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异端邪说”（下）
“这是什么异端邪说？”
“离经叛道！荒唐至极！”
“他当这宇宙间的力量都不过是冰冷的玩具吗？”
在场的荒野之魂们愤怒了起来，又饶有兴趣的讨论着该怎么“惩罚”他。莫娜也叹了口气，暗自耐人寻味的瞥了他一眼。
“可他确实是受到了艾露恩的青睐和恩赐……为什么会这样？”
月光雕鸮疑惑不解又叹息。
“她老人家一定是老糊涂了。”
巨熊煞有介事的叹道。白虎闻言怒喝：
“放肆！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
荒野之魂们叽叽喳喳的争吵起来，只有渡鸦和雕鸮沉默不语。
这时，一直若有所思的守护者深吸一口气，似乎有话要讲，荒野之魂都顿时安静下来，齐齐看向它，等候它对王玄的宣判。
而王玄这时又娓娓说道，像是在布道宣讲一般：
“当然，我知道有些力量在使用和接触的过程中，确实体现出对使用者的某些影响，或产生某种感受。不只是感受，它们甚至直接从生理和物理层面上改变使用者，因此这种影响难以抵抗。
这是很自然的，这就是自然之道的一部分。
归根结底，这些力量所体现出来的色彩和影响，很大程度上是由它们以及使用者这两者自身的自然属性决定的。
就好比盐、糖、烟、酒对人的作用是一样的。
但这其中也有至少一部分，只是人们从接触这些力量时的体验中所产生的一种主观感觉。也就是说——是一种幻觉。
有些时候，也是因为使用者把主观体验和感受当做了真实和事实，未能看穿这种幻觉，才会导致如此轻易的向力量屈服。
作为有知性的生物，我们理应看穿感受和现实的区别。
我们并不只是一面镜子。我们并不是被动的、机械的对环境做出反应。我们的智慧和认知决定了我们对事物的看法。
而我们对事物的看法决定了我们对事物的感受和体验，
而不是事物本身。
然而，我们通常警惕和忌惮的，是暗影和邪能带来的影响。
但实际上，圣光、还有一切自然力量，都能对使用者产生影响和改变。甚至就连盐、糖、烟、酒这些日常可见的东西，长期而不知节制的使用，也会对使用者的身体和精神造成巨大的影响甚至改变。
那么，我们需要警惕和戒掉世间的一切吗？
我想，事情应该并非如此。
我想实际上，除了少数特定的事例之外，有害的通常并不是某种特定的事物或力量，而是不知节制的滥用。
忌讳和回避任何一种力量，不过也是一种短视和软弱，所造成的恶果，同盲目崇信或傲慢而不知节制的滥用几乎一样的多。
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些角落里，
一定有着通过掌控暗影和邪能，来为保护艾泽拉斯、或者——仅仅只是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亲朋而战的人。
这些人，我想——至少绝对不算是邪恶之人。”
他娓娓说罢，深吸一口气，看向守护者雷姆洛斯。
雷姆洛斯看着王玄，目光深邃又如炬，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它也淡淡感慨，平和的说道：
“虽然我暂时还无法同意你的许多观点，但你的话……确实很有启发性，给了我们一些关于自然的独特洞见。”
他话音落下，然后，周围一片安静。
刚才还在吵吵闹闹的荒野之魂们愣住了，茫然的面面相觑。
王玄也愣了一下——
虽然他是再三思索、做好心理准备后才说了那番胡扯的话，但他也没料到雷姆洛斯非但不生气，反而还相当平静。
他还以为雷姆洛斯也是个老顽固来着。
见塞纳留斯之子、月光林地的守护者、塞纳里奥议会的初创者之一这么说，荒野之魂们安静了片刻，然后的纷纷改口附和——
“有道理，我不能没有糖和蜜。”巨熊恍然点头道。
“世间一切都是自然！”白虎也振奋的感叹。
