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不够吃，这是所有人吃完麻雀后的头一个念头。
确实，这叫花麻雀香归香，可惜，就是肉太少了。
用杨铁蛋的说法就是，都不够塞牙缝的。
然后，所有人都斜着眼看向他。
可他呢，却还不自觉，正拿着一根自制的牙签剔牙缝呢。
郝春晓撇了撇嘴道，
“哟，铁蛋哥，你这牙缝可真是够大的啊！
这牙签也太小了，你应该去找根竹子来剔牙，那样才能剔得干净。”
“噗嗤！”
郝春雷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也真是服了这丫头这张利嘴，山上的笋全都被她给挖光了。
不过，这杨铁蛋也是自找的。
郝家人都是一人一两只这么吃，他自己一下子吃了五只，竟然还说那种话，他不被损谁被损啊！
被郝春晓这么一挖苦，杨铁蛋也知道自己刚才那话有些不妥，他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不屑与跟女孩子计较的模样来。
实则，那发红的耳垂出卖了他。
对于老爷子对剩下麻雀的安排，杨铁蛋没有异议。
不过他要求，如果第二天做的麻雀换不了钱，那就给他带回来，他宁可都自己吃了。
郝春雷想了想，就答应了。
反正就半天时间，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坏的。
因为他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他想的是，如果做好的麻雀卖不出，也换不了东西的话，就拿回来自家吃。
……
第二天可不是放假的日子了，哪怕是喜欢赖床的小春江，也早早就起床了，吃过早饭后背着自己的书包去上学了。
哪怕离学校就两百米远，他还是坚持跟三胖一起结伴而行。
这小哥俩，感情好得也不比亲兄弟差了。
今早去乡里，郝春雷还头疼了一下，七十只麻雀，可不是个小数目，怎么样带到乡里那是个问题。
最后，还是郝母拿了一只布袋子出来，让他把被绑了近一天一夜，显得有些蔫的麻雀们装进了袋子里，然后挂在了前大杠上。
幸好老爷子有养麻雀的经验，昨天就让小春江他们挖了不少蚯蚓，然后剁碎了，混着一些切碎了的菜叶一起喂养。
还别说，这些小东西还挺喜欢吃。
然后，小春江还突发奇想，追着每个人问能不能像养鸡一样，在家里养麻雀。
这个问题难坏了一众大人。
然后，郝春雷回了他一句话，他就不再纠结了。
郝春雷说的是，
“那你先要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保证麻雀不会飞走，然后咱们再来讨论麻雀好不好养的事情。”
小春江张口结舌，然后终于不做声了。
郝春晓就给郝春雷比了个大拇指，
“哥，还是你厉害，能制得住这个小家伙。
从昨天下午晌起，他就叨叨个不停，我都被他烦得头疼死了。”
这是一个手忙脚乱的早晨。
等爷孙俩赶到乡食堂，已经比平常晚了。
不过他俩又不拿工资，也没人会要求他们准时。
只是，小古哥对他依旧背来一袋子麻雀还是有些不解，
“雷子，你怎么还是把麻雀带来了？我跟你说吧，依着我对师傅的了解，这玩意儿，十有八九他是不会收的。”
“如果我们能把麻雀做得非常非常好吃呢？”
郝春雷抱有一丝希望问道。
小古哥想了一下，回道，
“那我先把那些鱼过秤，然后再帮你问一下吧。”
其实这会儿，郝春雷已经有预感，麻雀这门生意，十有八九得黄了。
果然，没多久之后，朱师傅溜达着从里面出来了，还很好奇的拉开袋子看了两下。
“啧啧，小郝啊，你们那帮孩子可真够厉害的，除了当初除四害最厉害的那年，之后我还从来没一次性见到过这么些麻雀呢！
不过这东西我们食堂可不能要，这也算是野味了，领导们要是看见了，以后总让我去找，那就麻烦了。
不过，刚才老郝师傅跟我说，要借我们的地儿把这些麻雀做了，然后去市场那边卖是吧？
这个倒是没问题的。
等下等食堂的活儿干得差不多了，我让小古找几个人，帮你们一起处理这些小家伙。
这里头得好几十只呢，光靠你们爷儿俩，得弄到啥时候去啊！”
有了他最后这几句话，郝春雷的心里总算是好过了一点。
