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网游竞技 » 绑奶的自我修养 » 7、天芒

7、天芒

    火堆震动一下,安全区的中心火堆上方出现一个血条,显示1/100。

    “怎么安全区还有血条啊?”艾莉惊讶的多看了血条好几眼,“我知道了,是不是拆了安全区就可以上2层?”帝俊也尝试性的攻击了一下火堆。

    果然进度变成了2/100,我们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这安全区竟然可以破坏,那就相当于,这天芒的安全区真的取消了,以后直接毁掉安全区,要么别人只能原地退出,要么就在这坐牢,除非,安全区也会刷新,正常来说应该是会刷新的。最低也是一天一刷。

    不然第二天天芒开门,岂不是爬楼都爬不了?

    “先打碎,看看是不是可以出发传送”火堆可以说只有100韧性,无论什么种类的攻击,它都掉一点韧性,这时候就看出攻速快职业的便利性了,五毒的攻速和我这种一下一下平A的效果完全不一样。嘭,火堆坍塌,火光熄灭后,蓝幽幽的传送点慢慢亮起,大概三秒钟,传送点构建完毕,三歲作为队长,发起传送申请,我们各自提交了低级腰牌和一些打怪拾取的物资,确定后,蓝光大放,裹挟着我们进入天芒第二层。

    与第一层差不多的建筑风格,但是更昏暗一点,再这样下去,越高的天芒层数越黑,最后岂不是要变成纯黑的环境了。这次运气好,没有落地就被隐匿者偷袭,实际上,哪里刷怪,大家心里都慢慢有了概念,毕竟位置和怪物种类都和以前差不多,第一层打了两个小时左右,基本熟悉的差不多,第二层的怪比第一层伤害和防御都高出一个层次,帝俊不小心被隐匿者扎了腰子,竟然掉了半血,确实有些吓人。

    打碎第二层的安全区,其他三人就已经全部30级了,整个小队,一个32级,一个31级,三个30级。

    我们在第二层刷了两波怪,刷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第二层腰牌掉落的概率高了很多,我们依旧没有选择先打够牌子,毕竟每一层的怪都是经验值,少不了都清空了才舍得走。

    当我们爬到第五层的时候,已经不能再分开两个小队打腰牌了,一个隐匿者就可以直接将人扎成血皮,狼王拍一爪子眩晕之后,很有可能被狗子直接咬死,枪兵命中后的流血也变得格外痛。

    五个人开始一起行动。

    “这才第五层,这要是到了第八层,我还不得让隐匿者给我秒了?”艾莉握紧手里的笛子,随时准备将刚刚进入潜行的隐匿者用泡泡套住,她切了输出的套路,毕竟五个人一起行动,暂时有我就够了,她的强行控制还是能很好的限制被偷袭的次数。

    就在刚刚她没注意身后潜行而来的刺客而被杀了,连我们其他四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实在太阴险了,这阴暗的环境就是为刺客创造的天堂。刺客是五层以上开始有的怪,比起1-4层的隐匿者伤害更高,潜行距离更远。

    不过有了她被杀的这一次经验,我们也知道了,天芒内复活有两种选择,第一,原地复活,无经验损耗,回复气血百分之三十,0.5S保护期。也就是说在有敌人的情况下,原地复活多数都会被秒。第二种复活方式,是损耗本级的百分之五十经验,复活在本层安全区,但是这个百分比不是固定的,也就是说,一层消耗百分之十复活,二层百分之二十,三层百分之三十,以此类推。

    有我们在,艾莉当然原地复活,直接丢一个续命伞给她,将气血回满,她长出一口气,将自己的掉落背包捡起来,好在没有敌对,并且,现在背包也没什么可掉落的珍惜东西。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怕的,只要不拉太多怪,那就无限原地复活。”曜煜直接大跳开了旁边的指挥官,三歲也拉了一只狼王来,利用突进躲避了狼王的控制范围,艾莉在他们引怪的中心点,放了一个沧溟九歌,杀意四起,帝俊将蛊种在狼王身上,配合着三歲一起打掉狼王,我在后排注意着刺客的靠近和大家的血量,刺客靠近一定范围才会隐身,在那之前发现对方普攻一下就会显现身形,那样即使被攻击了也不会伤害那么高。