“雀食，邪能岂是如此不便之物？”刃豹也说道。
“我早就说，圣光就是个弟弟！”
“到底是女神看中的勇士，慧眼如炬……”
……
非常顺滑，毫不尴尬，只有睿智沉稳的渡鸦和雕鸮一个对视。
王玄也一时无言——
这就是“老干部”们的专业翼赞吗？
什么叫从善如流啊？
他轻轻咳了一声，收敛起心中奇怪的想法，看向守护者。
守护者似乎也有一丝微妙的尴尬，但只是在脸上一掠而过、微不可察。它也清了清嗓子，让荒野之魂们安静了一下，然后说：
“无论如何，你作为一个人类、作为一个异世界的来客，心向自然，心系艾泽拉斯的安危，这无疑是高尚的。
你摧毁了一个碎片梦魇位面，消灭了那里的所有梦魇恶魔。
即便是接受了艾露恩和艾泽拉斯的帮助，作为释放它们伟大力量的容器，也依旧是一场艰苦的战斗，和一件伟大的功绩。
我代表自然感谢你。请你接受我们的祝福。”
说罢，它退开几步走到一旁。荒野之魂们见状，也纷纷严肃起来。
王玄有些惊讶，也有些一头雾水——
接下来是赐福的仪式吗？那么他要做些什么？
他看向巨大的白狼莫娜，莫娜只是对他温和的说：
“别紧张，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敞开心扉，不要抗拒就行了。”
他点点头，但未免还是有些忐忑，看向雷姆洛斯。
雷姆洛斯对他轻轻一点头，然后便闭上眼睛、抬起像枝杈和鹰爪一样的巨手，念念有词的吟唱起古老语言的祷词——
忽然，一阵风涌起，抚动森林，仿佛从高山上吹来。
夜空中，绚丽的星辰和银河也仿佛变得更加明亮。
一片莹莹绿光从守护者周围升起，旋转缭绕在它举起的掌中。
接着，王玄感觉到淡淡的绿光也从他的身周飘起，一股清风环绕着他，犹如轻柔的抚摸，让他感觉身体和灵魂都轻盈起来。
一股淡淡的愉悦和平静，充盈着他的心胸。
仿佛有无声的音乐萦绕在耳边，指挥着光芒跃动。
“离经叛道！荒唐至极！”
“他当这宇宙间的力量都不过是冰冷的玩具吗？”
在场的荒野之魂们愤怒了起来，又饶有兴趣的讨论着该怎么“惩罚”他。莫娜也叹了口气，暗自耐人寻味的瞥了他一眼。
“可他确实是受到了艾露恩的青睐和恩赐……为什么会这样？”
月光雕鸮疑惑不解又叹息。
“她老人家一定是老糊涂了。”
巨熊煞有介事的叹道。白虎闻言怒喝：
“放肆！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
荒野之魂们叽叽喳喳的争吵起来，只有渡鸦和雕鸮沉默不语。
这时，一直若有所思的守护者深吸一口气，似乎有话要讲，荒野之魂都顿时安静下来，齐齐看向它，等候它对王玄的宣判。
而王玄这时又娓娓说道，像是在布道宣讲一般：
“当然，我知道有些力量在使用和接触的过程中，确实体现出对使用者的某些影响，或产生某种感受。不只是感受，它们甚至直接从生理和物理层面上改变使用者，因此这种影响难以抵抗。
这是很自然的，这就是自然之道的一部分。
归根结底，这些力量所体现出来的色彩和影响，很大程度上是由它们以及使用者这两者自身的自然属性决定的。
就好比盐、糖、烟、酒对人的作用是一样的。
但这其中也有至少一部分，只是人们从接触这些力量时的体验中所产生的一种主观感觉。也就是说——是一种幻觉。
有些时候，也是因为使用者把主观体验和感受当做了真实和事实，未能看穿这种幻觉，才会导致如此轻易的向力量屈服。
作为有知性的生物，我们理应看穿感受和现实的区别。
我们并不只是一面镜子。我们并不是被动的、机械的对环境做出反应。我们的智慧和认知决定了我们对事物的看法。
而我们对事物的看法决定了我们对事物的感受和体验，
而不是事物本身。
然而，我们通常警惕和忌惮的，是暗影和邪能带来的影响。
但实际上，圣光、还有一切自然力量，都能对使用者产生影响和改变。甚至就连盐、糖、烟、酒这些日常可见的东西，长期而不知节制的使用，也会对使用者的身体和精神造成巨大的影响甚至改变。
