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异端
大背头灵巧地舞动手指，仿佛虚空操纵着一只无灵魂的傀儡。
面对“线”的牵引，少女的身体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挣扎，顺从地遵循着大背头的指令。
她以异常怪异的步伐缓慢移动着，四肢僵硬无比，仿佛在演出一场廉价的拙劣木偶剧。
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大背头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
在行进的过程中，少女将晴雨伞抛在了一边，大雨将她浇得湿透，她身着的纯白华丽衣裳此时显得如此单薄。
最终，她僵直地站在大背头的面前。
大背头非常绅士地给她披上一件衣服，以防她着凉，也让湿透的她显得不那么狼狈。
他用手玩味地轻轻挑起少女的下巴：
“你的‘示范’很标准，宝贝。”
少女脸上那个诡异的面具，虽然依旧是无法看清其中的图案纹样，但此刻大背头却不再关注这些。
他猛地一挥手，瞬间将面具掀飞。
映在他眼前的竟是一个没有面部五官的人脸。
无面人？！
大背头愕然，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站稳，眼前的少女竟然在转瞬间消失了。
大背头心头一紧，立刻试着收紧手中操控少女的“线”。
但遗憾的是，“线”的另一端传来的是无实物的虚无感，所连接的少女已不知去向。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大背头心头。
他随即调动魔力去探查少女的踪迹。
通常情况下，冰霜系魔力寻人寻物能力需要通过“水”为媒介来完成。
在这样的大雨天气中，对方几乎无所遁形。
然而少女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气息。
只有一种可能。
大背头冷眼看向前方，少女再次在她原先站立的地方出现，依然是那副从容的站姿。
“是‘替身’吗。”大背头喃呢道。
“玩够了吗？”少女机械般的声音传来，充满着冷漠。
玩？
大背头皱紧了眉头，五官变得有些扭曲。
他似乎想笑，但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对方又是这种无所谓的口气。
仿佛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在少女看来只是在进行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他仿佛看到了对方眼神中深深的不屑和轻蔑。
再加上她冰冷的语气，就像是在责怪一个刚学会用树枝打斗的猴子，却自以为可以与使用魔法的人战斗一样可笑。
等大背头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眼前已经多了一只漏斗状的水晶杯。
这是一只底座几乎与杯柄同样大小的水晶杯，每一次光线的折射都散发出五彩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宝藏。
他眼睛眯起，嘴唇不停地抽搐着，汇集的几十个骂人的词汇即将喷涌而出。
最终，这些词汇转化为了轻蔑的一瞥。
大背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去你**的后果。
他握住了水晶杯。
刹那间，世界开始变化。
从杯体内开始涌现出血红色的液体，像一股无形的力量侵蚀着大背头握住杯柄的手。
他手上原本淡蓝色的“线”在瞬间被染成了血红色，数量也增殖为十二根，放射状地朝着四周扩散。
更加诡异的是，被这些“线”所粘结的物体无论是生物还是非生物，竟然在瞬间再次生成了十二根血红的“线”，继续四处扩散。
整个塔克尔街区上的人和物体，都成了这些血红“线”的传播介质。
原本被大背头的冰霜系魔力染成蓝色的世界，瞬间被密密麻麻的网状血红“线”所覆盖。
整个塔克尔街区仿佛化为了一个巨大的血茧。
在这巨大血茧的中心，手握水晶杯的大背头，正是这个血茧的主宰者。
他获得了这个血茧内所有物体的控制权。
转瞬间，街道上所有的生物。
无论是躲在街角瑟瑟发抖的大橘猫，向着主人预警的狼犬，夹缝中躲雨的飞虫，还是那些惊恐的看着这幅奇异景象的人们。
他们瞬间被剥夺了自我意识，仿佛融为一体，表情呆滞而一致。
他们像一个个虔诚的信徒，面朝水晶杯的方向肃然起敬，就像那里存在着唯一的信仰。
整个世界仿佛沉浸在一种神圣的仪式之中，每个存在都被这血线所束缚，无法自拔。
他们完全投入于对水晶杯的崇拜，忘却了自身的存在。
在这诡异画面中，唯一清醒的是那名少女。
她身上所有的物件，无论是手中的晴雨伞、诺曼海妖之戒，甚至是她的面具和衣物，都成为了血线的承接物。
唯独除了她。
这些血线形成了无数张网，交织在少女周围，几乎将她缠绕成了一个血茧。
但血线都精巧的避开了她，就像有意识的在提醒——
你不够格。
这世界上仅有的八个顶级“异端之物”，被称为“世界灾厄”的中的一个。
就这样用在了对付一个情报贩子身上。
现在，是游戏时刻。
