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神的九十亿个名字（下）
无视王玄的惊讶和沉思，雷姆洛斯继续问道：
“那么，请你继续讲述你的经历。尽管你大体澄清了自己并非敌人，但我作为翡翠梦境的守护者，必须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莫娜发现你之前的事。”
王玄思忖了片刻，便点点头继续道：
“其实在那之前的事情也没有太多好说的。
我找到了这位精灵女术士，她确实用某种仪式引导我进入了梦境——现在想来，那应该是翡翠梦境的某处，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幻象。”
“幻象？”
雷姆洛斯问道。
“是的。”
王玄答道，雷姆洛斯察觉到他的神色有一丝微妙的低落，
“是我妻子的幻象——她已经去世了。”
雷姆洛斯脸上浮现恍然而又同情的神色，荒野之魂们也面面相觑，都显得很是同情或惋惜。王玄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
“我想，那应该就是梦魇用来引诱我的。”
“没错，梦魇很擅长操纵和引诱。”
雷姆洛斯一点头。王玄继续道：
“其实我当时就知道那一定是幻象——”
“等等，你知道但还是跟了上去？”
月光雕鸮诧异道。王玄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道：
“是的。因为如果我不跟着幻象，也只能在未知的梦境之地里乱转。而且，我也想搞清楚是谁召唤了幻象，又有什么目的。”
“我能理解。就像玩幻象游戏一样，你会觉得那一定是个任务，跟着走下去一定会发现什么……”巨熊颇以为然道。
王玄也附和着点点头，然后愣了一下——
“幻象游戏？那是什么？”
“就是……”
睿智的巨熊似乎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儿难以解释。
还是雕鸮解释道：
“就是用幻象来布置虚拟的角色和场景，扮演和操作幻象的角色来游玩——比如猎杀虚拟的梦魇萨特之类的。
我们在工作之余经常玩这种游戏，很有意思。
据说最初是诺姆和矮人发明的，我们和绿龙把它改进了一下。”
等等……
王玄忽然觉得有种奇怪的既视感——
这幻象游戏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还有，你们的工作不也是猎杀梦魇吗？
怎么工作之余还玩猎杀梦魇的游戏？
“结果，果然是梦魇恶魔干的好事。”
这时，紫黑色刃豹哂笑道，把跑偏的话题拉了回来。
王玄会心的一点头，但旋即又觉得有一丝不对——
为什么妻子的幻象会“恰好”在那时那里出现？除非在他进入梦境的那一刻，梦魇萨特就知道了他的到来，并知道了他的过去？
梦魇对人精神世界的窥视能力有这么强吗？
还是说……有人告诉了梦魇萨特？
那么是谁，能窥视到他的精神和灵魂？
细细想来，令人疑惑不解，甚至心有余悸。
但他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对一点头荒野众魂们道：
“是的，然后接下来的事情，莫娜一定也都告诉你们了。”
雷姆洛斯点点头，古老睿智的脸上还是有些思索，又问：
“那么，就如莫娜所说，你在危急之中得到了艾露恩和自然的回应，甚至元素的帮助，直到莫娜带你逃离了崩塌的梦魇世界？”
王玄一点头：“是的。”
雷姆洛斯仍是思索着：
“那么你或许真的天赋异禀，深受眷顾，但是……你身上暗影的痕迹，似乎并不只是被暗影魔法伤害的结果。”
说着，丛林守护者回头看向白狼，
“莫娜，你确定他没有使用暗影或者其他危险的力量吗？”
白狼没有看向雷姆洛斯，只是看着王玄，意味深长的道：
“我无法断言他没有使用，但他得到了艾露恩的回应，能够挥舞星辰、月光甚至烈阳等一切自然的力量，是千真万确的。”
雷姆洛斯一点头，还是显得耐人寻味的思索着，
然后又一看王玄，说：
“你受了很重的伤，身躯和精神承受了过于强大而混乱的力量，生命和灵魂都岌岌可危，因此莫娜把你带到了翡翠梦境的深处……”
“翡翠梦境的深处？”
王玄若有所思，回味着丛林守护者的话——
那片看起来比什么都古老的森林吗？
那里确实看起来比翡翠梦境还要古老……
伟大的丛林守护者一点头，深深的看着他道：
“是的，除了作为平行的艾泽拉斯之外，翡翠梦境还有许多更小的位面世界，或者说——碎片世界。它们当中的一些，
甚至比翡翠梦境的主世界都更古老。”
听闻守护者的回答，王玄仍是思忖着一点头。
