吉。
刚才隆德帝借题发挥，将在场文武官员骂了一通，简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要是继续在他们眼前晃悠，说不定还会有人来找茬，还是别去触那个眉头为妙。
……
校场东边是伙房所在地，专为围场内的人提供饭食，同时也负责处理这几天猎获的猎物。
史朗赶到时，宰杀白虎的地方已经人满为患。
“哟，打虎英雄来了，快里面请。”
“哈哈，史兄今日猎杀猛虎，算是让大伙儿开了眼界。”
“朗哥儿，你可算来了，大家都盼你呢。”
见他过来，相熟的人都抢着跟他打招呼，言语间十分客气。
显然，经此一遭，他在勋戚子弟中的形象有了不少提升。
按照惯例，猎物主人有自主分配的权利。
这些勋戚子弟平日山珍海味吃了不少，可这虎肉却很少有人尝过，他们围在这里除了看热闹，也是想分润一些虎肉，好带回家去跟亲友长辈们炫耀。
因此，在瞎聊一会后，冯紫英就被人推出来，问这虎肉要如何处置。
众人的想法史朗心知肚明，反正猎杀这只白虎没费什么功夫，他也乐得送个顺水人情，便对众人道：
“这虎肉少说也有二三百斤，我只留一部分，其他的大伙分分，带回去给家人长辈尝个鲜，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如何？”
“史兄仗义！”
此话一出，伙房处一片欢呼，众人都夸史朗大气。
分完了虎肉，伙房正好开饭。
胡乱吃了几口，史朗便找了个营房睡下。
次日。
天刚亮，校场上就已经是人声鼎沸，喧闹不已。
今日是围猎的重头戏，不但会放出笼子里的十几只虎豹豺狼，还会由上千名禁卫在铁网山上驱赶野兽，供隆德帝和一众大臣射猎，场面极为壮观。
平日里，勋戚子弟哪有机会参与这等场面的大活动，早就迫不及待要在隆德帝面前一展身手。
再加上昨日被史朗抢了风头，不少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打算在今日找回场子。
是以，等隆德帝率领护卫飞驰离去，勋戚子弟们也跟着倾巢而出。
史朗很有自知之明，不敢跟去凑热闹，便以崴了脚为由，住进了伤兵营……
伴随着军棍落下，校场上响起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
看着勋戚子弟们的屁股由青变紫，史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好他作弊成功，侥幸逃过一劫，不然肯定被打的更惨！
等打完军棍，隆德帝召集文武大臣，问道：
“诸位爱卿觉得，本次围猎比试，谁可堪为一等？”
大臣们互相看了眼，都没有吭声。
在这次考核中，表现最出色的当属镇国公府的牛勇。
他本就以勇武著称，这次又猎杀了一头近三百斤的凶猛野猪，凭着这份战绩，足以让他傲视群雄。
可意外的是，后面史朗竟弄死了一只老虎，一下让局势变得微妙起来。
论猎获，史朗全方位碾压牛勇等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但论骑射本事，不要说牛勇，随便挑一个勋戚子弟，怕是都比史朗要强许多。
这个第一无论给两人中任何一个，似乎都会有争议。
正是因为如此，才没人出面表态。
隆德帝见状，看向勇毅伯牛继宗，笑着问道：
“牛爱卿以为，史朗和牛勇二人，谁堪为一等？”
在牛继宗心里，自然是他儿子牛勇第一，史朗那纯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完全没有可比性。
可这么多人面前，他哪好意思为儿子争辩，只能言不由衷道：
“回陛下，史家子射杀了猛虎，自然是一等，犬子差之远矣。”
“那就依牛爱卿的意思吧。”
牛继宗只是客气了一下，没想到隆德帝竟从善如流，直接认可了这个说法。
对戴权使了个眼色，后者赶忙上前两步，高声道：
“陛下口谕，本次考核，保龄侯府史朗射杀猛虎，堪为一等，特赐城北皇庄一座，以做勉励，钦此！”
皇庄？
听到这个赏赐，在场不少大臣都是一愣。
隆德帝的节俭是出了名的，平日赏赐群臣多用惠而不费的东西，至于金银财物，可以说少之又少。
而这座城北皇庄，可是他前些年为了充实内帑圈建的，为此还和朝臣吵闹了好一阵子。