    五层的怪清理不完,还没等全部杀光,新的怪已经刷新了,所以搞定五个中级腰牌后,就击碎了安全区上六层,我和艾莉开始有意识的拾取小怪掉落的物资,越向上爬,需要上交的物资越多,拾取之后五个人分一下,节省时间。

    第六层开始,墙壁上出现一个个火把,视野反而比之前几层的要宽阔一些,但是地图上看我们开出来的范围只有一点点,第六层应该非常大,这次比较幸运,我们直接传送到安全区周围,简单修整了一下,将金疮药分给大家,将拾取到的有用道具也拿出来分配一下:

    木偶:用来摆脱人性小怪的共计仇恨。迅速脱战。陷阱:放下陷阱,可以短暂的眩晕或者减速敌人。隐匿:使用后,读条1秒钟,进入原地隐匿状态,移动则解除隐匿效果,隐匿后3秒内释放的第一个技能有1.5倍强化效果。护身符:血量低时提供一个相当于自身百分之30血的护盾。幸运币:死去后原地复活,有3秒无敌状态。饮血剑:终结敌人后将自己气血回满。低级攻防丹药:提供自身百分之三十的攻防属性。调息丹:180秒内翻滚无冷却。铲子:挖传送点使用,有一定概率原地挖出传送点或其他物资。罗盘:使用后打开一定范围地图视野。

    幸运币和铲子产出非常少,只有一枚幸运币和三把铲子,但是怪物伤害已经高到离奇,我亲眼看到一个先锋卫一个平砍砍掉了三歲半条血,那可是普通攻击啊。

    在拉了五个怪,大家都开始吃金疮药的时候,艾莉也切了治疗套路,直接给我们五个人上了一个光盾,顿时气血上限突破到了18万之巨。百分之三十的盾真的很实用,不愧是移花大弟子,底蕴和实力并存,第六层已经略显狼狈了,换成普通的玩家队伍进来,确实是地域级别的灾难,试想一下,你被第三层的隐匿者捅死,你原地复活三秒内就要选择,选择之后立刻执行,这时候隐匿者还没走远,又回来给你一刀,就持续在这坐牢好了。

    第七层也是依样画葫芦,但是打完第七层一半的时候,大家已经疲惫不堪了,连续几十个小时的厮杀和境界,让我们身心俱疲,这是意识体所感受不到的疲惫,现在真切的感受到了。

    “这游戏哪都好,做的也很真实,就是这个疲劳,是真的疲劳,不存在什么下线睡觉的说法,就得在游戏里睡觉恢复,好像一群拥有特别能力的普通人类。”

    帝俊打了哈欠,我的注意力也慢慢变得迟钝和涣散起来,实在太困了,三歲擦干净匕首,一路带我们走进安全区,篝火很温暖,这第七层天芒安全区外面始终散发着阴冷的湿气。

    “睡会,四个小时之后继续”三岁率先靠着墙壁坐下,慢慢合上眼睛,我也跑过去,在他旁边一拳的距离坐下,闭上眼睛,催促自己快点进入睡眠,其他人也是一样,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三歲还没醒,我发现我枕在他的腿上睡得香甜。看大家还没醒,赶紧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三歲才缓慢正看眼睛。

    我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他,他却没什么反应,直到他站起来,整个站姿都稍微有点奇怪,看他半天没挪动地方。