受到大背头的意念驱动，街道上的砖石开始一块块脱离原始位置，组合成奇异的物体。
而受到控制的人们则一个个扭曲成诡异的姿态，变成了肉球般的形状。
它们纷纷自发地向少女砸去。
这些物体的力道控制的刚刚好，它们以诡异的幅度运动着，所有的攻击都是清风拂面的级别，并没有以伤害对方为目的。
大背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身体上的伤害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是要羞辱对方的心智。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控制少女，而是让她保持清醒的原因。
在“世界灾厄”的加持下，他已经完全不怕对方再耍什么花样。
那些肉球和奇怪形状的物体，不断向被束缚的少女飞去，时间仿佛变得异常漫长。
每一秒钟都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少女的头渐渐垂向一边，慢慢失去了生机。
单方面的侵虐对大背头来说显得颇为无聊，他逐渐感觉到自己的兴致在消退。
就在这时，他腰间的魔导器发出了一阵尖锐的提示声，表示收到了一条紧急消息。
大背头掏出魔导器，查看了消息的内容。
随着阅读的进行，他的表情逐渐勾勒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失控的愤怒逐渐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是原本的玩世不恭。
他注视着街道上由他亲手创造的虔诚信徒，这幅宛如神迹的血色场景，渐渐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
今晚的动静，似乎过于惹人关注了。
他开始担心女神教会那边的“老鼠”会很快嗅到味道而来。虽然他们并不足为惧，但一旦被盯上，将会增加许多麻烦。
大背头的目光落在那个已经毫无生机的少女身上。
或许她能够派上用场。
大背头手持着水晶杯，缓缓走到那个几乎被缠成茧的少女面前。
他保持着从容的表情，对着少女温柔地说道，“还能听到我说话吗，宝贝。”
少女缓缓地点了点头。
大背头似乎很满意对方居然还活着，他轻抚着手中的水晶杯，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我的雇主刚才给我结清了所有的费用。
并且多给了一倍的钱，希望我停止对夏洛特·格雷斯继续出手。
时间卡的真准，这里面有你的功劳吧？”
少女沉默着，没有回应大背头的话。
大背头嗤笑一声，露出轻蔑的表情，“委托我消灭夏洛特·格雷斯的是他。
现在我的兴趣起来了，希望我停手的也是他。
这个夏洛特·格雷斯，看来有些来头。”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挑战的光芒，似乎对夏洛特·格雷斯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大背头继续说道，“或许，我应该找你提供一下他的情报？”
少女终于有了反应，缓慢地摇了摇头，依旧带着那种机械般的声音——
“很抱歉。
这个情报超出你的支付能力。”
大背头故意发出一声唏嘘，“噫，真是一位敬业的人。
处于这个状况还能拒绝我的要求，不愧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情报贩子。”
他的语气充满了讥讽之意，“作为奖励，我就不采取强制手段来获取你的回答。
而且你也可以放心，我会遵守与雇主的约定，不再对夏洛特·格雷斯出手。
因此，我们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必要了。”
他在“玩”字上下了重音，像是在宣布这场游戏的主导权归属。
随着大背头这句话的结束，充斥在塔克尔街区的血“线”开始急速倒流回他手中的水晶杯。
原本还血色漫天的街区，瞬间恢复成之前蓝色的色调。
束缚着少女的血线也同时消失，她依旧是打着伞站在雨中，只是样子颇具狼狈。
当回收完所有的血线，大背头手中的水晶杯化为一缕碎光，消失在了空气里。
大背头俯视着钟楼之下，喧哗之声四处开花，看来是有不少人意识到了刚才发生过什么。
大背头以手扶额，望着那名少女，“看看这闹得，都是你。
开个价吧，你应该有办法解决这个局面。”
少女依旧用她那机械的声音回应道——
“情报费用已经支付完毕。
‘这场雨，只会被认为是突然的天气异常。
至于你罗伯特·葛雷——
今天在塔克尔街区所有的行动痕迹都会被消除。’”
对于大背头来说，这句话过于耳熟。
这正是他在事件发生前，从终焉旅人那里购买的有关今天的事件“对外”的情报。
他发出大笑声，感到非常满意。
“终焉旅人，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讨人喜欢。
现在，接下来的舞台将交给你了。”
虽然大背头的语气从容，表面仍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但他已经感觉到，思考变得有些迟钝。
到该支付使用“世界灾厄”代价的时候了。