今日隆德帝突然拿这座皇庄做赏赐，大方的简直有些过分！
一时间，大臣们都在疑惑隆德帝怎么转了性子。
听说是这个奖励，史朗倒是十分欣喜。
史家现在拮据的紧，能添一座皇庄补贴家用，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小跑几步，史朗刚要领旨谢恩，不想突然有人出声打断：“且慢！”
愕然抬头，就见看台上一个身着蟒服，三十多岁的男子站起身，向隆德帝拜道：
“陛下，臣弟以为，史朗射杀那只白虎，实乃侥幸耳，当不得这等重赏，还请陛下三思！”
看他的穿着和自称，应该是隆德帝的胞弟忠顺王李禹。
“臣附议！”
“臣附议！”
见忠顺王出面，台下不少大臣都出班表示反对。
隆德帝一一看去，这些反对的人基本都是文官，勋戚武将反而没几人附和。
这让他的表情凝重了不少。
略等了一会，隆德帝指着校场边的笼子，对官员们道：
“既然诸位爱卿觉得赏赐太过，那朕问你们，若是放出那只花斑虎，可有人敢上前与之搏杀？”
“这……”
文官们面面相觑，别说他们这些孱弱的书生，便是在场那些猛将，怕是也不敢和那花斑虎较量。
隆德帝脸色骤冷，一甩衣袖厉声道：
“史朗得胜虽是侥幸，可凭他这份敢直面猛虎的勇气，就胜出在场九成以上的人！
尤其是他那句狭路相逢勇者胜的话，实在是鞭辟入里，让朕深以为然。
若是边关将士都有史朗这种勇气，人人敢战，我大夏何愁不能战胜那些女真蛮夷？
朕赏史朗一座皇庄，也是想告诉在场诸位，朝廷现在需要的是敢打敢战的勇士，而不是只想着求和止战的懦夫，懂了吗？”
“臣等惭愧！”
这番话，把反对官员喷的哑口无言，纷纷俯身请罪。
见皇帝动怒，忠顺王只好躬身道：“是臣弟失言了，没看出陛下用心良苦，还请陛下海涵。”
“都平身吧。”
发泄了一通，隆德帝脸色略有好转，又勉励了牛勇等人几句，便让众人散去，摆驾回了大帐。
等皇帝走后，史朗也赶紧溜之大吉。
刚才隆德帝借题发挥，将在场文武官员骂了一通，简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要是继续在他们眼前晃悠，说不定还会有人来找茬，还是别去触那个眉头为妙。
……
校场东边是伙房所在地，专为围场内的人提供饭食，同时也负责处理这几天猎获的猎物。
史朗赶到时，宰杀白虎的地方已经人满为患。
“哟，打虎英雄来了，快里面请。”
“哈哈，史兄今日猎杀猛虎，算是让大伙儿开了眼界。”
“朗哥儿，你可算来了，大家都盼你呢。”
见他过来，相熟的人都抢着跟他打招呼，言语间十分客气。
显然，经此一遭，他在勋戚子弟中的形象有了不少提升。
按照惯例，猎物主人有自主分配的权利。
这些勋戚子弟平日山珍海味吃了不少，可这虎肉却很少有人尝过，他们围在这里除了看热闹，也是想分润一些虎肉，好带回家去跟亲友长辈们炫耀。
因此，在瞎聊一会后，冯紫英就被人推出来，问这虎肉要如何处置。
众人的想法史朗心知肚明，反正猎杀这只白虎没费什么功夫，他也乐得送个顺水人情，便对众人道：
“这虎肉少说也有二三百斤，我只留一部分，其他的大伙分分，带回去给家人长辈尝个鲜，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如何？”
“史兄仗义！”
此话一出，伙房处一片欢呼，众人都夸史朗大气。
分完了虎肉，伙房正好开饭。
胡乱吃了几口，史朗便找了个营房睡下。
次日。
天刚亮，校场上就已经是人声鼎沸，喧闹不已。
今日是围猎的重头戏，不但会放出笼子里的十几只虎豹豺狼，还会由上千名禁卫在铁网山上驱赶野兽，供隆德帝和一众大臣射猎，场面极为壮观。
平日里，勋戚子弟哪有机会参与这等场面的大活动，早就迫不及待要在隆德帝面前一展身手。
再加上昨日被史朗抢了风头，不少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打算在今日找回场子。
是以，等隆德帝率领护卫飞驰离去，勋戚子弟们也跟着倾巢而出。
史朗很有自知之明，不敢跟去凑热闹，便以崴了脚为由，住进了伤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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