那么，我们需要警惕和戒掉世间的一切吗？
我想，事情应该并非如此。
我想实际上，除了少数特定的事例之外，有害的通常并不是某种特定的事物或力量，而是不知节制的滥用。
忌讳和回避任何一种力量，不过也是一种短视和软弱，所造成的恶果，同盲目崇信或傲慢而不知节制的滥用几乎一样的多。
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些角落里，
一定有着通过掌控暗影和邪能，来为保护艾泽拉斯、或者——仅仅只是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亲朋而战的人。
这些人，我想——至少绝对不算是邪恶之人。”
他娓娓说罢，深吸一口气，看向守护者雷姆洛斯。
雷姆洛斯看着王玄，目光深邃又如炬，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它也淡淡感慨，平和的说道：
“虽然我暂时还无法同意你的许多观点，但你的话……确实很有启发性，给了我们一些关于自然的独特洞见。”
他话音落下，然后，周围一片安静。
刚才还在吵吵闹闹的荒野之魂们愣住了，茫然的面面相觑。
王玄也愣了一下——
虽然他是再三思索、做好心理准备后才说了那番胡扯的话，但他也没料到雷姆洛斯非但不生气，反而还相当平静。
他还以为雷姆洛斯也是个老顽固来着。
见塞纳留斯之子、月光林地的守护者、塞纳里奥议会的初创者之一这么说，荒野之魂们安静了片刻，然后的纷纷改口附和——
“有道理，我不能没有糖和蜜。”巨熊恍然点头道。
“世间一切都是自然！”白虎也振奋的感叹。
“雀食，邪能岂是如此不便之物？”刃豹也说道。
“我早就说，圣光就是个弟弟！”
“到底是女神看中的勇士，慧眼如炬……”
……
非常顺滑，毫不尴尬，只有睿智沉稳的渡鸦和雕鸮一个对视。
王玄也一时无言——
这就是“老干部”们的专业翼赞吗？
什么叫从善如流啊？
他轻轻咳了一声，收敛起心中奇怪的想法，看向守护者。
守护者似乎也有一丝微妙的尴尬，但只是在脸上一掠而过、微不可察。它也清了清嗓子，让荒野之魂们安静了一下，然后说：
“无论如何，你作为一个人类、作为一个异世界的来客，心向自然，心系艾泽拉斯的安危，这无疑是高尚的。
你摧毁了一个碎片梦魇位面，消灭了那里的所有梦魇恶魔。
即便是接受了艾露恩和艾泽拉斯的帮助，作为释放它们伟大力量的容器，也依旧是一场艰苦的战斗，和一件伟大的功绩。
我代表自然感谢你。请你接受我们的祝福。”
说罢，它退开几步走到一旁。荒野之魂们见状，也纷纷严肃起来。
王玄有些惊讶，也有些一头雾水——
接下来是赐福的仪式吗？那么他要做些什么？
他看向巨大的白狼莫娜，莫娜只是对他温和的说：
“别紧张，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敞开心扉，不要抗拒就行了。”
他点点头，但未免还是有些忐忑，看向雷姆洛斯。
雷姆洛斯对他轻轻一点头，然后便闭上眼睛、抬起像枝杈和鹰爪一样的巨手，念念有词的吟唱起古老语言的祷词——
忽然，一阵风涌起，抚动森林，仿佛从高山上吹来。
夜空中，绚丽的星辰和银河也仿佛变得更加明亮。
一片莹莹绿光从守护者周围升起，旋转缭绕在它举起的掌中。
接着，王玄感觉到淡淡的绿光也从他的身周飘起，一股清风环绕着他，犹如轻柔的抚摸，让他感觉身体和灵魂都轻盈起来。
一股淡淡的愉悦和平静，充盈着他的心胸。
仿佛有无声的音乐萦绕在耳边，指挥着光芒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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