这七十只麻雀，老爷子还是全做的叫花麻雀，这样省事儿。
只要把麻雀处理一下，腌够味儿，其余的工序并不算复杂，随便谁都可以来帮忙。
小古给他们找来了四个帮手，加上小古，一共五个人，再加上他们祖孙俩，七个人七双手，很快就把活儿给干完了。
最后的烧制，是放在烧水的那个锅炉里来的。
那个炉膛足够大，一次性放上七十个泥球也不在话下。
等叫花麻雀烧制好以后，老爷子直接给小古他们一人分了一只，当作他们帮忙的谢礼。
至于朱师傅，则直接给了两只。
多了他可舍不得，毕竟是要拿去换钱的。
只是，当朱师傅尝了一只之后，马上一把揪住了老爷子。
“老郝师傅，你这个打算卖多少钱一只，给我再来五只。
哦，不，还是来个十只吧，我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郝春雷以为爷爷会直接说不用钱，送给朱师傅，可没想到的是，他却一本正经开起了价，
“如果到自由市场那边，我是想卖五毛钱一只的，如果是你买的话，就收你三毛一只吧！
十只的话，就是三块钱。”
郝春雷张大了嘴巴。
这价格也太贵了点。
麻雀其实很小的，哪怕这个时候的麻雀天天偷吃地里的稻谷，一只只长得膘肥体壮的，最多也只有一两一只，十只加起来也只有一斤。
现在一斤肉才九毛钱，里面还没有骨头。
这样算下来，这麻雀就显得有些太贵了。
但是，这又不太好比，毕竟这是成品菜，有加工附加价值的存在。
可是郝春雷还是觉得这价格可能有些高了。
不过，做生意就是这样，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是常有的事情。
果然，朱师傅火力全开，开始还价了，
“三毛也太贵了，一毛好了，十只一块钱！”
“那不行！”
老爷子摇摇脑袋，
“你也看见了，这只叫花麻雀做起来有多麻烦，关键这腌料，我是有秘方存在的。
两毛一只，不能再少了。”
朱师傅还是有些不甘，犹豫了下，说道：“还是贵，算了，二一添作五，一人退一步，一毛五一只好了。
我给你一块五，你卖我十只。”
老爷子：“成交！”
确实，这叫花麻雀香归香，可惜，就是肉太少了。
用杨铁蛋的说法就是，都不够塞牙缝的。
然后，所有人都斜着眼看向他。
可他呢，却还不自觉，正拿着一根自制的牙签剔牙缝呢。
郝春晓撇了撇嘴道，
“哟，铁蛋哥，你这牙缝可真是够大的啊！
这牙签也太小了，你应该去找根竹子来剔牙，那样才能剔得干净。”
“噗嗤！”
郝春雷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也真是服了这丫头这张利嘴，山上的笋全都被她给挖光了。
不过，这杨铁蛋也是自找的。
郝家人都是一人一两只这么吃，他自己一下子吃了五只，竟然还说那种话，他不被损谁被损啊！
被郝春晓这么一挖苦，杨铁蛋也知道自己刚才那话有些不妥，他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不屑与跟女孩子计较的模样来。
实则，那发红的耳垂出卖了他。
对于老爷子对剩下麻雀的安排，杨铁蛋没有异议。
不过他要求，如果第二天做的麻雀换不了钱，那就给他带回来，他宁可都自己吃了。
郝春雷想了想，就答应了。
反正就半天时间，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坏的。
因为他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他想的是，如果做好的麻雀卖不出，也换不了东西的话，就拿回来自家吃。
……
第二天可不是放假的日子了，哪怕是喜欢赖床的小春江，也早早就起床了，吃过早饭后背着自己的书包去上学了。
哪怕离学校就两百米远，他还是坚持跟三胖一起结伴而行。
这小哥俩，感情好得也不比亲兄弟差了。
今早去乡里，郝春雷还头疼了一下，七十只麻雀，可不是个小数目，怎么样带到乡里那是个问题。
最后，还是郝母拿了一只布袋子出来，让他把被绑了近一天一夜，显得有些蔫的麻雀们装进了袋子里，然后挂在了前大杠上。
幸好老爷子有养麻雀的经验，昨天就让小春江他们挖了不少蚯蚓，然后剁碎了，混着一些切碎了的菜叶一起喂养。