作为一个玩家，他自然是知道，翡翠梦境是泰坦众神为了重塑艾泽拉斯，而打造的一个一比一的样板与蓝图。
是重塑后的艾泽拉斯，没有后世文明的痕迹的原初的样子。
不过其实还有另一种说法——
梦境世界本来就存在，因为它是沉睡的世界之魂和新生泰坦艾泽拉斯“本人”的梦。远道而来的泰坦众神只是借此与它沟通。
但总之，翡翠梦境并非只是艾泽拉斯简单的翻版。
如守护者所说——它还连接或埋藏着许多碎片位面世界。
这些碎片世界中的一些，恐怕异常的古老，
就像是艾泽拉斯的测试版本。
他所见过的那片古老森林之于后世的艾泽拉斯来说，也许就好比网上所曝光的1999年的测试版本，之于2004年正式上线的山口山。
有一种令人着迷和好奇的奇特魔力……
雷姆洛斯继续娓娓道：
“这些碎片世界藏在翡翠梦境的深处或边缘，与梦境的主世界保持着微妙的联系，就算是我们这些守护者也不清楚它们到底有多少。
其中的一些，对于我们守护者来说也是神秘难寻。
而你去的那一片梦境深处的太古森林则尤甚。
它一直被神秘的帷幕和力量所隐藏了起来，而且似乎还藏着神秘的治愈力量，梦魇费尽了无数时月都无法腐化和入侵。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或指引，就连莫娜都找不到那里。而莫娜也坦言，她也是因为背着你才找到了那片地方。所以，我想问你……”
守护者深长的直视着他，
“是谁指引你们到达那片梦境深处的太古森林？
那位引导你进入梦境世界的精灵女士，她是什么人？
莫娜把你留在那里去寻找帮助，回来时你彻底痊愈而且充满活力。在这段时间里，你看见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吗？”
丛林守护者连珠炮似的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然而一被问起这个，王玄就忽然不自在起来。
尤其是，他还被莫娜微妙又不动声色的看着。守护者雷姆洛斯身后的荒野之魂们，也都严肃而好奇的看着他。
顿时，他只觉得尴尬又微妙，身上仿佛一阵凉一阵热的，大脑飞速开转试图编织理由和借口，却又茫然毫无头绪。
不过守护者倒是问到了关键之处——
维琳娜·白月到底是谁？
“那么，请你继续讲述你的经历。尽管你大体澄清了自己并非敌人，但我作为翡翠梦境的守护者，必须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莫娜发现你之前的事。”
王玄思忖了片刻，便点点头继续道：
“其实在那之前的事情也没有太多好说的。
我找到了这位精灵女术士，她确实用某种仪式引导我进入了梦境——现在想来，那应该是翡翠梦境的某处，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幻象。”
“幻象？”
雷姆洛斯问道。
“是的。”
王玄答道，雷姆洛斯察觉到他的神色有一丝微妙的低落，
“是我妻子的幻象——她已经去世了。”
雷姆洛斯脸上浮现恍然而又同情的神色，荒野之魂们也面面相觑，都显得很是同情或惋惜。王玄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
“我想，那应该就是梦魇用来引诱我的。”
“没错，梦魇很擅长操纵和引诱。”
雷姆洛斯一点头。王玄继续道：
“其实我当时就知道那一定是幻象——”
“等等，你知道但还是跟了上去？”
月光雕鸮诧异道。王玄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道：
“是的。因为如果我不跟着幻象，也只能在未知的梦境之地里乱转。而且，我也想搞清楚是谁召唤了幻象，又有什么目的。”
“我能理解。就像玩幻象游戏一样，你会觉得那一定是个任务，跟着走下去一定会发现什么……”巨熊颇以为然道。
王玄也附和着点点头，然后愣了一下——
“幻象游戏？那是什么？”
“就是……”
睿智的巨熊似乎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儿难以解释。
还是雕鸮解释道：
“就是用幻象来布置虚拟的角色和场景，扮演和操作幻象的角色来游玩——比如猎杀虚拟的梦魇萨特之类的。
我们在工作之余经常玩这种游戏，很有意思。
据说最初是诺姆和矮人发明的，我们和绿龙把它改进了一下。”
等等……
王玄忽然觉得有种奇怪的既视感——
这幻象游戏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还有，你们的工作不也是猎杀梦魇吗？