面对“线”的牵引，少女的身体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挣扎，顺从地遵循着大背头的指令。
她以异常怪异的步伐缓慢移动着，四肢僵硬无比，仿佛在演出一场廉价的拙劣木偶剧。
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大背头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
在行进的过程中，少女将晴雨伞抛在了一边，大雨将她浇得湿透，她身着的纯白华丽衣裳此时显得如此单薄。
最终，她僵直地站在大背头的面前。
大背头非常绅士地给她披上一件衣服，以防她着凉，也让湿透的她显得不那么狼狈。
他用手玩味地轻轻挑起少女的下巴：
“你的‘示范’很标准，宝贝。”
少女脸上那个诡异的面具，虽然依旧是无法看清其中的图案纹样，但此刻大背头却不再关注这些。
他猛地一挥手，瞬间将面具掀飞。
映在他眼前的竟是一个没有面部五官的人脸。
无面人？！
大背头愕然，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站稳，眼前的少女竟然在转瞬间消失了。
大背头心头一紧，立刻试着收紧手中操控少女的“线”。
但遗憾的是，“线”的另一端传来的是无实物的虚无感，所连接的少女已不知去向。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大背头心头。
他随即调动魔力去探查少女的踪迹。
通常情况下，冰霜系魔力寻人寻物能力需要通过“水”为媒介来完成。
在这样的大雨天气中，对方几乎无所遁形。
然而少女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气息。
只有一种可能。
大背头冷眼看向前方，少女再次在她原先站立的地方出现，依然是那副从容的站姿。
“是‘替身’吗。”大背头喃呢道。
“玩够了吗？”少女机械般的声音传来，充满着冷漠。
玩？
大背头皱紧了眉头，五官变得有些扭曲。
他似乎想笑，但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对方又是这种无所谓的口气。
仿佛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在少女看来只是在进行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他仿佛看到了对方眼神中深深的不屑和轻蔑。
再加上她冰冷的语气，就像是在责怪一个刚学会用树枝打斗的猴子，却自以为可以与使用魔法的人战斗一样可笑。
等大背头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眼前已经多了一只漏斗状的水晶杯。
这是一只底座几乎与杯柄同样大小的水晶杯，每一次光线的折射都散发出五彩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宝藏。
他眼睛眯起，嘴唇不停地抽搐着，汇集的几十个骂人的词汇即将喷涌而出。
最终，这些词汇转化为了轻蔑的一瞥。
大背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去你**的后果。
他握住了水晶杯。
刹那间，世界开始变化。
从杯体内开始涌现出血红色的液体，像一股无形的力量侵蚀着大背头握住杯柄的手。
他手上原本淡蓝色的“线”在瞬间被染成了血红色，数量也增殖为十二根，放射状地朝着四周扩散。
更加诡异的是，被这些“线”所粘结的物体无论是生物还是非生物，竟然在瞬间再次生成了十二根血红的“线”，继续四处扩散。
整个塔克尔街区上的人和物体，都成了这些血红“线”的传播介质。
原本被大背头的冰霜系魔力染成蓝色的世界，瞬间被密密麻麻的网状血红“线”所覆盖。
整个塔克尔街区仿佛化为了一个巨大的血茧。
在这巨大血茧的中心，手握水晶杯的大背头，正是这个血茧的主宰者。
他获得了这个血茧内所有物体的控制权。
转瞬间，街道上所有的生物。
无论是躲在街角瑟瑟发抖的大橘猫，向着主人预警的狼犬，夹缝中躲雨的飞虫，还是那些惊恐的看着这幅奇异景象的人们。
他们瞬间被剥夺了自我意识，仿佛融为一体，表情呆滞而一致。
他们像一个个虔诚的信徒，面朝水晶杯的方向肃然起敬，就像那里存在着唯一的信仰。
整个世界仿佛沉浸在一种神圣的仪式之中，每个存在都被这血线所束缚，无法自拔。
他们完全投入于对水晶杯的崇拜，忘却了自身的存在。
在这诡异画面中，唯一清醒的是那名少女。
她身上所有的物件，无论是手中的晴雨伞、诺曼海妖之戒，甚至是她的面具和衣物，都成为了血线的承接物。
唯独除了她。
这些血线形成了无数张网，交织在少女周围，几乎将她缠绕成了一个血茧。
但血线都精巧的避开了她，就像有意识的在提醒——
你不够格。
这世界上仅有的八个顶级“异端之物”，被称为“世界灾厄”的中的一个。
就这样用在了对付一个情报贩子身上。
现在，是游戏时刻。
受到大背头的意念驱动，街道上的砖石开始一块块脱离原始位置，组合成奇异的物体。
而受到控制的人们则一个个扭曲成诡异的姿态，变成了肉球般的形状。
它们纷纷自发地向少女砸去。