还别说，这些小东西还挺喜欢吃。
然后，小春江还突发奇想，追着每个人问能不能像养鸡一样，在家里养麻雀。
这个问题难坏了一众大人。
然后，郝春雷回了他一句话，他就不再纠结了。
郝春雷说的是，
“那你先要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保证麻雀不会飞走，然后咱们再来讨论麻雀好不好养的事情。”
小春江张口结舌，然后终于不做声了。
郝春晓就给郝春雷比了个大拇指，
“哥，还是你厉害，能制得住这个小家伙。
从昨天下午晌起，他就叨叨个不停，我都被他烦得头疼死了。”
这是一个手忙脚乱的早晨。
等爷孙俩赶到乡食堂，已经比平常晚了。
不过他俩又不拿工资，也没人会要求他们准时。
只是，小古哥对他依旧背来一袋子麻雀还是有些不解，
“雷子，你怎么还是把麻雀带来了？我跟你说吧，依着我对师傅的了解，这玩意儿，十有八九他是不会收的。”
“如果我们能把麻雀做得非常非常好吃呢？”
郝春雷抱有一丝希望问道。
小古哥想了一下，回道，
“那我先把那些鱼过秤，然后再帮你问一下吧。”
其实这会儿，郝春雷已经有预感，麻雀这门生意，十有八九得黄了。
果然，没多久之后，朱师傅溜达着从里面出来了，还很好奇的拉开袋子看了两下。
“啧啧，小郝啊，你们那帮孩子可真够厉害的，除了当初除四害最厉害的那年，之后我还从来没一次性见到过这么些麻雀呢！
不过这东西我们食堂可不能要，这也算是野味了，领导们要是看见了，以后总让我去找，那就麻烦了。
不过，刚才老郝师傅跟我说，要借我们的地儿把这些麻雀做了，然后去市场那边卖是吧？
这个倒是没问题的。
等下等食堂的活儿干得差不多了，我让小古找几个人，帮你们一起处理这些小家伙。
这里头得好几十只呢，光靠你们爷儿俩，得弄到啥时候去啊！”
有了他最后这几句话，郝春雷的心里总算是好过了一点。
这七十只麻雀，老爷子还是全做的叫花麻雀，这样省事儿。
只要把麻雀处理一下，腌够味儿，其余的工序并不算复杂，随便谁都可以来帮忙。
小古给他们找来了四个帮手，加上小古，一共五个人，再加上他们祖孙俩，七个人七双手，很快就把活儿给干完了。
最后的烧制，是放在烧水的那个锅炉里来的。
那个炉膛足够大，一次性放上七十个泥球也不在话下。
等叫花麻雀烧制好以后，老爷子直接给小古他们一人分了一只，当作他们帮忙的谢礼。
至于朱师傅，则直接给了两只。
多了他可舍不得，毕竟是要拿去换钱的。
只是，当朱师傅尝了一只之后，马上一把揪住了老爷子。
“老郝师傅，你这个打算卖多少钱一只，给我再来五只。
哦，不，还是来个十只吧，我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郝春雷以为爷爷会直接说不用钱，送给朱师傅，可没想到的是，他却一本正经开起了价，
“如果到自由市场那边，我是想卖五毛钱一只的，如果是你买的话，就收你三毛一只吧！
十只的话，就是三块钱。”
郝春雷张大了嘴巴。
这价格也太贵了点。
麻雀其实很小的，哪怕这个时候的麻雀天天偷吃地里的稻谷，一只只长得膘肥体壮的，最多也只有一两一只，十只加起来也只有一斤。
现在一斤肉才九毛钱，里面还没有骨头。
这样算下来，这麻雀就显得有些太贵了。
但是，这又不太好比，毕竟这是成品菜，有加工附加价值的存在。
可是郝春雷还是觉得这价格可能有些高了。
不过，做生意就是这样，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是常有的事情。
果然，朱师傅火力全开，开始还价了，
“三毛也太贵了，一毛好了，十只一块钱！”
“那不行！”
老爷子摇摇脑袋，
“你也看见了，这只叫花麻雀做起来有多麻烦，关键这腌料，我是有秘方存在的。
两毛一只，不能再少了。”
朱师傅还是有些不甘，犹豫了下，说道：“还是贵，算了，二一添作五，一人退一步，一毛五一只好了。
我给你一块五，你卖我十只。”
老爷子：“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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