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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就像阳光穿过黑夜

    霍雨浩一愣。

    “荒唐,我若真的随心所欲,斗罗世界里面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暗道执念果然只是执念,除了够执拗外,一无是处。

    奥黛丽依旧是包容了他的脾气,手指按压着霍雨浩的太阳穴,帮他化解因为混乱思绪而导致的头疼。

    “为什么不行呢?你忘记秋儿和帝天了吗?更何况,银龙王肯定也对你有所关注,穆恩也不可能坐视你在明都被围杀。你明明就有可以随心大闹一场的资本不是吗?”

    霍雨浩微微心动,但仍然不从。

    “我不喜欢将自己的性命交行付他人的喜好上。而且,帝天若是真的能随时护佑,也就不会出现坐视王秋儿献祭的意外了;银龙王更是说不好,她的状态理应不应该在现在出现的,能发挥多少完全未知;穆恩这个半只脚踏入棺材里的家伙更是不能倚仗。”

    金发的美人儿微微一笑,知道霍雨浩如此啰嗦的解释,其实是在说服自己,他已经上钩了。

    她身体的倾泻角度再一次压低,试图让霍雨浩的思考中枢转移。

    霍雨浩懵懵懂懂中,仿佛从头发的感知中,获得了某种触感。

    “不用怕。两个世界的联系在你这里如此紧密,在龙族的强大一定会在某种维度上映射到斗罗世界中,难道你忘记李火旺在现实世界的变化了吗?”

    霍雨浩本就被接连的莫名其妙的战斗搞得窝火,明明是想要休息度假,却是卷入了一堆破事,源稚生的态度也刺挠的很。

    再被奥黛丽这么一挑拨,那股被理智压下的邪火燃烧到了表面。

    他又想到了挡在源稚生刀刃前方的、单薄的红衣背影。

    奥黛丽似乎也听到了他的心声,立刻添了一把干柴:“您所倚仗的就是对原剧情的把握吧,认为时机未到,绘梨衣那个丫头不会被提前吸血。”

    “路鸣泽也是这么想的哦,在他的剧本里面,绘梨衣是能够活下去的。但是有人显然并不希望剧本能够按部就班的上演,不是吗?”

    “您这么提前和赫尔佐格交手了一番,怎敢保证他不会提前下手?”

    “难道您也想像路明非一样,当个鸵鸟,对那个傻丫头的危险视而不见,等到一切都迟了的时候再假惺惺地追悔莫及吗?哦对了,您是薄情寡义的王,对一個连妃子都算不上的家伙的生死自然是不在意的。”

    奥黛丽的诛心之言一点一点地击穿霍雨浩的防线。

    他虽然说不上有多么喜欢真正的绘梨衣这个人,毕竟相处时间太短了,只是将书中的那个完美的小怪兽的影子映照在了红衣巫女的身上,循着虚幻的泡影。

    可是,当绘梨衣真的站在他的身前,举起手臂,向源稚生摆出审判的架势之时,他才真的将记忆中的那个令人扼腕的傻姑娘与那个沉默的少女联系起来。

    唐雅和贝贝也曾经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他将那次“救命之恩”牢记在心,一直想办法报答,难道这次绘梨衣的“救命之恩”就要无视吗?

    霍雨浩这样问自己。

    答案是显然的。

    他十分认同一句话:总有些事情,高于其他。这其他中,自然也包括了他的生命。

    奥黛丽看见霍雨浩眼中重燃的焰火,便已经明白她得逞了。

    她俯下身子,在霍雨浩错愕间,送上了自己的双唇。

    “哪怕那些因素都不成立,我也会一直在您的身边啊。请再,多依靠依靠我吧。”

    一时间,霍雨浩便感觉自己的全身充盈了几乎不会枯竭的力量,原先因为过度暴血带来的虚弱一扫而空。

    全身上下每一个因子都在欢呼,庆贺着力量的回归。

    霍雨浩不可思议地观察着自己的身体,明明像是再一次地暴血,身体却没有任何的龙化征兆。

    奥黛丽不给他思考这些事情的空余,再一次献计:“当然,我们也不能无脑莽撞,有些东西可以提前准备……”

    就在两人密谋之时,副驾驶的舞鹤织雪突然跳动了眼皮。

    似乎是被霍雨浩这边的动静所惊扰,这位深藏不露的混血种警觉地睁开了眼眸。

    正在兴头上的霍雨浩当即凝结出一把冰剑,横在她的玉颈上,逼问道:“快说,‘心神’的原型机在哪里?”