这些物体的力道控制的刚刚好，它们以诡异的幅度运动着，所有的攻击都是清风拂面的级别，并没有以伤害对方为目的。
大背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身体上的伤害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是要羞辱对方的心智。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控制少女，而是让她保持清醒的原因。
在“世界灾厄”的加持下，他已经完全不怕对方再耍什么花样。
那些肉球和奇怪形状的物体，不断向被束缚的少女飞去，时间仿佛变得异常漫长。
每一秒钟都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少女的头渐渐垂向一边，慢慢失去了生机。
单方面的侵虐对大背头来说显得颇为无聊，他逐渐感觉到自己的兴致在消退。
就在这时，他腰间的魔导器发出了一阵尖锐的提示声，表示收到了一条紧急消息。
大背头掏出魔导器，查看了消息的内容。
随着阅读的进行，他的表情逐渐勾勒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失控的愤怒逐渐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是原本的玩世不恭。
他注视着街道上由他亲手创造的虔诚信徒，这幅宛如神迹的血色场景，渐渐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
今晚的动静，似乎过于惹人关注了。
他开始担心女神教会那边的“老鼠”会很快嗅到味道而来。虽然他们并不足为惧，但一旦被盯上，将会增加许多麻烦。
大背头的目光落在那个已经毫无生机的少女身上。
或许她能够派上用场。
大背头手持着水晶杯，缓缓走到那个几乎被缠成茧的少女面前。
他保持着从容的表情，对着少女温柔地说道，“还能听到我说话吗，宝贝。”
少女缓缓地点了点头。
大背头似乎很满意对方居然还活着，他轻抚着手中的水晶杯，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我的雇主刚才给我结清了所有的费用。
并且多给了一倍的钱，希望我停止对夏洛特·格雷斯继续出手。
时间卡的真准，这里面有你的功劳吧？”
少女沉默着，没有回应大背头的话。
大背头嗤笑一声，露出轻蔑的表情，“委托我消灭夏洛特·格雷斯的是他。
现在我的兴趣起来了，希望我停手的也是他。
这个夏洛特·格雷斯，看来有些来头。”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挑战的光芒，似乎对夏洛特·格雷斯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大背头继续说道，“或许，我应该找你提供一下他的情报？”
少女终于有了反应，缓慢地摇了摇头，依旧带着那种机械般的声音——
“很抱歉。
这个情报超出你的支付能力。”
大背头故意发出一声唏嘘，“噫，真是一位敬业的人。
处于这个状况还能拒绝我的要求，不愧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情报贩子。”
他的语气充满了讥讽之意，“作为奖励，我就不采取强制手段来获取你的回答。
而且你也可以放心，我会遵守与雇主的约定，不再对夏洛特·格雷斯出手。
因此，我们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必要了。”
他在“玩”字上下了重音，像是在宣布这场游戏的主导权归属。
随着大背头这句话的结束，充斥在塔克尔街区的血“线”开始急速倒流回他手中的水晶杯。
原本还血色漫天的街区，瞬间恢复成之前蓝色的色调。
束缚着少女的血线也同时消失，她依旧是打着伞站在雨中，只是样子颇具狼狈。
当回收完所有的血线，大背头手中的水晶杯化为一缕碎光，消失在了空气里。
大背头俯视着钟楼之下，喧哗之声四处开花，看来是有不少人意识到了刚才发生过什么。
大背头以手扶额，望着那名少女，“看看这闹得，都是你。
开个价吧，你应该有办法解决这个局面。”
少女依旧用她那机械的声音回应道——
“情报费用已经支付完毕。
‘这场雨，只会被认为是突然的天气异常。
至于你罗伯特·葛雷——
今天在塔克尔街区所有的行动痕迹都会被消除。’”
对于大背头来说，这句话过于耳熟。
这正是他在事件发生前，从终焉旅人那里购买的有关今天的事件“对外”的情报。
他发出大笑声，感到非常满意。
“终焉旅人，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讨人喜欢。
现在，接下来的舞台将交给你了。”
虽然大背头的语气从容，表面仍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但他已经感觉到，思考变得有些迟钝。
到该支付使用“世界灾厄”代价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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