怎么工作之余还玩猎杀梦魇的游戏？
“结果，果然是梦魇恶魔干的好事。”
这时，紫黑色刃豹哂笑道，把跑偏的话题拉了回来。
王玄会心的一点头，但旋即又觉得有一丝不对——
为什么妻子的幻象会“恰好”在那时那里出现？除非在他进入梦境的那一刻，梦魇萨特就知道了他的到来，并知道了他的过去？
梦魇对人精神世界的窥视能力有这么强吗？
还是说……有人告诉了梦魇萨特？
那么是谁，能窥视到他的精神和灵魂？
细细想来，令人疑惑不解，甚至心有余悸。
但他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对一点头荒野众魂们道：
“是的，然后接下来的事情，莫娜一定也都告诉你们了。”
雷姆洛斯点点头，古老睿智的脸上还是有些思索，又问：
“那么，就如莫娜所说，你在危急之中得到了艾露恩和自然的回应，甚至元素的帮助，直到莫娜带你逃离了崩塌的梦魇世界？”
王玄一点头：“是的。”
雷姆洛斯仍是思索着：
“那么你或许真的天赋异禀，深受眷顾，但是……你身上暗影的痕迹，似乎并不只是被暗影魔法伤害的结果。”
说着，丛林守护者回头看向白狼，
“莫娜，你确定他没有使用暗影或者其他危险的力量吗？”
白狼没有看向雷姆洛斯，只是看着王玄，意味深长的道：
“我无法断言他没有使用，但他得到了艾露恩的回应，能够挥舞星辰、月光甚至烈阳等一切自然的力量，是千真万确的。”
雷姆洛斯一点头，还是显得耐人寻味的思索着，
然后又一看王玄，说：
“你受了很重的伤，身躯和精神承受了过于强大而混乱的力量，生命和灵魂都岌岌可危，因此莫娜把你带到了翡翠梦境的深处……”
“翡翠梦境的深处？”
王玄若有所思，回味着丛林守护者的话——
那片看起来比什么都古老的森林吗？
那里确实看起来比翡翠梦境还要古老……
伟大的丛林守护者一点头，深深的看着他道：
“是的，除了作为平行的艾泽拉斯之外，翡翠梦境还有许多更小的位面世界，或者说——碎片世界。它们当中的一些，
甚至比翡翠梦境的主世界都更古老。”
听闻守护者的回答，王玄仍是思忖着一点头。
作为一个玩家，他自然是知道，翡翠梦境是泰坦众神为了重塑艾泽拉斯，而打造的一个一比一的样板与蓝图。
是重塑后的艾泽拉斯，没有后世文明的痕迹的原初的样子。
不过其实还有另一种说法——
梦境世界本来就存在，因为它是沉睡的世界之魂和新生泰坦艾泽拉斯“本人”的梦。远道而来的泰坦众神只是借此与它沟通。
但总之，翡翠梦境并非只是艾泽拉斯简单的翻版。
如守护者所说——它还连接或埋藏着许多碎片位面世界。
这些碎片世界中的一些，恐怕异常的古老，
就像是艾泽拉斯的测试版本。
他所见过的那片古老森林之于后世的艾泽拉斯来说，也许就好比网上所曝光的1999年的测试版本，之于2004年正式上线的山口山。
有一种令人着迷和好奇的奇特魔力……
雷姆洛斯继续娓娓道：
“这些碎片世界藏在翡翠梦境的深处或边缘，与梦境的主世界保持着微妙的联系，就算是我们这些守护者也不清楚它们到底有多少。
其中的一些，对于我们守护者来说也是神秘难寻。
而你去的那一片梦境深处的太古森林则尤甚。
它一直被神秘的帷幕和力量所隐藏了起来，而且似乎还藏着神秘的治愈力量，梦魇费尽了无数时月都无法腐化和入侵。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或指引，就连莫娜都找不到那里。而莫娜也坦言，她也是因为背着你才找到了那片地方。所以，我想问你……”
守护者深长的直视着他，
“是谁指引你们到达那片梦境深处的太古森林？
那位引导你进入梦境世界的精灵女士，她是什么人？
莫娜把你留在那里去寻找帮助，回来时你彻底痊愈而且充满活力。在这段时间里，你看见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吗？”
丛林守护者连珠炮似的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然而一被问起这个，王玄就忽然不自在起来。
尤其是，他还被莫娜微妙又不动声色的看着。守护者雷姆洛斯身后的荒野之魂们，也都严肃而好奇的看着他。
顿时，他只觉得尴尬又微妙，身上仿佛一阵凉一阵热的，大脑飞速开转试图编织理由和借口，却又茫然毫无头绪。
不过守护者倒是问到了关键之处——
维琳娜·白月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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