    大概是腿麻了,我也不能主动上去帮忙,万一他知道我睡觉竟然躺倒在他腿上了,他会晚上和我插旗,锻炼我的单兵作战能力的。

    他原地站了几秒钟,之后就像没事人一样,走过去喊醒其他三个人。我狐疑的看了看他的腿,没问题吗?我可是一直枕着呢啊,看他的表情似乎莫名其妙的,我也就没提,

    大概是周围温度太潮湿,大家都有点淡淡的凉意。我直接一个伞舞愈铺设在脚下,涵盖了这个小小的安全区,暖洋洋的感觉遍布全身,通体舒泰。

    “眠眠,这天香还能这么用,我是这辈子都没想到啊”艾莉一面感受着治疗效果给她带来的暖意,一面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了移花。

    “也就能当个炉子,其他干啥都要抱大腿,整个一负担。”听到这艾莉想想也是,本身天香输出就是弱项。便也就没再感叹下去。

    不愧是游戏世界,四个小时睡醒就精神饱满,这在其他游戏中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只会被消耗的越来越虚弱。

    修整好的五个人传送到第八层,视野刚刚开始恢复,三歲猛的拉过我的手臂,我措不及放下倒像一边,他抓的牢,我并没有摔倒,我原来站立的地方立着一把斧头,利刃直插入地面,看得出力道有多强悍。

    差一点,我就要原地复活了,差一点就被斧头劈死。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曜煜拉着艾莉赶忙后退,帝俊也翻身退了一段距离,行刑官跑来拔起地面上插着的斧头,原地呈陀螺状,转着圈的向我们袭来。

    还好速度不快,三歲放开我的手臂,等行刑官一停止转圈,就看到他和曜煜帝俊前后相差不远的突进到行刑官身边,技能齐放,行刑官也不是好欺负的,平砍三次中了一次,直接血皮,我的续命伞早就捏在手里,直接在他平砍下去的时候,就锁定了即将被看中的曜煜,一个续命伞,回大半,艾莉紧跟着放出流芳引,链接我们五个人,瞬发护花铃,每个人身上都加了一圈光盾,这12W+的气血竟然被一次秒到血皮,号但凡小一点,就无了,原地复活就会被丢斧头,无解。除非队友引开,但基本就是一直减员复活的战斗。

    目前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复活次数上限一类的,谁都不敢随意死。

    这一层走的心惊胆战,五个人高度集中精神,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光线太暗了,我甚至只能接着沐雨含光的光效去判断三歲的位置,开不开图意义都不太大,boss也一直都没有踪迹,直到全部地图开完,已经是11个小时以后了。

    我在包里翻出一些食物分给几个人,看了看消息界面,似乎外面的消息发不进来,也可能没有人和我过话。大家简单吃了点东西,安全区的篝火光芒都暗淡了很多。

    “已经在八层12个小时了,天芒守宫人一直不出现是怎么回事,我们错过哪里了?”艾莉把玩着自己淡蓝色的短笛,眼里都是不解。

    “12个小时,但是一只小凯都没刷”曜煜将双刀归鞘,放在身边,他自己则是坐在地上,看样子也是累到了。

    “小凯?12小时的天芒早就过了以前的时间限制,全天开放的空间,不刷boss也不奇怪,1-7层一个统领都没见到,似乎这里就是不刷boss的。”帝俊也瘫坐在地上,抹了一把有点痒的脸,竟然抹出一丝血迹,看来是杀怪溅射的血液,杀得太激情没察觉到,等他再想擦,已经因为脱战太久,血液淡化消失了。

    三歲也依靠在墙边,距离篝火最远的墙边,那边几乎没什么光亮。他一动不动,不仔细看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我稍微抬起自己的点绛唇,借着微弱的镇派红光,向他走去,还没走两步,身后那摇曳的火光忽然熄灭。

    下意识的,我身体紧绷,呼吸似乎都强制停了下来,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

    糟糕的是,没有声音,甚至大家陷入黑暗带来的任何一丝预警的动静都没有。

    我努力睁大眼睛,向之前三歲的方向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脑海里就是隐隐感觉那里有一个人,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他似乎,向我走来,我心中莫名泛起一丝紧张,他不是三歲,我这样想着,脚步不由得开始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