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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姑爷

    从小没有妹,现被果儿一阵撒娇,全身酥软。

    很快进入了当哥的角色:“怎么会不要果儿呢?哥迷路了,这不是尽快想法回来了。”

    在妹妹面前就不提头受伤的事了,惊吓哭了还得自己哄。

    突然村前方田畈里,传来哭喊声和喝责声,似有人起了冲突。

    只是被一个小土丘遮住,看不见情形。

    “应是陈松家,借了沈家印子钱,过几天就到期,当时借了一两,不知怎的要还八两,肯定是叫了泼皮上门逼债了,正巧他们一家要下田劳作,估计在路上碰到了。”那人在旁解释说道。

    众人急忙赶了过去,只见九个强健无赖围在四个人周边,另一豪仆站在一边。

    无赖不断喝骂,要用他们的女儿和三亩水田抵债。

    而两夫妻却在哀声不断求饶:“时日还未到,等陈轩回来卖了猎物,我们自会去借钱还给你们的。”

    那女儿只有十三四岁左右,吓的不停哭叫,而一差不多年龄的巨汉,只是比牛二矮了点,但横宽更甚,几乎成一个正方体,护卫着她且不断安慰着,怒视着一众泼皮。

    突然八个泼皮分成两边,分别拉住了那横巨汉的左右手,反手将其按住。

    那横巨汉虽然勉力挣扎,但还是无法挣脱。

    因怒火,横巨汉脸部涨成红色:“敢动我横妹一根汗毛,等我大哥回来定饶不了你们。”

    而剩下的一个似领头的泼皮,一脸邪笑,走上前去,作势就捏那横妹的脸蛋:“你大哥,陈轩么,这么多天都没回,早被虎狼吃进肚子里去了,就不要做梦了。”

    伸出手,往那惊吓的只顾在那哭的横妹白嫩脸上摸去,横巨汉高声怒骂,浑身颤抖。

    危难之时,忽的一个人飞起一脚,重重踹在那领头泼皮的胸膛上。

    这一脚含愤而发,甚是劲重,泼皮头向后倒飞出去,呯的掉在后面泥泞的水田里,一时站不起来,不知是死是活。

    对这脚的效果,还是出乎陈轩意料。不再坐空调办公室,经历了几次战阵,一路行来,力气见涨啊。

    这时听到吵闹声的村人,纷纷出门赶了过来,正看到陈轩那含愤而发的飞起一脚。

    “好,这一脚太有力了。”不由一起喝起彩来。

    待看清楚来人,随即在场的众人,都明显呆滞在那。

    过了一会儿,站在边上的豪仆反应过来,伸手召回了八个泼皮。

    接着村人回神,发出了一阵震天的高兴呼喊声:“陈轩、轩哥、陈凌儿子回来了。”

    不同辈份的村人,用不同名称,称呼着陈轩。

    个个眼睛发着异样的光,围向陈轩。

    这异光,似是快要饿死的狐狸,看到一条大火腿时,眼里发出的那种光。

    莫名惊的出了一层毛汗,怎的,难不成还要吃我,陈轩心中忐忑不安。

    很快围住了陈轩,纷纷杂杂说着各种话,还时不时摸摸陈轩身体,说着有没有地方受伤等等的话语。

    横巨汉(区别牛二,故且称为这个)回神的迟了点,嗷的一声,发出一声大响,甚是嘹亮,震的耳朵生疼。

    猛的挤开人群:“大哥,你怎么才回来了,几次梦到,你已回来了。”

    随即大哭起来,声音宏亮,气势惊人。

    嘶!

    这么个猛汉也兴哭。

    陈轩呆滞在那里。

    奇怪的是,村人并无奇怪,一点笑活横巨汉的意思俱无,好似未发生般,自顾高兴说着话。

    先前遇到的那人安慰道:“哭啥!大哥回来了,自会为你主持公道,三弟现在应该高兴才是。”

    横巨汉连声称是,抹了眼泪停了哭泣。

    在风中凌乱的陈轩,醒悟过来:“围住那伙人,不许走一人。”

    接着陈轩一挥手:“给我打。”

    惨叫痛呼长声,豪仆被陈轩一脚踹倒在地上,受了好几下乱拳和脚踢。

    一边惨叫,一边大喊:“姑爷,饶命啊,我可是小姐的下人,饶命啊!”

    “姑爷?”

    咋会事,我怎的又成姑爷了,难道那猎人已成婚了?

    可当时未提起,在家门口时也未见到,莫非有事出去了。

    真有,那玩笑开大了,这般物事怎可继承呢?

    汗啊!

    再打下去恐要出人命,陈轩喝住。

    地上九人几不成人样,手和脚断了有之,头肿成猪头者有之,肋骨断了几根有之。

    只有那豪仆,被陈轩踹倒在面前,许是留给陈轩收拾,余人动手甚少。

    而陈轩却自持修养,不屑拳打脚踢,这就便宜了豪仆,还算留有几分人样。

    挣扎着站了起来,豪仆挤出谄媚笑容:“饶命,姑爷,我也不过受老爷逼的,回来了,小的也非常高兴。”

    “欠你们多钱?”陈轩对豪仆的讨好弄并不理会,对姑爷的称呼很是厌烦。

    “姑爷既然回来了,那还要什么钱,高兴都来不及呢!”豪仆一脸讨好。

    “嗯?”陈轩冷冷盯着那豪仆双眼,里面没有丝毫人的神情,

    似被蛮荒巨兽盯上般,冰凉直透心底,豪仆脸色发白,不由自主的回道:“八两。”

    张雁摸出一锭银子,扔给豪仆。

    “快滚,不然将你们的小命全留在这里。”陈轩喝道。

    豪仆和泼皮互相扶着走向马车,二个稍好一些的泼皮抬了田里的泼皮头,坐上马车,夹杂着痛呼,灰溜溜走了。

    那对夫妻过来,跪倒说了很多感谢话,陈轩未有动作,而那横巨汉却自顾扶起那对夫妻。

    并且说着无需这么感谢,不要放在心上云云。

    好似是他解了围一般,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村人却并无责怪他的意思,象是习惯了一样。

    闹了一阵,乱哄哄朝陈家走去。

    闻声而来的村人越来越多,到了家门时,聚了三百来人。

    太多的人了,屋里待不下,村人都围在门囗空地上。

    多数都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刚才的兴奋,好似花光了所有力气一般。

    应是饿的,个个脸有菜色,衣衫褴褛,很多只穿一件破单衫,浑身发抖。

    却都不离去,看着那一长溜的粮车,眼神都满是期待。

    在家里,那先前之人一脸担心:“大哥,该发粮了,恐乡亲们支撑不了多久。”

    一脸懵逼“发粮?发什么粮?”陈轩摸不着头脑,疑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