    一觉醒来的舞鹤织雪一脸迷茫,突然被睁开黄金瞳、释放龙威的霍雨浩注视,恐惧填满了脑海。

    由于太过于恐惧,以至于失去了语言的功能。

    就在霍雨浩对她的沉默十分不满,打算加大逼问力度之时,奥黛丽却是敲了一下他的脑门。

    “搞错啦,你现在还没到东京呢。怎么可能问得到轩梓文呢?”

    “哦,也是。”

    霍雨浩也不打算和被吓傻的舞鹤织雪道歉,通过炼金术给这个半废了的车子附魔之后,就再一次挑战这台车的极限,往东京市区狂飙而去。

    ……

    东京,源氏重工大厦。

    重重叠叠,迷宫一般的道路尽头,严丝合缝如保险库一般的门后,是一间看起来与现代社会割裂感十足的屋子。

    悠长的步道,地下铺着木板,两侧都是木质拉门,拉门后面点着蜡烛,不知什么地方飘来白檀的香味。每根木条上都沉淀着时光,木地板因为长年累月的擦洗而明亮如镜,一尘不染。

    这条步道本该出现在那种旧式的大房子里,此刻却是在无数道最顶级的机关后的源氏重工最核心处。

    屋子中间是一张被炉桌,素白的墙上没有太多装饰,只悬挂着三幅造像,分别是天照、月读和须佐之男。天照站在万道阳光中,手持八阪琼曲玉;月读站在一轮漆黑的圆月下,手持八咫镜;须佐之男则是男神,呈现出少年的面目,手持日本神话中究极的神剑“天丛云”,站在八首巨龙的尸体上。

    除了这三幅造像外客厅里就没有任何其他装饰品了,甚至连日本人家里常见的插花都找不到,也没有什么家具,打开的壁橱里整整齐齐地挂着巫女服。

    而在墙上挂着的巨幕液晶电视中,两名大肌霸正在格斗。

    不过几下,其中一人就被另一方轻松拿下。

    “哥哥,不专心。”绘梨衣在屏幕上打出了这句话。

    源稚生一怔。

    “抱歉,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了。”源稚生摸了摸她的头,将手柄放在一边,“好了,也陪你玩当做补偿了,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保护那个家伙了吗?”

    绘梨衣的小脸微微鼓了个包,似乎是对哥哥那极强的目的性感到不满,但还是乖巧的打了字:“因为他说以后都会陪我玩。”

    源稚生一下子噎住,但随即又无语的笑了。

    就因为这种荒谬的理由,绘梨衣竟然会朝他拔刀相向嘛。

    “那…那个家伙的言灵是什么?你应该看见了吧?”

    绘梨衣略微歪头想了一下,随后拿出画板,吭哧吭哧地画了起来。

    不一会,她自豪地挺起胸膛,将画作展示给了源稚生。

    那上面是两个简略的小人,站在简笔画的车上,身前是密密麻麻的黑点,身后则是神武凶煞的九条巨龙。

    源稚生无心关注于绘梨衣为何会如此积极地画画,只是思考着画作上的九条龙是为何意。

    “好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过几天哥哥把事情办完了再陪你玩。”源稚生敷衍了一句绘梨衣,起身出门。

    而情绪再一次落了空的绘梨衣脸上的小包子更加明显。

    走出层层严防,橘政宗正在外边等候。

    “绘梨衣已经安抚下来了。那个家伙的言灵……似乎是九婴。”源稚生道。

    “什么?竟然也能拥有那样的极危言灵?秘党怎么可能能容得下他?”

    “我不知道。”

    “哦对了,昂热似乎也打算来日本‘旅行’,已经在推特上发话了。”

    “改死,怎么什么事情都凑一块来?今年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也许是白王逝世五千周年?”橘政宗还有闲心开玩笑,“赶紧去开会吧,诸位家主已经在等了。”